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1995年的夏天,阳光像火炉子似的烤着大地,纺织厂的第三车间里,织布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28岁的陈明是厂里的电工,瘦高个儿,脸上总挂着点腼腆的笑。
他不爱说话,干活儿踏实,工友们都叫他“闷葫芦”。
这天中午,他正啃着馒头,就被车间主任喊去:“陈明,第三车间有台织布机坏了,你赶紧去瞧瞧!”
陈明擦擦嘴,拎起工具箱就往第三车间赶。
第三车间在厂子最东边,机器老旧,坏得勤,工人们私下都说那是个“晦气地儿”。
更让人避之不及的是车间组长林秀芬,一个40出头的寡妇,脸上常年没笑模样,管得严,嗓门儿也大。
厂里关于她的传言不少,有人说她克夫,有人说她脾气怪,总之没人敢招惹。
陈明推开车间门,热浪混着棉絮扑面而来。
林秀芬正站在坏掉的织布机旁,皱着眉,胳膊交叉抱在胸前。
见陈明进来,她抬眼瞅了瞅,语气硬邦邦:“你就是电工?机器停了半天了,快修!”
陈明没吭声,蹲下身检查机器。
他手脚麻利,拆开外壳,找到根断了的传动带,换上备件,又调试了几下,织布机“轰轰”重新转起来。
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话,只在修好后抹了把汗,闷声说:“好了。”
Lin秀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缓和了些,点点头:“手艺不错。姓啥?”
“陈,陈明。”他低头收拾工具,声音跟蚊子似的。
“行,陈明,往后第三车间的机器归你管了。”林秀芬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留下陈明愣在原地。
这事儿传得快,第二天工友们就嚼开了舌头:“闷葫芦咋招惹上林秀芬了?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陈明只当没听见,埋头干活。
可没过几天,林秀芬又找到他,语气比上次和气不少:“小陈,中午去小食堂吃口热的吧,车间请你。”
陈明一愣,摆手:“不用,我带了饭。”
“带啥饭?馒头咸菜?”林秀芬嘴角扯了扯,像是笑了下,“走吧,别磨叽。”
小食堂里,林秀芬点了两个菜,红烧肉和炒青菜,招呼陈明坐下。
陈明端着碗,头都不敢抬,只顾往嘴里扒饭。
林秀芬倒挺自然,边吃边问:“小陈,家哪儿的?多大了?”
“本地人,28。”陈明答得简短,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
“28,不小了,对象有了没?”林秀芬夹了块肉放他碗里。
陈明脸一红,赶紧摇头:“没,没呢。”
林秀芬没再追问,笑了笑,低头吃饭。
陈明偷偷瞄了她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凶婆娘”好像也没那么吓人。
这顿饭吃完,厂里的流言蜚语更多了。
有人说林秀芬看上了陈明,有人说她就是想找个免费修机器的。
陈明耳朵里灌满了闲话,心里却有点儿纳闷:林秀芬为啥对他这么好?
她那张严肃的脸上,藏着啥心思?
几天后,林秀芬又喊他去修机器。
修完后,她递过来一瓶汽水:“天热,喝口凉的。”
陈明接过来,手指碰到瓶子冰凉的玻璃,心跳莫名快了两拍。
“林组长,你咋老对我这么客气?”他憋了半天,忍不住问。
林秀芬愣了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人实在,干活不偷懒,厂里这样的不多。”
说完,她转身走开,背影在车间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单。
陈明攥着汽水瓶,站那儿发了会儿呆。
他不知道,这只是他和林秀芬故事的开始。
那年夏天的纺织厂热得像蒸笼,第三车间的织布机嗡嗡响个不停,棉絮飘得满屋子都是。
陈明自从被林秀芬“点名”管第三车间的机器后,隔三差五就得往这儿跑。
工友们背地里议论他和林秀芬的“闲话”,他耳朵根子都听出茧子了,但也不吱声,只管埋头修机器。
这天中午,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化,车间里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主机停了。
陈明刚在小食堂扒了两口饭,就被工友喊过去:“陈明,快去!第三车间的主机炸了锅了!”
他抓起工具箱就跑,到了车间一看,林秀芬正叉着腰站在主机旁,脸色铁青,周围的工人都不敢吭声。
“咋回事?”陈明挤过去,蹲下检查。
“不知道!正干着活儿就卡死了!”林秀芬声音里带着火气,“这主机要是修不好,车间全得停产!”
陈明抹了把汗,拆开主机一看,里头的齿轮卡死,轴承也烧坏了。
他皱着眉嘀咕:“这得换零件,厂里没存货,得去市里调。”
“市里?来回得两天!”林秀芬急了,“两天不干活,厂里不得扣咱们奖金?”
