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凭什么不卖给我？我现金支付！全款！"李刚拍着售楼处的桌子，声音在整个大厅回荡。
售楼小姐李雯咬着嘴唇，眼中流露出不屑和嘲讽："先生，这个楼盘不是您能买得起的。一套就要680万，我们这儿不卖给没有购买能力的客户。"
"谁说我买不起？"李刚从背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行卡，重重地摔在桌上，"七套，我全都要了！现金付款！"
售楼处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穿着褪色牛仔裤、沾满泥土工装外套的中年男人身上。
"你...你说什么？"李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透着工地气息的男人。
"我说，这七套公寓，我全都买了。4760万，一分不少，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李刚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01
2007年夏天，四川广元市的一处废弃老厂房拆迁工地上，骄阳似火。
李刚弓着腰，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
他的手掌因长期的体力劳动而布满老茧，指缝中嵌满了泥垢。
身旁，推土机发出轰隆的噪音，工友们大声喊叫着互相提醒注意安全。
"刚子，今天这片得赶紧清完，明天老板要检查进度！"工头老陈扯着嗓子喊道。
李刚抹了把额头的汗，咧嘴笑了笑："知道了，今天肯定能完成！"
这是他来到这个拆迁工地的第三个月。
每天12小时的高强度劳动，一个月下来也就四千多块钱。
对于一个已过四十的农民工来说，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但至少能养活自己和家里人。
李刚的妻子张红在老家患有风湿性心脏病，需要经常服药，家里还有一个正读初中的儿子和七十多岁的老母亲。
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妈的，这些老建筑里尽是些破烂玩意，连个值钱的都没有。"工友小李一边挖掘一边抱怨着。
老陈笑着接话："你指望啥？挖出个金元宝？做梦去吧！"
大家哄堂大笑，只有李刚默默地继续干活，不发一言。
在他看来，笑话再多，也换不来一分钱的收入。
正当他用铁锹铲出一堆建筑垃圾时，一个坚硬的物体挡住了铁锹。
李刚好奇地弯下腰，拨开上面的砖块和灰尘，露出了一块泛着暗绿色的铜片。
"啥玩意儿？"李刚拿起那块约巴掌大小的铜片，上面布满了绿锈和泥土，看起来毫不起眼。
"刚子，发现啥宝贝了？"工友大壮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李刚将铜片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有些模糊的花纹，但具体是什么已经看不清了。
"就一破铜片，都锈成这样了。"李刚说着，正准备扔掉。
大壮瞥了一眼，嗤笑道："这破玩意连废品站都不一定收，扔了吧。"
李刚本想听从大壮的建议，但他的手却犹豫了。
不知为何，这块普通的铜片在他手中似乎有种奇怪的分量感。
就在他准备将铜片放回口袋时，工头老陈走了过来。
"都在这儿磨蹭什么？活干不完扣工资的！"老陈一脸严肃。
大壮赶紧回去干活，李刚也将铜片塞进了工装裤口袋，继续挥动铁锹。
这一天的工作如往常一样结束。
晚上，在工地旁边简陋的工人宿舍里，李刚躺在硬板床上，掏出那块铜片再次端详。
他用清水将铜片冲洗了一下，又用牙刷轻轻刷去表面的泥垢。
铜片上隐约显现出一些花纹和图案，但大部分仍被绿锈覆盖。
"什么破烂玩意，扔了算了。"一旁的舍友小胡看了一眼说道。
李刚摇摇头："先留着吧，没准能卖几块钱。"
那晚，李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手中握着那块铜片，而周围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醒来后，他摇头苦笑，这种发财梦他做过太多次了，可现实却从未改变。
第二天一早，李刚将铜片放在工装口袋里，继续他的拆迁工作。
几天后，工地附近来了一位收废品的老人。
工友们纷纷拿出在工地上捡到的废铜烂铁，换取几块钱买烟买酒。
李刚也掏出了那块铜片，问道："老板，这个能卖多少钱？"
老人戴上老花镜，接过铜片仔细看了看，然后皱起眉头："这玩意儿么...给你五块钱吧。"
"才五块钱？"李刚有些失望。
"嫌少？那就三块。这种破铜烂铁谁要啊，我收了还得费工夫处理。"老人不耐烦地说。
李刚正准备接受这个报价，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不卖了。"他将铜片重新揣进口袋。
"神经病！"老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工友们都笑话李刚小气，为了两块钱斤斤计较。
但李刚只是笑笑，不做解释。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想卖，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块铜片或许不只值那么点钱。
02
一个月后，李刚回到了四川广元的老家。
他的家是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砖瓦房，虽然简陋，但胜在结实。
