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恋”揭开离奇人伦惨案,可下毒者只是被操纵两年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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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前,我国台湾省阿里山地区,曾发生过一桩震惊社会的毒杀奇案:

一家6口诡异中毒后致2死4重伤,警方却苦无头绪始终找不到嫌疑人。直至一段“乱伦恋情”被揭发,才锁定一个意想不到的下毒者。谁知深入调查后又发现,此人竟然只是个“傀儡”,还有一位隐藏更深的幕后主使,花费两年时间在暗中策划了这起人伦惨案。

更可怕的是,或许这位幕后主使还犯下过另一桩毒杀案,只是由于年代久远,警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1970年6月25日清晨6时30分许,台湾省嘉义县阿里山吴凤乡来吉村,时年44岁的汤温成和4个小儿子已围坐在饭桌前享用着早餐。不一会,37岁的妻子江秋华也催促着还在洗漱的小女儿汤春花,一同来到餐桌前用餐。

怎料13岁的汤春花刚夹起一块猪肉放进嘴里,就皱着眉头嘀咕道:“妈,你今天这猪肉炒得也太油了吧?这要怎么吃啊?

几个弟弟和父亲对此全然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喝着稀饭,江秋华听闻却怒冲冲地拍着桌子呵斥道:“一大早我就起来给你们做早餐,还嫌这嫌那,不吃就别吃了,去给你大姐送化肥,中午也别催我做饭。”说完又起身将汤春花面前的碗筷给收了起来。

汤春花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可见母亲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迟疑片刻后,又极不情愿地转身闪进了一旁的杂物间,随即提着一袋化肥走出家门,朝600米外的大姐汤春美家走去。

来吉村是阿里山乡的原住民部落,面积约428平方公里,它本是原住民狩猎时的栖息点,因气候宜人渐渐形成一村社。另由于阿里山溪切割造成的陡降河床,这个小山村也被分为“内来吉”和“外来吉”,汤温成夫妇与5个未成年子女都住在“内来吉”,出嫁的长女汤春美一家三口则住在“外来吉”。除此之外,夫妇俩还有一个二女儿汤春琴在高雄医学大学读书,仅寒暑假才回村居住。


来吉村

十余分钟后,汤春花顺利抵达了大姐住所,得知妹妹没有吃早餐,汤春美还塞给她两个包子,姐妹俩简单交谈了几句后,汤春花就往自家住所赶去。

另一边,同住“内来吉”的11岁小男孩阿良,也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来到了汤家大门外。

阿良是汤温成长子(家中排行老四)汤添福的同班同学,每天早上都会来汤家邀汤添福一同前往学校上课。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虽然汤家大门半开着但接连叫唤几声都无人应答,且一向热闹、喧嚣的汤家屋苑今天显得异常安静。

难道一家人都出门了吗?带着疑惑阿良轻轻推开了大门,发现天井正后方的客厅空无一人,但客厅左侧的厨房却传出柴火燃烧的“呲呲”声,阿良遂穿过天井来到客厅中央,扯着嗓门继续叫了几声。

然而又过去两分钟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汤添福兄弟四人养的一只小猫也消失了般,听不见猫叫声。无奈,阿良只能蹑手蹑脚地朝左侧厨房和餐厅方向走了过去。

谁知刚走到灶台处,就瞥见不远处的餐厅地板上露出两双人腿。不过阿良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汤添福弟弟在地上睡着了,便不假思索地快步走了过去。直到进入餐厅才赫然发现,地上不止躺着两个人而是六个人!

更可怕的是几人都四肢扭曲、口吐白沫,汤天福两个年纪最小的弟弟以及母亲江秋华,还不断抽搐着身体、翻白眼,并发出急促的喘气声……

这恐怖场景,吓得阿良大叫一声夺门而出,正巧迎面撞上送完化肥的汤春花。而听完他的描述后,小女孩不顾一切地冲进家门,没多久就听见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早上7时50分许,接到报案的阿里山竹崎分局大批探员陆续赶到事发现场,众人一眼就看出他们是集体中毒,且11岁的汤添福和父亲汤温成瞳孔扩散已停止呼吸。另外三个小儿子和女主人江秋华也失去知觉、面目狰狞。

见状,随行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将他们抬上救护车,送往阿里山救助站进行抢救,竹崎分局探员们也迅速在汤家大院外拉起警戒线,并将汤春花和汤春美送往警局制作笔录。

