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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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敏握着那张成绩单，手指颤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336分。
这个数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
她看着女儿林若涵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仿佛这个分数与她毫无关系。
"若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林慧敏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女儿头也不抬："知道啊，就是个模拟考而已。"
林慧敏彻底崩溃了。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她的女儿却说出这样的话。
那一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全是女儿的未来：专科、技校、打工...
然而两个月后，当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一刻，林慧敏听到女儿轻描淡写地说出的那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妈，成绩单在桌上，我先回房间了。"
林若涵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走向楼梯，留下林慧敏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自从进入高三下学期，每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公布都像是一场审判。
林慧敏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茶几，那张成绩单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颗定时炸弹。
336分。
看到这个数字的瞬间，林慧敏感觉天旋地转。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数字依然清晰地印在那里：语文98分，数学76分，英语102分，综合60分。
"这怎么可能..."林慧敏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要知道，林若涵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小学时年年三好学生，初中时还拿过市里的数学竞赛二等奖。
怎么到了高三，成绩就像坐滑梯一样往下掉？
林慧敏想起上个月的家长会，班主任陈老师拉着她单独谈话时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若涵这孩子...怎么说呢，上课总是在发呆，作业也是应付了事。我多次找她谈话，她都说自己在努力，但是成绩就是上不去。"
当时林慧敏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女儿压力太大，需要时间调整。可现在看到这个分数，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336分，连本科线都不够。
林慧敏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想给丈夫张志远打电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志远是高中老师，对女儿的学习一直很有信心，总说"咱们若涵底子好，高考肯定没问题"。
现在该怎么告诉他，他们的宝贝女儿可能连大学都上不了？
晚上七点，张志远准时回到家。他刚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林慧敏坐在客厅里，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张志远放下包，走过去坐在妻子身边。
林慧敏默默把成绩单递给他，然后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丈夫的表情。
张志远接过成绩单，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仔细看了两遍，然后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志远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上次模拟考试不是还有450多分吗？"
"我也不知道..."林慧敏的声音哽咽了，"她回来就把成绩单往桌上一放，然后回房间了，什么都不说。"
张志远站起身，大步走向楼梯："我去问问她。"
"志远，你别太激动..."林慧敏连忙跟上去，她担心丈夫会控制不住情绪。
张志远敲了敲女儿的房门："若涵，爸爸有话跟你说。"
"进来吧。"林若涵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推开门，只见林若涵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几本习题册，看起来像是在学习。
"若涵，这次考试是怎么回事？"张志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336分...这个分数你自己觉得正常吗？"
林若涵转过头看着父亲，神情依然很淡定："可能是发挥失常吧。"
"发挥失常？"张志远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从450分掉到336分，这叫发挥失常？若涵，你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任！"
"我知道。"林若涵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看书，"我会努力的。"
张志远看着女儿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努力？你现在的努力在哪里？每天回来就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志远..."林慧敏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冷静一点。
"妈，我真的在学习。"林若涵回过头，认真地看着父母，"你们相信我，好吗？"
看着女儿那双清澈的眼睛，张志远心里的怒火瞬间熄灭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若涵，爸爸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只是这个分数让我们很担心。"
"我知道你们担心。"林若涵握住父亲的手，"但是请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那天晚上，林慧敏彻夜未眠。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女儿的未来：找不到好工作，嫁不到好人家，一辈子都要受苦......
