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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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鸦雀无声，两个威严的军装男子突然跪在病床前，声音哽咽地喊道：“爸，我们来了！”
69岁的李德昌瞪大眼睛，颤抖着说：“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没有儿子啊...”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秋天的上海，梧桐叶正黄。
李德昌住在黄浦区一条老弄堂里，那里的石库门房子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李德昌的房子在弄堂最里面，只有十几平方米，屋顶还漏雨。
一张单人床，一个破旧的衣柜，一张小桌子，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每天早上六点，李德昌准时醒来。
他动作缓慢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拿着一个布袋子出门捡废品。
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他的退休金只有一千八百块钱，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根本不够花。
捡废品能够补贴一些生活费，虽然辛苦，但总比饿肚子强。
弄堂里的邻居们都认识他，但很少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在他们眼里，李德昌就是个怪老头：话不多，没有亲戚朋友，成天捡破烂。
“这个老头真是的，”隔壁的张婶经常这样跟别人说，“一大把年纪了还捡破烂，也不知道攒了多少钱。”
李德昌听到这些议论，从来不回嘴。
他知道自己在邻居眼中是什么样子，但他懒得解释。
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改变了他的一切。
那时候他54岁，在一家工厂做技术员，收入还算可以。
但车祸后，他的脑部受了重伤，虽然保住了命，却失去了很多记忆。
医生说这叫创伤性失忆症，有些记忆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从那以后，李德昌的性格变得沉默寡言。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怎么工作生活，但对于车祸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变得模模糊糊。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他想不起来。
每天捡废品的时候，李德昌都会路过弄堂口的水果摊。
摊主王胖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肚子很大，说话声音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哟，李老头又去捡破烂啦？”王胖子总是这样打招呼，语气里带着嘲笑。
李德昌通常不理他，径直走过去。
但王胖子不会让他这么容易过去。
有一次，李德昌想买两个苹果，王胖子故意挑了两个最烂的给他，还要十块钱。
“这苹果有点烂啊。”李德昌小声说。
“烂？哪里烂了？”王胖子瞪着眼睛，“不要就别买，这么挑三拣四的。”
李德昌看了看那两个苹果，一个有虫眼，另一个有一大块黑斑。
但他不敢多说什么，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真是的，”王胖子一边收钱一边嘟囔，“一个捡破烂的，还想吃好苹果。”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02
李德昌在邻居们眼中就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把。
张婶经常在他家门口堆放杂物，有时候还会把洗菜的脏水倒在他门前。
“李老头，你反正一个人住，让我放点东西怎么了？”张婶理直气壮地说。
李德昌想要清理掉那些杂物，张婶就会大声嚷嚷：“你敢动我的东西试试！一个没儿没女的老头子，以后还指望谁给你养老！”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李德昌心上。
他确实没有子女，没有亲人，将来老了病了，可能真的没人管。
想到这里，他就不敢再跟张婶争论了。
弄堂里还有一群年轻的混混，领头的叫小林，二十多岁，成天游手好闲。
他们经常聚在弄堂口抽烟聊天，看到李德昌就起哄。
“哟，李老头又捡了不少好货吧？”小林总是这样调戏他。
“听说捡破烂很赚钱的，李老头肯定攒了不少钱。”
“是啊，一个人住，又不用养家，钱都存起来了吧？”
李德昌听到这些话，总是低着头快步走过。
他知道这些年轻人不怀好意，惹不起只能躲。
从春天到夏天，李德昌的日子过得小心翼翼。
王胖子卖给他的水果越来越差，价格却越来越贵。
有一次，李德昌买了一斤梨，回家后发现全部都是坏的。
第二天，他拿着烂梨找到王胖子。
“老板，这梨都坏了，能不能换一下？”李德昌客气地说。
王胖子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昨天卖给你的时候好好的，肯定是你自己放坏的。”
“可是我昨天买回去就发现坏了。”李德昌据理力争。
“你说坏就坏？”王胖子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证据？”
周围买菜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李德昌感觉很尴尬，但还是坚持说：“这梨确实是坏的。”
“行了行了，”王胖子不耐烦地说，“一个捡破烂的，还在这里讲理。不就是几块钱吗？你捡一天破烂都赚回来了。”
李德昌的脸红了。
几块钱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那是一顿饭的钱。
