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去战友家收麦子,晚上住在他妹妹房间,没想到......
01
我叫余志强,72年生人,1995年秋从部队退伍。
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多年,别的没学会,就练就了一身硬骨头和一手开车的好本事。
退伍后的日子比想象中难熬。家里三间土坯房,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几亩薄田,再没别的营生。
我在家闲了半个月,实在坐不住了,一咬牙拿出退伍费的大半,花四千二百块钱从邻村买了辆二手解放牌货车准备跑运输。
"志强啊,这车能行吗?"父亲蹲在车头前,皱着眉头打量这辆漆皮剥落的老家伙。
我拍了拍引擎盖,铁皮发出闷响:"爹,您放心,我在部队就是开这个的。别看它外表不咋地,发动机声音正着呢!"
母亲撩起围裙擦着手从灶房出来:"你呀,从小就倔。既然买了就好好干,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娘,您儿子啥时候让您失望过?"我笑着钻进驾驶室,拧动钥匙,发动机轰隆隆地响起来,震得车头直颤。
就这样,我开始了跑运输的营生。从县城拉化肥到乡里,从镇上运粮食到城里,什么活都接。
生意不好不坏,勉强能糊口,但离娶媳妇盖新房还差得远。
时间一晃到了96年5月,槐花开得正盛,空气里飘着甜丝丝的香味。
5月17日一大早,我开着货车去县城农贸市场,想拉些时令水果到乡下卖。市场里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正蹲在一个摊前挑枇杷,忽然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余志强?真是你小子!"
我抬头一看,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冲我咧嘴笑。
我愣了两秒才认出来:"肖军?!"
肖军是我在部队时的战友,跟我同一年退伍。
那时通讯还不发达,退伍后我们基本没联系。
没想到时隔半年多后,还能在县城遇到他!
他一把抓住我肩膀:"好家伙,退伍这么久了也不给我写信,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哪能啊!"我笑着捶了他一拳,"退伍后忙着讨生活,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肖军拉着我到他摊位前:"来来来,尝尝我家杏子,刚摘的,甜着呢!"他不由分说往我手里塞了几个金黄的杏子。
我咬了一口,汁水立刻溢了满嘴:"真甜!多少钱一斤?我买点。"
"买什么买!"肖军瞪眼,"战友之间还谈钱?"
他麻利地装了一大口袋塞给我,"拿着!"
我执意要给钱,肖军却死活不收。最后他笑着说:"你要是真过意不去,下个月二十号,我们家收麦子了,你来帮个忙。"
"成!一定去!"我爽快地答应,把地址仔细记在了小本子上。
回家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歌。杏子的甜味还留在舌尖,战友重逢的喜悦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后视镜里,我看见自己黝黑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02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当年的6月20号。
这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起床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镇上买了些礼物——两瓶烧酒和两斤五花肉,准备前往肖军家。
肖军家在西河村,离我家有二十多里地。我开着货车,沿着乡间土路颠簸前行。
六月的田野一片金黄,麦浪翻滚,空气中弥漫着麦穗的清香。路两旁的杨树叶子被晨风吹得哗哗响,像是在欢迎我。
到了村口,我向一个放羊的老汉打听肖军家。
老汉眯着眼打量我:"你是志强吧?肖家小子昨儿还念叨你呢!往前走,门口有棵大枣树的就是。"
我把车停在肖军家门口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肖军光着膀子正在磨镰刀,看见我立刻迎上来:"真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答应的事哪能忘?"我笑着把酒和肉递给他,"一点心意。"
肖军接过东西,眼睛一亮:"哟,还是老白干!我爹就好这口!"
他扭头朝屋里喊,"爹,娘,志强来了!还带了酒肉!"
肖父是个精瘦的老头,脸上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他接过酒,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好小子,懂规矩!"
肖母是个和善的妇人,接过肉就进了厨房:"中午给你们炖肉吃!"
院子里还有个穿花布衫的姑娘正在收拾农具,听见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就这一眼,我的心突然跳得快了几分。她皮肤不算白,但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杏眼水灵灵的,辫子又黑又粗,垂在胸前。
肖军介绍道:"这是我妹,肖婷,在镇棉纺厂上班。今天厂里休息,特意回来帮忙。"
我冲她点点头:"你好,我是余志强。"
肖婷抿嘴笑了笑,没说话,拎着镰刀快步出了院子。她走路的样子真好看,像棵随风摇曳的小杨树。
"别介意,我妹认生。"肖军拍拍我肩膀,"走,下地干活去!"
