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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原体之父汤飞凡:救人亿万因不堪受辱自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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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研制出中国第一批青霉素,在抗战中拯救数千万人性命。

他让中国沙眼的发病率从55%下降到5%。

他研制出中国第一批狂犬疫苗,白喉疫苗。

他研制出世界首支斑疹伤寒疫苗。

他研究出的牛痘疫苗,让我国比世界早16年消灭天花。

时至今日他依然是美国免疫学家协会AmericanAssociation of Immunologists最年轻的会员(入会时年龄)、美国微生物学会AmericanSociety for Microbiology最年轻的会员(入会时年龄)。

世界所有衣原体著作都不得不提到他的名字。他所分离出的衣原体被称为“汤氏病毒”

在所有重要病原体发现者中他是第一个中国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中国人。2003年非典肆虐华夏大地,一位卫生部老人痛心疾首道:“汤飞凡若在,何至于此”


汤飞凡,看完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我们所有人都要对他说声谢谢!

1897年汤飞凡出生于湖南醴陵汤家坪,也正是这一年湖南汤家坪适逢大旱,粮食欠收百姓流离失所。其父为他取名——瑞昭(寓意他的出现将是好的开始),汤飞凡是家中次子。祖辈多为文人,晚清时期连年战火导致家道中落,父亲汤麓泉是当地的乡绅 ,汤飞凡6岁那年被送到世交好友何忠善创办的义塾读私塾,1905年科举被废,12岁的汤飞凡跟随父亲来到湖南长沙读初中,1911年他考入湖南省立甲种工业学校学习,少年时期的汤飞凡经常听父亲谈论维新、改革、学科学,他从小看到百姓贫病交加有病无处医,就立志学医意欲振兴中国的医学,救死扶伤。1914年汤飞凡从甲种工业学校退学考取了湖南湘雅医院。湘雅入学考试要考英语但他没有学过,请求主考的美国牧师胡美暂免试英语,随后补考。胡美被他的勇气和决心所感动,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终于被破格录取了成为第一批学生,湘雅医院施行末尾淘汰制,长达七年的学习,到最后留下来的仅有10人,汤飞凡便是其中之一。1921年毕业后的汤飞凡又到北京协和医学院细菌学系进修,当时微生物学科是新兴学科,法国的巴斯德和德国的科赫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日本有个北里柴三郎是科赫的学生,因有重要发现被称为“东方的科赫”。汤飞凡对人说:“中国为什么不能出一个东方的巴斯德呢?就算没有我也要做东方的汤飞凡”。3年多的苦读,成绩优异的汤飞凡被推荐到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成为第一个投身病毒学研究的中国人。

1925年汤飞凡与何键(世交何忠善之子,时任湘君团长,后任国民党上将,湖南省政府主席,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委员,主席发妻就是被此人杀害)之女何琏成亲,婚后二人一起赴美,在美国进修期间汤飞凡凭借出色的表现担任了细菌学家汉斯·津瑟教授助手,重点研究立克次体、病毒等微生物。他成功研制出第一代醋酸火棉胶滤膜,成为了研究病毒和细菌之间的支原体的微生物学家之一,汤飞凡的表现颇受导师喜爱,被强烈要求留在哈佛。1928年汤飞凡接到了曾经湘雅医院校长颜福庆(曾任湘雅医学院院长,北京协和医院副院长,中央大学医学院院长,中国第一代医学教育家)的来信,颜福庆希望他能回到中国,任中央大学医学院教授,共同振兴中国医学事业。信中不但没提任何优厚待遇和良好条件,反而将种种困难悉数告知。汤飞凡本就有着爱国之心,报国之梦。颜老的来信使他的梦想照进了现实。1929年谢绝了所有挽留后汤飞凡回到了中国。回国后的汤飞凡在中央大学医学院任教,此时的学院内别说实验室,显微镜都没有一台,细菌系老师也只有他一人。汤飞凡一边讲课,一边着手建立实验室他还捐出了自己的显微镜供学生们使用。1930年到1935年汤飞凡发表了20多篇有价值的论文,除病毒学外他还对沙眼、流行性腮腺炎、流行性脑膜炎、流感、致病性大肠菌肠炎、牛胸膜肺膜炎等研究。


1928年日本人野口英世(因此发现被日本政府写入教科书,印在纸币上)宣称自己发现了沙眼的病原体──颗粒杆菌,但汤飞凡经过数百次实验,更是将颗粒杆菌植入自己眼内,最终证明无致病性。汤飞凡推翻了他的这种说法轰动学术界。1935年汤飞凡赴英学习见到一个日本人,知道汤飞凡的成就想和他握手,汤飞凡说:“很遗憾我不能和你握手,你们日本正在侵略中国,还是转告你们国家停止对我的祖国的侵略吧。”