“算了算了，”围观的人开始劝架，“李老头，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就是，几个烂梨子，值得这样吗？”
李德昌看着那些冷漠的面孔，心里一阵寒凉。
他什么都没说，拿着烂梨默默地走了。
从那以后，王胖子更加肆无忌惮。
他知道李德昌不敢闹事，就专门欺负他。
有时候少找钱，有时候缺斤短两，李德昌都只能忍着。
张婶也变本加厉。她不光在李德昌门前堆杂物，还开始倒剩菜剩饭。
臭味在夏天的闷热中发酵，引来了很多苍蝇蚊子。
李德昌每天回家都要捏着鼻子走过那堆垃圾。
“张婶，这样不太好吧？”李德昌忍不住说道。
“怎么不好了？”张婶双手叉腰，“我家垃圾桶坏了，暂时放一下怎么了？”
“但是这样会招虫子，味道也很难闻。”
“嫌难闻你搬走啊！”张婶大声说道，“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
李德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从法律上讲，这里确实是公共区域，但也不能随便倒垃圾啊。
可是他一个孤老头子，能跟张婶怎么较真呢？
最让李德昌头疼的是小林那帮混混。
他们发现李德昌好欺负，就经常来找麻烦。
开始只是口头调戏，后来发展到要钱。
“李老头，借点钱花花。”小林总是这样说。
“我没有钱。”李德昌如实回答。
“没钱？你骗谁呢？”小林不相信，“捡破烂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钱？”
“我真的没有多余的钱。”李德昌解释道。
“行了，别装穷了。”小林伸出手，“借我一百块，下个月还你。”
李德昌知道这钱借出去就别想要回来了。但小林人多势众，他也不敢直接拒绝。
“我...我真的没有。”李德昌硬着头皮说。
小林的脸色变了：“李老头，你这是不给面子啊？”
“不是不给面子，是真的没有钱。”
“没钱？”小林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愿意借吧？”
李德昌不敢回话。
“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小林恶狠狠地说，“但是李老头，你最好想清楚，在这个弄堂里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
说完，小林带着手下走了。
李德昌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这事没完，小林肯定还会来找麻烦的。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林经常带人来堵他。
有时候是在弄堂口，有时候是在菜市场。
每次见面，小林都会阴阳怪气地说几句。
“李老头，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请我们喝茶啊？”
“听说你最近捡到不少好东西？”
李德昌每次都低着头匆匆走过，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03
九月底的一个下午，李德昌像往常一样出去捡废品。
他拖着一个破旧的小车，在街头巷尾寻找可以回收的物品。
一个下午下来，收获不错：几个饮料瓶，一些废纸，还有一个坏掉的小电器。
下午五点多，李德昌拖着小车回到弄堂口。
小林和他的几个手下正站在那里抽烟，看到李德昌回来，眼睛都亮了。
“哟，李老头回来了。”小林把烟头扔在地上，“今天收获不错啊？”
李德昌没有理他，想要推着小车继续往里走。
“等等，”小林拦住了他，“李老头，我跟你说话呢。”
“有什么事吗？”李德昌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抖。
“还能有什么事？”小林笑了笑，“当然是借钱的事啊。”
李德昌看了看周围，小林的手下把他围在中间，退路都被堵住了。
“我真的没有钱。”李德昌又重复了一遍。
“李老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小林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拿不出钱来。”
“拿不出钱？”小林冷笑道，“我听说你每个月有退休金，加上捡破烂的收入，怎么可能没钱？”
“退休金只够基本生活，捡破烂也赚不了几个钱。”李德昌如实说道。
“行了，别跟我装穷了。”小林不耐烦地挥挥手，“今天必须给我拿出五百块钱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李德昌问道。
“不然你在这个弄堂里就别想好过。”小林威胁道。
李德昌心里很害怕，但还是坚持说：“我真的没有五百块钱。”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小林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一个手下就推了李德昌一把。
李德昌没有防备，身体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你们要干什么？”李德昌惊恐地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让你长长记性。”小林冷笑道。
另一个手下走过来，用力推了推李德昌的小车。
车上的废品撒了一地。
“我的东西...”李德昌想要去捡，却被人一把推开。
“什么你的东西？”小林踢了踢地上的饮料瓶，“这些破烂也算东西？”
李德昌看着散落一地的废品，心疼得不得了。
这些都是他一个下午的劳动成果，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对他来说很重要。
“求求你们，别这样。”李德昌哀求道。
“求我们？”小林哈哈大笑，“早知道求我们，刚才为什么不借钱？”
“我真的没有钱，如果有的话，我肯定借给你们。”
“李老头，你到现在还在撒谎。”小林的表情变得狰狞，“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小林一挥手，几个手下围了上来。
李德昌害怕极了，转身就想跑。
但他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想跑？”一个手下抓住他的胳膊，“没那么容易。”
