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张，你思维僵化，严重拖累团队进步！」
刘凯副总监在全体员工大会上点名批评，200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我握紧椅子扶手，青筋暴露。
「即日起，张明降为普通销售员！」
25年技术销售主管，瞬间跌落谷底。徒弟背叛师父，年轻同事抢夺功劳，老客户误解疏远，连妻子都埋怨我"越混越回去"。他们觉得我这个50岁的老古董该被时代淘汰了。
于是我决定躺平，严格按合同工作，不再提供任何额外服务，拒绝额外加班。
「这种复杂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们年轻人不是很厉害吗？」
可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公司业绩暴跌80%，2000万大客户集体解约！
01
2024年7月15日，公司年中总结大会在多功能厅举行，200多名员工坐得满满当当。
我坐在第二排，身为技术销售主管，按惯例要上台汇报半年业绩。
兢兢业业25年，我从普通业务员一步步爬到技术销售主管位置，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栽跟头。
副总监刘凯站在台上，手里拿着厚厚的报告，目光扫过台下。这小子今年才32岁，MBA毕业，去年空降到公司就当上了副总监。平时总是西装革履，说话带着股咄咄逼人的劲儿。
「今年上半年，我们销售部整体业绩不错，但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刘凯清了清嗓子，目光直接锁定我，「有些老同志思维僵化，严重拖累了团队的进步步伐。」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扶手。
台下开始有窃窃私语声，我感觉到周围同事们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努力保持镇定，但后背已经开始冒汗。
「具体来说，销售三组的张明同志。」刘凯的声音在话筒里显得格外刺耳，「工作方式陈旧，不愿意学习新的营销理念，多次在团队会议上质疑我们的创新举措。」
这小子说的创新举措，不就是让我们在朋友圈刷屏卖货吗？我一个50岁的大男人，天天发那些矫情的营销文案，客户看了只会觉得我们不专业。
「经公司研究决定，即日起，张明同志调整为普通销售员，销售三组主管职位由刘雨欣同志接任。」
刘雨欣？那不是总经理的外甥女吗？去年刚从大学毕业，在公司实习了几个月，连基本的销售流程都搞不清楚。
台下一片哗然。
我慢慢站起身，强迫自己挺直脊背。25年的光阴岁月，难道就这样被一句"思维僵化"给抹杀了？
会场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在看我会有什么反应。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情，有人害怕，更多的人是麻木。
我没有发飙，没有争辩，只是点了点头，重新坐下。因为我知道，在这种场合争辩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刘凯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他大概以为我会当场发作。但他很快恢复了得意的表情，继续他的报告。
散会后，人事经理王姐悄悄走到我身边。她是个40多岁的女人，在公司干了十几年，算是老员工了。
「老张，你别往心里去。」王姐压低声音说，「公司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在新岗位上改变工作态度，积极配合年轻同事，3个月后可能会重新评估你的职位。」
我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冷笑。改变工作态度？积极配合？说得好听，不就是要我给一个毛头丫头当下手吗？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翻看着这些年的工作记录。每一份合同，每一个客户，每一次通宵达旦的加班，都历历在目。
我想起刚进公司时的青涩模样，想起第一次拿下大单时的激动心情，想起无数个周末陪客户喝酒到深夜的日子。
我把25年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这家公司。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关上工作日志，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他们觉得我是老古董，那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没有这个"老古董"，他们的新时代营销能玩出什么花样。
从明天开始，我要严格按照合同条款工作。上班时间8小时，一分钟不多干。周末加班？没有加班费就免谈。客户应酬？不在我的岗位职责范围内。
我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年轻人知道，有些东西不是靠学历和理论就能搞定的。
我拿起手机，给几个重要客户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我的职务调整，以后有事请直接联系新主管刘雨欣。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把手机关机。
02
降职的第三天，我正在整理工位，准备把主管办公室的东西搬到普通工位上。小张走了过来，这是我带了三年的徒弟，今年26岁，是个挺机灵的小伙子。我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
小张站在我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客户清单，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师父，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小张把清单放在桌上，「我刚才和刘主管聊过了，她说公司需要年轻人承担更多责任。」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曾经喊我师父喊得最亲的小伙子。三年前他刚进公司时，连最基本的销售话术都不会，是我手把手教他的。从怎么接电话，到怎么谈价格，到怎么维护客户关系，我把25年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她想让我接手您的几个重要客户。」小张说完这句话，立刻低下头去看清单，「恒泰集团、华鑫科技，还有德邦制造，这些都是大客户，师傅，刘主管说...说这些客户需要新的维护方式，我年轻一些，可能更容易和他们沟通。」
我的右手慢慢握成拳头，青筋暴露在手背上。这几个客户都是我花了好几年时间培养起来的，特别是恒泰集团的李总，我们从陌生人变成朋友，中间不知道陪他喝了多少顿酒，解决了多少技术难题。
「小张，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刘主管的意思？」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小张终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师父，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您年纪大了，应该轻松一点。而且说实话，您的工作方式确实有点老套，客户也需要新鲜血液。」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小张。外面是繁忙的街道，车来车往，就像这个世界，总有人上车，总有人下车。
