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村口老槐树下,几个老人闲聊着。“李铮今天没来村里打水,平常这时候他早就来了。”一个老人随口说道。“那人闷得很,说不定是在家忙活他那些木活呢。”另一个老人摇头。“这天气变化大,别是病了吧?”一个老人猜测着。“要是真病了,那可够他受的,一个人住,谁照顾啊。”众人都点点头,知道李铮这些年与人来往甚少。
第二天一早,几个老人又坐在老槐树下晒太阳,忽然看见王刚提着个木盒子朝李铮家走去。“哟,那不是王刚吗?他往李铮家去干啥?”老人们一阵纳闷。
“这俩人斗了二十年,死对头啊!”有人惊讶道。“莫不是去看人笑话的?”另一人猜测。老村长抽着烟袋,只是笑而不语——谁也猜不到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01
初春的锦山村,乍暖还寒。
一场倒春寒骤然袭来,冰凉的雨水冲刷着村庄边缘那座孤独的砖瓦房。李铮——村里唯一的木匠,此刻正躺在床上,额头烫得吓人。屋内凌乱不堪,木屑和工具散落一地,显然主人已经无力收拾。
“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李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想找水喝。他的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弱,青筋暴起。端起杯子,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
“小明……”他喃喃自语,随即苦笑一声,儿子李小明在县城工作,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怎么可能在这儿?
勉强挪到药箱前,他翻找着退烧药,结果药瓶上的日期让他眉头紧锁——已经过期半年了。李铮倚靠在墙边,喘着粗气。他昨天突然发起高烧,没想到病情来得这么急。
屋外雨声淅沥,屋内只有闷热的喘息。李铮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往事的影子。
他想给儿子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村里的老人们大多数不用智能手机,而那些年轻人,又有几个和他这个脾气古怪的木匠有联系?他强撑着站起身,想去村卫生室,却在迈出家门的那一刻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了……”李铮自嘲地笑了笑,扶着墙壁挪回床上。这些年,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倔强地拒绝了村里人的好意,现在也只能自己熬着了。
躺在床上的李铮恍恍惚惚中想起了很多事。二十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春天,小雨在竹林间穿梭的姑娘,还有……那个曾经的兄弟,现在的死对头——王刚。
脑海中浮现出王刚那张总是挂着痞笑的脸,李铮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想到一个月前的村民大会上,他当众揭露王刚在修建村道时偷工减料,两人差点动手的场景,李铮的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李铮的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第二天中午,敲门声惊醒了昏睡中的李铮。
“谁啊?”李铮虚弱地问道,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没有人回答,只有更加急促的敲门声。
李铮勉强爬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刚,那个和他有二十年过节的铁匠,他的死对头。
李铮心里咯噔一下。王刚怎么会来他家?难道是听说他病了,特意来看他笑话的?
犹豫了片刻,李铮还是拉开了门。
“你……”李铮刚想出声,却被自己的虚弱吓到,差点站立不稳。
门外的王刚明显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李铮的状况这么糟糕。
王刚个子不高,但肩膀宽厚,一双手因常年打铁而粗糙有力。此刻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样式古朴,看起来像是精心保存了很久。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李铮强撑着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二十年来积累的敌意。
王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老对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李铮的额头。
“烧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卫生室?”王刚皱眉道,语气里透着一丝李铮从未听过的关切。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李铮冷笑一声,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王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先回床上躺着!”不由分说,王刚半扶半抱地把李铮送回了床上。
李铮想抗议,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混沌的大脑里充满了疑惑:这个和自己斗了二十年的死对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他?
王刚把木盒放在床头柜上,迅速检查了李铮的房间。他打开药箱,看到过期的药物,摇了摇头。
“你等着,我去拿点药来。”王刚说着,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02
李铮躺在床上,困惑不解。他的视线落在床头那个精致的木盒上,好奇心顿时被勾起。那是什么?王刚为什么要带来?
