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村口的老槐树下，李树强蹲在地上，手里的扳手正拧着下水道的井盖。
污水从缝隙里溢出来，气味刺鼻。
他抹了把汗，低声嘟囔：“这堵得可真够厉害的。”
“树强，能修好吗？”
王桂香站在一旁，手里攥着一块旧毛巾，眼神里带着焦急。
她穿着一件褪色的碎花布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虽有几道岁月的痕迹，却掩不住她年轻时的风韵。
“放心吧，桂香姐，我肯定给你弄好。”
李树强抬头冲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就在他埋头修理时，王桂香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说：“树强，其实…… 还有个下水道需要你帮忙。”
01
李树强从小在村里长大，父母在他十岁那年因病相继去世，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
村里人看他可怜，便轮流照应他，今天这家给口饭，明天那家给件衣服，硬是把他拉扯大了。
村里人都说，树强这孩子是吃 “百家饭” 长大的，命硬，但心不坏。
可李树强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性子野，爱捣蛋，整天跟着一群半大小子在村里到处疯跑，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偷瓜摘果，样样都干。
村里人提起他，总是摇头叹气：“这孩子，可惜了，要是好好管教，说不定能成个人物。”
“树强，你咋又逃学了？”
村东头的张婶叉着腰，站在自家门口，冲着刚从河边跑回来的李树强喊道。
“张婶，学校那点东西我早会了，没啥意思！”
李树强笑嘻嘻地回了一句，手里还拎着一条刚从河里抓来的鱼。
“你呀，就是不上进！”
张婶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进了屋。
李树强确实聪明，村里人都知道。
他读书时成绩不差，可就是不愿意好好学，总觉得书本上的东西离他的生活太远。
他更喜欢动手，村里谁家的家具坏了，他总能捣鼓着修好；谁家的水管漏了，他也能想办法堵上。
渐渐地，村里人开始叫他 “小能人”，可这称呼里多少带着点无奈和惋惜。
“树强，你咋不去城里找个正经工作？在村里混日子有啥出息？”
村西头的李大爷抽着旱烟，慢悠悠地对他说。
“李大爷，城里哪有村里自在？再说了，村里人需要我，我走了，谁帮你们修东西？”
李树强笑嘻嘻地回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所谓。
李大爷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孩子，心是好，就是没个正经打算。”
李树强确实没打算。
他觉得自己在村里过得挺好，有吃有喝，有人需要他，这就够了。
至于未来，他从来没想过。
村里人对他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热心肠，恨的是他不争气。
“树强，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该成个家了。”
村南头的王婶一边择菜，一边对他说。
“王婶，我这人没啥本事，谁家姑娘愿意跟我啊？”
李树强挠挠头，笑得有些尴尬。
“你啊，就是太懒散，要是肯干，早就出息了！”
王婶恨铁不成钢地说。
李树强没接话，只是笑笑，转身走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改变。
可每次想到要离开村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村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舍不得。
02
李树强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和村里的几个半大小子一起爬树掏鸟窝。
树很高，枝干粗壮，李树强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了树顶。
他得意地冲树下的小伙伴们挥了挥手，正准备伸手去掏鸟窝，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
李树强惨叫一声，胳膊被树枝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捂着伤口，疼得直掉眼泪，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谁来帮帮我！”
树下的小伙伴们吓得四散而逃，只有李大爷正好路过，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
看到李树强满手是血，李大爷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村诊所跑。
“树强，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李大爷一边跑，一边安慰他。
李树强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牙，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也会受伤，也会害怕。
到了诊所，医生给他缝了针，包扎好伤口，叮嘱他好好休息。
李大爷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包扎完才松了口气。
“树强，以后可别这么莽撞了，爬树多危险啊！”
李大爷语重心长地说。
李树强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李大爷。”
从那以后，李树强的性子确实收敛了不少。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疯跑，开始学着帮村里人干点正经事。
村里人看到他的变化，都觉得欣慰，纷纷夸他懂事了。
“树强，你这伤疤可得留一辈子了，以后可得长点记性。”
村东头的张婶一边帮他换药，一边唠叨。
“张婶，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爬树了。”
李树强笑着回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
可真正让李树强改变想法的，却不是这件事。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李树强刚从地里干活回来，路过村口的池塘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他赶紧跑过去，发现村里的一个小孩子掉进了池塘，正在水里拼命挣扎。
李树强二话不说，跳进池塘把孩子救了上来。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李树强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他送回了家。
孩子的父母感激涕零，拉着李树强的手不停地道谢：“树强，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家孩子可就没了！”
李树强摆摆手，笑着说：“没事，都是乡里乡亲的，应该的。”
