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老同事被裁拿了50万,当天就退了群,回家睡觉,领导忙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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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苗,你疯了吗?50万你就这么要了?"

"我没疯,许总,我很清醒。"

"可是...可是你在这干了28年啊!28年!"

"正因为28年,我才知道什么时候该走。"

许东来的声音在颤抖,拳头紧握: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争取到这个数字吗?你知道董事会那帮人怎么说你的吗?"

"我知道。"苗建国平静地看着合同,"所以我很感激。"

"感激?!"许东来几乎要喊出来,"你感激什么?感激我把你踢出去?"

"感激你让我体面地离开。"

钟艺文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被裁的人比执行裁员的人还要冷静,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许东来急促的呼吸声。



01

上午10点30分,钟艺文推开技术部会议室的门时,里面已经坐着七个人。

苗建国坐在最角落,双手放在桌上,表情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各位,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见面。"钟艺文的声音有些发紧,"根据公司战略调整和成本控制的需要,技术部需要进行人员优化。"

方立军猛地站起来:"什么叫人员优化?直说不就是裁员吗?"

"立军,坐下。"苗建国淡淡地说了一句。

钟艺文深吸一口气:"经过综合考虑,公司决定与苗建国老师解除劳动合同,赔偿标准按照工作年限计算..."

"等等!"许东来突然推门而入,脸色苍白,"钟经理,我们再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苗建国打断了他,"钟经理,具体赔偿多少?"

所有人都愣住了。方立军瞪大眼睛:"师父,你在说什么?"

"我问赔偿多少。"苗建国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平静。

钟艺文翻开文件:"按照劳动法规定,加上公司额外补偿,总计50万元。"

"可以。"苗建国点头,"什么时候签合同?"

"苗师父!"方立军急了,"你不能就这么走啊!这个项目离不开你!"

"任何项目都离不开任何人。"苗建国看向许东来,"许总,合同呢?"

许东来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钟艺文拿出合同。

苗建国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干净利落得让人心疼。

"老苗..."许东来的声音哽咽了。

"别这样,许总。"苗建国站起身,"这是最好的结果。"

他转身看向震惊的同事们:"各位,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很开心。希望大家以后工作顺利。"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走向门口。

"师父!"方立军追上去,"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就因为50万?"

苗建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这个跟了自己五年的徒弟:"立军,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

"可是..."

"没有可是。"苗建国拍拍方立军的肩膀,"好好干,技术部以后就看你们的了。"

下午2点,苗建国收拾完办公桌上的东西。28年积累的资料装满了三个纸箱,大部分是技术文档和项目记录。

同事们围在周围,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苗老师,您的手机号不会换吧?"新来的小李红着眼睛问。

"不换。"苗建国把最后一本笔记本放进箱子,"不过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联系了。"

"怎么可能呢?遇到技术难题我们还是想请教您。"

"公司不允许离职员工参与项目,这是规定。"苗建国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的幻想。

下午3点15分,苗建国拎着纸箱走到电梯口。许东来追了出来。



"老苗,我送送你。"

"不用。"

"我必须送。"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楼层数字在跳动。许东来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忍住了。

楼下,许东来帮苗建国把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

"老苗,你恨我吗?"许东来突然问。

苗建国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是我执行的裁员。"

"你只是在做你该做的事。"苗建国上了车,摇下车窗,"许总,照顾好自己。"

出租车开走了,许东来站在公司楼下,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车流中。

回到办公室,许东来发现技术部的工作群已经炸了锅。

方立军:"苗老师真的走了,刚才看着他上车,心里特别难受。"

小李:"感觉天都塌了,以后遇到问题找谁去?"

