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甄嬛传:我做胖橘猫掌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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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一年冬,紫禁城在一片肃穆中迎来了新的主人。

爱新觉罗·胤禛,这位隐忍多年的皇四子,终于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年号雍正

次年,乍暖还寒之际,后宫传来喜讯,久病缠身的端妃,竟平安诞下一位公主。

这便是皇次女,后来的和硕温宜公主。

我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却又不是从这里开始。

我的灵魂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一个普通的都市女孩,死于一场意外。

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被包裹在温暖的襁褓中,耳边是轻柔的低语和古朴的宫廷乐声。

意识混沌了许久,直到我的周岁宴。

那天,景仁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作为雍正登基后迎来的第一个皇女,我的周岁宴办得格外隆重。

虽然生母端妃因体弱和出身不高,在后宫并不算顶得宠,但雍正似乎对我这个女儿有着别样的偏爱。

听宫人们私下议论,说我出生那日,天现祥云,绕宫不去,被视为吉兆。

或许因此,皇阿玛——哦,现在应该叫他皇阿玛了——对我总是多几分关注。

我被奶娘抱在怀里,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众人。

他们脸上堆着笑,说着吉祥话,但我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太多看不懂的东西。

直到一个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近,珠翠环绕,香风袭人。

是年世兰,如今的华妃娘娘。

“妹妹快看,这是皇上赏臣妾的金镶玉镯,成色极好,给咱们小公主戴上,定是好看得紧。”

她笑语盈盈,声音娇媚,手里托着一只光华璀璨的镯子,不由分说地就往我细嫩的手腕上套。

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击中了我混沌的意识。

现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历史课本、清宫剧、网络小说……

关于雍正朝的种种,关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命运,关于这只看似普通的镯子背后隐藏的试探,全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这是《甄嬛传》里,年羹尧借妹妹之手试探皇权的经典场面!

他想看看,皇帝究竟有多看重他这个大功臣,会不会连这样贵重的赏赐,也能轻易转赠给一个刚满周岁的公主。

如果雍正默许,甚至表现出“女儿喜欢就给她”的态度,那无疑会助长年家的气焰。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不行!绝对不能让年世兰得逞!

历史上的温宜公主或许懵懂无知,任由摆布,但我不是!

眼看那冰凉的玉镯就要套牢我的手腕,我急中生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呀——”

我没有哭闹,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猛地伸出小胖手,一把攥住了那只金镶玉镯。

不等华妃反应,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没牙的小嘴,吭哧一口就往镯子上啃!

“嗯……啊……”

我含糊不清地咂咂嘴,故意把口水蹭得到处都是,尤其是那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上。

然后,我抬起沾满口水的小脸,看向那个身穿明黄龙袍、面容威严却眼神复杂的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阿……玛!”

这一声“阿玛”,稚嫩又清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还有些凝重的气氛,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彻底打破。

雍正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我抱着价值连城的镯子啃得正香,口水滴滴答答,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紧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上扬,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个小丫头!知道这是好东西,还想尝尝味道不成?”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周围的妃嫔命妇们见状,也纷纷跟着陪笑,一时间殿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只有华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和尴尬。

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试探,会被一个一岁小儿用如此“不雅”的方式化解。

雍正笑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我手里把那只沾满口水的金镶玉镯“解救”出来,递还给脸色难看的华妃,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镯子贵重,小孩子家不懂事,别再给她玩了。”

华妃只能强笑着接回镯子,福身称是,心里恐怕早已把帕子都攥烂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第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

然而,更让我惊喜的还在后面。

雍正抱起我,用指腹轻轻擦掉我嘴角的口水,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纵容。

他低头看了看我光溜溜的小手腕,沉吟片刻,忽然抬手解下了自己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佩。

那是一块质地温润、雕工精美的和田玉佩,更重要的是,

宫里的人都认得,这块玉佩是雍正为表勤政,

特意用来出入养心殿西暖阁——他日常批阅奏章的“正大光明”殿的信物之一!

