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欣云，你已经欠了一千二了。"王老板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神在她身上逡巡。
张欣云咬着嘴唇，攥紧了手中最后的几张钞票。
"要不这样，我们聊聊？"王老板凑近她耳边，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她浑身一颤......
01
麻将牌撞击的声音在三嫂麻将馆里此起彼伏，夹杂着搓牌时沙沙的响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味和茶香，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显示着下午两点。
张欣云坐在靠窗的位置，日光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洒在她憔悴的脸上。二十八岁的她本应该是最好的年纪，可过度沉迷麻将的生活却让她眼角早早爬上了细纹，略显蜡黄的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碰！"张欣云眼睛一亮，快速从牌堆里抽出一张牌，"胡了！小四川！"她兴奋地把牌摊开在桌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哎呦，欣云今天手气不错啊！"对面的王姐笑着说，"这把得有四百块了吧？"
"运气好，运气好。"张欣云小心地把赢来的钱收进钱包，心里盘算着至少能填补一点上午输掉的窟窿。
"欣云啊，"老板娘三嫂端着一杯茶走过来，"你最近天天在这儿泡着，你家那口子不说你啊？"
张欣云的笑容瞬间凝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离了。"她低声说，"已经三个月了。"
三嫂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早就劝你少来点，这麻将啊，沾多了准没好事。你说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
"三嫂，再来一圈！"张欣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强撑出来的轻快，"今天手气这么好，不能停啊。"
三嫂摇摇头，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张欣云低头整理手中的牌，努力不去想起那段痛苦的往事。可是李强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场景，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她刚从麻将馆回来，浑身还带着烟火气。李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摞银行流水单。
"你自己看看，"李强疲惫地说，"这三个月你到底输了多少钱？"
张欣云扫了一眼那些数字，心虚地移开视线："不就是一点私房钱嘛，再说了，赢了的时候也给家里买过东西。"
"私房钱？"李强的声音陡然提高，"十七万！这叫一点私房钱？"他猛地站起来，手中的流水单撒了一地，"你把我们的存款都快输光了！"
"我......我会赢回来的，"张欣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两天手气就不错，等我......"
"够了！"李强一拳砸在茶几上，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知道吗？小欢今天在学校哭了，说想妈妈。你知道我怎么跟老师解释吗？说你在上班，说你在照顾生病的外婆。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
张欣云沉默了。六岁的女儿小欢，是她心里最大的软肋。可是每次她想收手的时候，总觉得再来一把就能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要不......我改？"她小声说，"我以后少去麻将馆......"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李强苦笑着摇头，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吧，对你对我，都是解脱。"
02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张欣云愣住了，"就因为我打麻将？李强，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就这么狠心？"
"不是因为打麻将，"李强的目光痛苦而坚定，"是因为你已经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欣云了。整天沉迷赌博，骗我骗女儿。我真的累了。"
"那小欢怎么办？"
"我会照顾她。等你什么时候真的改好了，随时可以来看她。"李强顿了顿，"但在这之前，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一周后，张欣云在民政局门口签下了离婚协议。看着李强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突然感觉浑身冰凉。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
当天晚上，她独自一人去了三嫂麻将馆。一场大败之后，她赌气似的继续加注。那一晚，她输掉了将近三万。
从那以后，张欣云更加放纵自己。白天送完女儿上学——这是她坚持保留的为数不多的正常生活——就直奔麻将馆。李强给的分手费和她自己的积蓄很快见了底，她开始向牌友借钱，甚至玩起了"一炮三响"的高倍数赌局。
"欣云，醒醒吧，"三嫂有一次偷偷劝她，"你这样迟早要出事。要不要我介绍个正经工作？"
"工作？"张欣云嗤笑一声，"我现在这样，谁要啊？再说了，我这不是还能赢吗？"
三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她见过太多像张欣云这样的人，明明已经走到悬崖边上，却还在自欺欺人。
这天下午，张欣云又输得很惨。四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麻将桌上，照得她眼前发晕。最后一把结束时，她的手都在发抖。
"欣云，结一下账吧。"王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他四十出头，穿着笔挺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喷着淡淡的古龙水。
张欣云低头看着手机，余额显示为零。这些天她已经输光了李强给的那一万块钱。
"王老板，"她咽了咽口水，"能不能先欠着？"
"欠着？"王老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已经欠了一千二了，这次又是八百。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张欣云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我......我过几天一定还上。"
王老板在她旁边坐下，古龙水的味道更浓了："欣云啊，你也是个聪明人。这样，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咱们好好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