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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外的晨曦,宣告了殷沐恩的降临。
喻婉还带着产后的疲惫,殷哲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父亲的角色中。
“婉婉,醒了?感觉怎么样?”
殷哲端着一碗汤,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厨房里温着你爱喝的鱼汤,我喂你?”
喻婉微微摇头,接过碗:“我自己来就好。”
“谢谢你,阿哲。”
“沐恩呢?”
“他……没哭吧?”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毕竟新生儿总是爱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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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哲脸上漾开一个温柔的笑:“小家伙乖得很,刚喂完奶就睡了,一声都没吭。”
“真是个小天使。”
他走到婴儿床边,怜爱地看着儿子。
月子里,殷哲几乎包揽了所有照料沐恩的事务。
他的细致超乎想象,喂奶、换尿布、洗澡,每一项都做得井井有条。
沐恩也确实如他所说,安静得出奇,除了偶尔饿了会发出几不可闻的哼唧声,几乎从不哭闹。
亲友们前来探望,见到如此乖巧的婴儿和如此尽心的父亲,无不羡慕。
“婉婉,你可真有福气!”
邻居张太说道,“殷哲这么能干,沐恩又这么乖巧,一点都不吵人,哪像我家那个皮猴子!”
喻婉只能微笑着应和:“是啊,他确实……很安静。”
心中却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她这个母亲,在儿子的生命初期,反而像个被悉心照料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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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殷沐恩依旧安静。
他按时吃奶,规律作息,白白胖胖,看起来十分健康。
只是,这份安静,在喻婉看来,渐渐带上了一丝不寻常。
这天傍晚,殷哲正抱着沐恩在窗边看晚霞,喻婉忍不住开口:“阿哲,我还是觉得沐恩太安静了。”
“都一个多月了,我几乎就没听他正经哭过。”
“别的孩子,这个时候不都开始咿咿呀呀想说话,或者哭闹着要人抱了吗?”
殷哲转过身,抱着沐恩的姿势依旧标准而温柔:“婉婉,你又多想了。”
他走到喻婉身边坐下,“医生检查时不是也说了,沐恩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非常健康。”
“每个孩子的性格不一样,沐恩可能天生就是个文静的孩子。”
“你看他吃得好睡得好,不哭不闹,多省心啊。”
喻婉看着丈夫怀中一脸平静的儿子,勉强点了点头:“可能吧……或许是我太紧张了。”
但这份解释并没有完全驱散她心中的疑云。
她开始更频繁地观察沐恩,渴望从他身上找到一些普通婴儿该有的喧闹和情绪波动。
然而,沐恩始终如一,安静地接受着一切,那双乌黑的眼睛平静无波,仿佛洞悉一切,又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份“省心”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她无法触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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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快满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对喻婉来说,每一天都伴随着期望与焦虑。
她尝试了各种方法与儿子互动,给他唱歌,和他说话,用鲜艳的玩具逗他。
“沐恩,看看妈妈,笑一个好不好?”
她常常抱着儿子,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沐恩会睁大眼睛看着她,小手偶尔会无意识地挥动一下,但仅此而已。
没有咯咯的笑声,没有咿呀的回应,更没有因不满或不适而发出的嘹亮哭声。
这种极致的安静,让喻婉心中的警钟越敲越响。
这不是普通的文静,这不正常。
一个健康的婴儿,不可能如此缺乏表达的欲望。
夜深人静时,她常常独自来到婴儿床边,借着微弱的夜灯光芒,久久凝视着熟睡的儿子。
“沐恩,我的乖宝宝……”
她会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儿子柔嫩的脸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是怎么了?”
“告诉妈妈,好不好?”
“就看一眼,让妈妈知道你没事……”
殷哲依旧体贴,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到喻婉内心深处那份日益加剧的恐惧。
他把沐恩的安静归结为好带、省心,并为自己的悉心照料能有如此“成果”而感到欣慰。
喻婉看着丈夫眼底的疲惫和满足,几次想把更深层次的忧虑说出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忍心打破这份表面的平静。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窗外月色如霜,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殷哲因为连日操劳,睡得很沉。
喻婉悄悄起身,赤足走到婴儿床边。
沐恩安静地躺在精心包裹的襁褓中,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
这两个月来,无论白天黑夜,他几乎都是这样被严密地包裹着。
殷哲说,这样能给婴儿最大的安全感。
此刻,这层层叠叠的襁褓,在喻婉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强烈的念头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她从未真正仔细看过襁褓之下的沐恩,从未在他完全舒展的状态下观察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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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知道真相!
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柔软的棉布,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开始解开那束缚着儿子的襁褓。
一层,又一层……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
当最后一片包布被缓缓掀开,襁褓之下的景象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时,喻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下意识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让那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划破这死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