不过很遗憾,汤温成、汤添福父子因中毒太深,在送医途中就被宣告不治身亡,江秋华与另外三个儿子虽幸运活了下来,但也都处于昏迷状态情况并不乐观。尤其是夫妇俩最小的儿子汤勇福(7岁)、汤正越(4岁),即便救活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一家七口2死4重伤,只有一个女儿侥幸逃过一劫,消息一经曝光,各路记者就从四面八方赶到来吉村展开专题报道。

因为父子俩中毒不到一个小时就毒发身亡,速度如此之快可见摄入的毒物量极高。同时,兄弟几人养的那只小猫,也被发现毒死在杂物间的角落里。它的食盆中又只有稀饭没有蔬菜、瓜果,表明一家人绝非误食未洗干净的果蔬导致食物中毒,而是被人下毒谋杀的。且毒药应该就下在厨房的米缸,或餐厅中煮好的那锅稀饭里。

至于作案动机,应该不是图财,要么为情,要么为仇。

果不其然,26日一大早法医实验室就传来消息称,厨房的米缸和饭桌上的猪肉、蔬菜中均未发现毒药物成分,但餐厅那锅煮好的稀饭里,却检测到高浓度的剧毒有机氯。再结合一家人的症状初步推测,下毒之人使用的是含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阿特灵(Aldrin)”农药。

探员们曾仔细勘查过汤家环境,发现一楼所有窗户均是朝天井方向开设的,屋苑的围墙和后门也没有任何攀爬、破坏痕迹。汤春花还回忆称,案发当天大门是自己打开的,父母起床后应该没有打开过。

换句话说凶手要想投毒,必须经由大门进入屋苑,再偷偷潜入餐厅或厨房,往煮好的稀饭中倒入农药。那此人应该有汤家钥匙,至少是个可以随意进出汤家的熟人。这样即便下毒过程中被汤家人撞见,也可以谎称是来串门、不容易引起怀疑。

如此一来,拥有汤家钥匙的大女儿汤春美、女婿江文伯、二女儿汤春琴、侥幸躲过一劫的汤春花、汤温成的亲弟弟汤万添,以及汤温成父母汤周作郑荣光,就成了警方首要怀疑的目标。


汤温成长女汤春美和女婿江文伯

可以事先排除的当然就是汤春花了,毕竟她只有13岁,要不是被母亲斥责也难逃厄运。此外汤家虽有找到一瓶农药,但其成分并非有机氯而是含氨基甲酸酯的“西维因”。同时,那个年代台湾又对农药售卖管理极其严苛,必须是成年人登记、报备后方可购买,即便汤春花有心下毒也缺乏毒源。

长女汤春美是夫妻俩最疼爱的女儿,她一向和父母关系亲密,刚出生的孩子还经常需要夫妇俩帮忙照顾,想必她也没有杀人的动机;

前文说了,二女儿汤春琴在180公里外的高雄读书,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案发时她还和同学结伴去了高雄左营港游玩,完全不具备下毒的机会;

汤温成的弟弟汤万添则在宜兰三星红柴林服兵役,案发的24日正值周六睡前营区不用点名,且他的确有近24小时不见踪影。可那个年代交通不方便,晚上是没有火车的,两地又相距400公里来回得十几个小时,扣除傍晚7点~第二天早上8点停车的13小时,他应该也不具备充足的作案时间;

至于父亲汤周作已是73岁高龄、行动不便,且他对大儿子一家向来“偏心”,就更没理由作案了。

所以查来查去后,警方将目光锁定在了汤家长女汤春美的丈夫江文伯,以及汤温成母亲郑荣光身上,尤其是这个女婿江文伯!