1937年日本侵略战争全面爆发,平津接连沦陷,8月13日日军大举进攻上海,叫嚣三个月灭亡中国。淞沪会战爆发中国军人奋起反抗,汤飞凡不顾个人安危深入前线救治伤员,他的原话今天还写在湘雅医学院的纪念碑上:“不是命运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身材小炮火打不中我,我最适合做这个。”,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只回去了两次。上海沦陷南京失守看着国土渐渐沦丧,租借内(由于救治伤员,错过了南迁的机会,留在雷氏德研究所。)汤飞凡忧心忡忡他对夫人何链说:“研究、研究、研究出再好的东西,作了亡国奴,又有什么用?”此时的汤飞凡再一次接到了颜福庆的邀请,让他去长沙组建中央防疫处,汤飞凡放弃了和雷氏德研究所一起撤回英国的机会,带着妻子赶赴长沙。


1938年,汤飞凡带领工作人员成功地回收利用废琼脂,采用乙醚处理牛痘苗杂菌,改良马丁氏白喉毒素培养基。1939年为躲避日军轰炸防疫处迁至昆明,汤飞凡被任命为防疫处处长,防疫处的主要任务是制造疫苗和血清,在他的带领之下,那时生产的疫苗血清不仅能供应大西南的防疫需要,还为在陕甘宁解放区和在远东作战的英、美盟军提供了支持。同时盟军还发现,中国防疫处制造的牛痘苗比印度苗更为有效地抑制天花病。因此盟军一致决定,一切疫苗和血清制品都改由中国防疫处供应。虽然防疫处主要任务是制造疫苗和血清,但是在汤飞凡看来:不能只生产不研究,防疫处用自己分离的菌种研制出了中国第一批5万单位一瓶的青霉素,研究制成了中国最早的斑疹伤寒疫苗,与此同时防疫处还担负着抗击日本细菌战的重任,在汤飞凡的带领下,中央防疫处成为亚洲地区最重要的防疫供给中心。

抗战胜利后防疫处迁回北平(北京),更名为中央防疫实验处(卫生部生物制品研究所前身),在美国友人谢拉曼的帮助下,中国第一个抗生素生产车间于1947年建成,包括研究室和实验动物饲养场。1949年汤飞凡放弃了美国和英国的邀请留在北京,任卫生部生物研究所所长,同年察哈尔省(1952年撤销,划归北京、河北、山西及内蒙古自治区)鼠疫爆发,汤飞凡临危受命,由他领导的突击研制组两个多月的时间便研制生产出了鼠疫减毒活疫苗900余万毫升。新中国抗疫第一战历时两个月因疫情死亡75人。新中国与亚非拉国家来往密切,但这些地区黄热病流行,需要注射疫苗,汤飞凡用1947年从美国获得的无毒病毒株17-D,制出了灭活疫苗。为了解决天花问题,汤飞凡研究出乙醚杀菌法,迅速增加了疫苗产量。正是因为汤飞凡的杀菌法,我国于1961年成功消灭天花,早于全球消灭天花16年。

1954年沙眼病肆虐,一半以上的国人都患有沙眼,为了分离出沙眼病毒,汤飞凡主动请辞一切行政事务,重新拾起中断了近20年的沙眼病原体研究。1955年8月10日,汤飞凡成功分离出沙眼衣原体,即著名的TE8。按照国际卫生组织规定,只有在人眼里引起沙眼的病毒,才能被认为是真正的沙眼病毒,汤飞凡以身试毒,将沙眼衣原体种入自己眼中并坚持四十多天,根据分离出的病毒,科学家们研制出了治疗药物,沙眼发病率也在逐年降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中国沙眼病发病率不到6%。在分离出沙眼病原体后,汤飞凡又马不停蹄地相继分离出麻疹病毒和脊髓灰质炎病毒。1958年,在他的指导下吴绍元分离出中国第一株麻诊病毒M9。组织细胞培养技术的建立,不但使麻疹病毒分离成功,而且为制造脊髓灰质炎和麻疹疫苗奠定了基础。


1958年中国爆发了“拔白旗、插红旗”运动。汤飞凡被卷入其中,一时间谣言四起字字诛心,1958年9月30日,汤飞凡自缢而亡,时年61岁,没有葬礼祭奠,没有亲友送行,夫人何琏将遗体火化骨灰带回家。

1970年,国际上将沙眼病毒命名为衣原体,1980年6月,国际沙眼防治组织给中国眼科学会发了一封短函:因为汤博士在关于沙眼病原研究和鉴定中的杰出贡献,国际眼科防治组织决定因为汤博士在关于沙眼病原研究和鉴定中的杰出贡献,国际眼科防治组织决定向他颁发沙眼金质奖章。希望能够得到汤博士的通信地址,以便向他发出正式邀请,参加1982年11月在旧金山举行的第25届国际眼科学大会。国际沙眼防治组织还想要将汤飞凡推荐为诺贝尔奖的学者,

后来成果被张剽窃,冒名盗用。汤飞凡夫人何链据理力争,历时四个月得以证明。

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盛赞他是“他的国家的杰出的科学公仆”,“预防医学领域里的一名顽强的斗士”,并断言“在中国,他将永远不会被忘记”不知道还有几人能够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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