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死...死人了，死人了。"山东德州一个村庄里，前来帮忙布置婚房的张大爷发现了一屋子的血迹。
死者是即将结婚的新郎和他的母亲，行凶者竟是新郎的父亲。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凶手在落网后坚称："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杀了他们。"
01
2005年，山东省德州市，一家小小的乡村药店。
"你开错药了，我吃了两天，更难受了！"一个面色铁青的老农把药瓶摔在柜台上。
"十几年的老字号了，你就这么毁了它。"村支书把诊断书拍在柜台上。
又一个病人住院了。张海明瘫坐在柜台后面，死死盯着那张诊断书：重度药物过敏。这已经是半年内第三起医疗事故。
以前，村里人见了他都叫一声"张医生"。感冒发烧来找他，一副药下去，准能好。现在呢？他望着药柜里一排排的药瓶，标签变得模糊不清。
"海明啊，你这是怎么了？"一位老顾客端着药盒来退药，"这药吃了浑身发抖，哪像你以前开的方子。"
张海明自从去年那场高烧后，他总是记不住药品的剂量。
一周后，镇卫生院的医生来了。他拿着张海明的体检报告，眉头紧锁："后遗症伤了脑子，以后不能再开处方了。"
消息传开后，药店的人越来越少。有人来买创可贴，看见是他在柜台，也转身走了。
"真可惜啊，"街坊们站在店门口指指点点，"以前一个方子能顶半个医院，现在..."
"亏他还是我们村第一个办营业执照的。"有人冷笑，"看看现在，连个退烧药都分不清。"
张海明躲在柜台后面，手指颤抖地数着存折上的数字。十五万，这是他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全投进了药店。现在呢？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海明，吃饭了。"妻子石丽端着饭碗进来，碗里飘着咸菜和萝卜的味道。自从药店生意不好，她已经很久没去镇上买肉了。
"多吃点。"石丽给他夹了块咸菜，欲言又止，"要不...我出去找个..."
"闭嘴！"张海明掀翻饭碗，"你是觉得我没用了？觉得我养不起这个家了？"
十二岁的儿子张成山冲进来，挡在母亲面前。那一刻，张海明看见儿子眼里的轻蔑，就像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一样。
"滚！"他抄起桌上的药瓶，"都给我滚！"
瓷瓶碎裂的声音中，石丽拉着儿子跑出药店。一个月后，他才知道，他们去了市里。
三年的时光，他从村里的"张医生"变成了"那个开错药的"。端着药铺的牌匾时，他听见身后的议论："这不是我们村的'能人'吗？这下能了吧。"
张海明回到空荡荡的家，瘫在地上。那个曾经能给全村人看病的"张医生"，如今连自己都医不好了。
张海明低着头快步走回家，却听见更多的窃窃私语："听说他连最简单的药都能开错""早该关门了""活该"...
从此，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靠着几亩薄田度日。曾经的"张医生"，沦为了村里人避之不及的落魄汉。
02
2016年3月，"爸，我要结婚了。"张成山站在堂屋中间，声音平静。
十年了。张海明盯着儿子的脸：高大、挺拔，西装革履。那个被他打跑的瘦弱少年不见了。石丽站在儿子身后，头发花白，但眉宇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从容。
"结婚？跟谁？在哪认识的？"
"市里医院的护士。"儿子的回答干脆利落，"婚礼定在下周。"
"下周？"张海明猛地站起来，"你们商量好了？也不跟我..."
"妈已经去看过了，很满意。"张成山打断他的话，"这边就简单摆几桌，主要在城里办。"
张海明的手抖了一下。他盯着母子俩：穿着体面的衣服，说话的语气陌生而疏离。昔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妻子去哪了？
第二天，村里人都来帮忙布置婚房。张海明坐在院子里，看着石丽跟女人们有说有笑。"这些年托福儿子，日子过得不错。""是啊，听说在市里承包了学校食堂，一年能挣好几万呢。"
几万？张海明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他种地一年，勉强糊口。
母子俩在新房里忙活，不时传出笑声。张成山站在梯子上贴"囍"字，石丽打着手电筒。他们说话时总是压低声音，好像在防着谁。
"妈，这个'囍'字歪了。" "没事，重新贴就是。" "您小心点，地上滑。" "知道了，我的好儿子。"
张海明站在门外，听着这亲昵的对话。他们说话时眼神闪烁，动作躲闪，像是有什么秘密。饭桌上，他们讨论婚礼细节，却从不问他的意见。
"酒席定在哪个饭店？" "城里的，您不用管了。" "婚车怎么安排？" "都安排好了。"
他们商量着给岳父岳母买什么礼物，计划婚后去哪里度蜜月。张海明插不上话，就像个局外人。
天黑后，张海明从主持人那里回来。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新房的窗户透着光。
他站在院子里，看见母子俩的身影映在窗帘上。石丽似乎在收拾什么，张成山在翻箱倒柜。
"这些年，都是委屈妈了。"儿子的声音传来。
"傻孩子，妈不觉得委屈。"
"等结婚后，就让爸搬出这里吧。"
"嗯。"石丽应了一声。
张海明站在门外，听到儿子那句平淡的话。
他猛地停住，心中一阵剧痛。十年来，他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只希望能安稳度日。可现在，儿子和妻子似乎早已计划好他的“离开”。
那一瞬间，张海明觉得自己被彻底抛弃了。曾经的依赖、曾经的亲情，现在却变得陌生。愤怒、恐惧与绝望交织成一股难以控制的情绪，像洪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我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难道就该这样被遗弃？”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血红，转身朝厨房走去，手中的菜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这是他最后的武器。
03
张海明握着菜刀，推开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