可回到家后，李树强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在关键时刻，也能帮上大忙。
“树强，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太懒散了。”
李大爷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李树强翻了个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得做点有意义的事。
从那以后，李树强开始主动帮村里人干活。
谁家的地需要翻，他就去帮忙；谁家的房子漏了，他就去修。
村里人看到他的变化，都感到欣慰，纷纷夸他长大了。
“树强，你这孩子，总算是懂事了。”
村西头的李大爷抽着旱烟，笑眯眯地对他说。
“李大爷，我这不是长大了嘛，得为村里做点事。”
李树强笑嘻嘻地回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可李树强心里清楚，自己真正改变的，不仅仅是因为那次救人的经历，而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也能为村里人做点贡献。
03
村里要修路的消息传开后，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这条路是通往县城的主干道，修好了不仅能方便村民出行，还能带动村里的经济发展。
村长在村民大会上慷慨激昂地说：“这条路是咱们村致富的第一步，大家一定要支持！”
可问题却出在了王桂香家。
修路规划图一出来，大家才发现，这条路要经过王桂香家的院墙，必须拆掉一部分围墙才能施工。
王桂香一听，立马就急了。
“不行！这是我家的地，凭啥说拆就拆？”
王桂香站在自家门口，双手叉腰，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
“桂香，这是村里的决定，也是为了大家好。”
村长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为了大家好？那我家的损失谁来赔？你们想过没有？”
王桂香毫不退让，眼神里透着倔强。
村长一时语塞，转头看向周围的村民，试图寻求支持。
可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毕竟，王桂香是个寡妇，平时没少受村里人的白眼，现在要拆她家的院墙，谁也不想当这个恶人。
李树强站在人群里，看着王桂香和村长僵持不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走上前，试图打圆场：“桂香姐，要不这样，村里给你补偿点钱，你看行不？”
王桂香转头瞪了李树强一眼，语气尖锐：“树强，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懂啥？这是我家的地，凭啥让你们说拆就拆？”
李树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没想到，自己好心劝解，反而被王桂香骂了一通。
“桂香姐，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别不识抬举！”
李树强也有些恼了，语气里带着几分火气。
“为我好？你们这些人，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王桂香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李树强站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王桂香竟然这么不讲理，简直是变通费劲。
从那以后，李树强和王桂香的关系彻底僵了。
村里人提起这事，也都摇头叹气：“桂香这女人，太倔了，不好惹。”
可李树强心里清楚，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王桂香虽然性格泼辣，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她之所以这么坚持，一定有她的原因。
几天后，李树强偶然听到村里的几个老人聊天，才知道王桂香的丈夫生前曾和村长有过矛盾，甚至差点打起来。
后来，王桂香的丈夫意外身亡，村里人都说是村长在背后搞的鬼，但谁也没有证据。
李树强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王桂香之所以不肯拆院墙，或许并不是为了那点钱，而是为了守住丈夫留下的最后一点尊严。
可修路的事不能耽搁，村长开始施压，甚至放出话来：“谁要是敢阻拦修路，就是跟全村人作对！”
王桂香孤立无援，只能硬扛。
她每天守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锄头，眼神里透着决绝。
李树强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王桂香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桂香姐，要不…… 我们再谈谈？”
李树强走到王桂香家门口，试探着问。
王桂香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树强，你要是来劝我拆院墙的，就免了吧。”
李树强叹了口气，低声说：“桂香姐，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可修路是全村人的事，你不能一个人扛啊。”
王桂香冷笑一声：“全村人的事？那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家的地，凭啥让你们说拆就拆？”
李树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村长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过来，脸色阴沉：“桂香，你要是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王桂香握紧了手里的锄头，眼神里透着决绝：“你们敢动我家的地，我就跟你们拼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李树强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村长，要不……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树强试探着问。
“树强，你别在这儿捣乱！修路是全村人的事，谁也不能阻拦！”
村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李树强咬了咬牙，心里有些发凉。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对村长的信任，或许是个错误。
04
李树强站在村口，看着挖掘机轰隆作响，王桂香家的院墙被一点点推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样。
他咬了咬牙，心里有些发凉，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对村长的信任，或许是个错误。
王桂香被人拉着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她的行李被几个村民随意扔在地上，几件旧衣服和锅碗瓢盆散落一地，显得格外凄凉。
