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都是你逼的！天天在家什么都不管，就知道做饭洗衣服！」
赵建国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办公室的沙发上，女下属苏雅慢慢扣好衬衫扣子。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十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也大声吼道。
「周美琳，你这些年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房子车子存款，你一分都别想要！」当晚，赵建国联合恶婆婆开家庭会议，冷漠地宣判着我的净身出户。
抱着五岁的女儿小悦，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年妈的人和曾经深爱的丈夫，我突然明白什么叫绝望。十年的青春，十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可没想到的是，三年后，当赵建国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的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
01
那天下午，我拎着保温饭盒推开服装厂的门。
「周太太，你怎么来了？」前台小姑娘看到我有些意外。
「给你们老板送个午餐。」我晃了晃手里的饭盒，「糖醋里脊，他最爱吃的。」
可最近几个月，赵建国总是很晚才回家，说是生意忙。我心疼他辛苦，就想着亲自给他送个午餐。
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我愣住了。
沙发上，赵建国正紧紧抱着一个年轻女人，难舍难分。手里的保温饭盒"啪"地摔在地上，汤汁溅了一地。
听到声音，两人分开了。我认出那个女人——苏雅，公司的财务，比我小八岁，长得确实很漂亮。
苏雅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衣服，还冲我笑了笑：「哎呀，阿姨来了？建国正忙呢，要不您先回去？」
阿姨？她叫我阿姨？我才三十二岁！
我尖叫道：「赵建国，这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恼羞成怒：「都是你逼的！天天在家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做饭洗衣服！雅雅至少懂得关心我的事业，懂得和我聊工作上的事情！」
我对他吼道：「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十年，照顾你的起居，带你的孩子，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苏雅轻笑一声：「阿姨，时代变了，现在的女人都要有自己的事业。你这种只会做家务的全职太太，已经过时了。」
当晚，赵建国把他妈妈叫了过来。
婆婆一进门就拉长了脸：「美琳啊，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合适。建国现在事业成功了，需要的是能帮助他的女人，不是拖后腿的。」
我抱着五岁的女儿小悦，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年妈的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赵建国坐在主位上，宣判一样说：「我们离婚吧。你这些年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房子是我买的，车子也是我的，存款是我赚的，你一分都别想要。」
我猛地站起身，小悦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好吃懒做？我每天凌晨五点起床给你做早餐，深夜十一点还在等你回家，这叫好吃懒做？」
「那小悦呢？」
「孩子你可以带走，但我不会给抚养费。你要学会自立，不能总依靠别人。」
我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赵建国，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孩子是你亲生的，你连抚养费都不给？」
赵建国冷笑：「我又没有阻止你工作，是你自己选择在家当米虫的。」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米虫？你妈住院的时候谁在床前伺候？我怀孕吐得起不来床还要给你洗衣做饭，你说过谢谢吗？」
婆婆瞪大眼睛：「你敢打我儿子！」
我转身看着她：「妈，我叫了您十年妈，您就是这样对我的？我当年放弃工作照顾这个家，现在您说我不务正业？」
小悦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妈妈，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绝望。十年的青春，十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我抱紧女儿，看着赵建国红肿的脸：「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02
搬到城中村出租屋的第一个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睡不着。墙皮掉落的声音，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还有女儿轻微的咳嗽声。
手里攥着仅有的三千块钱，我知道必须马上开始赚钱。房租一个月八百，女儿要吃饭，我也要活下去。
翻开那本尘封的设计作品集，我做了个决定——从最简单的开始，先做几件T恤试试水。反正当年学过打版，手工也不算生疏。
第一个星期，我去布料市场买了最便宜的纯棉布，回来熬夜做了五件印花T恤。设计很简单，但我在细节上下了功夫——领口的包边，袖口的收边，都做得很精致。
拿着这五件衣服，我去了附近的菜市场。早上六点，那里人最多。
我刚摆好摊位，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就走了过来：「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有执照吗？」
城管！我的手开始发抖。
「同志，我就卖几件衣服，马上就收...」
他根本不听，直接开始收我的货：「没执照就是违法经营，全部没收！」
我急了，上前拉住他的手：「求求您，这是我和女儿的生活费...」
这时候小悦从幼儿园放学回来找我，看到这个场面吓得大哭。我抱起女儿，拎着空袋子狼狈地跑开了。
一个老城管看不下去，悄悄跟过来：「小姑娘，去批发市场试试，那里管得松些。」
回到出租屋，房东大妈正堵在门口。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周美琳，这个月房租什么时候交？我可不养闲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大妈，再宽限几天行吗？我马上就有收入了。」