凌晨两点，她悄悄起床，走到女儿房门外。透过门缝，她看到里面还亮着灯。
林慧敏轻轻推开门，发现女儿趴在桌上睡着了，书本摊了一桌子。她心疼地走过去，想给女儿盖个毯子，却无意中看到了桌上的草稿纸。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题的演算过程，字迹工整，思路清晰。林慧敏又看了看其他的练习册，发现都做得很认真，错题旁边还有详细的订正。
"这孩子...明明在努力啊。"林慧敏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心里更加困惑了。
第二天早上，林慧敏特意请了假，决定去学校找班主任陈老师了解情况。
陈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教书二十多年，经验丰富。见到林慧敏，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陈老师，我想问问若涵在学校的情况。"林慧敏开门见山。
陈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林若涵这孩子...很特别。"
"特别？"
"她上课从来不捣乱，作业也按时交，但是总感觉她在想别的事情。"陈老师皱着眉头，"几次考试下来，我发现她的成绩波动特别大，有时候能考到班级前十，有时候又掉到倒数。"
林慧敏心里一沉："那您觉得是什么原因？"
"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陈老师摇了摇头，"按理说，以她的基础，正常发挥应该能考到500分以上。但是最近几次模拟考试，成绩一次比一次差。"
"会不会是早恋？"林慧敏试探着问。
"不像。"陈老师很肯定地说，"我观察过，她和班里的男生交往很正常，没有特别亲密的。而且据我了解，她放学后都是直接回家的。"
林慧敏更加困惑了。女儿既没有早恋，在家也确实在学习，为什么成绩就是上不去呢？
从学校回来后，林慧敏决定采取行动。
她给女儿请了几个补课老师，数学、英语、物理各一个，希望能在最后两个月里把成绩提上去。
第一个来补课的是数学老师，是张志远的同事推荐的，据说很有经验。
老师刚给林若涵测试了几道题，就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这孩子的基础其实很好。"数学老师私下对林慧敏说，"刚才的几道题，她都能做出来，而且思路很清晰。"
"那为什么考试成绩这么差？"林慧敏不解。
"可能是心理问题。"数学老师分析道，"有些孩子平时做题没问题，一到考试就紧张，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林慧敏觉得有道理，于是又给女儿买了一堆缓解考试焦虑的书籍和保健品。
但是接下来的两次模拟考试，林若涵的成绩依然没有起色：第一次342分，第二次339分。
看着这些分数，林慧敏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开始失眠，白天工作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同事们都说她瘦了一圈。
"慧敏，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闺蜜王晓燕很担心她，"孩子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你这样焦虑对谁都没好处。"
"你不懂..."林慧敏红着眼睛说，"若涵是我们家的独女，如果她考不上大学，我们这辈子就毁了。"
"现在上大学的路子多得很，实在不行就复读一年，或者出国留学。"王晓燕安慰道。
"复读？出国？"林慧敏苦笑，"我们家就是普通工薪家庭，哪有那么多钱？而且复读一年，孩子的压力会更大。"
王晓燕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好友。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林慧敏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天她早起去厨房准备早餐，无意中看到女儿书包里掉出了一张纸。
她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北京某重点大学的宣传册。
"若涵怎么会有这个？"林慧敏疑惑地翻看着宣传册，上面介绍的都是该校的王牌专业，录取分数线都在600分以上。
她想问女儿，但又怕刺激到她，只好把宣传册悄悄放回原处。
接下来几天，林慧敏开始留意女儿的一些细节。她发现，虽然女儿的模拟考试成绩很差，但是平时做题的正确率其实很高。
有一次，她路过女儿房间，听到里面传来英语听力的声音。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女儿正在做一套很难的听力题，而且做得很认真。
"以她现在的水平，做这种难度的题目干什么？"林慧敏心里更加困惑了。
她又想起那次去学校，陈老师说过的话："她的成绩波动特别大，有时候能考到班级前十。"
"会不会...会不会女儿是故意考差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林慧敏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有些地方确实说不通。
为什么女儿每次考试前都很淡定？为什么她明明在努力学习，成绩却不见提高？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差成绩一点都不着急？
林慧敏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女儿谈一次。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张志远去学校开会，家里只有母女两人。
林慧敏敲了敲女儿的房门："若涵，妈妈想和你聊聊。"
"好的。"林若涵放下笔，转过身看着母亲。
林慧敏在女儿床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问："若涵，你能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不想考好成绩吗？"
林若涵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妈，你想多了，谁不想考好成绩啊？"
"可是妈妈发现，你明明有能力考得更好。"林慧敏看着女儿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林若涵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道："妈，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一直在为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做准备，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事情？"林慧敏紧张地问。
"现在还不能说。"林若涵握住母亲的手，"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林慧敏看着女儿认真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再问，但是女儿已经转过身继续学习了。
那天晚上，林慧敏把这个对话告诉了张志远。
"她说在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准备？"张志远也很困惑，"什么事情比高考还重要？"
"我也不知道。"林慧敏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女儿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距离高考还有一周的时候，林慧敏在整理女儿的书桌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本子。
本子的封面写着"计划"二字，她以为是学习计划，就随手翻开看了看。
第一页写着：目标分数：620-650分。
林慧敏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依然是那几个数字。
她继续往下翻，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学习计划和题目分析，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符号和公式。
然而最让她震惊的是，本子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
林慧敏感觉腿都软了，她扶着桌子坐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林若涵放学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女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林慧敏慌忙把本子合上，放回原处，但是她的手还在颤抖。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若涵推开房门，看到母亲坐在那里，脸色惨白。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慧敏看着女儿关切的表情，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她想质问，想愤怒，但是更多的是震惊和不解。
"若涵..."林慧敏的声音颤抖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若涵看到母亲的表情，再看看桌上微微偏移的本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缓缓走过来，在母亲身边蹲下。
"妈，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林慧敏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林若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母亲："妈，明天就要高考了，你想现在知道真相吗？"
林慧敏看着女儿的眼睛，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和成熟。
可是突然间，她意识到，她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