“李老头，我最后问你一次，”小林走到李德昌面前，“钱到底借不借？”
“我真的没有。”李德昌哭着说。
“没有是吧？”小林怒了，“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一个手下抡起拳头，照着李德昌的肚子就是一拳。
李德昌痛得弯下腰，差点吐出来。
“还说没钱吗？”小林问道。
李德昌疼得说不出话来。
又一拳打在他的背上，李德昌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住手！住手！”李德昌大声喊道，“我给钱！我给钱！”
“这不就对了吗？”小林满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李德昌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只有两百多块钱。
“就这么点？”小林不满地说，“不够啊。”
“我真的只有这些了。”李德昌哭着说。
“那你想办法去弄钱。”小林把钱装进口袋，“一个星期之内，再给我三百块。”
“一个星期？我到哪里去弄三百块钱？”
“那是你的事。”小林冷冷地说，“反正一个星期后我还会来找你。如果拿不出钱来，今天这顿打就算是开胃菜。”
说完，小林带着手下走了，留下李德昌一个人趴在地上。
李德昌慢慢爬起来，身上到处都疼。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废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从不招惹任何人。
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人要欺负他。
也许，这就是没有子女的老人的命运吧。
李德昌一边收拾废品，一边想着一个星期后该怎么办。
三百块钱，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04
接下来的几天，李德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他每天早出晚归，拼命地捡废品，希望能多赚一点钱。
但是废品回收的价格很低，饮料瓶一毛钱一个，废纸几分钱一斤，一天下来最多也就能赚十几块钱。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那天下午，李德昌刚回到弄堂口，就看到小林已经在等他了。
“李老头，钱准备好了吗？”小林问道。
李德昌从口袋里掏出八十多块钱，全部递给小林：“这是我这几天攒的，只有这么多了。”
“八十多块？”小林看了看那些皱巴巴的钞票，脸色很难看，“我要的是三百块，你给我八十多块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李德昌哀求道，“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小林冷笑道，“我已经给过你时间了。”
“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没有钱。”
“没钱？”小林的怒火蹭地就上来了，“李老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小林一把抓住李德昌的衣领，用力往前推。
李德昌站不稳，身体向后倒去。
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石台阶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李德昌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德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护士告诉他，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发现他倒在血泊中，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的。
“您的伤势还算好，没有伤到要害。”医生查房时对他说，“但是您年纪大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李德昌点点头，心里却很忐忑。
住院要花钱，而他现在身无分文。
果然，第二天医院就催缴费用了。
“李师傅，您的住院费已经欠了三千多了。”收费处的工作人员客气地说，“您看什么时候能交一下？”
“我...我现在没有钱。”李德昌尴尬地说，“能不能先欠着？”
“这个...按规定是不可以的。”工作人员为难地说，“您有没有家属可以联系？”
“我没有家属。”李德昌摇摇头。
工作人员看着这个可怜的老人，叹了口气：“那您先住着吧，费用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
李德昌很感激，但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医院里其他病人都有家属陪伴，送饭送水，照顾得很周到。
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小林他们竟然找到了医院。
那天下午，李德昌正在病床上休息，病房门突然开了。
小林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哟，李老头，住院了啊？”小林笑眯眯地说，“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来看看你。”
李德昌一看到小林，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李德昌问道。
“这还不简单吗？”小林拉了把椅子坐下，“问问就知道了。”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但看到小林他们的架势，都不敢说话。
“李老头，你这一摔，摔得还真不轻啊。”小林假惺惺地关心道，“看起来挺严重的。”
“你们来干什么？”李德昌声音颤抖地问。
“当然是来看你了。”小林笑道，“顺便问问，我们的钱什么时候给？”
“我现在在住院，哪里有钱给你们？”