某种程度上,它象征着一种特殊的皇权与信任。

“赏你的镯子太俗气,朕的公主,自然该用最好的。”

他语气温和,动作却带着帝王的决断,亲手将那枚意义非凡的玉佩用明黄的绦带系在了我的手腕上。

“拿着,这是皇阿玛给你的,比那镯子好玩多了。”

玉佩触手温润,带着他身上的淡淡龙涎香。

我愣愣地看着手腕上的玉佩,又抬头看看雍正含笑的眼睛,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仅化解了年家的试探,还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我这个女儿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格外关注”了,这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的偏爱!

我能感觉到,抱着我的端妃娘娘,手臂在微微发颤。

我偷偷侧过脸,看到她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我乖巧地窝在雍正怀里,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龙袍,再次奶声奶气地喊:“谢谢……阿玛……”

“哈哈,朕的乖女儿!”雍正显然十分受用,抱着我在殿内走了几圈,接受众人的朝贺。

那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我的命运,从啃下那口玉镯开始,已经彻底偏离了历史的轨迹。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紫禁城里,我似乎……抱上了一条最粗的金大腿?

只是,这条“金大腿”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我看着底下华妃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以及其他妃嫔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暗暗下定决心:看来,我的后宫求生之路,从今天起,就要正式开启困难模式了。

周岁宴的风波,让我一举成为后宫焦点。

皇阿玛赏赐的“正大光明”殿玉佩,几乎成了我的护身符。

走到哪里,宫人们都对我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连带着我那体弱多病、向来低调的额娘端妃,也似乎多了几分底气。

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后宫是女人的战场,没有硝烟,却处处是陷阱。

仅仅依靠皇阿玛一时的喜爱,是无法长久立足的。

我必须学会审时度势,为自己和额娘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

转眼到了三岁。

这期间,我努力扮演着一个符合年龄的、天真烂漫又有点小聪明的公主形象。

同时,我也在暗中观察着后宫的格局。

皇后乌拉那拉氏,母仪天下,地位尊崇,是必须敬畏和讨好的对象。

虽然我知道她并非善类,甚至有些伪善,但在她倒台之前,维持表面的和谐至关重要。

于是,每次去给皇后请安,我都格外用心。

我知道皇后喜爱书画,推崇节俭,我就投其所好。

宫里的小孩子都喜欢玩泥巴,我就让宫女找来上好的彩色陶泥,煞有介事地捏一些“糕点”。

“皇后娘娘,您瞧,这是温宜给您捏的‘福寿糕’,这是‘吉祥如意饼’!”

我捧着那些歪歪扭扭、实在谈不上美观的“作品”,一脸认真地献宝。

当然,光有陶泥是不够的。

我偷偷让额娘宫里的心腹太监,弄来一些极细的金粉,小心翼翼地掺在陶泥里。

这样捏出来的“糕点”,在阳光下会隐隐闪烁着金光,

既显得贵气,又不至于太张扬,还带着一丝“祥瑞”的意味。

皇后每次看到这些“黏土糕点”,总是先板着脸教训几句“小孩子家不要玩泥巴”,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尤其是我总能找到刁钻的角度夸她。

“皇后娘娘,您的眉毛画得真好看,像天上的月牙儿一样!”

我仰着小脸,眼神亮晶晶的,“温宜长大了,也要画这么好看的眉毛!”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夸赞容貌,尤其是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用如此真诚的语气夸赞?

皇后显然很吃这一套,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

“你这小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她伸手点点我的额头,语气宠溺,“喜欢描眉?

那本宫就赏你一套小巧的描金妆奁,等你再大些,让宫人教你。”

一套小小的描金妆奁,或许不算什么稀世珍宝,但这是来自皇后的赏赐,意义非凡。

这意味着,我在皇后这里,也挂上了“乖巧懂事”的标签。

搞定了皇后,下一个目标,自然是未来的宫斗冠军——甄嬛。

这时候的甄嬛,刚入宫不久,虽然凭借酷似纯元皇后的容貌和自身的才情获得了雍正的关注,

封了莞常在,但根基未稳,在华妃的打压下,日子并不算舒坦。

我知道她是潜力股,未来的大赢家。

提前投资,总没有坏处。

更何况,她与额娘端妃之间,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我不能表现得太刻意。

一个三岁的小公主,对一个新晋的低位份娘娘表现出过度的热情,只会引人怀疑。

于是,我采取了迂回战术。

我知道甄嬛住在碎玉轩,那里环境清幽,适合读书。

我就经常抱着一本比我还高的《女诫》,哒哒哒地跑到碎玉轩去。

“莞娘娘,额娘让我学规矩,可是这个字,温宜不认识……”