不一会儿,王刚回来了,手里拿着药和一袋食物。他先给李铮量了体温,接着服下退烧药,最后居然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铮虚弱但警惕地问道。
“煮点粥给你吃,”王刚的回答简单直接,“你这样不吃东西,药效发挥不了。”
李铮静静地看着王刚在他家厨房忙碌的身影,恍如梦境。这个人不是应该恨他入骨吗?
不久,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放在了李铮面前。王刚的动作意外地熟练,粥的稠度刚好,香气四溢。
“你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李铮半开玩笑地说。
王刚翻了个白眼:“要下毒早下了,还用等今天?”
李铮盯着王刚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像在说谎,这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入喉咙,沙哑的嗓子得到了缓解,这是他三天来第一次吃热食。
“你儿子呢?怎么不回来照顾你?”王刚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小明在县城上班,日子不好过,不想他操心。”李铮简短地回答。
“哦,还是在那个加工厂?”
李铮惊讶地看着王刚:“你怎么知道?”
王刚没有多说:“村里人都知道啊……你慢慢吃,我去熬点中药,感冒要用中药治才彻底。”
李铮皱眉看着王刚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03
傍晚时分,李铮的烧退了一些,意识也清醒了不少。王刚仍然在他家里忙前忙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李铮说道,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仍带着距离感。
王刚摇摇头:“你这情况,晚上可能还会发烧,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必了,我一个大男人,死不了。”
“就你这倔脾气!”王刚瞪了他一眼,“当年在县城打工的时候就这样,记得那次你发高烧硬撑着去上班,结果差点从脚手架上摔下来……”
王刚的话让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在他们反目成仇之前。
李铮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床头柜上的木盒,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那是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王刚看了看木盒,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明天再说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为什么来看我?”李铮直视着王刚的眼睛,“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
王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张大娘说你病了,我就过来看看。”
“张大娘?”李铮有些惊讶,“她怎么知道我病了?”
“她来送鸡蛋,看你家烟囱一直没冒烟,喊门也没人应,就怀疑你病了,于是告诉了我。”王刚解释道。
李铮心想,这个张大娘是张秀兰的姑姑,和自己家向来走动密切,只是没想到她会去告诉王刚。
“你打算在我家住下了?”李铮看着王刚铺好的简易床铺——几张凳子拼在一起,上面铺了件外套。
“就一晚上,”王刚说,“要是你半夜又烧起来,没人照顾怎么办?”
李铮知道自己确实需要人照顾,但接受死对头的好意,总觉得别扭。不过现在他也没有选择,只能勉强点头同意。
夜深了,李铮躺在床上,听着王刚均匀的呼吸声,心中百感交集。二十年前,他们也曾这样睡在一个房间里,只不过那时是在县城的工地宿舍,两人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不知何时,李铮又开始发烧,意识再次变得模糊。他感觉有人在给他换冰毛巾,喂他喝水和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看到了张秀兰那张明媚的脸庞,看到了王刚年轻时爽朗的笑容,还有他们三人在村口老槐树下的欢声笑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铮在昏迷中喃喃自语。
黑暗中,王刚静静地坐在一旁,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床上的老友兼宿敌。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木盒上,木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李铮醒来,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烧已经退了。他看到王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看起来很疲惫,想必是照顾了他一整夜。
床头柜上的木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勾起了李铮的好奇心。这个盒子是什么?为什么王刚要带来?他悄悄坐起身,目光在王刚和木盒之间来回移动。
“要不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他心想。
伸手又缩回,李铮陷入了纠结。未经允许偷看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这个盒子显然是王刚带给他的,或许就是要给他看的?
回想昨天王刚的反常表现,李铮的好奇心越发强烈。平日里针锋相对的死对头,突然关心起他的健康,还细心照料了一整夜,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算了,反正是他带来的,应该不算偷看吧。”李铮这样安慰自己,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过木盒。
盒子不大,约莫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是道家的太极图案,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盒子有些分量,李铮能感觉到里面装着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盖。
一股淡淡的木香飘出,盒内铺着红色的丝绒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发黄的照片和一封同样泛黄的信。
李铮小心地取出照片,当他看清照片内容的那一刻,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