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和柿子树，还有几畦蔬菜。
"爸爸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做作业的儿子李小军兴奋地跑过来。
李刚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走进屋里。
他的妻子张红正在灶台前准备晚饭，看到他回来，脸上露出疲惫却温暖的笑容。
"回来了？这次能待几天？"张红问道，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喘息。
她的心脏病这几年一直不见好转，药物只能暂时控制症状。
"能待一周。工地那边暂时告一段落了。"李刚放下背包，取出两千块钱递给妻子，"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你先拿着买药用。"
张红接过钱，叹了口气："你这么辛苦，可日子还是这么难过。"
李刚笑了笑："慢慢会好的。"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李刚掏出那块铜片，递给正在翻看课本的儿子："小军，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小军接过铜片，好奇地打量着："这不就是块锈掉的铜片吗？"
"哪来的破烂？"张红皱眉问道。
"工地上挖出来的。"李刚简单解释道。
张红摆摆手："这种东西还留着干嘛？扔了吧。"
"我觉得可能有点价值，想找人看看。"李刚说。
张红不以为然："你这人，就是爱瞎想。就这破铜片能值几个钱？"
李刚不再争辩，但也没有扔掉铜片。第二天，他去了县城最大的古董店。
店主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眼睛细长，透着精明。
当李刚拿出铜片时，店主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摇头道："没什么价值，顶多算个废品。"
李刚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店主却又叫住了他："等等，我再看看。"
王店主重新拿起铜片，这次仔细观察起来，甚至拿出放大镜。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王店主的语气突然变了。
"工地上挖出来的。"李刚如实回答。
王店主沉思片刻，然后说："我给你500块钱，把它卖给我吧。"
李刚一愣。
一块废铜片，从5块钱一下子涨到500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不好意思，我再考虑考虑。"李刚将铜片收回口袋。
王店主的眼神闪烁："800块，不能再多了。"
李刚坚定地摇头，走出了古董店。
他心里隐约明白，这块铜片可能真的有些价值，只是他还不知道具体值多少。
回到家后，张红得知此事，立刻催促道："快去卖了吧！800块钱够你儿子买一学期的课本了。"
李刚却摇头："不对劲。这东西可能值更多，我得找更专业的人看看。"
"你这人真是..."张红无奈地叹气，"一块破铜片能值多少钱？别做梦了！"
李刚不再争辩，但内心已经做出决定：他要找出这块铜片的真正价值。
03
2008年初，李刚决定前往成都，那里有更大的古董市场和更专业的鉴定机构。
在张红的极力反对下，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临行前，张红满脸不悦："你为了一块破铜片，耽误工作，浪费钱财，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刚只是默默收拾行李，语气坚定："相信我，这次不会空手而归。"
成都，这座繁华的西南城市，让从小生活在乡下的李刚有些不知所措。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与他熟悉的农村和工地截然不同。
他先是去了文殊坊的古玩市场，那里聚集着各种古董商贩。
当他拿出铜片时，商贩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人嗤之以鼻，认为就是个普通废品；有人开价几百上千，想要收购；还有人建议他去专业机构鉴定。
最终，在一位看起来较为诚恳的老商贩建议下，李刚决定前往成都博物馆附近的一家民间鉴定机构。
"四川古文物鉴定中心"坐落在一栋不起眼的老式办公楼内。
李刚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前台的工作人员见他衣着朴素，态度明显冷淡。
"请问...这里可以鉴定古董吗？"李刚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但是要收费。基础鉴定费500元，如果需要出具正式证书，还要另外加钱。"前台小姐头也不抬地说。
李刚犹豫了。500元对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差不多是他三天的工资。
但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成都，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要基础鉴定。"
交完钱后，他被带到一个小房间，不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者走了进来。