我指着书上某个简单的字,一脸苦恼地“请教”。

当然,请教是假,接近是真。

碎玉轩里养着一只叫“团绒”的波斯猫,雪白的长毛,很是漂亮。

我知道甄嬛喜爱小动物。

每次去“请教”问题,我都会趁机凑到那猫跟前。

“小猫咪,你好乖呀。”

我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给“团绒”挠下巴,那猫舒服得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一边挠,一边看似无意地对甄嬛说:

“莞娘娘,这猫儿的毛好软和呀,比……比皇阿玛上朝穿的袍子还要软呢!”

我故意把猫毛和龙袍相提并论,显得童言无忌,却又暗暗抬高了甄嬛。

甄嬛何等聪明,自然看得出我这点小算盘。

她每次都只是淡淡地笑着,并不点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

光靠卖萌和撸猫还不够,我得让她觉得,我这个“小盟友”是有价值的。

于是,每次从碎玉轩出来,如果恰好遇到雍正或者能接触到雍正身边的人,我都会“不经意”地提起:

“皇阿玛,温宜今天去莞娘娘那里认字了!

莞娘娘还给我吃了桂花糖糕,甜甜的,糯糯的,是温宜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

比御膳房做的都好吃!”

或者对苏培盛说:

“苏公公,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是莞娘娘宫里的桂花香气!真好闻!”

小孩子的夸赞往往最直接,也最容易让人相信。

雍正本就对甄嬛有情意,听我这个备受宠爱的小女儿如此推崇,自然对甄嬛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渐渐地,甄嬛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探究,多了一丝暖意和信任。

她或许依然觉得我这个小公主有些“早慧”,但她也明白,我对她并无恶意,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能帮她说上几句好话。

她开始默许我的亲近,有时还会主动留我用些点心,跟我聊几句闲话。

我知道,这条通往未来“大腿”的线,算是初步搭上了。

就这样,我在皇后面前装乖卖巧,在甄嬛面前“无意”助攻,

再加上皇阿玛那几乎溺爱的偏宠,我的后宫生活,过得倒也算是有滋有味。

直到那年冬至家宴,我策划了一场“意外”,将自己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也让某些人,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我这个“小不点”的能量。

雍正朝的冬至家宴,是仅次于除夕的宫廷盛事。

帝王与后宫嫔妃、皇子公主们齐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也暗藏着权力的角逐和人心的试探。

那一年,我刚满三岁半,已经能在宫里跑得飞快了。

家宴设在交泰殿,殿外白雪皑皑,寒风凛冽,殿内却温暖如春,灯火辉煌。

我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让皇阿玛更加心疼我、也让某些人更加忌惮我的机会。

开宴前,各宫主位都已到齐,皇子们也依序落座。

我穿着额娘特意为我赶制的火红小棉袄,像个雪团子似的,手里还攥着一串冰糖葫芦——这是我央求了许久,御膳房才特例做的。

按照计划,我应该在殿外玩雪,然后“不小心”摔一跤。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迈着小短腿跑到殿门附近的一处积雪旁。

左右看看,确认有几个眼尖的宫女太监能看到我,然后脚下一“滑”——

“哎呀!”

我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雪地里,故意让膝盖磕在了一块被雪覆盖的小石子上。

疼!钻心的疼!

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但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计划里,我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

我挣扎着爬起来,膝盖处的棉裤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了一小块,在白雪和红袄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疼痛,反而高高举起了那串沾了雪的冰糖葫芦,踉踉跄跄地冲进了温暖的大殿。

“皇阿玛——!皇阿玛——!”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 装出兴奋的样子。

“温宜给您带糖葫芦来了!外面下雪了,雪……雪化在糖上,甜甜的!”

