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奶奶给我取名王天赐。
这里四面环山，交通不便，很多人都没有走出过大山。
村民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
村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是村长，有五十多岁，留着一簇山羊胡。
他眉毛浓密，眼神锐利，看起来很严肃。
村长的老婆是一个穿着灰色大褂的老太婆，每天操持家务，做饭洗衣，对丈夫百依百顺。
他们育有两个儿子和三个闺女，都已经成家了，但并没有分家，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住在一起。
他们家没有种地，但粮食满仓，瓜果蔬菜堆成堆，还有成群的牛马，日子很富足。
村长看见村民们从来没有一个笑脸，唯独对我母亲不一样。
他看见我母亲就笑，还经常来我家串门子。
每次来都不会空手，有时带一捆牧草，有时会背来半袋子黄豆，有时是瓜果蔬菜。
一开始我很享受这种优待，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我渐渐发现，村长似乎有所图，他有可能是看上了我母亲，因为我母亲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
村里的其他女人都是又矮又胖，皮肤黑黑的，眼睛小小的，只有我母亲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虽然她已经生下了我，但身材一点都没有走样，皮肤光滑有弹性，走起路来还特别好看。
我父亲之所以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据说是我奶奶的功劳。
也许是因为我母亲太好看了，父亲和奶奶都很宠爱她，家务活也不让她干，每天吃饱玩饿，而我小小年纪就要下地放羊。
我家有一大群羊，只有一个公羊，剩下的都是母羊，我每次放羊都骑在公羊背上，就像一个骄傲的骑士，村里的小伙伴们都羡慕不已。
我家的母羊每年都生小羊羔，可羊群却没有增大，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奶奶，咱家的母羊生那么多小羊，为啥羊群没有变大呢？”我终于向奶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奶奶抚摸着我的头说，“老羊都卖了呀！”
我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时候卖的？我咋不知道？”
奶奶说，“你睡觉的时候！”
我天天放羊，已经和那些羊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们居然半夜悄悄把羊卖了，不让我见最后一面，我心里很难受。
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屋顶，两只耳朵听着羊圈那边的动静。
外面的月亮透过窗户上的缝隙透进来，映照在我脸上，我扭头朝窗户那边看去，外面轻悄悄的，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问奶奶，昨天夜里有没有卖羊，奶奶笑笑说，“你去数数就知道了！”
我跑到羊圈去数羊，和昨天的数目是一样的，应该是没有卖。
过了几天，有两只母羊生崽了，它们两个一共生了六只小羊羔。
看着那可爱的小羊羔，我非常喜欢。
半夜悄悄起床，准备再去数数羊的数量，我走到门口，先从门缝里往外看。
居然看见一个黑影在院子里蹲着，那晚是月黑头，看不清黑影是谁？能看见一明一灭的火光，他应该是在抽烟。
难道是小偷？或者是买羊的？我不能确定，就不敢开门出去。
“村长，来了！”突然我看见有一群黑影走进了我家院里，还听见了我父亲的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那个抽烟的黑影就是我父亲，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原来是在这里等人。
这一群人中有一个人就是村长，难道村长是带着人来买羊？
就在这时，我听见父亲说，“杨柳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进去吧！”
杨柳是我母亲，她的房间是很隐蔽的，他们从来都不允许我进去，为什么让别人进去？
我想到村长那色眯眯的眼睛在我母亲身上乱转，想到他讨好我母亲的眼神，心里直发毛。
大半夜的，他能干什么好事？
我父亲一个大男人，居然让村长进我母亲的房间？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群黑影已经进了我母亲的房间，我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窜，我已经十二岁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母亲。
我想要出去阻止，可我父亲在院子里，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头，我看见父亲在东张西望，似乎怕被人发现似的。
随着母亲的房门咣当一声响，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我父亲平时也挺凶的，这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居然大半夜让村长带着男人进了我母亲的房间，我拳头紧攥，指甲陷进肉里。
他们进去好久也没有出来，我似乎还听到了女人的哼唧声，那声音既不像笑也不像哭，总之怪怪的。
我看看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瞌睡虫袭上来，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母亲还没有起床。
奶奶给我盛饭，眼睛却看着父亲，好像在询问什么。
我端着饭碗来到院里，耳朵支棱着想听奶奶和父亲说什么？但他们的声音很小，听不清。
我只听见几个词，“杀死！”，“杨柳”，“埋了”……
我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母亲被他们杀死了吗？这……
母亲虽然懒惰，但她对我很好，经常变戏法似的给我拿出一些新奇的玩意，还有大白兔奶糖。
在这个家里，除了奶奶，就母亲对我好了，而父亲对我却是冷冰冰的。
我说不清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他不爱母亲吧，他对她百依百顺。说他爱吧，他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欺负我母亲，还杀她？
“爹，我妈是不是生病了？”我不能确定母亲是不是被杀害了，就试探的问父亲。
“小孩子家打听那么多事干嘛？”父亲瞪着眼睛有些不耐烦。
奶奶瞪了父亲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又看看我说，“你妈身体有点不舒服，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奶奶对我很好，但她的话我还是半信半疑。我在外面放羊，中途的时候就跑回了家。