陈明想了想,抬头说:“林组长,第二车间好像有台旧机器,零件能凑合用。我去问问,能不能先借来顶一顶。”
林秀芬一愣,盯着他看了两秒,点头:“行,你去试试。我在这儿盯着。”
陈明跑去第二车间,找他们组长磨了半天嘴皮子,好说歹说才借到一堆旧零件。
林秀芬也没闲着,帮他跟主任打了招呼,省了不少麻烦。
回到第三车间,陈明一头扎进机器堆里,叮叮当当干到天擦黑,总算把一半机器给盘活了。
织布机重新“轰轰”响起来,工人们松了口气,林秀芬脸上也难得露出点笑模样。
“干得不错,小陈。”她拍了拍陈明的肩膀,“今儿多亏你了。”
陈明挠挠头,嘿嘿一笑:“凑合吧,总算没全停工。”
天色暗下来,林秀芬看了看表,忽然说:“小陈,走,去我家吃口饭,算我谢你。”
陈明一愣,赶紧摆手:“别别,林组长,这不合适……”
“啥不合适?天都黑了,你还啃冷馒头去?”林秀芬瞪他一眼,语气硬得跟命令似的,“走吧,别磨叽。”
陈明拗不过,只好跟她去了。
林秀芬家在厂子后面的家属院,一间不大的平房,收拾得干净利落。
进门后,陈明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着张黑白照片,里头是个穿军装的男人,眉眼严肃。
林秀芬瞥见他在看,淡淡地说:“我男人,走得早。”
陈明“哦”了一声,没敢多问,赶紧低头。
林秀芬进了厨房,端出两盘菜——炒豆角和鸡蛋汤,热气腾腾。
陈明吃得有点拘谨,筷子都不敢伸太远。
“吃啊,愣啥?”林秀芬给他夹了块豆角,“你这人咋老这么闷?”
陈明咽了口饭,小声说:“没啥,就是……不习惯。”
林秀芬笑了下,没再说话。
吃饭的空当,陈明偷偷打量屋子,瞅见厨房有个抽屉上了锁,旁边还放着把小钥匙。
他心里犯嘀咕:这抽屉里装啥?咋还锁得这么严实?
吃完饭,林秀芬收拾碗筷,陈明想帮忙,被她赶到一边:“坐着吧,哪有让客干活的理儿。”
她忙活完,坐下来跟陈明闲聊了几句:“小陈,你这人老实,脑子还灵。今儿要没你,车间可真砸了。”
“运气好罢了。”陈明笑笑,觉得林秀芬说话虽直,但听着舒坦。
临走时,林秀芬送他到门口,叮嘱:“明儿还得盯着机器,辛苦你了。”
陈明点点头,走出院子时,心里莫名有点热乎乎的。
可这顿饭没吃两天,厂里的流言又炸了锅。
有人说陈明去林秀芬家“有猫腻”,有人说他俩“早不干净了”。
陈明听着这些闲话,气得牙痒痒,可又不知道咋反驳。
夏天的尾巴还没过去,纺织厂里还是热得让人冒汗。
第三车间的织布机照旧轰隆作响,陈明跑这儿修机器的次数越来越多,熟得跟回自己家似的。
林秀芬对他态度也好得邪乎,不光干活时多照应,连着好几次喊他去她家吃饭。
厂里的闲话越传越邪乎,陈明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可他懒得搭理,只管低头干活。
这天修完一台机器,林秀芬又喊他:“小陈,今晚去我那儿吃吧,做了红烧鱼,你尝尝手艺。”
陈明推辞了两句,见她瞪眼,只好点头。
到了林秀芬家,桌上果真摆着盘香喷喷的红烧鱼,还有凉拌黄瓜和一碗稀粥。
两人坐下吃饭,林秀芬话比往常多,聊着聊着就扯到过去的事儿。
“小陈,你知道我年轻那会儿干啥不?”林秀芬夹了块鱼,眼神有点悠远。
陈明摇头,嘴里嚼着饭,闷声说:“不知道。林组长,你说说呗。”
“我啊,当过知青,下乡插队,整天在地里刨土,晒得跟黑炭似的。”林秀芬笑了笑,像是回忆起了啥,“那会儿苦是苦,可人单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眼儿。”
陈明听着,头一回觉得林秀芬不像厂里传的那样“凶”,反倒有点亲切。
他壮着胆子问:“那后来咋……咋结婚了?”
