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夜,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密不透风地压在青河县的上空。
高考前最后一晚,林晓曦家的窗户却透不出一丝灯光。
空气里弥漫着死寂,直到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划破了沉闷。
“我求求你了!王老板!再宽限几天!”
是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林晓曦的心猛地一沉,她被反锁在自己的小屋里。
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是母亲在外面哭喊。
“晓曦!闺女!妈对不起你!”
紧接着,一个粗噶沙哑的男声响起,冷硬如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日期早就过了。”
林晓曦浑身冰凉,她听出那是村东头养殖场王大山的声音。
一个她只在远处见过几次,却足以让她感到畏惧的男人。
“我……我用我闺女抵!她马上就高中毕业了!”
母亲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林晓曦的心脏。
她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十二万,一个黄花大闺女,值。” 王大山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字我已经签了,钱货两清!”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
林晓曦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绝望地拍打着门板,嘶喊着:“妈!你不能这样!”
“开门!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是门锁被钥匙拧开的冰冷声响。
门开了,母亲跌跌撞撞地退到一旁,脸上泪痕交错。
门口站着王大山,他像一座铁塔,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精壮的汉子,目光冷漠。
王大山黝黑的脸庞在昏暗中显得更加狰狞。
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他上下打量着林晓曦,眼神像在估量一件货物。
林晓曦惊恐地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高考,大学,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紧紧攫住了她的喉咙。
林晓曦的父亲在她刚上小学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家里的顶梁柱塌了,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
起初,母亲还算勤勉,在镇上的小餐馆打零工。
日子虽然清苦,但母女俩相依为命,倒也还能维持。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迷上了打麻将。
开始只是小玩,后来输赢越来越大,脾气也变得暴躁。
家里的争吵声渐渐多了起来,温馨也随之消散。
林晓曦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手是温暖而有力的。
那双手会给她梳漂亮的辫子,会做可口的饭菜。
现在,母亲的手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搓麻将牌。
家里的经济状况因此一落千丈,常常捉襟见肘。
林晓曦很懂事,她从不向母亲提过多的要求。
她知道家里困难,学习是她唯一的出路。
灯光下苦读的无数个夜晚,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一本本厚厚的习题集,被她翻得起了毛边。
墙上贴满了写着公式和重点的便签纸。
她的成绩在年级里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班主任曾拍着她的肩膀说:“晓曦啊,好好考。”
“你准能考上重点大学,给咱们青河县争光!”
重点大学,那是林晓曦梦寐以求的地方。
她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小县城,想摆脱贫困的命运。
她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希望母亲能因此戒掉赌博,重新变回从前那个温柔的妈妈。
这个梦想,像一盏明灯,支撑着她熬过所有艰难。
可现在,这盏灯似乎就要熄灭了。
家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旧木桌,几把不相配的椅子。
墙壁因为潮湿,泛着一片片黄渍。
母亲以前还会买些便宜的绢花装点一下。
现在,花瓶里总是空空如也,积满了灰尘。
晓曦的书桌是整个家中最整洁、最有生气的地方。
书本堆得高高的,笔筒里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笔。
桌角放着一个廉价的塑料相框,里面是她和父亲的合影。
照片上的父亲笑得温和,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
每当学习累了,或者感到沮丧时,她都会看看照片。
父亲的目光仿佛在鼓励她,给她无形的力量。
她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改变一切。
就能带着母亲,一步步走出生活的泥潭。
现实却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
母亲的赌瘾像个无底洞,吞噬了家里的一切。
也吞噬了林晓曦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幻想。
她不明白,母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曾经也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女人,去了哪里?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家里的气氛也愈发压抑。
母亲的赌债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
那些素未谋面的债主,开始隔三差五地上门。
有时是几个纹着刺青的壮汉,满脸凶相地拍打着院门。
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有时是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门口阴阳怪气地催债。
声音尖利刺耳,引得左邻右舍都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林晓曦每次都躲在屋里,把门反锁,心惊胆战。
她能听到母亲在外面低声下气地哀求,承诺。
也能听到那些债主不耐烦的呵斥和最后通牒。
“再不还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样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林晓曦的心上。
她既替母亲感到羞耻,又为家里的处境感到绝望。
学习的压力,家庭的变故,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止一次地劝母亲:“妈,别再赌了,好不好?”