原来夫妇俩一开始就不喜欢游手好闲的江文伯,一年前汤春美怀孕期间,还发现丈夫与多名女子保持不正当关系,对此汤温成几次上门动手“教训”女婿,双方闹得极不愉快。甚至案发前几个月,江文伯还向汤温成借钱做生意被一口拒绝,翁婿关系自此变得水火不容。

之所以会怀疑郑荣光,则由于她并非汤温成的生母只是继母。总之有钥匙的人里就这两人和汤家没有血缘关系,故探员们先将重点放在了他们身上。

不过经细致调查后,警方又很快将两人的嫌疑给排除了。因为郑荣光虽不是汤温成生母,但老人对继子一家非常不错,多年来尽心尽力照顾着两人的孩子,时不时还拖着年迈的身子替儿媳江秋华干农活。以至于很多村民都认为,郑荣光对汤温成比对亲儿子汤万添还上心。

更重要的是案发时间段因汤万添在县城购买的新房落成,按当地风俗习惯要让老人先在此住上一个星期。所以6月18日郑荣光就独自去了县城,6月25日早上7点10分还被村邻目击坐车回村,此时汤家人都已经毒发了。

至于嫌疑最大的江文伯,同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人在新竹的南寮渔港,现在都还没回家……

不得已,警方只能扩大排查范围,将那些与汤温成一家熟识之人也列为调查对象,并很快锁定了一位名叫陈清作的中年男子。

原来此人和汤温成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甚至20多年前两人还一同向江秋华发起追求。奈何最终江秋华选择了条件更好的汤温成,陈清作只能黯然退出。

不过陈清作倒也显得非常大方,不仅诚心为夫妇俩送上祝福,还借了汤温成一笔钱购置家电、操办酒席。半年后他自己也和现任妻子结婚并育有3个孩子,兄弟俩依旧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几乎每星期都要聚上一、两次。

谁知案发半个月前的6月8日端午节,喝高了的两人竟因一点琐事发生口角,最后更是演变成肢体冲突打得不可开交,陈清作也在医院住了两天才康复。

因此6月20日晚,陈清作还对邻村的一位朋友表示:“总有一天,我要让汤温成付出代价,新仇旧恨一并算清”。

最关键的是,警方在陈宅找到了两瓶“阿特灵”农药,其中一瓶已用了三分之二。再看农贸店开具的购药日期,还就在陈清作出院后的6月13日!

所以会不会陈清作一直没有忘记当年“横刀夺爱”之恨,如今又因小事反目成仇,遂决定将汤温成一家七口全部毒死呢?要不然时间点怎会如此契合?


陈清作

想到这,警方决定先约谈一下陈清作。谁知他却坚称自己和汤家人中毒一事毫无关系,6月20日是因喝醉酒才和朋友说出那番话,“阿特灵”也是买来给自家菜地驱虫用的。且案发前一天的24号晚上,他又与“外来吉”的好友喝得酩酊大醉,一直睡到医院救护车将汤家人送走后,才知道村里发生了命案。

尽管探员们并不相信陈清作的说辞,但仔细调查发现,他应该没有说谎。

因为那两瓶“阿特灵”虽是在与汤温成发生矛盾后购买的。可事发前的6月4日,他就已经去农贸市场登记购药了,奈何当时店里没货,负责人便让他一个星期后再来取货。怎料6月8日他又与汤温成打了一架,还因此住院两天,故一直拖到13号才去取药……

至于24号晚上,陈清作的确与“外来吉”一位王姓村民喝得烂醉如泥,直到25号凌晨2点30分以后,王某才和儿子一同将陈清作背回“内来吉”住所。而根据警方的推断,凶手投毒时间应该是25号凌晨6点~6点30江秋华煮好稀饭以后,想必陈清作不可能在4小时内,就酒醒起来作案吧?

排除了陈清作嫌疑后,警方又将目光锁定在一位名叫许金璇的小木匠身上。

原来此人之前一直替汤温成装修二楼房间,并在汤家住了近一个月,据汤春花回忆,期间夫妇俩有给过他一把备用家门钥匙。另外,警方也在许金璇住所搜到两瓶“阿特灵”农药,且两瓶都已经开封过!

然而调查后却发现,许金璇和汤温成的关系极好,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矛盾,甚至汤温成还算许金璇的“恩人”,他老婆都是江秋华帮忙介绍的,那许金璇有什么理由毒杀一家人呢?

其次,6月16日许金璇因工作弄伤了右脚,至今都还打着石膏,他就算要杀人也应该等养好伤再行动吧?

仅有的几个嫌疑人,都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难道还漏了什么关键人物吗?又或者凶手就在过滤掉的这几人中,只是还未露出马脚?

还好就在警方一筹莫展之际,有汤家亲友向探员们反映称,汤家三女儿汤春花并不单纯,她其实是个“问题少女”与家人关系极差,更是在不久之前还曝出了惊天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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