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丈夫执意实行彻底AA制生活,却在某个清晨突然将公婆接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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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婚礼那日,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窗洒在他西装笔挺的肩上。他握着我的手,眼神温柔却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笑意:“婚后我们AA吧,公平些。”台下掌声雷动,我恍惚间以为这是某种新式浪漫宣言。直到蜜月途中,他掏出计算器,将酒店费用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时,我才明白,他的“公平”是钢尺丈量出的分毫不差。


三年间,我们的生活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冰箱上贴着每月开支的Excel表格,水电费、物业费、甚至一卷卫生纸的价格都被拆解成两列数字。他热衷于将一切称为“现代婚姻的进步”,而我渐渐学会在超市购物时,将购物车里的商品分成两个篮子。朋友调侃我们是“合约夫妻”,他听了只是耸肩:“感情归感情,账目归账目。”


某个周六清晨,门铃响得突兀。我揉着惺忪睡眼开门,却见两位老人提着褪色的编织袋站在玄关,身后跟着丈夫略显躲闪的目光。“爸妈年纪大了,住乡下不方便。”他轻咳一声,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衬衫纽扣。公婆的布鞋在地板上蹭出细小的灰尘,婆婆局促地攥着袋口,露出半截腌菜坛子。


我盯着茶几上昨晚刚更新的AA账本,忽然笑出了声。


那坛腌菜成了导火索。婆婆执意将酸豆角塞进冰箱,挤占了我标注着粉色贴纸的保鲜盒区域。“这是小峰最爱吃的。”她絮叨着,枯瘦的手指在冷气里泛出青白。丈夫在一旁低头刷手机,仿佛这场对峙与他无关。当晚的餐桌上,我夹起一根豆角,慢条斯理道:“妈,这坛子占了我三分之一的冷藏空间,按市价每升每月冷藏费两块五……”


筷子砸在瓷碗上的脆响打断我的话。公公的太阳穴突突跳着,丈夫终于抬起头,瞳孔里烧着愠怒:“你跟老人家计较这些?”


“不是你要AA到底吗?”我抽出手机,点开云端共享的账目文档,“新增常住人口两位,住房面积人均分摊从50%调整为25%,赡养费按本地最低工资标准折算……”屏幕蓝光映在他骤然苍白的脸上,像照妖镜般掀开完美逻辑的面具。婆婆的腌菜坛子在厨房阴影里沉默着,渗出咸涩的水渍。


次月缴费日,丈夫盯着水电费账单上暴涨的数字,指尖几乎掐进纸页。我正将新买的洗衣液倒进量杯,精确到毫升划分界限。“洗衣机使用次数翻倍,这是你父母的部分。”我把标注着黄色便利贴的瓶子推向他。窗外春雨淅沥,他鬓角沁出的汗珠与玻璃上的水痕渐渐重合。


某个深夜,我被厨房刻意压低的争执声惊醒。公婆佝偻的背影在月光下颤抖:“咱回村里吧,别让孩子为难……”丈夫的剪影僵在冰箱门前,手中握着喝到一半的牛奶——那是我用红色记号笔写过名字的。我赤脚退回卧室,将空调温度调低两度。毕竟这个月的电费,又要重新计算了。



2'
产检报告从指间滑落时,窗外的梧桐叶正簌簌扑在玻璃上。医生那句"建议卧床保胎"还悬在消毒水气味里,我已摸出手机给丈夫拨号。彩铃是《致爱丽丝》,当初他说这首钢琴曲每小时版权费只要八毛钱。


"会议中,稍后回电。"机械女声切进来时,我盯着B超单上模糊的灰影,突然想起上个月他要求把产检费计入"生育专项账户"的模样——计算器按键在他拇指下发出密集的哒哒声,像某种倒计时。


那晚他带着新买的空气净化器回家,机身上贴着"孕妇专用"的标签。"折旧费按五年分摊,你怀孕期间多承担15%的电费。"他弯腰调试滤芯,后颈凸起的骨节在暖光下泛着冷白。我数着胎动,突然问他:"胎教音乐版权费算谁账上?"


空气净化器的蓝光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他转身时碰倒了茶几上的柠檬水,浸湿了写着"妊娠呕吐误工补偿表"的A4纸。


羊水破在加班的深夜。我蜷缩在办公室地毯上给丈夫发定位,羊水和冷汗浸透了衬衫下摆。手机屏幕突然弹出共享文档的更新提醒——"紧急情况交通费预案"的标题下,他详细标注了不同时段打车费的溢价系数。


救护车红蓝光掠过写字楼玻璃幕墙时,我死死攥住担架边缘。宫缩间隙摸到包里的妊娠合同,第三十七条写着:"若因产妇主观原因选择剖腹产,需自行承担超出顺产标准费用的127%。"




产房冷光灯下,助产士惊呼"脐带绕颈三周"的声音和仪器警报声绞成尖锐的漩涡。麻醉师举着签字板追问紧急联系人,我咬破嘴唇在手术告知书上签下名字,血珠晕染了"风险自担"的印刷体。


婴儿第一声啼哭撞碎凌晨三点的寂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丈夫举着保温桶站在逆光里,袖口沾着打印机碳粉。"这是按哺乳期营养标准熬的鲫鱼汤。"他掏出便携电子秤,"每100克成本价..."


保温桶盖子弹开的瞬间,鱼腥混着奶腥在喉头翻涌。我望着襁褓中女儿新月般的眉眼,突然轻笑出声:"母婴接触的肌肤相亲时长,按月嫂时薪折算吧。"


他调试电子秤的手僵在半空,秤盘反射的冷光映出眼底细密的血丝。床头监护仪规律作响,像某种逐渐逼近的读秒。


满月宴那日,婆婆抱着孙女在飘窗边晒太阳。我整理报销单据时发现夹在病历本里的便签,丈夫的字迹被水渍晕染:"昨夜你发烧39度,我查遍哺乳期用药清单,原来退烧贴不属于AA制豁免条款。"


窗外忽然掠过一群白鸽,婆婆哼着走调的摇篮曲,婴儿绒发在光晕中泛起金边。丈夫蹲在玄关组装婴儿床,说明书被他折成纸飞机塞进女儿掌心。




我悄悄把便签放回原处,看它被穿堂风卷进碎纸机。那些未出口的妥协与裂缝中的晨光,和纸屑一起化作纷纷扬扬的雪,落在永远分不清该划归谁账本的春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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