挖掘机的轰鸣声掩盖了她的哭声，可李树强还是能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戳在他的心上。
“桂香姐……”
李树强想上前安慰她，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王桂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和失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行李，转身离开了。
李树强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怪了王桂香。
她并不是不讲理，而是有她的苦衷。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修路工程很快完成了，村里人欢天喜地地走在崭新的柏油路上，谈论着未来的好日子。
可李树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每天看着王桂香家被拆掉的废墟，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王桂香搬回了娘家，村里人偶尔提起她，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桂香这女人，命苦啊。”
李树强觉得自己没脸再待在村里了。
他怕哪天碰到王桂香，怕看到她那双失望的眼睛。
于是，他收拾了行李，决定离开村子，去外面闯一闯。
“树强，你这是要去哪儿？”
村东头的张婶看到他背着行李，有些惊讶地问。
“张婶，我想出去学点东西，总不能一辈子在村里混日子。”
李树强勉强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
张婶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也好，学点本事，回来给村里争光。”
李树强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出了村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老槐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回来，一定要让村里变得更好。”
三年后，李树强回到了村里。
村里的样貌大变样，崭新的柏油路两旁种上了整齐的树木，几栋新盖的房子拔地而起，显得格外气派。
李树强走在路上，心里有些感慨。
他走到王桂香家原来的位置，发现那里已经盖起了一栋新房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显得生机勃勃。
王桂香正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水壶，细心地给花草浇水。
李树强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
三年不见，王桂香似乎变了不少，脸上的憔悴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容和淡定。
“桂香姐……”
李树强试探着喊了一声。
王桂香抬起头，看到是李树强，愣了一下，随后淡淡地笑了笑：“树强，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李树强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桂香姐，当年的事…… 对不起。”
王桂香摇摇头，语气平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李树强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王桂香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可她却选择了原谅和放下。
“桂香姐，我这次回来，是想为村里做点事。”
李树强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
王桂香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树强，你长大了。”
李树强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村里变得更好，也要让桂香姐过上好日子。”
05
李树强在村里支了个摊子，专门帮人修地漏、贴瓷砖，干点杂活。
他手艺好，干活细致，村里人对他十分信任。
渐渐地，他的名声从村里传到了外面，甚至有人从县城赶来请他干活。
他每天早出晚归，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村里人纷纷夸他，李树强感到欣慰，知道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树强，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我家那地漏修得比新装的还好用！”
村东头的张婶一边夸他，一边递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张婶，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树强笑着接过碗，心里暖暖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树强的手艺越来越精湛，名声也越来越大。
半年后，他攒够了钱，换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
每天骑着摩托车在村里穿行时，村民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树强，你这摩托车可真气派！啥时候也教教我们咋修地漏呗？”
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半开玩笑地说。
“行啊，有空我教你们！”
李树强笑着回应，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看着李树强长大的村民们也都为他高兴，纷纷夸他有出息。
“树强，你这孩子，总算是出息了！”
村西头的李大爷抽着旱烟，笑眯眯地对他说。
“李大爷，我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嘛！”
李树强笑着回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
可每当村里的婶子们打趣问他什么时候结婚时，李树强总是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树强，你这都二十八了，该成个家了吧？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
村南头的王婶一边择菜，一边笑着说。
“王婶，我这还早着呢，等有合适的再说吧！”
李树强挠挠头，笑得有些尴尬。
其实，李树强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不想结婚，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直到那天，王桂香找上门来。
