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
自从搬来女儿家,我听到太多关于房产和钱财的窃窃私语。
"如果他们知道我有一百万,会是什么反应?"我轻笑着摇头。
星光黯淡的夜晚,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
"或许,该测试一下他们的真心了。"
我攥紧了从非洲寄来的那张百万元本票,决定编造一个谎言,我患了绝症。
我没想到,这个测试女儿夫妇真心的谎言,最终会让我在寒风中无家可归。
01
那天,春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我的小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泛黄的相册,指尖轻抚着照片中年轻的自己。
那时的我身着白大褂,站在一排简陋的平房前,身旁是几个黑皮肤的孩子,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三十年了..."我轻声叹息。
门铃突然响起,我放下相册去开门,是小区的邮递员。
"方阿姨,您的挂号信,请签收。"年轻的邮递员递过一个厚实的信封。
我接过信,看了一眼发件地址,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
这个我曾经工作过三年的遥远国度,如今突然寄来一封信,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回到客厅,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手写信,有几张照片和一份公证文件。
我的目光落在信上,慢慢读起来:
“亲爱的方医生: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1992 年,当我 6 岁时,您在达累斯萨拉姆的一家小诊所救了我一口疟疾。你当时对我说的话,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小战士,你会变得更好,你的未来是光明的。
三十年过去了,那个病危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成为一家医疗设备公司的创始人。我一直记得,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终于通过中国医疗队的记录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
这封信随函附上一张一百万元的钞票,作为我对您的感谢。这不是付款,而是我希望您能享受晚年的愿望。你当年的善行是无价的。
永远感恩的,卡里姆·姆万加"
看完以后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我记得那个瘦小的男孩,他那双充满希望的大眼睛,但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回报。
拿起照片,我看到一位身着西装的非洲男子正对着镜头微笑,背景是一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
这就是卡里姆,那个我曾经救治过的小男孩。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无法入睡。
一百万,对于一个每月只有三千多元退休金的老人来说,是一笔巨款。
我一直在思考如何使用这笔钱。
"我可以去旅游,环游世界..."我想着,随即又摇摇头,"不,这太浪费了。"
"给晓婷买套房子?"想到女儿一家还在还房贷,我又犹豫了,"她和陈鹏工资都不低,不差这点钱。"
最终,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逐渐清晰,用这笔钱资助贫困地区的医疗服务。
这才是对卡里姆最好的回报,也是对我医护生涯的最好纪念。
就在我准备去银行兑现本票的前一天晚上,女儿林晓婷的电话打了进来。
"妈,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晓婷的声音充满兴奋,"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激动地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孕吐?"
"还好,就是有点累。"晓婷顿了顿。
"妈,我和陈鹏商量了,想请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后,你可以帮我照顾孩子。我们小区环境好,有健身房、游泳池,你住过来也方便锻炼。"
我沉默了片刻,女儿的邀请让我很惊喜,自从她结婚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年春节,她都说工作忙,很少回家。
"这样会不会打扰你们小两口的生活?"
"不会的,妈,我们那房子有四室两厅,足够大了。"晓婷回答道。
"而且,你一个人住在那个老小区,我们也不放心。"
最终,我答应了女儿的邀请。
02
拖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我站在女儿家的门前。
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门口有着严格的安保措施。
"妈,您来了!"晓婷开门迎接,脸上挂着笑容。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微微隆起的腹部显示着新生命的存在。
"晓婷,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我微笑着走进门,环顾着宽敞明亮的客厅。
客厅装修得简约而现代,大部分家具都是进口品牌,一看就价值不菲。
晓婷领着我参观了房间,我被安排在一个朝南的次卧。
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
窗外能看到小区的花园和游泳池。
晚上,女婿陈鹏下班回来,看到我时表现得十分热情。
"妈,您来了就好了,晓婷这段时间工作忙又怀着孕,我也照顾不过来,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逐渐适应了在女儿家的生活。
早上为女儿和女婿准备早餐,然后打扫卫生,中午准备午餐,下午购买食材,晚上继续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开始注意到一些让我心里打鼓的事情。
晓婷和陈鹏表面上对我很好,但我能感觉到这种热情背后的虚假。
每当我走进房间,他们正在小声交谈的声音就会戛然而止。
他们会关心我有没有做饭、打扫卫生,却从不问我喜欢什么,想做什么。
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个保姆,而不是晓婷的母亲。
一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无意中听到客厅里女儿和女婿的对话。
"你跟妈提了房子的事吗?"陈鹏的声音。
"还没呢,得等合适的时机。"晓婷回答。
"别拖了,现在就是好时机。她住在这里,看到我们的生活环境,肯定会理解的。那套老房子留着有什么用?卖了不仅能贴补咱们的生活,还能给她腾出更多的精力来照顾孩子。"
"我知道,但直接这么说,妈肯定不愿意。那套房子是她和爸的全部积蓄买的,有感情......"