她冷笑一声：「被男人甩了还装什么清高？我听说你老公现在和年轻的在一起了，人家有眼光，知道要找个有用的。」
我咬紧牙关，手紧紧握住门把手：「我会证明自己有能力养活女儿。」
「就你？一个家庭妇女能干什么？要我说，赶紧找个老实人嫁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小悦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我们不要这么大的房子，小一点的也可以。」
听到女儿这话，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蹲下身抱住她：「宝贝，妈妈会让你住上更好的房子的。」
那天晚上，我在手机上看到苏雅发的朋友圈。照片里，她和赵建国在高级餐厅里举杯庆祝，配文写着：「有些人就是拦路石，现在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删除了赵建国的微信。
一个星期后，小悦从幼儿园回来，闷闷不乐：「妈妈，小明说我没有爸爸了，是真的吗？」
我放下手里的针线，抱住女儿。该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这一切？
一个星期后，我找到了那个批发市场。
凌晨三点的闹钟响起，我摸黑起床去进货，白天在市场摆摊，晚上回来继续设计新款式，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手上磨出了血泡，但我告诉自己，这就是重新开始的代价。
第一个月，我总共赚了六百块钱。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基本没剩什么。但我没有放弃。
在批发市场摆摊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看不起我的，有同情我的，也有默默帮助我的。我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很残酷，但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绝望。
每天晚上，我都会对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说：「周美琳，你一定可以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女儿知道，妈妈不是废物。」
女儿有时候会问我累不累，我总是笑着说不累。但其实，我累得想哭。可是哭有什么用呢？哭能让我赚到钱吗？哭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吗？
不能。
所以我不哭。我只是不停地干活，不停地想办法，不停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重新认识周美琳。
03
三个月后，我的小摊位开始有了起色。
我设计的那几款改良版T恤和连衣裙，竟然在批发市场里小有名气了。有几个固定客户专门来找我拿货，说我的衣服版型好，做工精细，比那些粗制滥造的货强多了。
每天早上摆摊的时候，我都会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有顾客夸赞的时候，我心里那股劲儿就上来了——谁说全职太太什么都不懂？我就是要做出点名堂给他们看看。
可是生意刚有点起色，麻烦就找上门了。
隔壁摊位的老刘开始看我不顺眼了。
那天我正在整理货架，听到他在跟客户说：「那个女的啊，卖的都是假货，你们可别上当。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直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刘，话可不能乱说。我这里有质检报告，你要不要看看？」
我从包里掏出布料的质检单据，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特意去检测机构花钱做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货品质量。
老刘的脸刷地红了：「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他突然伸手想推我，被旁边卖鞋的大姐拉住了：「老刘，你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我冷冷地看着他：「老刘，我不偷不抢，凭本事吃饭，你有什么不服的？」
第二个星期，我的主要面料供应商王老板突然打电话给我：「小周啊，价格要调整了，以后统一涨一倍。」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天：「王老板，咱们不是说好的价格吗？怎么突然要涨这么多？」
「有人出更高的价钱，我也是做生意的，你能理解吧？」
挂了电话，我的手都在抖。面料成本涨一倍，我根本就没有利润了。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当天下午，我直接杀到王老板的仓库：「王老板，咱们合作这么久了，您给我个实话，到底是谁在背后搞我？」
王老板支支吾吾不肯说。我一拍桌子：「您不说是吧？那我现在就把这几个月的欠款全部结清，以后咱们两清。」
他急了：「小周，你别冲动。是你前夫找过我，说要是跟你合作，他就不跟我做生意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赵建国！我咬牙切齿，原来是他在背后使坏。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为面料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小悦突然发高烧。
那天晚上，女儿烧到39度8，我抱着她直接冲到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各种检查费用加起来要三千多。
我掏空了身上所有的钱，还差一千多。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给赵建国打电话。
「建国，小悦生病了，需要住院费...」
电话那头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又要钱？我早就说过了，孩子你要带走，就得自己承担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她是你女儿！」
「这就是你要独立的代价，现在知道当全职太太的好处了吧？」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眼泪终于绷不住了。我蹲在墙角，捂着嘴巴放声大哭。
赵建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
第二天，我正在病房里陪小悦，隔壁床的老太太突然开口了：「小姑娘，你身上这件衣服很特别，是在哪里买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那件改良版旗袍裙：「这是我自己设计的。」
老太太眼睛一亮：「你是做服装的？设计得不错，有自己的想法。」