几年不见，王桂香身材更加丰盈有致，脸上也多了几分从容和淡定。
她站在李树强的摊子前，微微一笑：“树强，能帮我修下家里的下水道吗？”
李树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行，桂香姐，我这就跟你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王桂香的新家。
这是李树强第一次进入她的新家，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显得格外温馨。
“桂香姐，你这院子打理得真不错。”
李树强一边打量，一边赞叹。
“都是闲来无事种的，打发时间罢了。”
王桂香淡淡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修下水道时，李树强试探着问起了当年的事。
“桂香姐，当年修路那事……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李树强低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王桂香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树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其实，当年我也没想到，村里给的补贴和补偿足够我养活自己下半辈子。现在想想，或许是我太固执了。”
李树强听了，心里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王桂香竟然如此豁达。
“桂香姐，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李树强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
王桂香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树强，你这几年变化真大，村里人都夸你有出息。”
06
李树强蹲在王桂香家的厨房里，手里拿着工具，专注地疏通着下水道。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他抹了把汗，心里却觉得格外踏实。
“树强，歇会儿吧，喝口茶。”
王桂香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谢谢桂香姐。”
李树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带着一丝甘甜。
他抬头看了看王桂香，发现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桂香姐，你这茶真好喝。”
李树强笑着夸了一句，试图打破沉默。
“你喜欢就好。”
王桂香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树强，你这几年变化真大，村里人都夸你有出息。”
李树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桂香姐，我这也就是干点杂活，没啥大不了的。”
“可你干得踏实，村里人都信任你。”
王桂香轻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王桂香忽然开口：“树强，你有没有想过今后的生活？”
李树强愣了一下，放下茶杯，低声说：“桂香姐，我还没想那么多，就想先把家里的房子装修一下，再攒点钱。”
王桂香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那你有没有想过…… 成个家？”
李树强脸一红，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桂香姐，我这人没啥本事，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哪有姑娘愿意跟我啊？”
王桂香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树强，你太谦虚了。你现在有手艺，人也踏实，村里不少姑娘都对你挺有好感的。”
李树强抬起头，看了王桂香一眼，发现她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桂香姐，我这人没啥大志向，就想把日子过好。至于结婚…… 我还没想好。”
王桂香听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
她低下头，轻声说：“树强，你是不是…… 心里有人了？”
李树强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桂香姐，你别误会，我哪有啊！我就是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王桂香抬起头，看着李树强，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树强，其实…… 我这些年一个人过，虽然吃穿不愁，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李树强心里一紧，隐约明白了王桂香的意思。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桂香姐，你这人这么好，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
王桂香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树强，你别安慰我了。我这人脾气倔，又是个寡妇，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人？”
李树强抬起头，看着王桂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王桂香的误解，或许是个错误。
“桂香姐，你别这么说。你这人善良、坚强，村里人都佩服你。”
李树强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
王桂香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树强，其实…… 我这还有个下水道需要你帮忙。”
李树强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桂香姐，你这下水道不是修好了吗？”
王桂香脸一红，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这个下水道……”
李树强心里一紧，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低下头，脸上也泛起一抹红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桂香姐，我……”
李树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王桂香抬起头，看着李树强，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和忐忑：“树强，你愿意帮我吗？”
李树强心里一热，点了点头：“桂香姐，我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