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父亲说每个月给你堂弟两千块生活费！"母亲的一句话，让我握着筷子的手狠狠颤抖了一下。
2024年冬天，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里，我强忍着情绪看着父亲。他正满面春风地拍着堂弟的肩膀："对，你就安心读书，大伯每个月给你两千块生活费。咱们家就你一个男娃上了大学，大伯不得疼你吗？"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母亲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别说话，就像过去二十多年里每一次看到父亲偏心时那样。可这一次，我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平静。因为就在今天上午，我刚刚帮母亲收拾好了行李......
01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经常说"女儿都是赔钱货"这样的话。但真正让我明白这句话分量的，是堂弟出生那年。父亲抱着刚满月的堂弟，眼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舅舅们倒是看不惯，几次喝醉了要找父亲算账。母亲说，正是因为两个舅舅的存在，父亲才没有和她离婚。但这并不妨碍父亲把能给的东西都给了堂弟——我上大学时，他连学费都不愿出，还劝我早点工作。而堂弟一进幼儿园，他就主动提出要承担学费。母亲不同意，父亲就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找钱。为了不让他发现，母亲不得不把钱藏在米缸底下、旧衣服夹层里，甚至连墙角的老鼠洞都用过。这些年，我眼看着父亲把我每月给他的两千块生活费几乎全给了叔叔家。他总说"侄子就是半个儿子"，却从没想过，我不是全个女儿吗？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在忍让。或许是因为不忍心看母亲难过，又或许是还存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有一天父亲能明白，亲情不是单向的付出。
02
这场升学宴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一个月前，叔叔家就已经大操大办过一场，父亲还给了五千块的红包。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父亲的电话打来。"晓慧，这次你一定要回来。"电话里，父亲的语气不容拒绝，"上次你堂弟升学宴你没来，亲戚们都在背后说闲话。"我攥紧了手机，上次明明是他自己说"能给钱就行，不用特意请假"。父亲继续说："这次要是再不来，我就告诉所有人是你妈不让你回来的。"听到这句熟悉的威胁，我苦笑了一下。这是父亲最常用的招数，他太清楚我不忍心让母亲被人指指点点。挂了电话，我给母亲打过去，才知道父亲是对我上次没给钱耿耿于怀。"你还不了解你爸？他就是想办这么一场，再从你这里要笔钱。"母亲的声音透着疲惫。我本想说别去了，可又怕父亲真的迁怒于母亲。思来想去，我准备了三千块的红包，权当是买个清静。谁知道，这场升学宴不仅打破了我的平静，还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一点幻想。
03
宴席进行到一半，父亲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因为喝了酒而涨得通红，左手握着酒杯，右手依旧搭在堂弟肩上。"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小明上大学这四年的生活费，大伯全包了！每个月两千块，一分不少！"此话一出，整个包厢都沸腾了。叔叔连声说"使不得"，可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我死死咬住嘴唇——每个月两千，正好是我给父亲的生活费。看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提款机。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母亲这些年来的煎熬。昨天整理她的衣柜时，我发现了一张压在最底层的银行卡。母亲说那是她偷偷攒了十年的钱，原本是要给我将来结婚用的。可前几天，父亲又逼她拿钱给堂弟补课。我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东西都收拾好了，柜子里那张银行卡我也带上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搬家？"我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她正低着头，假装在夹菜，但我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我们昨天就商量好了，要是父亲今天在宴席上还是这样，我们就离开这个家。
我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她正低着头，假装在夹菜，但我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