“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我会努力考大学,以后让您享福。”
起初,母亲还会抱着她流泪,说自己对不起她。
说自己也想戒,可就是控制不住。
后来,母亲渐渐变得麻木,甚至有些不耐烦。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这也是为了这个家!”
林晓曦不明白,赌博怎么会是为了这个家。
母女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频繁,每次都以母亲的哭泣告终。
或者,母亲干脆摔门而出,几天不回家。
林晓曦只能独自守着空荡荡的家,温习功课。
窗外的蝉鸣显得格外聒噪,扰得她心烦意乱。
课本上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难以集中精神。
她感到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无处可逃。
生活里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新鲜的事物。
只有无尽的压抑和对未来的迷茫。
有一次,母亲的牌友张阿姨私下里找到她。
张阿姨是住在隔壁巷子的,平时跟母亲走得近。
“晓曦啊,你妈这次好像欠了不少。”
张阿姨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听说,是欠了王大山那边的钱。”
“那王大山可不是好惹的,在咱们青河县势力大得很。”
林晓曦听得心头一紧,她知道王大山。
那个养殖场老板,据说手下养着一群人,手段狠辣。
张阿姨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妈也是糊涂。”
“最近她总念叨着,说手气不好,想翻本。”
“前几天,我还看到她偷偷拿了家里的房契……”
林晓曦倒吸一口凉气,房契?
这栋老房子是父亲留给她们母女唯一的栖身之所了。
如果连房子都没了,她们该怎么办?
林晓曦追问张阿姨,母亲是不是真的拿房契去抵押了。
张阿姨却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只是提醒林晓曦多留心,别让你妈越陷越深。
从那天起,一个巨大的疑问盘旋在林晓曦心头。
母亲的赌债,似乎不仅仅是输钱那么简单。
王大山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
她隐隐觉得,母亲可能隐瞒了更可怕的事情。
而这份隐瞒,或许才是将她们推向深渊的真正原因。
就在高考前三天,她无意中听到母亲在偷偷打电话。
语气卑微,带着哭腔,反复提及“晓曦”和“最后的机会”。
她想凑近听清楚,母亲却警觉地挂断了电话。
母亲回过头,看到她时,眼神慌乱,强作镇定。
“晓曦,你……你不好好复习,出来做什么?”
林晓曦看着母亲躲闪的目光,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预感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王大山那双深陷的眼睛在林晓曦身上扫了扫,没有半分温度。
他侧过头,对身后的一个手下说:“带上。”
那个手下应了一声,便伸手来拉林晓曦的胳膊。
林晓曦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尖叫着躲闪:“别碰我!”
她的目光投向瘫坐在地上的母亲,带着最后的祈求。
“妈!妈!你跟他说,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晓曦的母亲眼神躲闪,不敢与女儿对视。
她只是捂着脸,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王大山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们母女俩的戏唱够了没有?钱我付了,人我带走。”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是在宣布一件既定的事实。
另一个手下已经上前,粗鲁地抓住了林晓曦的另一只手臂。
林晓曦拼命挣扎,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划出血痕。
可她的力气在两个成年壮汉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轻易地控制住了。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看到母亲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背,狼狈不堪。
母亲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让开了路。
那一刻,林晓曦的心彻底死了。
她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拖出了家门。
熟悉的院子,破旧的门楼,在视野中迅速倒退。
邻居家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谈笑声。
那是她曾经熟悉的人间烟火,如今却离她那么遥远。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夏的微凉,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酷寒。
王大山走在最前面,他的背影高大而压抑。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潜伏的猛兽。
林晓曦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方,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恐惧和未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拖着自己往前走。
脚步声在寂静的村道上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幻影。
父亲曾在这棵树下教她认字,给她讲故事。
“晓曦,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父亲温和的声音言犹在耳,现实却如此残酷。
她终究还是没能守护好这个家,也没能实现父亲的期望。
一行人来到村东头的养殖场,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的腥臊味。
高高的围墙将养殖场与外界隔离开来。
王大山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铁门,率先走了进去。
林晓曦被带进一间低矮的小平房,里面陈设简单。
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仅此而已。
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将屋子照得有些压抑。
“今晚你先待在这里,老实点。”
王大山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铁锁“咔嗒”一声落下,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
林晓曦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抱着双膝,将头深深埋进臂弯,无声地啜泣。
高考,她的大学梦,她的人生……
一切都在这个可怕的夜晚,被彻底碾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晓曦哭得筋疲力尽。
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麻木。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囚笼。
屋子很小,墙壁上糊着旧报纸,有些地方已经泛黄脱落。
空气中除了霉味,还夹杂着王大山身上那种烟草和汗水的味道。
窗户很小,装着粗陋的木格栅,透不进多少光亮。
她走到窗边,外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几声狗吠。
这里就是她未来的牢笼吗?她的人生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不甘心,强烈的的不甘心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她寒窗苦读十二年,难道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局?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老师期待的目光。
想起自己曾经在日记本上写下的豪言壮语。