我一边喊着,一边直奔御座上的雍正而去,小脸上又是雪水又是快要憋不住的泪水,膝盖上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雍正原本正和身边的皇后说着话,听到我的喊声,一转头就看到了我这副“惨状”,尤其是那片刺目的红。

他的脸色唰地就变了,刚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布满了心疼和紧张。

“温宜!”

他几乎是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下台阶,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怎么回事?怎么摔成这样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手小心翼翼地检查我的膝盖,眉头紧紧皱起,“太医!快传太医!”

“皇阿玛……”

我终于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把脸埋在他温暖的龙袍里,还不忘把那串冰糖葫芦举到他面前,“糖……糖葫芦……给您……”

我的哭声不大,却带着委屈和疼痛,听得人心都揪紧了。

尤其是看到我摔得这么重,还一心想着给他送吃的,雍正的心简直都要化了。

“傻孩子,摔疼了没有?还顾着什么糖葫芦!”

他心疼地拍着我的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哭了,皇阿玛在这里,不怕。”

他抱着我,根本不顾及什么帝王仪态,直接转身回到了龙椅上。

太医很快赶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我处理伤口。

清洗、上药、包扎……每一步都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我这位“圣心独宠”的小公主。

而整个过程中,雍正始终将我抱在怀里,甚至没有放回额娘端妃的身边。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处理完伤口后,竟然没有让我下去,而是破例让我坐在了他龙椅的右侧!

要知道,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龙椅之侧的位置,是连成年的皇子都不曾有过的殊荣!

我窝在皇阿玛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周围投来的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或恐惧的目光,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目的达到了!而且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我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

“皇阿玛,温宜不疼了……有您抱着,一点都不疼。”

雍正低头看着我,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以后不许再这么淘气了,知道吗?想要什么,告诉皇阿玛,别自己跑出去玩雪。”

“嗯!温宜知道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偷偷抬眼,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身着武将官服、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是年羹尧。

此刻,他正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我心里暗笑,对,就是这个效果!

我趁着雍正不注意,悄悄对着年羹尧的方向,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几乎没人察觉。

但年羹尧显然看到了。

我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似乎有冷汗渗出。

他一定在想: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公主,竟然如此懂得利用帝王的宠爱!

刚才那一摔,究竟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

她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左右帝王的情绪,甚至获得了连皇子都没有的待遇!

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看着年大将军那副惊疑不定、冷汗浸透官服的样子,我满意地收回目光,

安心地靠在“胖橘猫”皇阿玛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独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知道,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小看我这个皇次女了。

我的“护身符”,又多了一道坚实的保障。

冬至家宴的风波过后,我在宫中的地位愈发稳固。

皇阿玛对我的宠爱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连带着额娘端妃,也时常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赏赐和关照。

时间飞逝,转眼我便六岁了。

六岁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卖萌撒娇的小不点,前世的灵魂让我拥有远超同龄人的心智和洞察力。

我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在后宫寻求自保,我那颗不安分的现代灵魂,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尝试着,去影响一些更大的事情。

当然,我不会傻到直接去干预朝政。

但我有我的优势——我深得皇阿玛的信任和宠爱,我的话,他或许会当成童言无忌,但只要时机恰当,方式巧妙,未必不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的第一个目标,依然是年家。

年羹尧手握重兵,镇守西北,功高震主,一直是雍正心头的一根刺。

华妃在后宫骄纵跋扈,也与年家的势力息息相关。

拔掉年家,对皇阿玛,对后宫的安宁,甚至对我自己和额娘,都有好处。

一个午后,雍正正在养心殿西暖阁批阅奏折。

彼时天气炎热,殿内放着冰块,我赖在皇阿玛身边,名义上是“陪着皇阿玛”,实际上是在他身边蹭凉快,顺便寻找机会。

书案上摊开着一幅巨大的大清疆域地图。

雍正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提笔批注。

我假装无聊,趴在宽大的书桌边沿,用小手指在地图上戳来戳去。

“皇阿玛,这里……这里好像一串糖葫芦呀!”我指着地图上西北方向的一片区域,奶声奶气地说道。

那片区域,正是年羹尧大军的驻防地。

雍正闻言,放下朱笔,侧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哦?温宜也懂地图了?哪里像糖葫芦了?”