麦田里,金色的麦穗沉甸甸地垂着头。
肖军教我割麦子的技巧:"左手拢麦,右手下镰,动作要快,不然太阳上来就热死个人。"
我学着他的样子弯腰割麦,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当兵时练就的体力派上了用场,我很快就赶上了肖军的速度。
肖父在后面捆麦子,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目光里带着赞许。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头皮发烫。
我脱掉汗湿的背心,光着膀子继续干。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肖婷提着水壶来了。
"喝点水吧。"她轻声说,眼睛却不敢看我赤裸的上身。
我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谢谢,真解渴。"
肖婷接过水壶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像被火烫了似的立刻缩回去。她脸红红的样子真可爱,让我想起老家山坡上初开的杜鹃花。
中午回家吃饭,肖母炖的肉香飘了满院。
饭桌上,肖父兴致很高,非要跟我喝两杯。
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多了起来:"志强啊,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干活利索,不偷奸耍滑!"
肖军在一旁打趣:"爹,您这是看上人家当女婿了吧?"
"胡说八道!"肖父瞪眼,却偷偷瞄了肖婷一眼。
肖婷羞得头都快埋进碗里了,我也不敢接话,只好埋头扒饭。
下午继续割麦,一直干到太阳西斜。
收工回家时,我浑身酸痛,但心里特别踏实。肖母已经做好了晚饭,还烧了一大锅热水让我们洗澡。
饭后,肖父拍板:"今天志强累坏了,别回去了,就在家住一晚。"
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肖家房子不大,总共三间卧室。
肖父肖母一间,肖军一间,剩下一间本来是肖婷的,但她平时住厂里很少回来。
"志强睡婷婷那屋吧,婷婷今晚跟她娘挤一挤。"肖父安排道。
我连忙摆手:"这怎么行?我睡堂屋,给我打个地铺就行。"
"那哪成!"肖母已经抱出了干净的被褥,"婷婷那屋都收拾好了,你就安心睡吧。"
盛情难却,我只好去了肖婷的房间。
房间较小,但收拾得很整洁。一张木床,一个衣柜,还有张小书桌。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床头放着几本旧杂志。被子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阳光和皂角的混合气息。
我累极了,倒头就睡。
哪知,半夜里,迷迷糊糊感觉身边多了个人。起初以为是做梦,直到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我才猛然惊醒。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旁边的人脸上——是肖婷!她穿着碎花睡衣,闭着眼睛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着要不要悄悄下床,肖婷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
肖婷的眼睛在月光下像两汪清泉,我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啊!"她终于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坐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阵结巴:“叔叔和伯母——不是安排我——住你的房间吗?”
“哎呀!”肖婷猛地一拍脑门,赶紧下床道,“半夜我上了个茅厕,忘记我今晚是跟我娘睡了,迷迷糊糊又回到了自己房间。谁叫你不关门的?”
“我——我怕闷死,晚上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
“噗!”肖婷破涕为笑,转身欲走。
不过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轻声叮嘱道,“你快睡吧,我去我娘屋里了。刚刚的事情——拜托你别对我哥说,不然他准要笑话我。”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肖婷又问:"你......你以后还来吗?"
黑暗中,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来,只要你家需要帮忙。"
"我爹很喜欢你,"肖婷的声音越来越小,"说你实在,能干......"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天色大亮,我起了床,按惯例将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院子里,肖母正在喂鸡,看见我出来,笑眯眯地问:"志强,昨夜睡得还好?"
“还好。”我微微笑了笑,就去洗漱了。
吃早饭时,肖婷一直低着头,耳朵红红的。肖母看看女儿,又看看我,眼里闪着若有所思的光。
临走时,肖家人一直送我到村口。
肖父拍着我的肩膀说:"志强,常来玩啊!"肖母塞给我一包刚蒸的馒头。
肖军冲我挤眼睛,而肖婷——她站在最后面,趁别人不注意时,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一路开车都心神不宁。
从那天起,我往西河村跑得越来越勤。
今天送点水果,明天帮忙修个屋顶,后天又说路过顺便看看。
肖家人心知肚明,但谁也不点破。
03
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又去肖家,正赶上肖婷从厂里回来。那天,她穿着浅蓝色的工作服,衬得皮肤格外白净。
"志强哥,"她已经不再叫我"余同志"了,"明天镇上赶集,我要去买些东西,你能......能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能!"我答应得太快,差点咬到舌头。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货车去接肖婷。她那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比平时更加俏丽。
我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衬衫,还擦了擦那双唯一的皮鞋。
集市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肖婷要买些针线和布料,我陪着她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逛。
她挑东西时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眉头微蹙,嘴唇轻抿,时不时问我意见。
"这个颜色怎么样?"她拿起一块碎花布比在身上。
"好看,"我傻乎乎地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肖婷嗔怪地瞪我一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肖婷吗?"