林秀芬手一顿,筷子停在半空,半晌才说:“家里安排的,嫁过去没几年,他走了。”
她声音平淡,可陈明瞅见她眼角有点发红,赶紧低头不敢再问。
“说说你吧,小陈,家里啥样?”林秀芬岔开话题,给他碗里夹了块鱼。
“我?没啥好说的。”陈明挠挠头,“爹妈在乡下种地,家里就我一个,出来打工想多攒点钱。”
“老实人。”林秀芬点点头,笑了下,“这年头,踏实的不多。”
吃完饭,陈明帮着收拾桌子,林秀芬没拦他。
两人忙活完,坐下来又聊了会儿,从厂里的活儿到街坊邻里的八卦,话越说越顺。
陈明发现,林秀芬聊起天来有见识,讲啥都头头是道,不像厂里那些嚼舌头的大妈。
他心里头那点好奇,慢慢掺了点别的味儿。
往后几天,林秀芬隔三差五喊他去吃饭,两人熟络得跟老朋友似的。
有一回,林秀芬说厂里放电影,邀他一块去看。
晚上露天电影院里,屏幕上放着《英雄儿女》,陈明和林秀芬并排坐着,周围全是厂里的工人。
电影演到一半,陈明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悄悄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林秀芬的手。
林秀芬身子一僵,转头看他,眼神复杂。
陈明心跳得像打鼓,憋了半天,低声说:“林姐,我……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周围好像静了一瞬。
林秀芬没抽手,可也没吭声,低头盯着屏幕。
电影散场后,她只说了句:“小陈,这事儿我得想想。”
说完就走了,留陈明一个人站在那儿,心慌得像丢了魂。
回去的路上,陈明脑子乱糟糟的,后悔自己嘴快,又怕林秀芬从此躲着他。
可转念一想,林秀芬这些天的好,那些饭菜、那些聊天,都不是装的。
他攥紧拳头,觉得不管咋样,自己得豁出去试一试。
第二天,林秀芬照常在车间指挥干活,脸上看不出啥异样。
陈明偷瞄她几眼,想开口又不敢。
干完活儿,他鼓起勇气说:“林姐,昨晚……我不是瞎说的。”
林秀芬瞅了他一眼,叹口气:“小陈,你这人实诚,我知道。可这事儿不简单,咱俩差着岁数,还有厂里那些闲话,你不怕?”
“我不怕。”陈明梗着脖子,声音有点抖,“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块儿,踏实。”
林秀芬没接话,眼神软了点,只说:“让我再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忙活去了。
陈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酸又甜,觉得这女人身上有股劲儿,让他越陷越深。
那天起,陈明干活更有劲儿了,修机器手脚更快,脑子里全是林秀芬的影子。
表白后的第二天,纺织厂第三车间还是老样子,织布机轰隆作响,棉絮飘得满屋子都是。
陈明一宿没睡好,脑子里全是昨晚林秀芬那句“让我再想想”。
他攥着工具箱走进车间,偷瞄林秀芬的工位,却发现她没来。
工友小李凑过来,挤眉弄眼:“陈明,听说林组长请病假了,咋回事?昨儿你俩看电影……嘿嘿,有啥情况?”
“别瞎说!”陈明瞪他一眼,脸涨得通红,赶紧低头修机器。
可他手底下干着活,心却乱得像团麻。
林秀芬咋突然病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句表白?
越想越慌,他干完活儿都没心思吃饭,琢磨了一下午,决定下班后去她家瞧瞧。
天擦黑的时候,陈明站在林秀芬家门口,犹豫半天还是敲了门。
没人应。
他正想走,巷子口传来脚步声,林秀芬拎着个布袋子慢慢走过来。
昏黄的路灯下,她脸色不太好,眼圈红红的,像哭过。
陈明心里一紧,忙迎上去:“林姐,你咋了?听说你病了,我……我来看看。”
林秀芬愣了下,挤出个笑:“没啥大事,就是头疼,歇一天就好了。你咋跑来了?”
“我怕你……怕你有啥事儿。”陈明挠挠头,憋了半天又说,“昨晚我说那话,是认真的,没想让你为难。”
林秀芬没吭声,低头开了门,招呼他:“进屋说吧,站门口像啥样。”
进了屋,她放下袋子,烧了壶水,屋里安静得只剩水壶咕嘟的声音。
陈明坐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盯着她看。
林秀芬倒了杯水推给他,叹口气:“小陈,我今天想了一天。你这人老实,心眼好,我不讨厌你。可咱俩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咋不简单?”陈明急了,声音大了几分,“我不怕别人说啥,岁数差多少我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得在乎。”林秀芬抬头看他,眼神有点无奈,“我比你大十多岁,厂里那些闲话你没听?再说,我结过婚,男人没了,带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过去。你才28,找个年纪小的,干干净净的姑娘不好?”
陈明一听这话,心像被攥了一把,梗着脖子说:“林姐,我不嫌你过去,真的!我就觉得你这人……有劲儿,踏实,跟你在一块儿我心里有底。”
林秀芬愣住,盯着他看了半天,眼里闪过点啥。
她低头抿了口水,声音轻了点:“你这倔脾气,倒是跟我年轻那会儿有点像。”
“那你咋想的?给句准话吧。”陈明攥紧拳头,心跳得像擂鼓。
林秀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不是没动过心,可这步迈出去,回头路就不好走了。
我想了想,咱俩要是真试试,得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