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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叫唐晓兰，今年五十二岁，刚从会计岗位上退休。
说起来人到中年真是事多，刚退休没两天，我爸妈在老家的房子就通知要拆迁了。作为独生女，我收到了一笔不小的拆迁款，整整280万。
这笔钱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我和老公高志明一辈子工薪阶层，虽说他在国企当个小主管，我做了二十多年会计，但北方这座三线城市的房价这些年也蹭蹭往上涨，我们的积蓄早就被掏空了。
我本来打算拿这笔钱一部分留给女儿雅婷将来买房，剩下的给我和老公养老。谁知道这钱刚到手，麻烦事就来了。
事情起因是我婆婆郑月华要过七十大寿。
那天晚上，老公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我随手拿起来准备递给他，无意中看到他妈发来的微信：
“志明啊，妈下周日七十大寿，你们看着办啊。”
我下意识地笑了，“看着办”。
嫁入高家二十多年，这话我太熟悉了，每次听到这三个字，准没好事。婆婆这是暗示我们表示表示呢。
我拿起手机，用老公的账户往他妈账上转了8000元，又附了句：
“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您七十大寿快乐。”
老公洗完澡出来，我把事情跟他一说，他点点头没说什么，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嫌少？
果然，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婆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良恭顺：“妈，有什么事吗？”
“唐晓兰！”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尖锐的声音，“你什么意思？我七十大寿，你就给我转八千块钱打发我？”
我一下愣住了：“妈，这已经是很大方的寿礼了啊。往年您过生日，我们给的还没这么多呢。”
“往年是往年！今年不一样！”婆婆的声音更尖利了，“你家里的老房子拆迁，你拿了那么多钱，还给我这么点？你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婆子？还是觉得我好糊弄？”
我顿时懵了，她怎么知道拆迁的事？
“你少装蒜！”婆婆继续数落，“志明都告诉我了，你爸妈那房子拆迁，你拿了二百多万！你自己数数，区区八千块，连拆迁款的零头都不到！”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转头看向老公。他正低着头假装专注地擦头发，但耳尖已经红了，明显是做贼心虚。
原来是他告诉他妈的！
“妈，这拆迁款是我父母的......”
婆婆不等我说完，直接打断：“你父母的怎么了？两个老人都不在了，你是他们闺女，那钱不就是你的？再说了，你侄子高毅要结婚了，还差三十万的房子首付，你们做大伯大伯母的，拿点钱出来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我这才明白，她是冲着我的拆迁款来的。
“妈，高毅买房是大事，但拆迁款我有自己的安排。”我尽量平和地说，“雅婷将来还想要出国深造，我和志明也需要养老，这钱来之不易......”
“呸！”婆婆直接打断我，“什么来之不易？你爸妈那破房子值几个钱？还不是赶上好时候了！我告诉你，唐晓兰，你要是不拿出三十万给高毅买房，我这七十大寿就不过了！以后也别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说完，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看着老公，忍不住发火：“高志明，是你告诉你妈拆迁的事？”
他终于抬起头，表情很不自在：“她问起你爸妈乡下的老房子，我就顺口提了一句。我哪知道她会......”
“你哪知道？”我简直要气笑了，“你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多年，还不了解你妈什么德行？你告诉她拆迁的事，不就是等于告诉她我有钱了？”
老公讪讪地辩解：“晓兰，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脾气是差了点，但她毕竟是我妈。高毅结婚买房也是大事，咱们帮衬一点......”
“帮衬？”我冷笑一声，“高志明，拆迁款才刚到账，你妈二话不说就要三十万，这叫帮衬？过去这些年我们'帮衬'你弟弟家的钱还少吗？”
“你弟弟结婚，彩礼不是我们出的？高毅上大学的学费，不是我们年年打钱？你妈生病住院，不是我们出的医药费？这些钱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十万了，怎么到现在又要三十万了？”
老公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声嘟囔：“那是我亲弟弟，血浓于水......”
