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10年，丈夫就出轨了8次，最后因出轨蒋勤勤，年仅43岁自杀

台中的夏夜闷得透不过气，2014年6月1日这天，43岁的于佳卉在堆满儿童玩具的出租屋里点燃木炭。桌角摆着未寄出的水电费单，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抗抑郁药，窗台上的多肉植物蔫着叶片——这个曾经在电视里对着观众盈盈浅笑的古装美人，用最决绝的方式给人生画下句点。消息传开后，九十年代追过《包青天》的观众恍惚记起，剧中那个总穿着素色襦裙的千金小姐，戏里戏外都活在命运写好的剧本里。

1987年的台北录音棚，17岁的高雄姑娘捧着歌词本紧张得手心冒汗。唱片公司正在给新晋少女组合＂忧欢派对＂录制出道曲，梳着学生头的于佳卉被制作人数落了七八遍：＂欢欢你眼神太木了！要想象自己在对暗恋的学长唱歌！＂谁能料到这个被骂哭的菜鸟新人，半年后竟带着组合横扫各大电台点歌榜。她们穿着纯白连衣裙亮相综艺节目时，台下举着荧光棒的少年们疯狂喊着＂欢欢＂，其中就有后来成为巨星的吴奇隆——当时还在给小虎队伴舞的毛头小子，总爱蹭到后台找师姐讨教舞台走位。

1991年《京城四少》的片场，21岁的于佳卉穿着锦缎旗袍在镜头前转圈。导演喊卡后她立即裹上羽绒服，哆嗦着给探班的张孝正递热姜茶。这个比她大十岁的武打指导刚在剧组过完生日，收到的唯一礼物就是她连夜织的围巾。当红小花旦下嫁无名幕后人员的消息震惊娱乐圈，记者追到高雄采访于家父母，老太太摸着女儿从香港带回来的金镯子叹气：＂她说这人心细，雨天会给剧组群演发雨披。＂

婚后的生活像褪色的老照片，最初泛着温润的暖黄。张孝正给妻子在剧组安排了个场记闲职，说是＂既能照顾家里又不耽误事业＂。直到某天收工后，于佳卉在丈夫换洗的衬衫上闻到陌生香水味，才惊觉枕边人早已不是片场那个会蹲着给她系鞋带的腼腆青年。十年间八次捉奸在床的记录，放在任何婚姻里都堪称触目惊心。最讽刺的是1999年《白发魔女》拍摄期间，她带着煲了四小时的鸡汤去探班，推开休息室的门却看见蒋勤勤坐在丈夫腿上——这位被她当成亲妹妹照拂的新人，三个月前还住在她家客房养病。

2002年的记者发布会现场，镁光灯在苍白的脸上炸开。于佳卉攥着通话记录复印件的手抖得厉害，记者们伸长脖子等着听劲爆细节，她却突然盯着某个镜头喃喃：＂我女儿今天幼儿园毕业典礼...＂这场本该腥风血雨的情感控诉，最终以她掩面离场草草收场。事后有娱记在专栏里写：＂娱乐圈每天都有原配撕小三的戏码，但像于佳卉这样撕得毫无杀伤力的，倒是头回见。＂

带着两个孩子搬回高雄老宅那晚，母亲特意煮了猪脚面线去晦气。面汤氤氲的热气里，于佳卉翻出压在箱底的大学文凭，泛黄的证书边角还贴着当年拍戏用的场次标签。她开始接各种零碎通告，最忙的时候上午在台北录美食节目教主妇做三杯鸡，下午就要赶到台中商城给不知名护肤品站台。有次在百货公司遇见旧日剧组同事，对方盯着她胸前硕大的促销绶带愣了三秒，转头假装没看见。

2004年的再婚像是溺水者抓住的浮木。江国宾在高中同学会上红着脸坦白暗恋往事的样子，让于佳卉恍惚回到十七岁初遇爱情的模样。新婚燕尔时，丈夫会开两小时车送她到荒郊野岭的剧组，再折返台北接送三个孩子上下学。可惜生活终究不是偶像剧，当江家生意出现危机，奶粉钱都要靠她接深夜电台通告来挣时，体贴的丈夫逐渐变成埋怨她＂接工作不顾家＂的陌生人。

2012年父亲葬礼上，于佳卉穿着借来的黑西装接待吊唁宾客。哥哥跪在灵前哭诉投资失败，母亲拉着她的手反复念叨＂你爸存折密码是多少＂。曾经最疼爱她的长辈们，此刻都成了需要她扛在肩上的重担。有制作人看不过去，介绍她去大陆拍网剧，可四十岁的年纪在横店只能演主角的妈。杀青宴那晚，她躲在洗手间给女儿视频辅导功课，门外传来年轻演员的嗤笑：＂过气台星还摆什么谱。＂

生命最后半年，于佳卉的社交动态停更在儿童节祝福。她开始频繁出入心理诊所，药盒里抗抑郁药和安眠药的数量逐月递增。旧日好友约她喝下午茶，发现曾经讲究到要自带瓷杯的精致女人，如今捧着便利店纸杯也能发呆半晌。最亲近的造型师察觉异常，偷偷联系她家人：＂欢欢姐最近总说＇好想变成云＇，你们多留心。＂

6月1日清晨，她给三个孩子做了最后一次早餐。女儿书包上歪歪扭扭的姓名贴还是妈妈亲手缝的，儿子运动鞋里垫着夜班药店买的增高鞋垫。出租屋里没留遗书，茶几上摊开的小学算术本写着半道未解的应用题，阳台晾着孩子们明天要穿的校服。当消防员破门而入时，炭盆旁散落着几张泛黄照片——有＂忧欢派对＂首张专辑庆功宴上的香槟塔，有《怀玉公主》杀青时全剧组的大合影，还有张孝正追求她时手写的三百封情书。

葬礼上出现个令人唏嘘的场景：小虎队三子送上联名花篮，蒋勤勤托人捎来手写道歉信，江国宾红着眼眶给孩子们塞红包。当年见证过她风光的圈内人，此刻才惊觉这个总是温声细语的女人，竟在时代洪流里独自咽下这么多苦涩。有老影迷在论坛发帖：＂现在看《包青天》第37集，她演的尚书千金投井前那个回眸，分明早就预演过结局。＂

高雄玫瑰圣母堂的钟声照常响起，唱诗班孩童清亮的嗓音飘过爱河码头。在于佳卉长眠的墓园里，常有中年游客对着照片里永远25岁的笑脸驻足。那些被岁月模糊的往事，就像她留在《新年快乐》专辑里的和声，明明存在过，却又轻得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