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方超，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电话那头，堂哥方志强的声音带着我从没听过的紧张。
三年了，自从那次被他赶出门后，我们再没联系过。现在我坐在自己公司三十层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他那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做游戏？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
让我震惊的是，当堂哥说出他遇到的麻烦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陈先生。同样的名字，同样神秘，却在我和堂哥的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有些故事，要等到所有人都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才能看清它的全貌。
01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开着那辆跑了十五万公里的老桑塔纳，在雨中开了两个小时，从市区赶到堂哥方志强家。车窗外雨点敲打着玻璃，就像敲打着我忐忑不安的心。
我叫方超，那年三十二岁，刚从大厂辞职不到半年。放弃了年薪八十万的架构师工作，投身VR游戏开发，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款VR游戏项目已经进行了两年，技术上取得了重大突破，市场前景一片光明。就差最后的八十万资金，就能完成最终的产品化。
我想到了堂哥方志强。
志强比我大七岁，这些年在建材行业摸爬滚打，算是当地的小老板。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八十万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数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不错。
站在他家别墅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超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志强开门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哥，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进来吧，外面雨这么大。”他侧身让我进屋，我能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客厅里很温暖，志强的老婆在厨房忙活，两个孩子在看电视。这种家庭的温馨让我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孤单——三十二岁的我，至今单身，为了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梦想，放弃了稳定的工作。
“说吧，什么事。”志强给我倒了杯茶，没有坐下，站在我对面。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哥，你知道我这两年在做VR游戏开发。现在项目到了关键阶段，技术上已经突破了，就是资金上还差一点。我想...”
“想借钱？”志强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对，我需要八十万。这个项目真的很有前景，VR是未来的趋势，我们的技术...”
“停。”志强抬手制止了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方超，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二了吧？做游戏？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
我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哥，VR不是普通游戏，这是未来的方向。你看现在的市场...”
“市场？什么市场？”志强的声音提高了，“你知道我这钱都是怎么来的吗？每一分都是血汗钱！建材生意竞争多激烈你知道吗？我每天起早贪黑，和那些包工头打交道，一年到头能赚几个钱？”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情绪越来越激动：“你倒好，说辞职就辞职，说做游戏就做游戏。八十万啊，你以为是八十块？”
“哥，我知道这个数目不小，...”
“什么？”志强转身看着我，眼中带着我从没见过的冷漠，“方超，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些年做生意，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今天说要做这个，明天说要做那个，最后呢？钱打了水漂，人也废了。”
我的心往下沉，还是努力争取：“哥，我不是那种人，你应该了解我。这个项目真的有把握...”
“有把握？”志强冷笑一声，“如果真有把握，银行为什么不贷给你？投资人为什么不投你？还要跑到我这里来借钱？”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正是因为这个行业太新，太前沿，传统的金融机构和投资人都看不懂，才需要身边人的支持。
“志强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
“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我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志强的声音虽然放软了一些，态度还是很坚决，“方超，听哥一句劝，踏踏实实找个工作，别再折腾了。”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志强的老婆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又默默缩了回去。
我站起身，深深看了志强一眼：“哥，我明白了。”
“你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为你好。”志强的语气有些不自然，但很显然已经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我点点头，向门口走去。
“超子，你...”志强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看他：“哥，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VR不是过家家。”
走出别墅，雨还在下。我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中那栋亮着灯的房子，心里五味杂陈。不是因为钱借不到，而是因为那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方超先生吗？我们是晨光投资，听说您在做VR项目，我们的陈先生对此很感兴趣，想和您聊聊。”
我愣了一下。晨光投资？陈先生？我从没听过这家公司。
“方便明天见面吗？”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一个从没听过的投资公司，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好的，明天见。”
02
第二天和晨光投资的会面出乎意料地顺利。
对方的代理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姓张，说话干练直接。她对我们的VR项目了解得让我吃惊，很多技术细节都能准确理解。
“陈先生对您的项目很看好，”张女士说，“他愿意投资一百万，占股百分之十五。”
一百万！比我预期的还要多二十万。占股比例也很合理。
“陈先生为什么会关注我们的项目？”我好奇地问。
“陈先生在很多领域都有投资，特别关注有前瞻性的技术。”张女士的回答很官方，“他说看好VR的未来。”
“我能见见陈先生吗？”
“陈先生平时很忙，一般不直接见面。如果项目进展顺利，以后会有机会的。”
合同很快签完，钱也很快到账。我激动得几夜没睡好。有了这笔资金，项目终于可以全速推进了。
我心里有个小小的疑惑：这个陈先生为什么不愿意露面？投资的时机如此巧合，就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出现。
那时候我没有多想。创业者嘛，有钱就是好事，管他是谁投的。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六个月后，我们的VR游戏正式上线。反响热烈，第一个月就收回了成本。第二年，公司估值达到了五亿。
就在这时，张女士又联系我了。
“陈先生想追加投资，五千万，占股百分之二十。”
五千万！这可是一笔巨资。估值给得很合理，说明陈先生对我们的发展很满意。
“他还是不见面吗？”我再次问道。
“陈先生说，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见面的。”
又是这种神秘兮兮的回答。钱是真金白银，合同也没有任何陷阱。我没理由拒绝。
就这样，三年时间里，这个神秘的陈先生先后投资了我六次，总计投入一亿两千万。我的公司也从一个小工作室发展成了行业知名企业，估值突破了三十亿。
关于陈先生的身份，我始终一无所知。
直到那天晚上，妈妈给我打电话，无意中提起了一件往事。
“超子，你还记得当年你爸和你大伯合伙做生意的事吗？”妈妈在电话里问。
我想了想。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爸爸和大伯也就是方志强的父亲曾经一起做过建材生意，后来因为爸爸的意外去世，生意就散了。
“妈，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妈妈叹了口气：“超子，有些事情你小时候不懂，现在你也长大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你记得你爸爸是怎么走的吗？”
“车祸。”我当时还小，对父亲的死只有模糊的记忆。
“对，车祸。你知道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妈妈的声音很低，“那天晚上，你爸爸和你大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吵架了。你爸爸气愤地开车离开，结果...”