老张:"苗老师在这28年,带出来多少技术骨干,现在说走就走。"

王工:"太突然了,昨天还在讨论新项目,今天人就没了。"

许东来正要打字安慰大家,突然发现苗建国的头像灰了。

他退群了。

刚刚退群。

许东来赶紧打开其他几个项目群,苗建国的头像全都灰了。所有工作相关的群,他一个不留,全部退出。

"他真的走得这么彻底..."许东来喃喃自语。

下午4点,苗建国的妻子林秀芳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秀芳探头看了看,"公司不忙了?"

"以后都不忙了。"苗建国换了拖鞋,径直走向卧室。

"什么意思?"林秀芳跟了过去,看到苗建国躺在床上,"建国,你怎么了?"

"没怎么,累了,睡一会儿。"

"这才下午4点,你睡什么觉?"林秀芳坐在床边,"到底怎么回事?"

"被裁员了。"苗建国闭着眼睛,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什么?!"林秀芳一下子站起来,"裁员?为什么裁你?你在公司干了多少年了?"

"28年。"

"28年他们说裁就裁?有没有赔偿?"

"有,50万。"

林秀芳愣了愣:"50万?这么多?"

"嗯。"苗建国翻了个身,"让我睡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

林秀芳站在床边,看着丈夫平静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被裁员了,拿了50万赔偿,回家倒头就睡,这正常吗?

下午6点,楼下老王准时在小区花园等苗建国下棋。他们约定俗成,每天这个时间切磋一局。

等到7点,还是没人。

老王有些奇怪,上楼敲门。

"老苗今天不下棋吗?"老王问林秀芳。

"他在睡觉。"林秀芳有些尴尬。

"睡觉?这个点睡觉?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工作上的事,累了。"

老王走了,林秀芳关上门,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02

苗建国是1995年7月进入公司的,那时候公司还叫"华创科技",只有三十多个人,办公室租在一栋老式写字楼的三楼。

那时的苗建国刚从技校毕业,28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手里拿着简历,紧张得手心出汗。



"你会什么?"面试官问。

"我会修机器,会看图纸,会编程。"苗建国老实回答。

"编程?什么语言?"

“C语言,还有汇编。"

面试官眼前一亮。那个年代懂编程的技术工人不多,苗建国算是个宝贝。

就这样,苗建国成了华创科技的第31号员工。

那时候许东来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比苗建国小14岁,被分配到技术部实习。第一天上班,许东来就被分给苗建国带着。

"苗师父,您好。"许东来礼貌地打招呼。

"别叫师父,叫老苗就行。"苗建国憨厚地笑了笑,"你是大学生,理论知识比我强,我就是实操经验多一点。"

"那不行,您比我先来,我得叫您师父。"

从那时起,许东来就跟着苗建国学技术。苗建国手把手教他焊接、调试、编程,毫无保留。许东来很聪明,学得快,但苗建国从不嫉妒,反而很高兴。

"小许这孩子有天赋,以后肯定比我强。"苗建国经常这样跟别人说。

事实证明苗建国的眼光没错。三年后,许东来就被提拔为项目经理,五年后成了部门副总,去年正式升任技术部总经理。

而苗建国呢?28年来,从技术员到高级技术员,再到技术主管,最后是技术总监。职位变化不大,但在公司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所有的核心技术都经过他的手,所有的技术难题最后都会找到他。

新来的年轻人,不管学历多高,都要先跟苗建国学几个月才能独当一面。

公司的老板换了三任,技术总监的位置却一直是苗建国的。不是没人想要,而是没人能替代。

"老苗就是技术部的定海神针。"这是前任老板常说的话。

苗建国的技术能力有多强?举个例子:2018年,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客户要求在现有设备基础上增加新功能,工期只有两个月。

整个技术部研究了一个星期,都说不可能完成。

苗建国默默研究了三天,拿出一套完整的改造方案。不仅能实现客户要求,还能降低30%的成本。

项目按时完成,客户大为满意,当场签了三年的合作协议。

那一年,苗建国拿了公司最高的技术贡献奖,奖金10万元。

但苗建国有个特点:从不争名夺利,也不参与办公室政治。

每天早上7点30分到公司,晚上8点离开,中间除了吃饭,基本都在实验室。

年轻同事有问题找他,他总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耐心解答。

部门开会,他很少发言,只在涉及技术问题时才开口。

"苗老师是个纯粹的技术人。"这是公司上下对他的共同评价。

正因为这种性格,当许东来告诉他要进行"年龄结构优化"时,苗建国并不意外。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许东来约苗建国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老苗,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许东来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事?"