“行了！”我不想再听他这套说辞，转身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
这样的争吵在我们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高家兄弟两个，大儿子是我老公高志明，小儿子是高志强。从我嫁进高家的第一天起，就看出来婆婆偏心得厉害。
高志强会来事，嘴甜，经常把婆婆哄得乐呵呵的。所以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掏出来给他。
高志明老实本分，不会说好听的，但工作稳定，在一家国企当主管，收入比他那个三天两头换工作的弟弟高多了。
于是，理所当然地，我们家就成了给小叔子一家“输血”的提款机。
高志强结婚那年，婆婆说家里拿不出钱来。最后三金、彩礼、酒席，几乎都是我和老公出的。花光了我们好几年的积蓄，连我爸妈给我的压箱底钱都贴进去了。
弟媳孙蕾生了高毅，婆婆乐开了花，到处宣扬高家有孙子了。各种补品、奶粉，又是我们掏钱。
高毅上大学，谢师宴是我们出的钱，连每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婆婆理直气壮地让我们出：“你们是大伯大伯母，这不是应该的吗？”
而我们家呢？
我怀雅婷的时候，正是老公正在事业上升期，天天全国各地出差。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去产检，吐得昏天黑地。
婆婆呢？
说自己身体不好，腰疼，一天都没照顾过我。连个电话都没打。
女儿出生，婆婆从老家赶来看了一眼，撇撇嘴说：“又是个丫头片子。”
那嫌弃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之后就很少来往。雅婷从小到大，婆婆基本没有抱过她，更别说给她花钱买东西了。
我给女儿买的衣服，婆婆看到了，还会酸溜溜地说：“女孩子家，穿那么好干什么，以后都是要嫁人的。”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抱怨过，不是没有跟老公吵过。
但老公总是那几句话：“妈年纪轻轻就守寡，独力带大我们兄妹三个，不容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让着她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僵？”
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为了不让老公为难，我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我天真地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婆婆的认可。
结果呢？
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
挂完电话，我靠在床上，气得直哭。我本来打算用这笔拆迁款给女儿将来买房，剩下的就是我和老公安度晚年的保障。谁知道钱刚到手，高家人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扑了上来。
等我情绪稍微平静一点，我打电话给女儿雅婷。她正在省外读大一。
“妈，怎么了？”雅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快。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女儿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奶奶又打外公外婆拆迁款的主意？她好意思！”
“妈，这钱你们一分都不能给！这是外公外婆辛苦一辈子才攒下的房子，也是留给我们家的保障。这些年我们给小叔家填了多少坑了？”
“我爸是什么态度？”
“你爸？他还能什么态度。”我苦笑一声，“他说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一把，不要太计较。”
“帮个屁！”雅婷在电话里爆了粗口，“那是我外公外婆的钱！凭什么给他们？我爸就是个软骨头！妈，你这次必须硬气一点！大不了就翻脸！”
“如果你让步了，他们只会更过分，把咱们家吃干抹净！以后你和我爸连养老钱都没有了！”
女儿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有人懂我，有人支持我，这感觉真好。
是啊，我为什么总是退让？为什么总是忍气吞声？
难道真要等到被他们榨干最后一滴血才甘心吗？
“雅婷，妈明白了。这次我一定坚持住。”
挂了电话，我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异常沉闷。
我和老公都不说话，只有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晓兰，我妈那边......我看她这次是铁了心了。要不，我们先给她十万？剩下的以后再说？总不能不给吧？”
我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他：“高志明，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好欺负？”
他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妈年纪大了，气不得。万一真气出好歹来，我们脸上也挂不住啊。”
“再说，也就三十万，咱们......”
我打断他：“三十万对你来说只是个数字？这可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他们起早贪黑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有这套房子！就因为你一句话，现在全成了你妈和你弟弟家的提款机了？”
老公语塞，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妈”。
他赶紧接起来，还按了免提。
婆婆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志明啊，你跟你媳妇说了吗？三十万的事情商量好了没有？”
“妈，我们正在商量......”
“还商量什么！”婆婆不耐烦地打断他，“钱到底给不给？你弟弟还等着给高毅交首付呢！这孩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要是因为房子的事吹了，我这当奶奶的脸往哪搁？”
老公连忙安抚：“妈，您别急，我们肯定会给的，就是时间上可能......”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抢过手机：“妈，这钱是我家老房子的拆迁款，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们也有自己的计划！”
婆婆听到我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唐晓兰！你算什么东西！你嫁到我们高家，就是我们高家的人，你的一切也都是我们高家的，现在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告诉你，这三十万你必须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您想怎么不客气？”
“哼！”婆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那破房子拆迁，最多也就一百多万，哪来的二百八十万？肯定有猫腻！你信不信我到处去说，让所有亲戚朋友都知道你们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我的亲婆婆！
“妈，你这是要挟......”
“闭嘴！”婆婆厉声打断我，“三天之内，我要看到钱打到志强账上！否则，别怪我翻脸！”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气得双手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老公见状，伸手想安抚我，被我一把打开：“别碰我！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告诉她拆迁的事，哪会有这么多麻烦！”
“晓兰，我也不是故意的......”他讪讪地辩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你妈那边？”我逼问他。
老公沉默了。
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刺耳。
我转身回到卧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刚送走上班的老公，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小姑子高秀芝拎着两条腊肉和一袋点心站在门口，一脸假笑。
她是高家的小妹，身体一直不好，早早就病退了。平时跟婆婆走得最近，是婆婆的传声筒。
“嫂子啊，这么早没打扰你吧？”高秀芝一进门就自来熟地换了鞋，拉着我的手往沙发上坐。
“我听说妈昨天给你打电话了，特地过来看看。你说你也是，跟妈那么大年纪的人较什么劲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高毅是我们高家的长子嫡孙，他结婚是大事，你们做大伯大娘的，出点力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你们手里不是有钱嘛......”
