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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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69年的春天,林世杰站在老屋的门前,攥着手里那张知青证明,迟迟不愿踏出家门。屋里传来母亲剧烈的咳嗽声,这让他的心一阵揪痛。
"阿杰,你要记住,这是为了救你表哥。"母亲佝偻着身子,帮他整理行囊的时候,干裂的嘴唇不停地颤抖,"你大伯已经把钱给我们了,我明天就去医院。"
"娘,我知道。"林世杰轻轻抱住母亲,"您别担心,我在乡下一定好好干,等攒够了钱就给您治病。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这一切都源于半个月前。他的表哥因为不想下乡,央求大伯想办法。大伯找到林世杰一家,开出条件:只要林世杰代替表哥去农村,就借五百块钱给林母治病。为了母亲,林世杰咬牙应下这个要求。
坐了整整两天的绿皮火车,林世杰终于到了陕西白水县。火车上的艰苦让他吃尽苦头,又冷又饿不说,还只能蜷缩在座位上睡觉。到了县城知青接待站,他被分到了红光生产大队。
大队书记赵德福是个四十出头的壮年汉子,脸上总是挂着笑。他穿着半新不旧的蓝色中山装,腰间别着一个老式手电筒,一看就是个讲究人。
"小林啊,你这身板结实,正好适合干农活。"赵德福拍着他的肩膀,"跟我说说,你家里是干啥的?读过多少书?"
"我爹是工人,去世得早。我初中毕业了,成绩还行。"林世杰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正好,我家闺女今年高中没考上,你可以教教她。"赵德福眼睛一亮,"这样,先跟我回家住几天,等把知青宿舍收拾好了再搬过去。"
林世杰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半个月。赵书记家的条件在村里算是不错的,土坯房里铺着木地板,还有一张真正的春秋床。
让他意外的是,赵书记还有个女儿叫赵小雨,今年刚满十八岁,模样清秀,性格也很活泼。
02
"世杰哥,这道数学题我不太会,你教教我呗?"小雨总是这样,捧着课本坐到他跟前,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啊眨的。她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歪着头,长长的辫子就会轻轻晃动。
"你看,这个方程要先移项。"林世杰耐心地讲解着,"把x都移到等号左边,数字都移到右边。"
"哦,我明白了!"小雨恍然大悟,开心地拍着手,"世杰哥,你讲得可真好,比我们老师讲得都清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世杰发现自己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早起下地干活,习惯了晚上教小雨学习,也习惯了看着她明媚的笑容。
小雨总是会在他干完活回来时,端来一碗温热的面汤,那温暖的感觉让他想起了远在城里的母亲。
"世杰啊,"一天晚上,赵书记突然叫住了准备回房的林世杰,"坐下,我跟你说点事。"
林世杰在炕沿上坐下,赵书记给他递了根烟:"你觉得我们小雨这孩子咋样?"
林世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赵书记的意思,心里一阵慌乱:"赵叔,小雨她...她挺好的。"
"那你愿意当我女婿不?"赵书记直截了当地问,"我看你这孩子实在,小雨跟你在一起,我也放心。"
就这样,林世杰和小雨结了婚。婚礼很简单,就请了村里的几家邻居,支书还给他们腾出了一间新房。婚后的日子过得很温馨,小雨不仅勤快,还特别会照顾人。林世杰渐渐觉得,也许这个被迫的选择也不错。
直到1977年秋天,一个重大消息传来:高考恢复了!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林世杰平静的心湖里。他整整一个晚上没睡,脑子里都是自己坐在大学课堂上的场景。
03
"小雨,我想参加高考。"那天晚上,林世杰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小雨正在缝补衣服的手突然停住了,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想考大学?"
"是啊,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林世杰解释道,"等我考上了,就能找个好工作,到时候接你去城里,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
"不用了。"小雨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还是别考了。"
林世杰愣住了:"为什么?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奔一个更好的未来吗?"
"因为...因为..."小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理由,眼神闪烁着不安。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林世杰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翻过院墙,快步走向厨房。
他认出那是村里的张根生,这些天经常在他们家附近转悠。张根生比他高半个头,生得浓眉大眼,在村里很受姑娘们欢迎。
"小雨,那是谁?"林世杰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雨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却倔强地说:"你管不着!"
"你..."林世杰突然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你是不是早就...跟他..."
"对!"小雨突然提高了声音,眼里闪着泪光,"林世杰,你死心吧!这些年我装也装够了。你赶紧走,永远别再回来!"
说完小雨就离开了,只剩林世杰呆立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林世杰冲进厨房,却只看见一个敞开的后窗,夜风吹得窗框吱呀作响。地上掉着一个搪瓷碗,碗里的面汤洒了一地。
他蹲下身,捡起那个还带着余温的碗,突然发现碗边有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