"我是这里的鉴定师刘学明。听说你带了件物品要鉴定？"老人语气和蔼。
李刚点点头，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铜片，递给老人。
刘学明接过铜片，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
他打开台灯，戴上专业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老人偶尔发出的"嗯"声。
过了约莫十分钟，刘学明放下铜片，摘下老花镜，神情变得严肃："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刚如实相告："是在广元一处拆迁工地上挖出来的。"
刘学明沉思片刻，然后说："这不是普通的铜片。从形制和花纹来看，可能是清代的东西，而且...可能与宫廷有关。"
李刚心跳加速："那它值多少钱？"
"我不能确定。这件物品上的锈蚀和污垢太严重，很多细节看不清楚。
需要进行专业清洗和深度鉴定。"刘学明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联系一位专家，对它进行更详细的研究。"
李刚急切地问："要多少钱？"
"专业清洗和深度鉴定，至少需要3000元。"
李刚倒吸一口凉气。
3000元几乎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但直觉告诉他，这次投资可能值得。
"好，我同意。"李刚咬牙道。
刘学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确定？这笔钱不少。"
"我确定。"李刚语气坚定。
签署了相关协议后，刘学明收下铜片，告诉李刚两周后可以得到初步结果。
离开鉴定中心，李刚心情复杂。
他已经投入了3500元在这块铜片上，这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
如果最终证明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废铜，那他不仅会损失金钱，还会面临妻子和亲友的嘲笑和责备。
但他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坚持和期待。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想留下遗憾。
回到临时住所，一间便宜的小旅馆，李刚给妻子打了电话。
"你疯了吗？3500元？你知道我们家现在多缺钱吗？"张红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喊出来的。
李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相信我，张红。我有预感，这次不会错。"
"预感？你拿我们全家的生活开玩笑吗？小军的学费、我的药费，还有你妈的赡养费，你都忘了吗？"张红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咳嗽。
李刚紧张起来："你没事吧？别激动，对身体不好。"
"你还知道关心我的身体？"张红讽刺地说，"那你怎么不想想，如果这钱打水漂了，我们下个月吃什么？"
李刚无言以对。他知道妻子说得有道理，但他就是无法放弃这个可能改变家庭命运的机会。
"再给我两周时间。如果铜片真的没价值，我会加倍工作把钱赚回来。"李刚承诺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是忙音。
两周的等待异常煎熬。
李刚在成都找了份临时工作，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当搬运工，以弥补鉴定费用造成的经济损失。
每天工作结束后，他都会想着那块铜片，猜测着它可能的价值和来历。
终于，两周后的一个下午，李刚接到了刘学明的电话。
"李先生，我们有了初步结果，请你尽快过来一趟。"刘学明的语气听不出喜忧。
李刚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赶往鉴定中心。
一路上，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04
当李刚再次见到刘学明时，老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既有惊讶，也有一丝谨慎。
"李先生，请坐。"刘学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李刚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结果怎么样？"
刘学明深吸一口气："经过专业清洗和初步鉴定，我们有了一些发现。"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打开。
李刚惊讶地看到，原本锈迹斑斑的铜片现在焕然一新，金光闪闪，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
"这...这是我的那块铜片？"李刚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刘学明点点头，"清洗后，我们发现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铜片，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