我们回头,看见一个穿花衬衫的年轻男子,梳着油光水亮的大背头,身后跟着两个跟班。
肖婷的脸色立刻变了:"赵大鹏,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吧?"叫赵大鹏的男子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这是谁啊?"
土包子
我握紧了拳头,但肖婷先开口了:"他是我朋友,请你放尊重点!"
"朋友?"赵大鹏冷笑,"肖婷,我追你这么久,你连顿饭都不肯跟我吃,现在跟这么个货色逛集市?"
我上前一步,把肖婷护在身后:"这位同志,请你注意言辞。"
"哟呵,还挺横?"赵大鹏伸手想推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我在部队学的擒拿手派上了用场,轻轻一拧就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赵大鹏疼得直跳脚,"我爸是赵金山!镇供销社的!"
我松开手,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是谁,欺负女同志就是不行。"
周围已经聚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赵大鹏面子挂不住,指着我放狠话:"你等着!有本事别走!"说完带着跟班挤出了人群。
肖婷拉着我的胳膊,声音发颤:"志强哥,我们快走吧。赵大鹏不是好人,他爹在镇上很有势力..."
我安慰她:"别怕,有理走遍天下。再说,光天化日的,我还能怕他不成?"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带着肖婷迅速离开了集市。
回去的路上,肖婷一直沉默不语,快到村口时才开口:"志强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我故作轻松地笑笑,"当兵时比这凶险的情况多了去了。"
肖婷突然抓住我的手:"你不知道,赵大鹏......他追我好久了,仗着他爹的势力,在镇上横行霸道。我拒绝他好几次了,他反而越来越纠缠......"
我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感受到她的颤抖:"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开始。
肖婷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盛满了信任和依赖。
那天之后,我和肖婷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每次去肖家,她都会特意从厂里请假回来,给我看她新学的绣花样子,或是读给我听她喜欢的诗。肖父肖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只有肖军时不时打趣我们:"志强啊,我这是引狼入室了!"
八月初的一天傍晚,我送货回来路过棉纺厂,想着接肖婷下班。
刚到厂门口,就看见赵大鹏带着几个人堵在那里,肖婷被围在中间,脸色煞白。
我跳下车冲过去:"赵大鹏!你想干什么?"
赵大鹏回头看见我,狞笑道:"哟,护花使者来了?正好,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他一挥手,几个混混围了上来。
"肖婷,躲远点。"我低声说,然后摆出格斗姿势。在部队学的擒拿格斗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对方人多,但都是花架子,没几下就被我放倒了三个。
赵大鹏见势不妙,竟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恶狠狠地说道:"妈的,找死!"
我盯着他手中的石块,全身肌肉绷紧。就在他扑上来的瞬间,我侧身一闪,抓住他拿石块的手腕用力一扭,石块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一个过肩摔,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啊!"赵大鹏疼得直叫唤,"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
剩下的两个混混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我趁机将石头踢得老远,冷冷地说:"赵大鹏,再让我看见你骚扰肖婷,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滚!"
赵大鹏爬起来,边退边放狠话:"余志强,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等他们跑远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肖婷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志强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走吧,我送你回家。"
路上,肖婷紧紧靠着我,小声说:"谢谢你......从来没人这样保护过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湿润的眼睛,鼓起勇气说:"肖婷,我......我喜欢你。不是战友妹妹那种喜欢,是......是想娶你当媳妇那种喜欢。"
肖婷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我,我也喜欢你......"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想抱她又不敢,最后只敢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却有着纺织女工特有的薄茧。
"不过......"肖婷突然抬头,眼里满是忧虑,"我爹那边......"