“就是这里嘛!”

我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圆圆的,连在一起,像好多好多糖葫芦串在一起!

皇阿玛,温宜想吃糖葫芦了……我们在这里建一个好大好大的糖坊好不好?

专门做最好吃的糖葫芦,送到京城来给温宜吃!”

我的语气天真烂漫,提出的要求更是异想天开。

在地图上“建糖坊”?简直是痴人说梦。

雍正果然被我逗笑了:“傻丫头,这里是边疆重地,哪是建糖坊的地方?”

“可是……可是温宜就想要这里的糖葫芦嘛!”

我开始撒娇,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这里的糖肯定特别甜!”

雍正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只当我是小孩子异想天开。

但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我画圈的那个位置,停留了片刻,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我心里暗暗一笑,知道我的“引子”已经抛出去了。

果然,没过几天,就传来消息。

雍正下了一道旨意,大意是说西北边关将士辛苦,朝廷体恤,令西北驻军需定期挑选当地特产,精心包装,派专人押送入京,以慰圣心。

这道旨意表面上看,是对西北将士的恩抚,是体恤。

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定期押送特产”,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和控制?

每一次特产的押送,都需要动用兵力,都需要经过驿站,人员往来,路线行程,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中。

更重要的是,这无疑会分散年羹尧一部分的精力和兵力,让他无法完全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

皇阿玛果然是皇阿玛,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做得如此不动声色。

我暗自得意,看来我的“童言无忌”,还是有点用的。



然而,树大招风。

我的受宠,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三阿哥弘时。

弘时年纪渐长,对储位的渴望也日益强烈。

他看到我这个妹妹如此受宠,甚至隐隐有盖过他们这些皇子的风头,心中自然不忿。

再加上他的生母齐妃本就没什么脑子,时常在他耳边抱怨,更让他对我产生了敌意。

在我六岁生辰那天的家宴上,弘时主动上前,送了我一份“礼物”。

那是一个制作精巧的机关木偶,穿着宫女的服饰,眉眼宛然。

弘时笑着对我说:

“二妹妹生辰,三哥没什么好送的,这个小玩意儿,拨动机关,她还会跳舞呢!”

说着,他拨弄了几下木偶背后的开关。

那木偶果然手舞足蹈起来,动作还有些僵硬,但也算有趣。

我正要伸手去接,弘时却突然“哎呀”一声,木偶从他手中滑落,恰好掉在我面前。

就在木偶落地的瞬间,它的嘴巴猛地张开,露出了里面暗藏的、细小而锋利的“牙齿”,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模仿野兽的低吼!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我猝不及防,被那狰狞的“牙齿”和吼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它……它咬人……”

弘时故作惊讶地捡起木偶:“哎呀,怎么会这样?可能是机关坏了。

二妹妹别怕,是三哥不好。”

他嘴上道歉,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坏笑。

他显然是故意的!想用这个“会咬人的木偶”吓唬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挫挫我的锐气。

周围的人有的在窃笑,有的在观望。

齐妃更是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雍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过来,将我抱起,厉声对弘时道:“弘时!怎么回事?!”

“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是木偶的机关……”弘时还在狡辩。

我趴在雍正的肩膀上,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抽噎着,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

“皇阿玛……三哥……三哥刚才偷偷跟我说……说只有笨公主才会被木偶吓到……聪明的公主……应该……应该学会杀人……”

这句话,我是故意编造的。

我知道弘时没说过,但我就是要借他的口,说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

果然,雍正抱着我的手臂猛地一紧,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

“杀人?”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

他低头看着我,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一丝……不符合年龄的“领悟”。

雍正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猛地抬起头,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弘时!那一刻,弘时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措和恐惧。

“来人!”雍正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彻查此事!三阿哥禁足思过!他身边伺候的人,一并严查!”