我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客厅里的对话立即停止了。
"妈,您在干什么?"晓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没事,勺子掉了。"我强作镇定地回答,但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女儿邀请我来住,是为了说服我卖掉自己的房子!
那套虽然老旧但位置极好的公寓,是我和丈夫一辈子的心血,也是我仅有的立身之本。
那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
这些天住在女儿家,我渐渐发现了一些蹊跷。
住在女儿家这段日子,我慢慢看出些门道。
女儿老是问我:"妈,你退休金存哪个银行了?利息高不高?"
女婿每次见我就念叨:"妈,您那老房子太不安全了,楼梯陡,电梯常坏,您一个人住我们多担心。"
他们嘴上说关心我,可眼神里尽是算计。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看不出来吗?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有一百万,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吧?"我苦笑着想。
就在那个夜里,我忽然有了主意。
"不如设个局,看看他们到底是爱我这个人,还是惦记我的钱。"
03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
当晓婷起床时,发现我正坐在沙发上,神色憔悴。
"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晓婷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更关心的是早餐没有准备好。
"晓婷,妈有点事要告诉你。"我深吸一口气.
"昨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前段时间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我的肝有问题,可能是...肝癌早期。"
晓婷脸色一变:"什么?怎么会...您没有其他症状吗?"
"最近总是感觉疲倦,以为是年纪大了,没在意。"我低声说道,观察着女儿的反应。
"那,那要怎么治疗?需要多少钱?"晓婷问道。
但我敏锐地注意到,她的第一反应是问钱,而不是病情。
"医生建议做进一步检查,如果确诊,可能需要手术和化疗。费用...大概需要六七十万吧。"我故意说得含糊。
"还好我这些年有些积蓄,再加上我的医保,应该够用。"
"六七十万?"晓婷惊叫出声,"这么多啊!妈,您的积蓄有这么多吗?"
"差不多吧,再不够的话,可能要动用我那套房子了。"我注视着女儿的眼睛。
晓婷的表情复杂,她握住我的手:"妈,您别担心,有我和陈鹏在呢。先做进一步检查吧,说不定没那么严重。"
当天晚上,陈鹏回家后,晓婷立即将我的"病情"告诉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明显感觉到两人对我态度的变化。
更加关心我的饮食起居,不再要求我做太多家务,甚至主动提出陪我去医院。
他们的谈话内容也悄然变化,越来越多地涉及我的财务状况和房产。
"妈,您的医保够用吗?" "您的存款放在哪个银行?利息高吗?" "那套老房子现在市值多少?您考虑过卖掉吗?"
我每次都含糊其辞,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第三天晚上,陈鹏突然提议:"妈,我有个朋友是医院的专家,专门治疗肝病的。我约他明天来家里给您看看,好吗?"
我点头同意了,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
第二天下午,陈鹏带回了两个人:一位自称是肝病专家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方阿姨,您好,我是王医生。"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然后开始询问我的症状并检查我的腹部。
检查结束后,王医生一脸严肃:"情况不太乐观,很可能是肝癌中期了。建议立即住院治疗,费用大概需要八十万左右。"
我心里一惊。这个所谓的专家连血液检查、CT都没做,怎么可能确诊?而且直接给出治疗费用,更是不合常理。
"那您开个检查单,我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吧。"我说道。
王医生有些尴尬:"这个...我们医院设备齐全,可以直接入院检查治疗。陈先生,您看..."
