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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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母亲的声音在颤抖,她的手指紧紧扣住门框。
“我没有找,是命运把我带回来的。”师长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而克制。
01
九四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军校的水泥地面被太阳烤得发烫,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我站在队伍中,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抬手去擦。
陈师长远远走来,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身形挺拔,眉目如刀,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立正!”队列前的班长高喊。
我们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陈师长在我面前停下,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是一种让人既敬畏又紧张的注视。
“王勇,听说你射击考核又拿了第一?”
“报告师长,是的!”我声音洪亮地回答。
“不错。”他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这在陈师长脸上已经算是罕见的表情了。
自从入学以来,我一直是陈师长特别关注的学员之一。不是因为犯错,而是因为表现突出。这让其他同学既羡慕又不解。毕竟,陈师长以严厉著称,很少对谁特别青睐。
军校的日子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训练和学习,枯燥却也充实。四年时间,转眼即逝。
每天清晨五点集合,夜里十点熄灯。我们在这种严格的作息中成长,肌肉变得结实,意志变得坚强。
陈师长教授我们战术课。他的课从不点名,因为没人敢缺席。他讲课时几乎不用教材,所有内容都储存在他的脑海里,像一座永不枯竭的知识宝库。
“战场上没有教科书可以翻阅。”他常说,“你们必须把知识变成本能。”
夏日的操场上,我们顶着烈日进行着战术演练。陈师长站在一旁,他的目光比阳光还要灼热。
“王勇,你带的这一组,配合得不错。”训练结束后,他罕见地夸奖了我。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骄傲。
同学们经常私下议论陈师长的过去。有人说他曾是特种部队的尖兵,有人说他参加过边境冲突,还有人说他的父亲是位将军。
真相如何,没人知道。陈师长从不谈论自己,他像是一本合上的书,只让人看到封面,却无法窥探内页。
我们敬畏他,却也好奇他。尤其是我,总觉得他对我的关注多了那么一分。
但我从未想过,这种关注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各项事务渐渐收尾。
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忽然接到通知:陈师长要见我。
我心里一紧。虽然经常受到陈师长的关注,但单独召见还是第一次。
走进办公室,陈师长正坐在窗边看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王勇,坐。”他抬头,示意我坐下。
我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边缘。
“听说你开车不错?”
“报告师长,还行。”
“明天上午九点,你开车送我去市区办点事。”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命令。但我还是感到一丝惊讶。师长要我送他去市区?通常这种事情会有专门的司机负责。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立正回答。
陈师长点点头,低头继续看文件,示意谈话结束。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窗外,一只麻雀落在树枝上,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站在那里,不确定是否该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陈师长抬头问道。
“报告师长,没有。”
“那就去准备吧。明天按时到停车场集合。”
“是!”
我转身离开,却感觉背后的目光如有实质。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心里既紧张又隐隐期待。
室友李明走进来,看到我的表情,好奇地问:“怎么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师长要我明天送他去市区。”
李明吹了个口哨:“哇,这可是殊荣啊。你小子真走运,毕业前还能跟师长单独相处。说不定他看中你了,想推荐你去什么好单位呢。”
我摇摇头:“别胡说,可能就是单纯需要个司机而已。”
但心里,我也忍不住憧憬。也许师长真的对我另眼相看?也许他有什么重要指示要单独告诉我?
窗外,夕阳西下,晚霞如火。我站在窗前,想象着明天可能发生的场景。
无论如何,明天都将是不平凡的一天。我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命运已经开始转动它神秘的齿轮。
02
第二天一早,我就做好了准备。
军装熨得笔挺,皮鞋擦得锃亮。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停车场,仔细检查了车辆状况。
这是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军校用来接送贵宾或办理公务的。车子不算新,但保养得很好,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道。
我坐在驾驶座上,调整了座椅和后视镜,然后耐心等待。
九点整,陈师长准时出现。他穿着便装而非军装,这让我有些意外。
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没有军装的束缚,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随和。但那种军人特有的气质,依然深深烙印在他挺拔的身姿上。
“走吧。”他简短地说,坐进了副驾驶位置。
我发动车子,驶出军校大门。
校门外是一条笔直的柏油路,两旁是整齐的杨树。车子驶过,树影斑驳地洒在车窗上,忽明忽暗。
车内很安静。陈师长望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我不敢贸然开口,只专注于驾驶。
“你家是哪里的?”过了一会儿,陈师长突然问道。
我有些意外。四年来,这是陈师长第一次询问我的家庭情况。
“报告师长,省城的。”
“父母都在?”
“只有母亲。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陈师长点点头,没有追问,但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
车子驶入高速公路。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洒进来,在车内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在一家国营纺织厂做会计,现在厂子改制了,她在家待业。”
听到这个回答,陈师长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
“你父亲呢?”
我的手在方向盘上紧了紧。这是我不愿谈论的话题。
“我没见过他。”我简短地回答。母亲从不愿提起我的父亲,我也就渐渐学会了不去询问。
陈师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我专注于前方的道路,但心里却忍不住浮现出更多疑问。为什么陈师长突然对我的家庭情况这么感兴趣?这和我们今天的任务有关吗?
