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们常说，血浓于水，但有时亲情也会因为一些难以释怀的伤害而变得比陌生人还要疏远。很多家庭都有那么一两个不常联系的亲戚，逢年过节都刻意避开，久而久之，就像从生命中彻底抹去了一样。就在我以为有些亲情真的会永远断裂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见证了什么才是真正割舍不断的亲情。
深夜十一点，我正躺在床上刷视频，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父亲焦急的说话声。
"什么？住院了？情况怎么样？"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这在我平日里极少见到的冷静自持的父亲身上几乎从未出现过。
我悄悄走出房门，看到父亲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行李箱里匆忙塞着衣物。
"爸，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父亲转过头来，脸色凝重："你姑姑住院了，情况不太好，我得赶回老家一趟。"
我愣住了。姑姑？那个我只在老照片上见过，却从未谋面的姑姑？
"你是说你妹妹？我都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姑姑了。"我有些困惑地说。
父亲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说过。我和你姑姑...已经十五年没说过话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心中炸开。十五年？那岂不是说从我记事起，父亲和姑姑就已经断绝了联系？
"为什么？"我追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看了看手表，继续往行李箱里塞东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早的一班飞机是凌晨三点，我得马上赶去机场。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冰箱里有吃的，我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我突然说道，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说。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可能是了解父亲那段尘封往事的唯一机会。
父亲明显犹豫了，但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快收拾吧，二十分钟后出发。"
凌晨的机场冷清而空旷，我们匆匆办理了登机手续，在候机大厅等待。父亲一直紧锁眉头，手指不停地敲打着座椅扶手，焦虑溢于言表。
"爸，你能告诉我你和姑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父亲长叹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说来话长。"
"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够你讲完了。"我追问道。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姑姑小我两岁，从小我们感情就很好。父母工作忙，基本上是我带着她长大的。后来我上了大学，她也跟着我去了同一个城市读书..."
他的话突然中断，像是触及了某个痛点。我等待着，没有催促。
"后来我认识了你妈，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很安稳。但十五年前，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和你姑姑的关系。"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登机通知，父亲站起身："该登机了，上飞机再说吧。"
飞机起飞后，父亲闭目养神，似乎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也没再追问，只是望着窗外的黑夜，心中充满疑惑。
关于姑姑，我只知道她叫林秀芝，比父亲小两岁，在一家医院工作。小时候我曾在老家的相册里见过她的照片，一个笑容明媚的女人，和父亲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每当我问起姑姑，父亲总是避而不谈，母亲则会示意我不要再问。久而久之，我也就忘了这个从未谋面的亲人。
直到今天，直到父亲说出那句"十五年没说过话"，我才意识到，在父亲平静的外表下，原来埋藏着如此深的心结。
飞机在一片黑暗中飞行，窗外偶尔闪过几点星光。不知何时，父亲打开了手机，盯着一张老照片出神。我偷瞄了一眼，那是一张全家福，年轻的父亲和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一起，笑得灿烂。
"那是我们上大学时拍的。"父亲突然开口，"你姑姑当时考上了医学院，全家人都很骄傲。"
"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父亲的眼神变得复杂，苦涩中带着愧疚："然后我们就变成了陌生人，整整十五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但我能感觉到，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有一颗正在激烈挣扎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