我走到大门口，想推门进去，可根本推不开，大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
我扒在地上，从大门下面的缝隙往里看，就看见父亲从母亲的房间里拉出来一只麻包，里面鼓囊囊的，麻包上还有血迹。
“妈……”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哭出来，我妈真的被他们杀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如果父亲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的下场也会和母亲一样。
我捂住嘴哭泣，生怕被里面的人听见。
“天赐，你咋不去放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赶紧擦干眼泪，回头一看居然是村长。
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两颗熟透了的桃子。
村长是同案犯，他居然发现我在偷看，会不会对我不利？我心里害怕极了，但依然竭力表现出很镇静的样子。
“村长，我这就去放羊呢！”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就要走。
他用手摸摸我的头顶，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拿着，赶紧去放羊吧！”
“谢谢村长！”我转身就走了。
我躺在山坡上，满脑子都是我母亲被害的残忍景象，我要为母亲报仇，可我年纪还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狠狠的咬咬后牙槽，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为了安全起见，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赶着羊群回家的时候，奶奶正在灶房做饭，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假装饿坏了。
“奶奶，我好饿，饭做好了没有？”
奶奶看看我，眼里满是慈爱，她指指橱柜说，“里面有菜包，你先吃一个！”
大锅里冒着白茫茫的热气，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不知道煮的是什么。
“奶奶，你在煮肉吗？”我吸吸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肉味，可奶奶却说煮的是猪食。
我拿着一个包子走出灶房，看见我父亲从我母亲的房里走出来，看见我就说，“你就是饿死鬼托生的！”
我没有吭声，走进堂屋坐在椅子上吃包子，眼睛却盯着灶房门口，我看见父亲端着一个大盆子。盆子冒着热气，里面应该是我奶奶嘴里的猪食。
父亲并没有把猪食端到猪圈，而是端进了我母亲的房间，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可我也不敢去问。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父亲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我母亲被那些男人杀害的场景。
我用被子蒙住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可根本不管用。
“吱呀！”一声，大门突然就响了，吓得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听，就听见院里有低声说话的声音。
我悄悄的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旁边，用唾沫把窗户上弄了两个洞，两只眼睛贴着洞往外看。
那晚的月亮非常亮，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居然又是村长，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九个壮汉，这些男子都是我们村子里的。
他们跟着村长走进我母亲的房间，我父亲则蹲在院里抽烟，左顾右盼，好像怕被别人发现了似的。
我母亲已经被他们杀害了，为啥他们又来了呢？我心里乱糟糟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半夜村长都会带着九个大汉来我母亲的房间，我站在窗子后面，支着耳朵仔细听，一阵哼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那个带血的麻包里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我母亲，那我母亲又去了哪里？
如果是我母亲，那么房间里的哼唧声又是谁？
这个谜团越来越大，强烈的好奇心和对母亲的担心，促使我想要去揭开这个谜团。但我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那个房间。
我去坡上放羊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着房间内的秘密。突然我看见一株野菜，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株野草其实是一种中药材，便秘的人吃了可以通便，正常人吃了就会拉肚子。
我把两片野草叶子弄碎，放进了父亲的茶杯里，野草被里面的茶叶遮盖着，一点也看不出来。
父亲有晚饭后喝茶的习惯，不出所料，他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半夜，十个壮汉又进了我母亲的房间，父亲在外面放风，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我父亲快点药效发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母亲的房间里又传出一阵压抑而痛苦的哼唧声，我心急如焚。
突然，我父亲眉头紧皱，用两只手捂住了肚子，我心中一喜，看着他慌慌张张朝大门外跑去。
他刚出大门，我就从堂屋出去了，慢慢的朝我母亲的房间靠近，里面的声音愈发清晰。
“村长，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明天晚上吧！”我居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那声音弱弱的，很疲惫的样子，还好她没有死。
“你忍一下，他们五个还没有弄呢！”村长的声音不容拒绝。
十个壮汉和一个柔弱的女人同处一室，他们究竟在弄什么？
我母亲会不会被他们弄死？我担心母亲的安危。
我已经十二岁了，也是个男子汉了，这个认知在我心中愈发坚定，我不能再让母亲受到任何伤害。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母亲的房门，当我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脸色瞬间煞白，眼睛圆睁，嘴里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太恐怖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