但我没有问出口。军人的天职是服从,而不是质疑。
高速公路上,车子如箭般飞驰。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像是时光在倒流。
陈师长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小憩。但从他不时轻蹙的眉头来看,他并非在休息,而是在思考什么。
我想起了许多关于陈师长的传闻。有人说他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分道扬镳。还有人说他的爱人早已去世,所以他终身未娶。
这些传闻,在军校里如同神话一般流传。没人知道真相,大家只是喜欢在深夜的宿舍里,用这些故事驱散训练的疲惫。
陈师长,在我们眼中,不仅是一位严厉的教官,更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而今天,我似乎有幸一窥这传奇的一角。
03
导航显示我们已经进入市区。
九十年代的城市,正处于转型期。高楼大厦与老式建筑并存,新潮的商场与传统的市场相邻。城市像是一个正在蜕变的少年,既有稚嫩的痕迹,又显露出成熟的轮廓。
陈师长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象。
“这座城市变化很大。”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师长以前来过这里?”我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前方:“往那边走。”
我按照他的指示,驶入一条较窄的街道。
这里的建筑明显老旧了许多。红砖瓦房,斑驳的墙壁,窄小的巷子。时间的痕迹清晰可见,却也多了份生活的气息。
街边,一群老人围坐在棋盘前,一边下棋一边高声谈笑。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笑声清脆而明亮。一位老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手中的针线活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这是我童年熟悉的景象,让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温暖的怀旧之情。
“前面右转。”陈师长指示道。
我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入一条更加安静的街道。
两旁是典型的九十年代住宅区:六层高的红砖楼房,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一排排晾晒的衣物在风中轻轻摇曳。
这景象如此熟悉,熟悉得让我心跳几乎停止。
“师长,这是...”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了?”陈师长问,声音平静得不太自然。
“这条路,很像我家附近。”
陈师长沉默了一瞬,然后说:“是吗?那还真是巧。继续往前开吧。”
我心里浮现出一丝疑惑,但还是按指示继续前行。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九十年代的风格:简陋的铁皮招牌,橱窗里摆放着过时的商品。一群小学生从学校里涌出来,书包在背上跳动,笑声清脆地回荡在空气中。
时光仿佛在这里放慢了脚步。我仿佛看到了童年的自己,背着旧书包,在放学路上踢着石子,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家。
“再往前。”陈师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机械地驾驶着,却突然意识到我们正在驶向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师长,前面就是我家所在的小区了。”我忍不住说道。
陈师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脸上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表情。
“是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那就在这里停车吧。”
04
我把车停在路边的空地上,熄了火。
透过挡风玻璃,我能看到远处那栋熟悉的楼房。六层高的红砖建筑,一楼的窗户上有一个小花台,上面摆放着几盆常青藤。那是我家的标志,每次放学回来,远远看到那些绿植,就知道到家了。
“师长,我们要去哪儿?”我问,声音里带着困惑。
陈师长看着窗外,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落在了某个遥远的过去。
“既然到了你家附近,不如去看看你母亲。”他说,语气中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有些犹豫。母亲并不知道我今天会回来,而且带师长回家,这似乎太过突然。
“师长,家里可能有些乱...”
“没关系。”他打断我,“当军人的,不讲究这些。”
我只好点头,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为什么陈师长会想到我家来?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们下了车,走向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初夏的阳光洒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一辆三轮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车上载满了各种回收物,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是我生长的地方。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我的记忆。
小时候,我常常在楼下的空地上和小伙伴们踢球。那时的我,对父亲这个角色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每当看到别的孩子被父亲高高举起,我心中都会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从未在我面前流过泪,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总是告诉我:“男子汉要坚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撑过去。”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陈师长走在我身边,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我注意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脚步也不像平时那样稳健。
“师长,您还好吗?”我问。
“没事,”他摆摆手,“只是有点热。”
但我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太奇怪了。平时训练时,即使烈日炎炎,陈师长也从不见汗。而现在,只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他却汗如雨下。
我家在三楼。楼梯又窄又陡,扶手上的漆已经被无数双手磨得发亮。
每上一级台阶,我都能感觉到陈师长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师长,您真的只是路过这里吗?”我忍不住问道。
陈师长停下脚步,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王勇,”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一种耳语,“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这句话让我更加困惑了。不管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
“师长,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他说,继续向上走。
二楼的拐角处,住着王奶奶。她已经七十多岁了,是这栋楼里最年长的居民。每次我回家,她都会站在楼梯口,和我打招呼,有时还会塞给我一些自制的小点心。
今天,她正好从屋里出来,看到我,惊喜地叫道:“小勇!放假回来了?”
“王奶奶好。”我点点头,“我带我们学校的老师回来看看我妈。”
王奶奶的目光落在陈师长身上,先是礼貌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这位是...”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学校的陈师长。”我介绍道。
王奶奶盯着陈师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点点头:“哦,陈师长啊...好,好...”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我没有多想,继续向上走。
三楼到了。我家的门是最里面那一扇,门上贴着一幅已经褪色的“福”字,那是我小学时写的。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咚咚咚。”
屋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盈而匆忙,那是母亲的脚步。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师长。他站在那里,表情严肃,背挺得笔直,像是在面对一场重要的检阅。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来了,谁啊?”母亲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门开了。
05
母亲先是看到了我,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
“小勇?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刚想回答,但母亲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后面的陈师长身上。
母亲的表情瞬间凝固,下一刻师长的眼睛突然红了,竟然当场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