当晚,雍正雷厉风行,不仅惩治了弘时,更是以此为契机,开始严厉整肃与弘时过从甚密的几个宗室和官员,狠狠敲打了一下蠢蠢欲动的“弘时党羽”。

没有人知道,这场风波的导火索,竟然是我趴在皇阿玛耳边的一句低语。

他们只看到,雍正帝对胆敢惊吓、甚至可能“教唆”爱女的皇子,毫不留情。

而我,则再次用“受害者”的身份,不动声色地,为皇阿玛递上了一把整顿朝纲的刀。

只是,看着弘时被侍卫带走时那怨毒的眼神,我知道,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未来的路,只会更加凶险。

养心殿的“地图糖坊”事件和生辰宴上的“木偶杀机”风波,

让我在宫中乃至前朝某些有心人眼中,蒙上了一层神秘而令人忌惮的面纱。

没人能说清,我这个备受帝宠的小公主,究竟是真的天真烂漫,还是……另有城府。

而皇阿玛雍正,似乎对我愈发纵容,甚至隐隐有些……依赖?

他批阅奏折时,不再避讳我,有时甚至会指着奏章上的字句,半开玩笑地问我:

“温宜看看,这帮大臣又在跟皇阿玛说什么?”

我自然看不懂那些佶屈聱牙的奏章,但总能歪打正着地说出一些让他龙心大悦或者陷入深思的话。

比如有一次,一份关于整顿吏治的奏折让他眉头紧锁,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说:

“皇阿玛,这么多名字,好像好多好多蚂蚁呀!要是房子里蚂蚁太多了,就该好好打扫一下了!”

雍正闻言一愣,随即抚掌大笑:“说得好!是该好好打扫一下了!”

那之后不久,朝廷便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官员考核与清理行动。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连我自己都有些恍惚,究竟是我在刻意引导,还是皇阿玛本就有此意,只是借我的“童言”顺水推舟?或许两者皆有吧。

真正让我意识到,我的话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到帝国最高决策的,是那次圆明园之行。

圆明园的夏天,风光旖旎,荷风送香。

雍正难得有闲暇,带着我和几位嫔妃、皇子去园中避暑散心。

那天下午,天气正好,不晒也不闷。

我蹲在九州清晏的一处荷花池边看锦鲤。

池水清澈,各色锦鲤在荷叶间穿梭游弋,悠闲自在。

雍正处理完一些园内的事务,也踱步来到池边,站在我身后,负手看着池中的鱼儿。

“皇阿玛,”

我看得出神,忽然转过头,仰脸看着他,问了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

“您说,这水里的鱼儿,游得这么快,是不是因为……害怕被人捉上去吃掉呀?”

我的声音清脆,带着孩子特有的好奇。

雍正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眼神有些怔忪。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目光也投向了那些在水中无忧无虑,却也可能随时面临危险的锦鲤。

“或许吧,”他低声说道,语气有些复杂难辨,“身在水中,看似自由,却也身不由己。

既要提防水下的暗流,也要小心水上的渔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似乎想到了更深远的事情。

我没有再追问。

我知道,我的问题,可能触动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关于皇权,关于生存,关于那些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步惊心的皇子们。

储位之争,历来是皇家最残酷的“渔场”。

每一个皇子,都像是池中的锦鲤,既渴望跃出水面化身为龙,又无时无刻不担心被其他的“鱼”吞噬,或者被高高在上的“渔夫”——也就是他们的父皇,选中,或舍弃。

那天晚上,雍正独自在九州清晏的书房待了很久。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那一晚,他写下了一道密旨,将皇四子弘历的名字,放入了“正大光明”匾额之后。

秘密立储。

尘埃落定。

我不知道我的那句关于鱼和恐惧的问话,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最终决定。

也许只是一个契机,也许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我确信,它一定在他心中激起了涟漪。

弘历得知此事后,对我这个看似无意间“助”他登上宝座的妹妹,态度变得十分微妙。

既有感激,又带着深深的敬畏。

每次见面,他都对我格外客气,嘘寒问暖,还总记得给我带江南进贡的各色蜜饯和新奇玩意儿。

我知道,我在未来的乾隆皇帝心中,也牢牢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只是,这种通过“童言”影响国之储君的感觉,让我既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