"公司要进行组织架构调整,董事会那边...压力很大。"许东来欲言又止。

"你直说吧。"苗建国喝了一口咖啡。

"他们要求各部门优化人员结构,特别是年龄偏大的员工。"许东来的声音很小,"我想过很多办法,但..."

"但还是绕不过我。"苗建国接过话头。

"老苗,你别这么说。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比如,调到其他部门?或者转做顾问?"

苗建国摇摇头:"小许,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许东来咬了咬牙,"要不我去跟董事会再争取争取?"

"别为难自己了。"苗建国站起身,"该来的总会来,我明白。"

"老苗..."

"没事,我心里有数。"苗建国拍拍许东来的肩膀,"你也不容易,我理解。"

那天晚上,苗建国比平时晚回家一个小时。林秀芳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公司有点事,没有细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苗建国照常上班,照常工作,没有任何异常。

同事们发现他开始整理实验室的资料,把一些重要的技术文档分类归档,还主动教方立军一些之前没传授的技巧。

"师父最近怎么这么勤奋?"方立军开玩笑说。

"多学点东西总没错。"苗建国笑了笑,继续整理手头的工作。

现在想想,那时的苗建国已经在为离开做准备了。

03

许东来这个月过得像在地狱里。

董事会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新任董事长明确表态:技术部必须减员20%,50岁以上的员工优先考虑。

"许总,我知道你的难处,但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你也清楚。"董事长在会议上直言不讳,"要么主动优化,要么我们来优化。"

许东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要么他主动裁员,要么连他一起被优化掉。

技术部现在有35个人,要减员7个。按年龄排序,苗建国56岁,排在第一位。

许东来想过各种办法。调岗?苗建国的技术能力在其他部门用不上。

降薪?以苗建国的资历,这样做太过分。内退?公司没有这个政策。

转来转去,所有的路都走不通。

最让许东来痛苦的是,苗建国是他的师父,是手把手带他入门的人。28年前,正是苗建国教会了他第一行代码,教会了他如何调试设备,如何解决技术难题。

可以说,没有苗建国,就没有今天的许东来。

现在,他要亲手把师父赶出公司。

许东来失眠了整整一个星期。妻子劝他:"要不你辞职算了,大不了换个工作。"

"我辞职了,老苗还是要被裁。"许东来苦笑,"至少我执行,还能争取到最好的赔偿条件。"

许东来没有撒谎。为了苗建国的赔偿,他跟董事会争论了三次。

"50万?许总,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财务总监皱着眉头,"按照法定标准,28万就够了。"

"苗建国是公司的技术核心,28年来贡献巨大。50万不多。"许东来据理力争。

"可是他已经56岁了,还能为公司创造多少价值?"

"正因为他年龄大,我们更应该给予足够的补偿。"许东来的语气很坚决,"如果连这点人情都不讲,以后谁还敢在公司长期工作?"

最终,董事会同意了50万的赔偿标准,但有个条件:苗建国必须在一周内离职,不得有任何拖延。

许东来答应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苗建国的反应会如此平静。

那种平静让许东来更加难受。

他宁愿苗建国大发雷霆,宁愿苗建国指着他的鼻子骂,也不愿意看到师父那种风轻云淡的表情。

"老苗不恨我吗?还是说,他恨得太深,懒得表达?"许东来不止一次这样想。

苗建国退群的那一刻,许东来的心彻底碎了。

他想起28年前,苗建国加他QQ好友时说的话:"小许,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现在,这个"家人"被他亲手赶了出去。

许东来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苗建国灰掉的头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技术部的同事们还在群里讨论苗建国的离开,字里行间都是不舍和愤怒。

方立军:"真不明白公司的决定,苗老师这样的人才都要裁,以后遇到技术难题怎么办?"

