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人！”儿子刘建国指着门外，对着八十岁的老母亲恶狠狠地吼道。
“建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妻子刘梅哭着喊道，转身恳求母亲，“妈，您就照他说的做吧，不然的话他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丈夫严厉打断：“闭嘴！老太婆，还在这儿磨蹭什么？赶紧滚出去！”
张奶奶脸上瞬间没有了丝毫血色，整个人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默默收好仅有的行李，装进一个破旧的塑料袋里。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七岁外孙小宇，那个平时最疼爱她的孩子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小宇做出了一个改变一切的小小举动...
01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厨房。八十岁的张淑英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她弯着腰，动作虽然缓慢，但依然利索地翻动着锅里的糖醋排骨。这是外孙小宇最爱吃的菜。
“奶奶，我回来了！”门外传来清脆的童音。
张奶奶立刻放下锅铲，脸上绽放出慈祥的笑容。七岁的小宇背着书包冲进厨房，一头扎进奶奶怀里。
“小宇乖，今天在学校开心吗？”张奶奶摸着小宇的头，眼里满是疼爱。
“开心！今天老师夸我字写得好，还让我当了值日班长！”小宇兴奋地仰起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
“真棒！奶奶就知道我们小宇最聪明了。”张奶奶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这是奶奶给你准备的奖励。”小宇接过糖果，却没有立刻剥开，而是踮起脚尖闻了闻锅里的香味：“奶奶，是糖醋排骨吗？”
“对呀，专门给我的小宝贝做的。”张奶奶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去洗手，马上就能吃了。”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家里已经重复了三年。
自从老伴去世后，张奶奶就搬来和女儿刘梅一家住在一起。在这个家里，只有小宇和她最亲。每天放学回家，小宇都会第一时间跑到奶奶身边，给她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而张奶奶也总是提前准备好各种小零食，等着这个小家伙回来。
“奶奶，今天同桌王小明带了一本漫画书，里面的超人会飞呢！”小宇一边洗手一边兴奋地说道。
“超人会飞啊？那奶奶给你讲讲你爷爷年轻时候的故事吧，他也像超人一样勇敢呢。”张奶奶一边盛饭一边说道。
小宇最爱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每次奶奶讲起爷爷当年如何在困难时期保护家人，如何靠着坚强的意志撑起整个家庭时，小宇总是听得入迷。这些故事在小男孩心里悄悄种下了勇敢的种子。
“爷爷真的很厉害吗？”小宇眨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了，你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张奶奶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怀念，“他总是说，男子汉就要保护自己爱的人，不能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小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住了奶奶的话。
晚饭时间，刘建国和刘梅也回到了家。四十五岁的刘建国脸色有些疲惫，在公司做主管的他最近压力很大，业绩一直不太理想。四十二岁的刘梅则显得小心翼翼，她总是在观察丈夫的脸色，生怕说错什么话。
“爸爸妈妈，快来吃饭！奶奶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小宇开心地招呼着父母。
刘建国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吃饭。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小宇还在叽叽喳喳地和奶奶说着学校的事情。
张奶奶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硬朗。平时她经常带着小宇到小区附近的公园散步，小宇也总是缠着奶奶给他讲故事。在小区里，很多人都羡慕她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外孙。
“奶奶，我们明天还去公园喂鸽子好吗？”小宇期待地问道。
“好，只要小宇喜欢，奶奶天天陪你去。”张奶奶慈爱地看着外孙，心里满是温暖。
可是，表面平静的家庭生活下，却暗藏着让人不安的暗流。
02
一个月后的某个周末，一纸拆迁通知书彻底打破了这个家庭表面的平静。
张奶奶拥有一套老房子，那是当年单位分的房子。由于她腿脚不太方便，加上女儿心疼母亲，就让她搬来一起住。现在，这套老房子被列入了拆迁计划。
“妈，听说咱们小区同样的房子能拿到一百多万的拆迁款呢！”刘梅兴奋地拿着通知书说道。
张奶奶接过通知书，仔细看了看，心情有些复杂。这套房子寄托着她和老伴太多的回忆，虽然现在要拆了，但总算能换来一笔不错的补偿。
“是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呢。”张奶奶感慨道。
刘建国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最近公司的业绩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这笔钱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刘梅借着洗碗的机会，小心地和母亲聊起了拆迁款的事情。
“妈，您对这笔钱有什么安排吗？”刘梅一边洗碗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张奶奶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地说道：“我想了想，这钱我只要留够自己养老的部分就行了，大概二十万吧。剩下的都给你们，正好你们可以换个大点的房子，小宇也能有自己的房间。万一哪天我需要去养老院什么的，也能让自己生活得舒适一些。”
听到母亲这样安排，刘梅心中既感动又愧疚。她正想说些感谢的话，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刘建国却突然站了起来。
“这房子现在是我和你女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刘建国的声音冷得像冰，“住在我家里吃喝不愁的，我们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张奶奶愣住了，她没想到女婿会说出这样的话。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建国，你别这样说，那是妈的房子...”刘梅想要打圆场，却被丈夫一个眼神吓得不敢继续说下去。
