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你不给我们钱，我们就不认你这个爸！"
"对！大不了断绝关系！"
"老头子，你别以为我们离不开你！"
老张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把生锈的钥匙，这些话在耳边回响了八年。三个儿子当年恶狠狠的表情，仿佛还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转动钥匙。
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压低的说话声。
"快，别让人发现......"
"动作轻点......"
"这事要是被人知道就完了......"
老张愣住了。
02
八年前，老张六十八岁，在建筑工地摔断了腿。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那个月，他以为三个儿子会来看望他。张强三十五岁，张伟三十二岁，张军二十九岁，三个大男人在家啃老二十年。
结果只等来一个电话。
"爸，医药费你自己想办法，我们没钱。"张强在电话里说得理直气壮。
"而且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家里快断粮了。"张伟在旁边喊。
"要不你问亲戚借点钱？我们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张军补充。
老张拿着电话，手在颤抖。
二十年了，他供养着三个成年儿子。张强高中毕业后只上过三个月班，嫌累嫌脏就回了家。张伟读了个专科，毕业后换了七八份工作，每次都干不过半年。张军更直接，初中没毕业就窝在家里打游戏。
"我要手术费两万块。"老张说。
"两万？这么多？"
"要不你别手术了，回家养着得了。"
老张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出院后，老张拄着拐杖回到家。三个儿子正围着桌子吃饭，看到他进来，头都没抬。
"爸，你回来得正好，家里没米了。"张强边吃边说。
"对了，我摩托车要换机油，给我两百块钱。"张伟伸出手。
"还有我的游戏装备要升级，至少得五百。"张军头也不抬。
老张拄着拐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三个儿子，心如刀绞。
"我现在不能工作，没有收入。"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饿死吧？"张强不耐烦地说。
"要不你把房子抵押了，先拿点钱出来？"张伟建议。
"或者卖掉？反正你老了也用不了多大房子。"张军抬起头，眼神冷漠。
老张气得浑身发抖："这房子卖了，我住哪里？"
"你可以租个小房子啊，一个人住不了多大地方。"
"再说，我们这个年纪也该结婚了，需要房子。"
"就是，你做父亲的，不为儿子考虑考虑？"
老张看着面前三个冷血的儿子，心彻底凉了。这些年来，他省吃俭用供养他们，一件工作服穿了五年，舍不得买新衣服。而他们，把他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03
矛盾彻底爆发在一个雨夜。
老张拖着伤腿去工地干零工，淋了一身雨回到家，又冷又饿。想煮碗面条暖暖身子，打开厨房一看，什么都没有。
"你们吃什么了？"老张问。
"叫外卖了。"张强懒洋洋地回答。
"钱呢？"
"从你枕头下面拿的。"
老张冲进卧室，掀开枕头，那里本来放着八百块钱，是他准备交房租的，现在一分不剩。
"你们把我的房租钱都拿了？"老张怒不可遏。
"房子是你的，房租当然你交。"张伟不以为然。
"我辛辛苦苦挣的钱，你们连问都不问就拿走？"
"问什么问？你是我们爸，我们花你钱天经地义！"张军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老张。
"你们都快四十的人了，为什么不能自己挣钱？"老张彻底爆发了。
"现在工作这么难找！"
"那些工作又累又脏，我们受不了那个苦！"
"再说了，你不养我们，还能养谁？"
老张看着三个儿子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如死灰。
"我不干了！从明天开始，你们自己想办法！"
"你敢！"张强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不管我们，我们就不认你这个爸！"
"对！大不了断绝关系！反正你也没给我们留下什么！"张伟跟着嚷嚷。
"老头子，你别以为我们离不开你！没有你，我们照样过得很好！"张军指着老张的鼻子骂。
那一夜，老张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收拾了几件破衣服，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家。
04
老张在城郊找了一间窝棚，月租金两百块。十几平米的空间，夏天闷热冬天透风，但这是他能承受的全部。
离家后的头几个月，老张心里放不下，偷偷回去看过几次。让他意外的是，三个儿子居然都找到了工作。张强送外卖，张伟进了电子厂，连张军都在网吧当收银员。
老张既欣慰又心酸。原来他们不是不能工作，而是有他这个冤大头，不愿意工作。
八年过去了，老张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儿子们。
直到三天前，老邻居老李找到他。
"张哥，你知道你那三个儿子现在在干什么吗？"老李的表情很复杂。
"他们不是都有工作了吗？"
"工作？"老李冷笑一声，"你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吧。有些事，我不好说。"
"到底怎么了？"老张心里咯噔一下。
"听说...听说他们在家里搞什么名堂，邻居们都在议论。"老李欲言又止，"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老张的心沉了下去。这八年来，他一直以为儿子们改变了，原来...
"还有人说，他们把你妈也...算了，你还是自己去看吧。"老李叹了口气走了。
老张整夜没睡。第二天，他又去打听消息。
小区的张大妈看到他，神神秘秘地说："你那几个儿子，这些年干的事可不地道啊。"
"什么意思？"
"天天关着门，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张大妈压低声音，"有时候半夜还有奇怪的声音，邻居们都有意见了。"
老张的心越来越沉。
水果摊的老板也说："你家那几个小子，这些年变得很奇怪。以前还会出来买东西，现在门都不出，东西都是网上买，让人送到门口。"
"而且，他们把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老张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儿子们到底在干什么？
最让老张担心的是关于母亲的消息。三年前，村里人说老人中风了，被儿子们接到城里来了。但这三年来，从来没有人见过老人。
"你妈现在怎么样？"老张问过一个认识的人。
"这个...我也不好说。反正这三年来，从来没见过老人出门。"
老张越想越不对劲。母亲今年九十三岁了，如果真的中风，需要专业护理。以他对三个儿子的了解，他们会好好照顾老人吗？
还是说...老张不敢往下想。
05
决定回家那天，老张的手一直在颤抖。
八年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踏进那个门。但是为了母亲，为了弄清楚儿子们到底在干什么，他必须回去。
走到小区门口，老张碰到了以前的邻居刘阿姨。
"老张？你怎么回来了？"刘阿姨很惊讶。
"我...我想看看我妈。"
刘阿姨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你妈...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她怎么了？"老张急了。
"我听说...算了，你自己去看吧。有些事情，我们外人不好说。"
老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母亲到底怎么了？
站在家门口，老张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还有压低的说话声。
"快点，别让人发现......"
"动作轻点......"
"这事要是被人知道就完了......"
老张的手握着钥匙，迟迟不敢插进锁孔。八年前离开时，他发誓再也不回这个伤心的地方。但是现在，为了九十三岁的老母亲，他必须面对一切。
不管儿子们在干什么，不管他们如何对待他，他都要确认母亲的安全。
老张深吸一口气，插入钥匙，轻轻转动。
门开了。
门缓缓打开的瞬间，老张屏住了呼吸。
客厅里很安静，但他能听到从里屋传来的细微声响。三个儿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语气中带着某种他从未听过的温柔和耐心。
"轻点，别弄疼了......"
"就这样，慢慢来......"
"我来吧，你歇会儿......"
老张蹑手蹑脚地走向里屋，心跳得厉害。八年来所有的猜测和担忧，都将在这一刻得到答案。
他慢慢推开卧室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愣住了。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情况。不是他担心的那种坏事，也不是他曾经见过的任何场景。三个儿子围在床边，他们的表情专注而认真，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
而床上躺着的人...
"爸？"张强抬起头，看到门口的老张，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羞愧，还有一种老张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老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八年来的所有想象。
老张站在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