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88年夏天，我师范毕业那天，拿着那张薄薄的毕业证书，却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同学们纷纷收到了各自家乡学校的录用通知，而我却连最偏远的乡村小学都没有回音。
父亲一声不吭地骑着自行车去了县城，说是要办点事。
没想到，他在回来的路上，一次偶然的善举，一顿简单的农家饭，竟然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01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灿烂得刺眼。
"李方，你分配到哪个学校了？"同宿舍的张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没定下来。"
"没事，应该快了。"张明安慰道，但眼神里透着一丝怜悯，我们都知道，师范学校毕业生的工作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已经拿到了工作通知，有的回家乡的中心小学，有的去了乡镇中学。只有我，什么消息都没有。
我爸是个普通农民，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皮肤黝黑粗糙，说话不多，但做事踏实。
妈妈早年因病去世，家里就靠爸爸一个人撑着。供我上师范已经是他省吃俭用、咬牙挺过来的。
毕业前两个月，班主任找我谈话。
"李方啊，你的成绩在班上中等，没有特长，家里又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就业形势紧张，县里的学校基本都安排满了。"班主任叹了口气，"你可能要做好去最边远乡村小学的准备，甚至可能要等下一批分配。"
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去教育局打听情况，希望能有什么机会。但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再等等，再等等。"
毕业典礼结束那天，我拖着沉重的行李回到了家。
爸爸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看到我回来，只是点点头："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放下行李，环顾着这个破旧但整洁的小院子。
晚饭时，爸爸突然问："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我低着头扒着碗里的米饭，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班主任说可能要去最偏远的乡村小学，甚至可能要等下一批分配。"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碗筷："我明天去县城一趟。"
"去县城干什么？"我抬起头。
"有点事。"爸爸简短地回答，不再多说。
第二天一早，爸爸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骑上他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出门了。
我不知道他去县城要干什么，但也没多问。这些年来，爸爸总是这样，有事不多说，只默默地去做。
02
夏日的午后，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盯着远处的田野发呆。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最坏的情况，我可能连一份教书的工作都找不到，所有的学习和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天色渐晚，爸爸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他从来不会在外面待这么久。
就在我准备出门去找他的时候，听到了自行车的铃声。爸爸推着车从村口慢慢走来，衣服湿透了，看起来格外疲惫。
"爸，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我接过自行车。
"车子在回来的路上坏了，耽误了点时间。"爸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气平淡。
"县城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办完了。"爸爸走进屋子，坐在饭桌旁，"给我倒杯水。"
我倒了杯水递给他，看着他一饮而尽。"爸，你去县城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为了我的工作？"
爸爸放下杯子，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去办点事。对了，路上遇到一个人，他的车子坏了，我帮忙修了一下。"
"哦？是谁啊？"
"不认识，县里的一个干部吧，西装革履的。"爸爸说，"他的自行车链条断了，正好我带着工具，就帮他修好了。修完后，天色已晚，就近找了个小饭馆，一起吃了顿饭。"
我有些惊讶："你请他吃饭了？"
爸爸摆摆手："就是个小饭馆，两盘家常菜，很简单。"
"你们聊什么了？"我好奇地追问。
"没聊什么特别的。"爸爸站起身，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问了他县里的学校情况，他说他对教育有些了解。我就提了一下你刚毕业找工作的事，他也没说什么，只说'不用担心'。"
爸爸说完就去洗漱了，留下我在厨房里思索。一个素不相识的县城干部，能对我的就业问题有什么帮助呢？我摇摇头，不再多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去附近的学校打听工作机会，但都没有结果。有一天，我去了最偏远的山区小学，那里条件艰苦，师资紧缺，但校长告诉我，今年的名额已经全部分配完毕，让我明年再来试试。
回家路上，我绝望地想，连最偏远的乡村小学都进不去，我这师范文凭算是白读了。
又过了几天，爸爸问起我找工作的进展。
"没希望了，爸。"我沮丧地说，"连最远的山区小学都没有名额。"
爸爸放下筷子，久久凝视着我："再等等，也许会有转机。"
我苦笑："什么转机啊？现在所有学校的名额都满了，我可能要等到明年，甚至后年..."
爸爸打断我："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看似没有希望的时候，转机就来了。"
我不知道爸爸为何突然这么乐观，但他平静的语气却让我莫名心安。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毕业已经两周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院子里帮爸爸搬农具，村里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李方，有你的电话，请到村委会接电话！"
在那个年代，农村能收到电话是稀罕事。我和爸爸对视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活，快步朝村委会跑去。
村支书见我来了，指了指电话："李方，县里打来的，找你。"
我忐忑地拿起电话："喂，您好，我是李方。"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声："是李方同志吗？我是县第一中学人事科的王老师。"
我愣住了，县第一中学？那可是全县最好的中学！
"我...我是李方。"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李方同学，恭喜你！经过学校领导研究决定，录用你到我们学校任教，下周一到学校报到。"
我惊呆了，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县第一中学的录用通知？这怎么可能？我连最普通的乡村小学都进不去，怎么会被县里最好的中学录取？
"王老师，您确定...没搞错人吗？"我颤抖着问。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当然没错。李方，师范学校88年毕业生，是吧？"
"是...是的。"
"那就对了。请准时报到，带上你的毕业证书和身份证明。"
电话挂断后，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村支书好奇地问："什么事啊？这么吃惊？"
"县第一中学...录取我了..."我喃喃自语。
"哎呀！太好了！"村支书拍着我的肩膀，"你可出息了！咱们村还没人能进县一中当老师呢！"
我恍惚地走出村委会，爸爸在外面等着，见我表情异常，急忙问："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爸..."我的声音哽咽，"县一中...录取我了..."
爸爸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逐渐平静，最后居然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微笑："是吗？那很好啊。"
"爸，这不可能啊！县一中怎么会要我？我连乡村小学都进不去，怎么可能被县里最好的中学录取？"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许...是你的能力被人发现了。"
我摇摇头："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不管怎样，这是好事。下周一去报到，到时候就知道了。"
04
周一早上，我穿上最体面的衣服，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了县第一中学。
校门口的保安见我拿着行李，问："你是新来的老师吧？"
"是的，我叫李方，今天报到。"
"哦，王老师提到过你。"保安热情地说，"你先去人事科报到吧，在行政楼二楼。"
人事科的王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戴着眼镜，看起来干练又和蔼。
"李方同学，你来了。"王老师看了看表，"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不少啊。"
"王老师，我想问一下..."我鼓起勇气，"为什么学校会录取我？"
王老师抬头看我："这个问题，应该是校长告诉你。他交代过，你来报到后直接去他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在三楼，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
我推开门，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坐在办公桌后。他抬起头，和蔼地笑了笑："你是李方吧？坐。"
我局促地坐下。
"不用紧张。"校长说，"我听说你师范毕业成绩中等，但为人踏实肯干，是这样吗？"
"是的，校长。"我不知道他从哪听说的这些。
校长点点头："其实我们学校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但特别为你增加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