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顿饭的最后,父亲砰地一声放下筷子,宣告了我爱情的终结。
我不顾一切地离开了家,带着对他的憎恨远走他乡。
二十年后,一封发黄的信让我明白,有些爱藏得太深,需要时间去解读。
01
记忆中,我的童年始终笼罩在弟弟的阴影下。家里的全家福上,弟弟总是被父母环抱在中间,而我站在一旁,像是画框外的局外人。
我五岁那年,弟弟出生,全家人沉浸在喜悦中。爷爷奶奶不远千里从乡下赶来,为弟弟准备了满满一箱子的红鸡蛋。我记得父亲抱着弟弟,激动地向每一位来访的亲友介绍:"这是我儿子!"那种自豪感,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
我尝试过各种方式获得父母的关注。上小学时,我拼命学习,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班主任表扬我的时候,我满心期待父母能因此骄傲。可父亲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我的成绩单,说道:"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弟弟虽然成绩平平,却得到了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学习机、字典、参考书,而我的课外读物大多是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我曾幻想过,如果我也是个男孩,父亲会不会对我更好一些。
高中毕业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学校。当我兴高采烈地告诉父母这个消息时,父亲的第一反应是:"师范学校毕业就得去乡下教书,多苦啊,你一个女孩子受得了吗?"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毕业后一定要尽可能离家远一些。我想逃离这个压抑的家庭,逃离父亲冷漠的眼神。
师范毕业后,有机会留在县城的学校任教,但我主动申请去了县里最偏远的山区小学——大山深处的松峰镇。听到我的决定,父亲难得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最终只是说:"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松峰镇的条件艰苦得超出我的想象。一间破旧的平房就是我的宿舍,冬天的山风透过缝隙灌进来,冷得刺骨。学校只有四间教室,我一个人要教三个年级的语文和英语。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自由和价值。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和渴望知识的眼神,让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高龙是和我同时来到松峰镇的数学老师,比我大两岁。他个子高高的,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和父亲严肃冰冷的形象完全不同。刚到学校的那段时间,我们都住在学校简陋的宿舍里。高龙经常帮我修理漏水的屋顶,或者在夜深人静时,陪我在学校操场聊天,谈理想,说未来。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温暖如春风的男孩。高龙似乎也对我有好感,经常找各种借口来我的教室,帮我批改作业,或者送来他亲手制作的小礼物。半年后,在一个满天星斗的夜晚,高龙向我表白了。
我们开始了恋爱。高龙的父母都是县城的干部,家境优越,但他选择来到偏远山区支教,是因为他相信教育可以改变孩子们的命运。他的这份责任感和使命感,让我更加欣赏他。
02
交往一年后,高龙向我求婚了。他带我去见了他的父母,他们都很喜欢我,还说愿意出一笔可观的彩礼,帮我们在县城买套房子。我忐忑不安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头的父亲沉默片刻后说:"带他回来见见吧。"
结婚是人生大事,我和高龙都很重视这次见面。高龙精心准备了礼物,他的父母也特意安排在县城最好的酒店订了包厢,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邀请我的父母前来"认门"。
那天,父亲穿着他唯一一套西装,虽然已经有些旧了,但整洁干净。母亲也换上了她珍藏多年的旗袍,看得出他们也很紧张。饭桌上,高龙的父亲张国强热情洋溢,不停地向我父亲敬酒,谈论着两个孩子的未来。高龙的母亲李女士也一直给我夹菜,说我瘦了,要多吃点。
气氛很融洽,直到张国强提起了他们的婚后安排:"老哥,我们家条件还不错,已经在县城给孩子们准备了一套房子。他们结婚后,我打算让高龙调回县城工作,这样也方便照顾你们。"
我正准备感谢张叔叔的好意,突然发现父亲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放下筷子,直视着高龙:"小伙子,我不同意你和我女儿的婚事。"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高龙愣住了,他的父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你说什么呢?"我急忙问道。
父亲站起身,冷冷地说:"收拾东西,我们回家。"不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他拉着母亲就走。
那天晚上,我和父亲爆发了有生以来最激烈的争吵。我质问他为什么要阻止我的婚事,高龙哪里不好,他的家庭条件这么优越,对我这么好。
父亲只是冷淡地说:"那个家庭有问题,你不懂。"
"什么叫我不懂?我都二十四岁了,我有自己的判断!"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从小到大对我冷漠,重男轻女,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又要阻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