聊天中我才知道，这位老太太姓陈，以前开过服装厂，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手里还有一些老客户。
她仔细看了我设计的几款衣服，当场就决定给我一个小批量的订单：「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做生意不能只靠想法，还要有渠道。我这里有些老客户，可以先给你一些订单试试。」
陈奶奶给了我五十件连衣裙的订单，定金就是两千块。这笔钱正好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拿到定金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坏人，但也有很多好人。关键是，你自己要有本事，要让别人看到你的价值。
从医院回来后，我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意。不能再只是摆地摊了，我要做出自己的品牌，要让更多人认识我周美琳的设计。
赵建国可以断我的供应商，可以让我一时陷入困境，但他断不了我的决心。
我要用事实证明，离开他，我不仅能活得好，还能活得比他更精彩。
04
有了陈奶奶的订单，我的生意总算步入了正轨。
两个月下来，我不仅还清了小悦的医药费，还把之前欠的各种钱都结清了。手里有了点积蓄，我租了个稍微大一点的摊位，还买了个简易的衣架。
每天看着自己设计的衣服被客户买走，那种成就感是当全职太太时从未体验过的。我开始觉得，也许生活真的要好转了。
可是，我高兴得太早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新到的面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美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抬起头，愣住了。李云峰，我大学的同学，现在是某知名服装品牌的采购总监。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李云峰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真皮公文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派头。而我呢？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身上穿着便宜的T恤，蹲在地上整理货品。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我在创业，从基础做起。」
他的眼神里有惊讶，也有同情。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
「美琳，你...需要帮助吗？」他犹豫了一下，「我是说，如果有什么困难...」
我直接打断他：「云峰，如果你觉得我现在这样配不上你这个朋友，可以当没见过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他摆摆手：「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的设计天赋我是知道的，当年老师都夸你有灵性。」
李云峰看了看我摊位上的衣服，拿起一件连衣裙仔细端详：「这些都是你设计的？版型很不错，细节处理得也很好。」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我们公司正好在找一些有特色的原创设计师合作，你有兴趣吗？」
我的心砰砰跳起来，这可是个天大的机会！
就在我们谈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
赵建国穿着那件我曾经熨过无数次的白衬衫，脸色阴沉地走向我的摊位。他身后还跟着苏雅，那个小妖精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周美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赵建国看了看李云峰，又看了看我，「这位是？」
李云峰礼貌地伸出手：「您好，我是李云峰，美琳的大学同学。」
赵建国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冷笑一声：「李总是吧？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妇女，除了做饭洗衣服，什么都不会。」
我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掐进掌心：「赵建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雅在一旁娇滴滴地说：「姐姐，建国哥只是不想看到你被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多丢人啊。」
我直接走到她面前：「轮得到你说话吗？别在这里装好人。」
李云峰站在旁边，脸色变得很难看。我能看出来，他在重新考虑刚才的合作提议。
赵建国得意地笑了：「李总，在这个圈子里，我赵建国还是有点面子的。要是有人不识相，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果。」
这话明显是在威胁李云峰。
李云峰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建国，最后从公文包里掏出名片递给我：「美琳，我...我们公司的事情比较复杂，我需要回去再商量一下。」
我接过名片，手都在抖。我知道，这个机会就这样被赵建国给搅黄了。
看着李云峰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绝望。原来最可怕的不是贫穷，不是困难，而是看到希望的时候，又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赵建国拍拍手，像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样：「行了，该散的都散了。周美琳，我劝你识相一点，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一句话，你就别想在这里混下去。」
苏雅挽着他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说：「建国哥说得对，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
他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摊位前，看着手里李云峰的名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建国，你真的以为我周美琳就这么好欺负？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认输？
我把名片撕成碎片，一片片洒在地上。
赵建国，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