陈鹏赶紧接话:"是啊,妈,王医生的医院是私立的,条件好,服务周到,就是费用要自己承担。"
我瞥见那位西装男子正悄悄地环顾我的房间,目光在我的抽屉和柜子上停留。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这哪里是什么医生,分明是在评估我的财产!
"我想先回自己家拿点东西,再考虑住院的事。"我坚持道。
"妈,您的身体要紧,东西我可以帮您拿。"晓婷急忙说。
"是啊,方阿姨,癌症拖不得啊。"王医生语气沉重地说。
我内心已经确定,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我的女儿和女婿,居然找来假医生来哄骗我就医,目的显然是我的积蓄和房产。
"我想和晓婷单独谈谈。"我说道。
其他人退出房间后,我直视女儿的眼睛:"晓婷,那个人真的是医生吗?"
"当然是,妈,您别多想了,我和陈鹏都是为了您好。您看,治疗癌症需要这么多钱,不如把您那套房子卖了,您就住在我们这里,我们照顾您,多好啊。"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一笔钱,足够支付治疗费用呢?"
晓婷的眼睛一亮:"真的?有多少?"
"大概...一百万左右。"
"一百万!"晓婷惊叫出声,随即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就更好了,这样您就不用卖房子了。这笔钱在哪里?银行存款吗?"
"是一笔海外汇款,还没有兑现。"我含糊地说。
晓婷立即站起身:"妈,这么大一笔钱,您一个人处理可不行,容易被骗。还是让陈鹏帮您处理吧,他在金融行业工作,懂这些。"
不等我回答,晓婷已经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我坐在床边,心如刀绞。我的试探得到了结果,却是最不愿看到的那种。
04
接下来的几天,晓婷和陈鹏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不再催促我去医院治疗,而是频繁地询问我那笔"海外汇款"的详情。
"妈,那笔钱具体是谁汇给您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晓婷问道。
"是当年在非洲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现在做生意成功了,感谢我曾经对他的帮助。"我简单地解释道。
"哇,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您的恩情,真是难得。"陈鹏假意赞叹,"那这笔钱您打算怎么用呢?"
"我想捐给贫困地区的医疗机构。"我平静地说。
晓婷和陈鹏对视一眼,脸色同时变了。
"捐出去?妈,您疯了吗?"晓婷提高了声。
"您自己都生病了,还想着捐钱?再说了,那些慈善机构谁知道靠不靠谱,说不定钱都进了别人腰包!"
"是啊,妈,与其捐给不相干的人,不如留在家里。您看,晓婷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将来孩子要上学、买房,都需要钱啊。"陈鹏接话道。
我注视着他们激动的表情,心中越发失望:"这是我的钱,我有权决定怎么使用。"
"可您现在生病了,需要这笔钱治病啊!"晓婷像是突然想起我的病情,急忙转变话题。
"对了,妈,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送您去王医生的医院住院。"陈鹏补充道。
我摇摇头:"我觉得应该再多找几家医院比较一下,不急于这一两天。"
"怎么能不急?癌症拖不得啊!"晓婷立刻提高了声音。
"妈,您就听我们的吧,"她又软化了语气,"王医生是专家,一定能治好您的病。"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女儿和女婿的真面目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可直接揭穿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保住我的钱和房子,又能体面地离开这个只剩算计的家。
第二天一早,我刚要出门,却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我使劲推了几下,又敲了敲门,这才听见晓婷在外面说话。
"妈,您别急,我们是为了您好。今天王医生会来接您去医院,您先收拾一下行李吧。"
"你们这是在软禁我吗?"我愤怒地问道。
"妈,您想太多了,我们只是担心您的病情。"晓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对了,那笔汇款的事,您快告诉我们详细情况,我们好帮您处理。"
我这才明白,女儿和女婿已经等不及了,他们要逼我交出那笔钱。
"好,你们先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我强作冷静地说。
门开了,晓婷和陈鹏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
"晓婷,陈鹏,我有话要对你们说。"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根本没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