第二天上午，年轻同事小王急匆匆跑到我工位前。他是去年刚进公司的大学生，负责一些技术支持工作。
「张哥，您能帮我看看这个合同吗？客户的技术要求我有点搞不懂。」小王把合同递给我，脸上满是焦急。
我接过合同扫了一眼，这是一个工业自动化项目，技术要求确实比较复杂。这种项目我做过很多，经验丰富。
「这个项目涉及多个系统的对接，你得这样处理...」我花了两个小时，详细给小王讲解了技术方案，甚至帮他把报价单都做好了。
小王连连点头，不停道谢：「张哥，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学到了很多。」
第二天的晨会上，刘主管让各组汇报进展。小王站起来，神采飞扬地说：「昨天我独立完成了华远集团的技术方案，客户非常满意，预计这周就能签约。」
我坐在后排，看着这个昨天还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年轻人，现在正在台上邀功领赏。人心隔肚皮，这句老话说得真是一点不错。
小王继续说：「其实这个项目难度不大，就是有些老同志总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我们年轻人思路清晰，效率更高。」
下午休息时间，我去茶水间倒水，听到一群年轻同事在聊天。他们围成一圈，每个人都盯着手机屏幕，讨论得很激烈。
「咱们群里的营销方案讨论得怎么样了？」
「我觉得直播带货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试。」
「对啊，现在都是短视频时代，传统销售方式早就过时了。」
我端着水杯走过去，想加入他们的谈话。毕竟我也想了解一下现在年轻人的想法，说不定真能学到什么新东西。
小王看到我，立刻收起手机：「张叔，这些新潮的东西您也不懂，就别勉强了。我们这是职场精英群，讨论的都是前沿营销理念。」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都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有同情，有尴尬，更多的是一种"你已经被时代淘汰了"的怜悯。
我端着水杯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他们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从那天开始，我严格按照工作时间上下班。早上8点30分到公司，下午5点30分准时离开。不再主动加班，不再参与任何额外的项目讨论，更不会主动帮助任何同事解决问题。
同事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听到有人说我"破罐子破摔"，有人说我"老了就是老了，心态都变了"。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做着我的本分工作。
03
降职一周后的周五下午，我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李总"，我停顿了几秒才接起电话。李总是恒泰集团的采购总监，我们合作了八年，从工作关系发展成了朋友关系。
「老张，救急啊！我们生产线的控制系统出了问题，工程师说可能是软件兼容性的毛病，你赶紧过来看看。」李总的声音很急，背景音还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
我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角落，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新主管刘雨欣。她正对着电脑，一边看着什么教学视频，一边记笔记，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李总，现在销售三组不是我负责了，您直接联系我们的新主管刘雨欣吧。」我的话说得很轻，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总疑惑的声音：「老张，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你怎么突然不管了？是嫌我们单子小，看不上我们了？」
我紧紧握着电话，指关节都发白了。八年前，李总的公司还是个小企业，很多供应商都不愿意跟他们合作，觉得风险大。是我顶着压力，说服公司给了他们第一个订单。这些年来，我帮他们解决了无数技术难题，陪他们熬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现在恒泰集团已经是行业内的知名企业，年采购额超过两千万。
「李总，不是这个意思，是公司调整了人员安排。」我努力保持平静。
「那行，你把新负责人的电话给我，我直接联系她。」李总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我报了刘雨欣的电话号码，挂断后坐在椅子上发呆。窗外的夕阳西下，办公室里大部分人都准备下班了，只有几个年轻人还在加班。
晚上回到家，老婆正在厨房做饭。她看到我回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今天又是准点下班？」老婆把锅铲放在灶台上，声音里带着埋怨，「隔壁老王前两天刚升了部门经理，加薪三千。你倒好，越混越回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准备看电视，老婆却走过来，直接把电视关了。
「你还有心情看电视？女儿马上要出国留学了，学费生活费加起来一年要三四十万，钱从哪儿来？」老婆的声音越来越高，「别人家的老公都是事业有成，你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张嘴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怎么解释？说我被降职了？说公司觉得我是老古董？说那些年轻人联合起来排挤我？这些话说出来，只会让老婆更加担心，更加失望。
二十多年的夫妻，竟然连最基本的理解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我站起身，走向书房。
第二天上午，人事经理王姐来到我的工位。她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别人注意，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话。
「老张，我得提醒你一下，最近你的工作状态不太好。」王姐的表情很严肃，「年轻人都在拼命加班，你却每天准点下班，这样影响团队氛围。」
我抬起头看着她，这个曾经和我一起吃过饭、聊过天的老同事，现在正在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跟我说话。
「王姐，我在这个公司干了25年，通宵达旦的加班不计其数，现在按时下班有什么不对？」
王姐摆摆手：「老张，时代不同了，现在公司要的是狼性文化，要的是拼搏精神。你这种老思想要改改了。」
下午，刘雨欣慌慌张张跑到我的工位前。她脸上写满了焦虑，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技术资料。
「张哥，恒泰集团那边的问题我搞不定，他们的技术要求太复杂了。」刘雨欣把资料放在我桌上，「您能帮我看看吗？」
我瞥了一眼资料，这是一个系统集成项目，涉及多个模块的协调配合。以前这种项目我闭着眼睛都能做，但现在...