我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他们在合伙做什么生意？”
“建材生意。你爸爸出钱，你大伯出力。本来说好五五分成的，账目一直没理清楚。你爸爸走得突然，很多账都对不上。”
“后来呢？”
“后来按照法律程序分配的，你大伯已经把账目整理完了。”
妈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法律上确实没问题，...”
“实际上我们吃亏了？”
“我后来找专业人士重新算过，我们至少少拿了四百万。”
四百万！在二十年前，这可是一笔巨款。
“那为什么不声张？”
“能怎么声张？法律上站不住脚，你大伯也不一定是故意的，就是账目确实乱。再说，都是一家人，闹起来对谁都不好。”妈妈的声音带着无奈。
我放下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往事。怪不得堂哥志强当初拒绝我借钱时，眼神那么复杂，他应该知道这件事。
03
知道了当年的往事，我的心情复杂起来。
一方面，我终于理解了志强当年拒绝我时眼神中的复杂。他知道当年的事，可能心里有愧疚，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另一方面，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两家人的关系总是有些微妙。
我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事。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做好。
公司的发展越来越顺利。我们陆续推出了几款爆款VR游戏，在行业内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媒体开始关注我，称我为“VR游戏教父”。
每当看到这些报道，我就会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想起堂哥志强那句“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
时间过得真快。
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方超，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是志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紧张、愧疚，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
三年了，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好啊，在哪儿见？”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明天晚上八点，市中心那家星巴克。”
“行。”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十分钟到了星巴克。志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几乎认不出他来。
三年前的志强虽然算不上富态，至少精神饱满，一看就是生意人的干练模样。现在的他瘦了很多，头发有些乱，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超子。”他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哥。”我在他对面坐下。
他给我点了杯咖啡，自己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看起来他来得比我更早。
“超子，我...”他开口，然后又停住了，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我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
“我要为三年前的事向你道歉。”志强突然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当时的态度确实不对，不应该那么说你。”
这话我没想到。按照志强的性格，他很少主动道歉，更别说是为三年前的事。
“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说。
“没有过去。”志强摇摇头，“这三年来，我经常想起那天晚上。看到你现在做得这么成功，我更觉得愧疚。”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当时我拒绝借钱给你，不仅仅是因为不看好你的项目。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志强深吸了一口气：“关于我爸和你爸当年合伙做生意的事，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我妈最近跟我说了。”
“那你也知道，当年的账目分配...我们家确实占了便宜。”志强的声音很低，“我爸走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他说他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当时也没办法，法律程序就是那样，账目确实乱。”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所以当你来借钱的时候，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觉得应该帮你，另一方面又觉得...觉得如果借钱给你，好像是在施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选择了最笨的方式——拒绝。”
我终于明白了当年志强眼神中的复杂。原来他也知道这件事，也一直在纠结。
“哥，你不用...”
“让我说完。”志强摆摆手，“现在我遇到麻烦了，很大的麻烦。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志强要向我借钱？
“什么麻烦？”
志强苦笑一声：“还是建材生意。去年我接了个大项目，给一个房地产开发商供应建材。合同金额八千万，我贷款垫付了原材料费用。结果项目进行到一半，对方突然说我们的材料不达标，要求赔偿两千万违约金。”
“材料真的不达标吗？”
“绝对达标！我做了十几年建材，从来没出过质量问题。对方找了第三方检测机构，硬说不达标。我去找律师，律师说这种事很难打赢，对方的合同条款写得很严密。”
志强的声音有些颤抖：“两千万啊，超子。这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把房子抵押了，找亲戚朋友借遍了，还是差得远。”
我开始理解志强的绝望了。两千万，对于一个中小企业主来说，确实是灭顶之灾。
“对方是什么公司？”
“开发商的老板很神秘，大家都叫他陈先生。我见过他一次，四十多岁，很有气势。听说在业内很有名，手上好几个大项目。”
我听到“陈先生”三个字，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陈先生？”
“对，姓陈。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的手下都叫他陈先生。”志强点点头，“这个人说话很直接，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要么赔钱，要么打官司，没有第三种选择。”
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陈先生，房地产开发商，有钱有势...
“这个陈先生还投资其他行业吗？”我试探性地问。
“听说是的，好像在科技行业也有很多投资。”志强没有察觉到我语气的异常，“有人说他是从国外回来的，这几年发展得很快。”
我的投资人也是陈先生，也是从不露面，也投资科技行业。两个陈先生有这么多相似点，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巧了。一个人同时投资我的公司，又威胁我的堂哥？
“超子，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志强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三年前我拒绝了你，现在反过来找你借钱，我自己都觉得脸红。我真的没办法了...”
他的眼中甚至有了泪光：“我老婆孩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如果这个坎过不去，我这十几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看着志强绝望的样子，我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对当年他拒绝我的事确实还有些芥蒂。另一方面，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我堂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你需要多少钱？”我问。
志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答应考虑。
“两千万。如果你能借给我两千万，我愿意用公司的股份做抵押，年利率百分之十五，三年还清。”
两千万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大数目，问题不在钱上。
“哥，给我点时间，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你是说...?”
“我是说，我可能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单纯的借钱。”
志强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办法？”
“让我先调查一下这个陈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