小李:"感觉技术部失去了灵魂人物,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老张:"苗老师走得这么干脆,估计是真的心寒了。"

许东来看着这些消息,心如刀绞。

他想解释,想告诉大家这个决定有多艰难,想说自己为了争取赔偿费了多大劲,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作为管理者,他必须承担所有的骂名。

晚上10点,许东来还在办公室。他拿出手机,想给苗建国发条信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删掉了。

说什么呢?道歉?解释?挽留?

都没有用了。

许东来锁上办公室的门,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他疲惫的脸上。

这一个月来,他瘦了整整十斤。

04

苗建国这一觉睡了14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7点,他准时醒来,这是28年来养成的生物钟。洗漱完毕,换上运动服,下楼晨练。

小区花园里,几个老邻居在打太极。看到苗建国,老王走了过来。

"老苗,昨天怎么没下棋?"

"家里有点事。"苗建国活动着手脚。

"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学了个新开局,想跟你切磋切磋。"

"今天..."苗建国停了停,"今天有空。"

老王高兴地走了。苗建国继续晨练,但心思有些分散。

28年来,他每天早上7点30分出门上班,晚上8点左右回家。时间精确得像钟表一样。现在突然闲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种不适应很快就被一种久违的轻松感取代了。

没有项目进度的压力,没有技术难题的困扰,没有开不完的会,没有做不完的报告。苗建国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回到家,林秀芳已经准备好早餐。

"今天不用上班?"林秀芳试探性地问。

"以后都不用了。"苗建国坐下来,"我被裁员了,昨天忘了告诉你。"

"裁员?"林秀芳放下手中的碗,"好好的为什么裁你?"

"公司要降本增效,年龄大的先走。"苗建国夹了一口咸菜,"很正常。"

"正常什么正常?你在那干了多少年了?"林秀芳有些激动,"他们有良心吗?"

"有良心。"苗建国笑了笑,"赔偿给得很足,50万。"

林秀芳愣了:"50万?真的假的?"

"真的。昨天已经签合同了,下周钱就能到账。"

"这么多钱..."林秀芳坐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找工作?"

"不找了。"苗建国摇头,"56岁了,哪有公司要?再说,我也累了,想休息休息。"

"休息多久?"

"彻底休息。"苗建国喝了一口粥,"这些年攒的钱加上赔偿,够我们生活了。女儿在国外也不用我们操心,正好享享清福。"

林秀芳看着丈夫平静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她了解苗建国,这个男人把大半辈子都献给了工作,现在突然说不干了,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轻松。

"建国,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林秀芳轻声问。

苗建国停下筷子,看了看妻子:"难受什么?"

"被公司抛弃了,心里能不难受吗?"

"谁说是被抛弃?"苗建国笑了,"这叫解脱。"

"解脱?"

"对,解脱。"苗建国放下碗,"秀芳,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累吗?每天想着项目进度,想着技术难题,想着怎么带新人,想着怎么应付各种检查。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林秀芳静静地听着。

"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了。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去哪就去哪。这不是解脱是什么?"苗建国站起身,"我去买菜,今天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苗建国出门了,林秀芳坐在餐桌前,看着丈夫留下的半碗粥,眼圈有些红。

她知道苗建国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28年的职业生涯突然结束,怎么可能真的毫不在意?

但她也知道,苗建国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不愿意把痛苦说出来,宁愿自己承受。

下午2点,苗建国的手机响了。是方立军打来的。

"师父,您在家吗?我想去看看您。"

"别来了,我挺好的。"

"可是我心里难受,您走得太突然了。"方立军的声音有些哽咽,"昨天那个项目遇到问题,我想了一晚上都没解决。"

"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传感器的校准算法,总是有误差。"

苗建国想了想:"你试试把采样频率调高一倍,然后用滑动平均滤波。"

"我试试...师父,您能不能..."

