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汽车驶离了高速公路，拐上蜿蜒的乡间小道。
窗外的风景逐渐从单调的灰色建筑变成了连绵起伏的青山和金黄色的稻田。
我叫李明，在城市里工作了几年，这次趁着难得的年假，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乡下老家看望爷爷。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最终停在了熟悉的院门前。
那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农家小院，灰瓦白墙，院子里种着几棵爷爷精心照料的果树，还有一个小小的菜圃。
“爷爷！”
我推开车门，大声喊道。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小但精神矍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有神。
“小明回来啦！”
爷爷的声音带着欣喜，他快步走下台阶，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我快步上前，给了爷爷一个拥抱。
“嗯，回来了，爷爷，您身体还好吧？”
“好，好着呢！”
爷爷拍拍我的背，“快进屋，外面热。”
跟着爷爷走进堂屋，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里的陈设一如往昔，简单而朴素。
就在这时，一个缓慢的身影从屋角的阴影里挪动了出来。
“老黄，过来。”
爷爷招呼道。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条狗，一条非常非常老的狗。
它的毛色是暗淡的土黄色，夹杂着许多灰白，稀疏干枯，紧贴着皮肉，显露出嶙峋的骨骼。
它的动作极其迟缓，四肢似乎有些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脸。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狗脸。
它的眼睛浑浊，几乎看不到瞳仁，但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咧开，形成一个近似微笑的弧度。
不是因为开心而摇尾乞怜时那种自然的表情，而是一种……固定的，仿佛雕刻上去的笑容。
配上它苍老、衰败的身体，这笑容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怪异。
“这是……老黄？”
我有些迟疑地问。
我记得小时候爷爷家确实养了一条叫老黄的土狗，活泼好动，经常跟着我在田埂上疯跑。
但眼前的这条狗，除了名字，已经完全找不到过去的影子了。
它太老了，老得超乎寻常。
“是啊，就是它。”
爷爷走过去，轻轻抚摸着老黄的头顶，语气里充满了怜爱，“算起来，它都二十五岁了，不容易啊。”
二十五岁？
我心里咯噔一下。
狗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二十五岁的狗，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再次看向老黄，它的“微笑”似乎更深了，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真的在对我笑。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悄然爬上我的心头，有点惊奇，又有点说不出的不自在。
“它……一直都是这样笑的吗？”
我忍不住问道。
“嗯，年轻的时候不明显，这几年年纪大了，脸上的皮松了，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
爷爷不以为意地说道，“老伙计了，陪了我这么多年。”
看着爷爷对老黄亲昵的态度，我把心里那点怪异感压了下去。
也许真的只是年纪太大，肌肉松弛导致的吧。
毕竟，二十五岁，对一条狗来说，已经是奇迹了。
在爷爷家的日子缓慢而平静。
白天，爷爷会去田里忙活，或者坐在院子里编竹筐，我就陪着他说说话，或者在附近散散步，重温儿时的记忆。
老黄总是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或者说，闭着眼睛趴着。
但无论它是醒着还是睡着，那个微笑的表情始终挂在脸上。
即使在它费力地啃咬骨头，或者舔舐碗里的水时，嘴角那诡异的上扬弧度也从未消失。
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它。
它的动作极其缓慢，仿佛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能量。
但有时候，当它以为没人注意时，我似乎瞥见它的眼神掠过一丝不属于衰老犬类的……精明？
或者说，警觉？
好几次，我感觉它在暗中注视着我，但当我转头看去时，它又恢复了那副半睡半醒、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那微笑依旧。
有一天中午，爷爷在午睡，我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刷手机。
老黄趴在不远处的地板上，背对着我。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爷爷轻微的鼾声和窗外蝉鸣。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像是爪子划过地板。
我猛地回头。
老黄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面对着我，距离我只有不到两米。
它依旧保持着那个微笑的表情，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闪烁了一下。
我们对视了几秒钟，那笑容让我后背有些发凉。
它明明那么衰老，动作那么迟缓，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靠近我的？