这一切,难道都要化为泡影?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被随意丢在床脚的书包上。
那是她上学用的帆布书包,洗得有些发白。
里面装着她所有的复习资料,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
王大山的手下把她拖出来时,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书包。
没想到,他们竟然也一并带了过来。
林晓曦慢慢走过去,拿起书包,拉开拉链。
课本、习题册、错题本……一样样都还在。
她抽出那本写满了笔记的数学复习全书,摩挲着封面。
熟悉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慰藉。
如果,如果她还能参加高考……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怎么可能?她现在已经是王大山的“东西”了。
那个男人怎么会允许她去考试?
她再次陷入绝望,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晓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王大山吗?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想做什么?
铁锁再次被打开,王大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白米粥和小咸菜。
他将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林晓曦。
当他看到林晓曦怀里抱着的书本时,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明天是不是高考?” 他粗声粗气地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林晓曦愣住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不明白王大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王大山盯着她看了几秒,脸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
然后,他突然说了一句让林晓曦匪夷所思的话。
“哭什么?明天先去考试!”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回头补充了一句。
“东西给你留下了,别想耍花样。”
门再次被锁上,留下林晓曦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大山……让她去考试?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把自己买下来抵债的吗?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参加高考?
这究竟是他的心血来潮,还是另有什么阴谋?
林晓曦的心乱极了,恐惧、困惑、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期盼?
她走到桌边,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又看了看散落在床上的书本。
王大山,这个让她恐惧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林晓曦几乎一夜没合眼,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王大山那句话。
“哭什么?明天先去考试!”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天刚蒙蒙亮,门外的铁锁就响了。
林晓曦的心猛地一紧,紧张地看着门口。
王大山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快点,别磨蹭,我送你去考场。”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件寻常小事。
林晓曦机械地站起来,背上沉甸甸的书包。
她不知道王大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别无选择。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抓住。
养殖场外停着一辆半旧的摩托三轮车,突突地响着。
王大山跨上驾驶座,示意林晓曦坐在后面的车斗里。
车斗里铺着一块油布,还算干净。
林晓曦默默地爬上去,尽量蜷缩在角落。
摩托车发动起来,颠簸着驶向青河县一中的考点。
清晨的空气微凉,吹在脸上,让林晓曦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王大山宽阔而略显佝偻的背影,心中的困惑更深了。
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一个凶悍的债主吗?
到了考点门口,已经有不少考生和送考的家长。
王大山停下车,对林晓曦说:“好好考,我在这儿等你。”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林晓曦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异样。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低着头快步走进了考场。
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坐在考场里,林晓曦的心情无比复杂。
母亲的背叛,王大山的怪异举动,未卜的前途……
这一切都像巨石一样压在她的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杂念抛开。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第一场语文考试结束,林晓曦走出考场,感到一阵眩晕。
她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王大山。
他靠在摩托三轮车旁,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看到她出来,他掐掉烟,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样?” 他问,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林晓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车斗依旧颠簸,林晓曦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回到养殖场那间小屋,王大山突然开口了。
“你妈欠我的,不是普通的赌债。”
林晓曦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王大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廉价的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王大山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林晓曦的心沉了下去,母亲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王大山看着林晓曦,眼神锐利。
“你要是考不上大学。”
王大山顿了顿,语气变得森冷。
“那你就老老实实留在这里。”
林晓曦的心脏狂跳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大山。
这个条件,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王大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桌上。
“这里面是一些东西,你自己看吧。”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林晓曦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林晓曦颤抖着拿起那个黄色的旧信封,感觉它有千斤重。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拆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纸张。
当她看清纸上内容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中的纸张飘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