我心里冷笑，果然是来当说客的。
“秀芝，不是我跟妈较劲。”我直接挑明，“这笔拆迁款是我爸妈的心血，我有责任好好规划。我和老公这些年对志强家的付出，你也看在眼里，我们尽没尽心，你心里有数。”
高秀芝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语气也沉了下来：“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什么叫你们家？难道我二哥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妈都跟我说了，你们要是拿不出这三十万，她这七十大寿也过不安生，万一气出个好歹来......”
她故意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着我。
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秀芝，妈的身体一向硬朗得很，每天不是跟老姐妹打八圈就是去喝茶听戏？”我冷笑一声，“我们已经给了八千块的寿礼，是她自己嫌少，非要把高毅买房的事和寿礼捆绑在一起。”
“这不是我们做儿女的不孝顺，是她老人家的要求太高了。”
高秀芝脸色难看起来：“嫂子，我知道你能干，管着家里的钱。大哥是个老实人，什么事都听你的。但这件事，你必须得听我的，也得听妈的。”
“妈辛辛苦苦把我们兄妹拉扯大不容易，她现在就指望你们了。你们要是真把妈气病了，大哥心里能好受？你们这日子以后还能过得安生？”
我听着她这番指责，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秀芝，你到底是来劝和的，还是来替妈施压的？我们家的日子能不能过安生，就不劳您操心了。这钱，我们有我们的计划和安排。”
“你今天要是来做客，我欢迎，要是来逼我，那请回吧。”
高秀芝被我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面子。
气哼哼地站起来就往外走，临到门口，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
“唐晓兰，你别不识好歹！到时候妈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大哥交代！怎么跟我们高家交代！”
说完，她“砰”地一声摔门而去。这家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高秀芝离开后不久，老公从外面晃了进来。我这才发现他今天根本没去上班，一直躲在门口偷听。
他阴沉着脸：“唐晓兰，你怎么能那样跟我妹说话？那可是我嫡亲的妹妹！”
“你怎么不去上班？”我反问。
“我请假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放心你，咱们好好谈谈这事......”
我冷笑一声：“谈什么？是不是你妹一走，你就要来做第二波思想工作，说服我掏这三十万？”
他被我说中心思，脸色有些尴尬：“晓兰，你听我说，这次真的很重要。高毅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人家条件又好，父母要求必须有婚房才行。这三十万对咱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志强家却是救命稻草啊。”
“再说，那是我侄子，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管吗？”
我气得胸口发闷，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发火。
“高志明，你知道这些年我们给志强家垫付了多少钱吗？”
"这个......"他支支吾吾地说，"也就是平时帮衬一点......"
"帮衬一点？"我简直要被他的天真气笑了，"那你说说，这些年我们到底'帮衬'了多少？"
老公被我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数字，毕竟这么多年了，细枝末节的开支谁还记得清楚？
但我知道，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行，你不清楚，我来帮你算算。"
我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家里所有的银行卡、存折，以及这些年来我随手记下的家庭账本。
这些账本平时被我锁在抽屉里，很少拿出来翻看。
今天，是时候让它们重见天日了。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开始一笔一笔地核对，一条条地清算。
每一笔给婆家和小叔子家的支出，我都用红笔标记出来。
志强结婚时，三金四万多，彩礼十二万，酒席六万多。
志强买第一辆车，首付八万。
高毅出生后的各种红包、营养费、奶粉钱，前后四五万。
高毅上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加起来差不多二十万。
婆婆的生活费、看病钱，这些年加起来至少二十多万。
数字越累积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这些年，从我们手里流向婆家和小叔子一家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竟然高达80多万！
这还不包括那些逢年过节送去的礼品。
80多万啊！
我和老公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省吃俭用才攒下的这些钱，竟然有这么多，在不知不觉中，或者说是在我的“顾全大局”和老公的“孝顺”下，无声无息地补贴了出去！
我看着账本上那一串串刺目的数字，心都凉了。
我拿出手机，把那些重要的转账记录、付款凭证照片都存进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我还翻出了旧手机，里面居然保存着一些婆婆和小叔子当年哭穷要钱的录音和聊天记录。
这些东西，或许会成为我反击的武器。
账本从来都不会说谎，它只会记录下你曾经吞下的所有委屈，以及对方每一次的得寸进尺。
下午，我刚整理完那些糟心的账目，门铃又响了。
我打开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