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老旧的窗框咯吱作响，张家的老屋青砖黛瓦已经褪去了往日的光泽，却依然挺立在这个小山村的中心位置。这是1989年的正月，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新年的喜庆气氛中，唯独张家老屋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愁云。
张老太太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那张陈旧的木床是她陪伴了大半辈子的老物件，床头的雕花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此时她就像一片即将凋落的秋叶，轻轻地依偎在那里。
"娘，您再喝点水吧。"张明大伯端着刚刚用井水温过的水，脸上的皱纹里刻满了担忧。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却依然像个孩子一样守在母亲身边。
老太太微微摇头，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房梁，那里盘踞着几处蜘蛛网，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张家上下十几口人都挤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合着檀香的气息。
"奶奶，你要不要翻个身？"孙子张亮亮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帮奶奶按摩着胳膊，他是张家最小的孙子，今年刚上高中，平日里最受奶奶疼爱。
老屋里静得能听见檐角挂着的冰棱滴水的声音。张老太太的眉头始终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放不下。她的嘴唇时不时蠕动，却发不出声音，这让守在床前的子孙们愈发焦急。
"大伯，奶奶这是怎么了？"张亮亮悄悄问道，眼睛里噙着泪花。大伯摇摇头，叹了口气："可能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吧。"
"会不会是......"二叔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他兄弟姐妹，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在这个小山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父母在世时是从不分家的。可现在的情形，似乎也由不得他们再等下去了。
屋外的风声渐渐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一天天就这样过去，直到大年初十的晚上，发生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02
那天晚上，张老太太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声音虽然微弱，却格外坚定："去，把你爹留下的地契都拿来，今天要分家。"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每个人心中炸响。张家的几个儿女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分家。
"娘，您先别操心这些......"徐二叔试图劝阻。
"拿来！"老太太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亮亮连忙给奶奶顺气："奶奶，您别着急，慢慢说。"
"你奶奶说得对。"一直沉默的徐三叔突然开口，"既然娘有这个想法，咱们就趁着她老人家还清醒，把这事办了。"
张明大伯站在一旁，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他默默地退后了两步，转身就要往外走。
"大哥！"张亮亮父亲急忙叫住他，张大伯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不是亲生的，分什么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老太太的目光凝固在张明大伯的背影上，眼角有泪水无声地滑落......
从收养那时起，张明大伯一直叫他们叔叔婶娘，从未改口。
"瞧瞧，这白眼狼，连声爹娘都不肯叫。"村里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张老爷子和老太太却从不在意，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的心比嘴要诚实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