我似乎拥有了一种无形的力量,但这种力量的根源,却又如此脆弱,完全依赖于皇阿玛的解读和信任。

我好像在玩一场极其危险的游戏,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在皇阿玛雍正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的保护和溺爱下,我平安顺遂地长大了。

宫中的风风雨雨似乎都与我无关,额娘端妃也因为我的缘故,安享着一份难得的尊荣与平静。

华妃年世兰早已失势,在绝望中自戕。

皇后乌拉那拉氏虽稳坐中宫,但与皇阿玛之间早已不复往日的温情,更多的是相敬如“冰”。

而甄嬛,历经沉浮,离宫修行,最终以熹妃钮祜禄氏的身份回宫,协理六宫,圣眷正浓,成为了后宫实际上的掌权者。

弘历作为秘密立储的人选,越发沉稳干练,深得雍正倚重。

弘时则因为之前的种种劣迹和不臣之心,早已被圈禁,彻底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我记忆中方向发展。

而我,和硕温宜公主,也从那个需要靠卖萌和“童言无忌”来博取关注和保护的小不点,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因为皇阿玛的特殊关照,我并未像其他公主那样早早定下婚事,反而一直留在宫中,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时光。

只是,这种无忧无虑,更像是一种精致的囚禁。

皇阿玛对我的保护欲,随着我年岁的增长,似乎越发强烈。

他不允许任何可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人或事靠近我,无论是前朝的拉拢,还是后宫的算计,甚至……是情窦初开的悸动。

……就这样,我在皇阿玛用龙鳞为我堆砌的温室里,继续做着那朵看似不谙世事、备受呵护的花。

我知道,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永远扮演好那个能让“胖橘猫”放下所有戒备和爪牙、安心露出肚皮的小奶团。

这是我的生存之道,也是我与他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一年,又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大典。

适龄的八旗女子们,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来到紫禁城,接受皇帝和太后的拣选,决定她们是留牌子充实后宫,还是指婚给宗室勋贵。

对于这样的场合,我本没什么兴趣。

但皇阿玛却特意让我跟在他身边,一起观看秀女们的表现。

“温宜也来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他坐在御座上,语气随意,带着一丝玩笑,

“若是有看着顺眼的,可以给你选个嫂嫂,或者将来给你做个伴也好。”

我知道他说的是指婚给弘历,或者留下来给我做伴读、侍女之类的。

我乖巧地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目光掠过底下跪着的一排排年轻秀丽的女子。

她们穿着统一的旗装,梳着简单的发髻,低眉顺眼,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但看多了宫里的美人,我对这些青涩的面孔并无太多感觉。

直到我的目光,落在了队列末尾的一个女子身上。

她看起来并不算最出众的,容貌清秀,身段窈窕,气质却有种说不出的沉静。

吸引我注意的,是她皓白手腕上戴着的一只镯子。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银镯,款式简单,甚至有些旧了,与周围其他秀女或多或少佩戴的金玉首饰相比,显得有些寒酸。

但我的心,却在那一刻,猛地漏跳了一拍!

那只银镯……那只银镯的样式……竟然和我前世一直戴着的那只,一模一样!那是我外婆传给妈妈,妈妈又传给我的,虽然不值钱,但意义非凡。

我一直贴身戴着,直到意外发生……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一模一样的镯子?!

我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巧合吗?还是……

我死死地盯着那只镯子,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忽然,我捕捉到了镯子内侧,似乎刻着什么字……因为距离太远,光线也不够明亮,我看不真切。

但我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我那只银镯内侧刻着的半句诗——

“愿得一心人……”

后半句是“白首不相离”。

那是妈妈刻上去的,带着对爱情最美好的期盼。

这个秀女的镯子上,刻的会是什么?难道……

就在我心神巨震、胡思乱想之际,我听见皇阿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考较的意味:

“温宜觉得,哪个女子看着性情温顺,适合给你三哥做个侧福晋啊?”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投向了那个戴着银镯的女子。

几乎是同时,那个女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光芒——那不是普通秀女面对帝王时的紧张、羞怯或期待,

而是一种……极其复杂、带着审视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狡黠的光芒!

那眼神……

那眼神,像极了当年初入宫,于杏花微雨中,与皇阿玛初见的甄嬛!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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