“什么你妈的房子？”刘建国猛地拍了拍桌子，声音比之前高了八度，“房子早就过户了，现在法律上就是我们的财产！这钱是用来买新房子的，谁也不能动！”
张奶奶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多年来，她一直把这个女婿当作半个儿子看待，没想到在他眼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正在写作业的小宇听到争吵声，悄悄探出头来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奶奶身边。
“奶奶，您别难过。”小宇小声地安慰道，还偷偷握了握奶奶的手。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张奶奶的心稍微暖了一些，她轻抚着小宇的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奶奶没事，你去写作业吧。”
从那天晚上开始，家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03
拆迁款的争议之后，刘建国开始在各种小事上挑剔张奶奶，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周二晚上，张奶奶照例为小宇做了糖醋排骨。刘建国夹了一块尝了尝，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糖放得也太多了，甜腻死了。小宇正长身体，这么吃对牙齿不好。”他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以后做饭少放糖，清淡点。”
张奶奶连忙点头：“好好，我下次注意。”
小宇看着盘子里的排骨，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这可是他最爱吃的菜，奶奶每次都会特意多放一点糖，因为他喜欢甜一些的味道。
第二天晚上，张奶奶和小宇在客厅看动画片。考虑到不影响别人，她把声音开得很小。刚忙完一天工作的刘建国推门进来，看到电视里花花绿绿的动画人物，脸色一沉。
“这么晚了还看电视？小宇明天还要上学！老太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张奶奶赶紧拿起遥控器要关电视，小宇拉着奶奶的袖子小声说：“奶奶，没关系的，我不困。”
“还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赶紧洗洗睡！”刘建国的声音更加不耐烦。
张奶奶默默关掉电视，牵着小宇的手走向卧室。小宇回头看了看客厅，眼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
周末早晨，张奶奶在卫生间洗衣服。她特意把水龙头开得不大，生怕浪费水。刘建国经过时听到水声，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洗个衣服用这么多水？你知道现在水费多贵吗？还有，你昨晚开着灯睡觉，电表转得跟风车似的。”
张奶奶解释道：“我年纪大了，晚上怕黑，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怕黑？八十岁的人了还怕黑？”刘建国不屑地摇摇头，“这些钱都是我赚的，你能不能省着点用？”
张奶奶低着头，双手搓着衣服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每次被训斥后，张奶奶都会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偷偷抹眼泪。她不敢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委屈，不想让刘梅为难。在她看来，女儿已经够辛苦的了，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小宇越来越敏感地察觉到家里气氛的变化。他开始主动安慰奶奶，有时候还会偷偷给奶奶留一些自己舍不得吃的零食。
“奶奶，这个巧克力很好吃，您尝尝。”小宇把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塞到奶奶手里。
“小宇真乖，奶奶不吃，你自己留着。”张奶奶摸着外孙的头，心中涌起一阵酸涩的暖流，在这个家里，祖孙俩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
04
一个月后的周四傍晚，事情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
刚吃完晚饭，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刘建国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面容严肃的陌生男人。
“你是刘建国吧？我们是来收债的。”其中一个男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刘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张地看了看身后的家人，小声说道：“我们出去谈。”
“不用出去，就在这儿谈。”另一个男人推开刘建国，直接走进了客厅，“你欠我们老板三十万，说好这个月底还的，现在都过了期限了。”
刘梅和张奶奶都傻眼了，小宇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感受到了大人们紧张的情绪。
“什么？三十万？”刘梅的声音有些颤抖，“建国，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炒股亏了一些钱，想着能赚回来的，没想到...”刘建国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不想听这些废话。”债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钱呢？再不还钱，后果你应该清楚。”
“我马上就有钱了，我老婆她妈有套房子要拆迁，马上就能拿到一百多万...”刘建国急忙说道。
张奶奶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原来刘建国对拆迁款如此执着，是因为他欠了外债。
债主看了看张奶奶，冷笑道：“老太太，你家女婿可真是个人才啊。借了我们的钱去炒股，亏得血本无归，现在想拿你的拆迁款来还债。”
“你们别为难我妈，这事跟她没关系。”刘梅挡在母亲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关系？那钱不还怎么办？”债主的语气越来越不善。
“我会还的，真的会还的！”刘建国几乎是在哀求了。
债主们留下一句“再给你一个星期，不然后果自负”就离开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05
债主走后，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刘建国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一言不发。刘梅站在一旁，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建国，你怎么能背着我们借这么多钱？”刘梅的声音颤抖着。
“我也不想的！”刘建国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公司的业绩一直不好，我想着炒股能赚点快钱，谁知道...”