“住院？”小林冷笑道，“住院就不用还钱了吗？”
“不是不还，是真的没有。”李德昌解释道。
“李老头，你这样推三阻四的，就没意思了。”小林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一个手下走到病床前，恶狠狠地看着李德昌：“老头，你最好识相点。”
李德昌吓得缩成一团。
05
“我听说住院要花不少钱，”小林阴阳怪气地说，“你哪来的钱住院？”
“是医院先让我住下的，费用我还没交。”李德昌如实回答。
“没交费？”小林眼睛一亮，“那你更应该想办法弄钱了。既然要交住院费，不如先把欠我的钱还了。”
“我拿什么还？”李德昌哭着说，“我现在连医药费都交不起。”
“那是你的事。”小林站起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把钱还给我。”
“一个星期？我在医院里，怎么弄钱？”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林冷冷地说，“反正时间一到，我就会来找你。”
“而且下次再拿不出钱来，”小林俯身凑近李德昌，“就不是撞个头这么简单了。”
说完，小林带着手下离开了病房。
李德昌躺在病床上，绝望得想哭。
他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身上没有一分钱，还欠着医院的费用，小林还要他一个星期内还钱。
一个78岁的老人，孤苦伶仃，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接下来几天，小林他们又来了几次。
每次来都会威胁恐吓，有时候还会在病房里抽烟，呛得其他病人直咳嗽。
护士们看到这些混混，也不敢多管。
她们只是普通的医护人员，哪里惹得起这些社会上的人？
其他病人的家属也都敢怒不敢言。
有些人甚至提出要换病房，不愿意跟李德昌住在一起。
李德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应该妥协了。
一个孤老头子，跟这些年轻力壮的混混对着干，除了自讨苦吃，还能有什么结果？
也许，他应该想办法弄点钱，把这些人打发走，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到别的城市去生活。
虽然那样意味着要放弃一切重新开始，但总比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强。
这一天是李德昌住院的第七天，也是小林给他的最后期限。
下午三点，小林准时出现在病房里。
这次他还带来了一个新面孔——一个光头大汉，看起来很凶狠。
“李老头，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小林拉了把椅子坐下，“钱准备好了吗？”
李德昌看着这些恶人，心里充满了恐惧。
“我...我现在真的没有钱。”李德昌哀求道，“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小林冷笑道，“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了。”
光头大汉走到病床前，恶狠狠地盯着李德昌：“老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
李德昌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准备还钱了。”小林站起身，“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我想办法。”李德昌颤抖着说，“求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
“几天时间？”小林摇摇头，“来不及了。”
光头大汉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既然不还钱，那就得付出别的代价。”
李德昌看着那双拳头，知道今天可能在劫难逃了。
他闭上眼睛，心想：也许这样也好，一了百了，省得再受这些折磨。
“等等。”小林突然说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光头大汉停下动作，看着小林。
“李老头，既然你拿不出钱来，那就写个借条吧。”小林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就写借款五千块，利息按月算。”
“五千块？”李德昌睁开眼睛，“不是三百块吗？”
“三百块是之前的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当然要加利息了。”小林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你让我们跑这么多趟，车费什么的也要算进去。”
李德昌知道这是强盗逻辑，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写借条也还不起啊。”李德昌说，“我一个月的退休金才一千八百块。”
“那你就慢慢还呗。”小林不在乎地说，“反正有借条在，你跑不了。”
“如果我还不起呢？”
“还不起？”小林笑了，“那就用别的方式还。比如说，把你的房子抵给我们。”
李德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房子是他唯一的财产，如果连房子都没了，他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德昌颤抖着接过笔，准备在借条上签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两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愤怒，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林他们一看到这两个军人，脸色立刻变了。
军人走到李德昌的病床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跪了下去。
“爸，我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