“老黄？”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它没有反应，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和表情。
过了一会儿，它才慢吞吞地、一步一顿地走开，重新趴回了原来的角落。
我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了。
一条二十五岁的老狗，还能有什么威胁呢？
大概是城市里待久了，神经有些过敏吧。
然而，那种怪异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像一粒种子，在我心里慢慢发芽。
我开始留意村里人对老黄的态度。
似乎并没有人觉得它有什么特别，大家都知道爷爷家有条很老很老的狗，仅此而已。
或许，他们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习惯了它的“微笑”。
只有我自己，这个“外来者”，才会对这太过漫长的生命和这不自然的笑容感到惊奇和不安。
几天相处下来，我对老黄的怪异感虽然没有消除，但也渐渐习惯了。
甚至觉得，这条拥有“微笑脸”的超高龄老狗，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闻。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老黄趴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打盹。
阳光透过稀疏的叶子，在它暗黄色的毛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个微笑的表情在光线下显得尤其清晰。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么特别的狗，发到网上会不会火？
抱着一种猎奇和炫耀的心理，我拿出手机，对着老黄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特意找了几个角度，试图捕捉它“微笑”最明显的样子。
镜头里的老黄，笑容似乎比平时更加夸张，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人类微笑的表情。
我挑选了一张自认为最“传神”的照片，编辑了一条简单的文字：“看看我爷爷养的狗！已经25岁高龄了，而且天生一张‘微笑脸’，是不是很神奇？”
想了想，又加了几个标签：#神奇动物 #长寿狗狗 #微笑天使 #老狗。
然后，我点击了发送，把照片和文字分享到了我的社交媒体账号上。
一开始，只是朋友圈里的一些朋友点赞评论。
“哇，25岁？真的假的？这狗成精了吧！”
“这表情好逗啊，哈哈哈，真的像在笑。”
“看起来好老了，要好好对它啊。”
看着这些评论，我心里有点小得意。
看吧，果然很特别。
然而，没过多久，当我的帖子被一些宠物博主或者猎奇账号转发后，评论的风向开始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起初是一些质疑：
“25岁的狗？博主确定没记错？这不科学。”
“这狗的表情有点怪怪的，确定是天生的吗？”
“看着不像笑，有点瘆人。”
我看到这些评论，心里有些不舒服，回复了几句，强调狗确实是爷爷养了很久的，年纪和表情都是真实的。
但很快，更让我不安的评论开始大量涌现。
“等等……这脸，你们不觉得……有点像人脸吗？”
“卧槽，楼主你快仔细看看，这哪里是微笑，这分明是人面犬啊！”
“人面犬？我想起那个都市传说了，说这种狗是……”
“别说了，越看越像，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的那个弧度，太像人了！”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楼主你家这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赶紧删了吧，看着不吉利。”
“人面犬”？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人面犬的都市传说和恐怖故事，但从未想过会和现实联系起来。
我急忙放大自己拍的照片，仔细端详老黄的脸。
阳光下的微笑，此刻在我眼中，似乎真的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人类神情。
那浑浊的眼睛，眯起的弧度，咧开的嘴角……越看，心跳越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网上关于“人面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甚至有人贴出了各种恐怖故事的链接和一些模糊不清的、据说是“人面犬”的照片。
我的后背开始冒出冷汗，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颤抖。
难道……爷爷养了二十五年的老黄，真的不是普通的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着我的心脏。
我猛地抬头，想去找爷爷问个清楚，却发现爷爷并不在堂屋里。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手机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评论。
“人面犬……”
我喃喃自语，心脏狂跳不止。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熟悉的、阴冷的视线。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转了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老黄就站在我的椅子后面，离我不到半米。
它微微歪着头，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正对着我，嘴角咧开，露出了那个无比清晰、无比诡异的——微笑。
它的眼睛不再浑浊，反而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属于人类的……嘲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