「刘主管，这种技术问题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把资料推回去，「我现在只是普通销售员，这些复杂的项目应该由主管级别的人来处理。」
刘雨欣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她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拿着资料走了。
那天下午5点30分，我准时收拾东西下班。走到电梯口时，听到背后有人议论：「张明这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心态都变了。」
我按下电梯按钮，看着数字一层层跳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他们觉得我是包袱，那我就彻底只做一个普通员工该做的事情。
04
一个月过去了，销售三组表面上看起来运转正常。刘雨欣这个新主管虽然经验不足，但胜在年轻有活力，每天都很早到公司，晚上也经常加班到很晚。那些年轻同事围在她身边，讨论各种新潮的营销策略，整个办公区域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氛围。
我坐在角落里的工位上，继续着我的"佛系"工作模式。每天按时上下班，只处理分配给我的基础销售任务，不主动参与任何讨论，不提供任何建议。偶尔有同事遇到问题来问我，我都会礼貌地回答："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你们去问主管吧。"
刘凯副总监最近心情很好，在上周的管理层会议上，他当着所有领导的面表扬销售三组："销售三组运转正常，年轻化改革效果初显。团队活力明显提升，这就是我们要的狼性文化。"
我听说这话时正在饮水机旁接水，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狼性文化？一群连基本客户维护都不会的毛头小子，也配谈狼性？
这天下午2点半，我正在整理一份普通的报价单，办公室里突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刘雨欣接起电话，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什么？系统全面瘫痪了？」刘雨欣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她的方向。
我抬起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看到刘雨欣正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不停地翻着桌上的资料。她的声音越来越急：「李总，您别着急，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后，刘雨欣立刻召集所有销售三组的成员开紧急会议。我也被叫了过去，毕竟名义上我还是这个组的一员。
「恒泰集团的生产线控制系统出现严重故障，整条生产线都停了。」刘雨欣明显急了，「他们说如果今天解决不了，明天就要停产，损失每小时50万。」
坐在会议室里的年轻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恒泰集团是公司最大的客户，年采购额超过2000万，这个订单关系到整个销售部门的年终奖。
小张举手问道：「那个系统是什么时候安装的？有没有技术资料？」
刘雨欣翻着文件夹：「是三年前的项目，但是我找不到详细的技术文档。」
我坐在会议室最后排，静静地看着这群年轻人的慌乱表演。那套系统是我亲自负责安装调试的，从硬件选型到软件配置，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清楚楚。技术文档？那些文档都在我的电脑里，但是按照公司的新规定，我已经没有权限查看这些"机密资料"了。
小王急匆匆地说：「要不我们联系一下原来的供应商？」
「供应商那边说，当年负责这个项目的工程师已经跳槽了，而且他们也没有保留详细的配置资料。」刘雨欣的额头开始冒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刘凯副总监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很难看，一进门就开始发火：「怎么回事？恒泰集团的李总直接打电话到总经理那里投诉了！」
刘雨欣站起来：「刘总，我们正在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刘凯的声音越来越大，「你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吗？如果搞砸了，不光是年终奖的问题，搞不好整个销售部都要被问责！」
在这种关键时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我。
我继续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销售员，这种技术问题确实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
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刘凯在前面来回踱步，不时地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恒泰集团那边的损失在不断累积。
终于，刘凯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向我。他的脸上写满了纠结，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几秒钟后，他深吸一口气，朝我走了过来。
「张明，这个项目当年是你负责的，你最了解情况。」刘凯的声音听起来很勉强，但还是保持着副总监的架子，「老张，你看这事儿闹的，现在真的离不开你啊。」
我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平静地看着这个一个月前还在台上羞辱我的年轻副总监。
「刘总，您说得对，这确实是紧急情况。」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但是这种复杂的技术问题，已经超出了我一个普通销售员的能力范围。您不是说我们要年轻化改革吗？您不是说年轻人更有活力，更适合处理这些问题吗？」
刘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紧握在身侧。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