“可是三十万啊！这可怎么办？”刘梅几乎要崩溃了。
刘建国的目光转向了张奶奶，眼中露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还能怎么办？拆迁款必须全部用来还债！”
“建国，你冷静一点。”张奶奶努力保持着平静，“拆迁款可以用来还债，但是...”
“没有但是！”刘建国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张奶奶大声说道，“这个家容不下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搬出去！”
“爸爸，您别这样...”小宇怯生生地说道。
“小孩子家的，懂什么？”刘建国恶狠狠地瞪了小宇一眼，“都是这个老太婆惹的祸！要不是她，我们家能有这么多麻烦？”
张奶奶看着愤怒的女婿，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她知道，刘建国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为了钱可以不顾任何亲情。
“建国，你别这样说我妈...”刘梅哭着说道。
“你还护着她？”刘建国转过身，对着妻子吼道，“她不走，这个家就要散了！你是要你妈，还是要这个家？”
小宇看着大人们争吵，小脸上满是恐惧和不解。他悄悄走到奶奶身边，拉着她的手。张奶奶感受到小宇手心的温度，心中稍微有了一些安慰。
“妈，要不...要不您先到外面住一段时间？”刘梅含着眼泪，声音小得像蚊子。
张奶奶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心如刀割。她知道女儿也是被逼无奈，在丈夫的威胁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明白了。”张奶奶点点头，“我明天就搬走。”
“奶奶...”小宇紧紧抓着奶奶的手，眼中满含眼泪。
“小宇乖，奶奶去别的地方住，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你。”张奶奶强忍着眼泪，轻抚着外孙的头。
但是刘建国并没有满足于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变本加厉地在各种事情上刁难张奶奶，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个老人身上。
06
一周后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但这个家庭的氛围却比寒冬还要冷。
刘建国站在客厅中央，面对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张奶奶，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
“收拾够了没有？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张奶奶默默地把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装进一个破旧的塑料袋里。八十年的人生，最后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
“妈...”刘梅站在一旁，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梅子，你不用道歉，妈都理解。”张奶奶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得人心酸，“你也不容易。”
小宇躲在门后的角落里，偷偷地看着这一切。他小小的心灵无法理解，为什么最疼爱他的奶奶要被赶出家门。
“别在那儿假惺惺的了！”刘建国突然爆发了，指着门外大声喊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人！赶紧滚！”
“建国，你别这样...”刘梅哭着恳求道，“妈，您就听他的话吧，不然的话他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建国严厉地打断了：“闭嘴！还不嫌乱？”
他转过身，对着张奶奶破口大骂：“老太婆，还在这儿磨蹭什么？赶紧滚出去！”
张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但依然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她默默地提起那个装着全部家当的塑料袋，缓缓走向门口。
在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小宇。小宇的眼中满含着眼泪，小手紧紧地抓着墙角，想要跑向奶奶却又不敢。
“小宇，要听话，好好学习。”张奶奶用尽力气挤出一个笑容。
刘梅追到门口，含着眼泪对母亲说：“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没用，保护不了您。”
“梅子，妈不怪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宇。”张奶奶轻抚着女儿的脸颊，“妈这把老骨头，到哪儿都能活下去。”
刘建国恶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张奶奶孤单地站在冰冷的门前，手里提着那个装着全部家当的塑料袋，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八十年的人生，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她想起了已故的老伴，想起了那些温馨的往昔岁月，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悄悄露出了一条小小的门缝。一只小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迅速扔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门也立刻关上了。
张奶奶愣了一下，弯腰捡起那张纸条。
她颤抖着双手慢慢展开，上面是小宇歪歪扭扭但却认真工艺的字迹。
当她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