"立军。"苗建国打断了他,"我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不能参与项目。这是规定,你明白的。"

"我明白,但是..."

"没有但是。"苗建国的语气很坚决,"你要学会独立解决问题,不能总是依赖别人。"

"师父..."

"以后别叫我师父了,叫老苗就行。"苗建国说完,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苗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方立军心里难受,其实他何尝不难受?28年的师徒情谊,说断就断了。

但这是必须的。他已经离开了公司,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牵绊。

下午4点,苗建国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苗建国苗老师吗?"

"我是。"

"我是华为技术部的李工,听说您最近离职了?"

苗建国心里一紧:"你怎么知道的?"

"业内消息传得很快。苗老师,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看看?以您的技术水平,我们非常欢迎。"

"谢谢,我暂时没有工作的打算。"

"薪水好商量,职位也好商量。苗老师,像您这样的技术专家,应该继续发光发热才对。"

苗建国沉默了几秒钟:"李工,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年龄大了,不想折腾了。"

"年龄不是问题,技术才是硬实力。苗老师,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谢谢。"苗建国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苗建国又接到三个类似的电话。有猎头公司的,有同行朋友介绍的,甚至还有竞争对手公司的。

看来他离职的消息已经在业内传开了。

苗建国关了手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没想到自己在行业内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些电话让他多少有些得意。但得意之后,更多的是疲惫。

28年了,他真的累了。

晚上6点,老王准时出现在楼下花园。苗建国也准时出现了。



"老苗,今天状态不错啊!"老王摆好棋盘。

"退休了,没压力了。"苗建国坐下来。

"退休?你才56岁就退休了?"

"提前退休。"苗建国拿起一颗棋子,"以后有时间陪你下棋了。"

"那感情好!"老王笑得合不拢嘴,"我正愁找不到对手呢。"

两人下了一盘棋,苗建国赢了。但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分散,好几次都走错了棋。

"老苗,你今天心不在焉啊。"老王收拾棋子。

"可能还没适应这种节奏。"苗建国实话实说。

"慢慢就好了。退休生活挺不错的,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管。"

回到家,林秀芳已经做好晚饭。桌上果然有红烧肉,还有苗建国爱吃的炒花生米。

"今天有人找你?"林秀芳问。

"几个猎头公司,想挖我去别的公司。"

"你怎么说的?"

"拒绝了。"苗建国夹了一块红烧肉,"我说了,不想干了。"

"真的不想干了?"林秀芳有些不信,"你这个人,一辈子都在工作,现在突然闲下来,能适应吗?"

"能适应。"苗建国点头,"人总要学会放下。"

吃完饭,苗建国坐在阳台上看夜景。城市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一切都在正常运转。

而他,从今天开始,不再是这个运转体系的一部分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些失落,但也有些解脱。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条微信消息。苗建国拿起来一看,是许东来发的:

"老苗,睡了吗?"

苗建国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

第二天早晨7点,苗建国正在小区花园里练太极,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许东来。

他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两人对视了几秒钟,苗建国停下动作,许东来缓慢地走了过来。

"老苗,早。"许东来的声音很沙哑。

"早。"苗建国点点头,"怎么这么早?"

"昨晚没睡着,就过来了。"许东来咬了咬牙,"老苗,有句话我必须问你。"

苗建国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那个问题。

许东来深吸一口气,声音开始颤抖:"老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被裁员?是不是...是不是一个月前你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苗建国的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许..."

"回答我!"许东来的声音近乎哀求。

"我昨晚想了一夜,你那天在咖啡厅的反应,你这个月的行为,还有昨天的平静...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苗建国沉默了十几秒钟,然后缓缓转身,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老苗!"许东来在身后喊道,"你不能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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