"我去跟肖叔说,"我坚定地说,"我会让他同意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我正式向肖父提亲时,老人家抽着旱烟,沉默了很久。
"志强啊,"他终于开口,"你是个好后生,我看得出来。但是......"他叹了口气,"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三间土房,几亩薄田,你跑运输虽然能糊口,但婷婷跟着你,我怕她受苦啊。"
我急得额头冒汗:"肖叔,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让肖婷过上好日子!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但我有力气,有技术,还有......"
"爹!"肖婷突然从里屋冲出来,眼睛红红的,"我愿意跟志强哥过苦日子!他踏实肯干,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强多了!"
肖父看看女儿,又看看我,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拿主意吧。不过志强,你要是敢让婷婷受委屈,我饶不了你!"
我激动得差点跪下:"肖叔,您放心!我一定对肖婷好!"
就这样,我和肖婷正式确定了关系。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每天干活都有使不完的劲儿,连我那辆破货车跑起来都格外轻快。
04
然而好景不长,九月底的一天,我去县城送货,回来的路上发现货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差点开下山崖。
幸亏我反应快,及时挂低档减速,并紧握方向盘,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修车时,老师傅悄悄告诉我:"小伙子,你这刹车油管是被人故意剪断的,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立刻想到了赵大鹏。果然,没过几天,我就听说赵父利用关系,让几个老客户不再找我运货。
我的生意一落千丈,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活干。
肖婷知道后,急得直掉眼泪:"都怪我,要不是我......"
我擦掉她的眼泪:"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赵家父子欺人太甚,但咱们不怕。天无绝人之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话虽这么说,现实却越来越艰难。
十月中旬,肖父突然托人带话,让我去一趟。
一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肖父沉着脸说:"志强,赵金山昨天来找我了。"
我心里一沉:"他说什么了?"
"他说,只要我答应让婷婷嫁给他儿子,他就把婷婷调到供销社当正式工。"
肖父磕了磕烟袋,"他还说......要是我不答应,就让你的运输生意彻底做不下去。"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肖叔,您...您答应了?"
肖父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志强,你有什么打算?"
我深吸一口气:"肖叔,我知道我现在给不了肖婷好日子。但我已经联系了县运输公司,他们缺司机,我准备去应聘。虽然工资不高,但是稳定,还有五险一金......"
"还有呢?"肖父盯着我。
"我......我家的老房子确实破旧,但我打算申请宅基地,明年开春就盖新房......"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些承诺在现实面前苍白无力。
肖父长叹一声,从炕席下摸出一个布包:"这里有五千块钱,是我和肖军这些年攒的。你拿去,先把房子盖起来。"
我震惊地抬头:"肖叔,这......这我不能要!"
"拿着!"肖父硬塞给我,"我不是白给你的。你得答应我两件事:第一,这辈子对婷婷好;第二,这钱算我借你的,有了钱得还!"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肖叔......"
"别叫我肖叔了,"老人家突然笑了,"叫爹吧。"
就这样,在肖家的支持下,我渡过了最困难的时期。
县运输公司的工作落实了,新房也开始动工。赵家父子虽然还在使绊子,但已经影响不到我了。
而且,我早就给县上写了举报信!
腊月里的一天,我开着新买的二手吉普车去接肖婷下班——这是运输公司配的工作车,虽然旧了点,但比我的货车舒服多了。
肖婷上车后神秘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她指挥我开到镇外的河边。冬日的夕阳把河面染成金色,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美得像幅画。
"志强哥,"肖婷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我给你织了件毛衣,试试合不合身。"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毛衣,柔软的羊毛触感让我心头一热。脱下外套试穿,大小正合适,针脚细密均匀,领口还绣着小小的"志强"二字。
"真暖和,"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我......我也有东西给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金戒指——这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虽然很小,但花光了我所有积蓄。
肖婷看见戒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单膝跪在河边的草地上:"肖婷,嫁给我好吗?虽然我现在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我保证,这辈子疼你、爱你,不让你受委屈......"
肖婷把我拉起来,扑进我怀里:"我愿意!我愿意!"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远处传来归鸟的鸣叫,河水流淌的声音像是大自然在为我们祝福。
"志强哥,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志鹏和他爹,今天早上被县里的人带走了,听说没有七八年,他们是出不来的。"肖婷依偎在我怀里时,高兴地对我说到。
看来,我的举报信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想到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我心里更加高兴,也把肖婷搂得更紧了!
如今,我们已经结婚二十多年了,我们儿女也长大成人了。我们一家人过得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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