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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拜,你一天就知道拜你这个破佛像,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了是吧!”
2014年5月,四川某村,正值饭点,杨宗树扛着蛇皮袋回来,饥肠辘辘;兴致勃勃地打开盖在桌子上的菜罩,却只看到一碗冰凉的稀饭和一小碟咸菜;转过头看到妻子李晓丽手上擒着香,跪在烟雾缭绕之间,眼神专注盯着佛像,看都没有看杨宗树一眼。
杨宗树见李晓丽没有搭话,破口大骂,他早就对于妻子李晓丽的行为很是不满,本来他每天工作就已经很累了,回来只不过想吃一碗热汤热饭,可是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似乎都得不到满足,杨宗树心里如何能够不生气,看到李晓丽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更是大发雷霆,希望李晓丽不要每天摆弄她的佛像,多多关注家里,而不是闲着无事,他说了很多,可是没想到李晓丽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根本就没有朝他那个方向看,也没有跟他理论,只是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情,等他发泄完之后,她竟然又开始盘起佛串,对着杨宗树念起经;杨宗树看到李晓丽神神叨叨的样子,只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杨宗树今年30岁,李晓丽今年24岁,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都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尤其是杨宗树,他对自己的前妻是很遵重很好的,将赚来的钱都给对方,即便工作再忙也会记得回家,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起前妻的地方,做到了一个丈夫的本分,他只是想要好好经营这个家,也希望能够和妻子一直这样平淡地过下去,可是前妻却不那么想,她总是嫌弃杨宗树的工作不好,希望他能够改变,但是杨宗树却有些安于现状,觉得换来换去最后都还是一样的。
就这样两人总是因为这种事情争吵,妻子性格很强势,两人在一些其他方面也不合适,最后前妻还提出了离婚,那个时候杨宗树并不愿意,也说自己会改变,可是最后还是没能挽留,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杨宗树对于婚姻是有些失望的,也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遇到其他人,可是没想到命运弄人,他遇见了李晓丽,他们相见恨晚,就这样惺惺相惜的二人很快走进婚姻殿堂;家人祝福,二人也都说找到灵魂伴侣,一起开店做点小生意,眼看着日子日渐过得红火,感情却日渐出现问题。
李晓丽开始迷上烧香拜佛,不知何时从后山求来一尊佛像摆在家里,日夜供奉;李晓丽想要怀上杨宗树的孩子,每天向神明祈祷,最开始杨宗树有些感动,久而久之,竟然发现李晓丽心里佛祖比他更为重要,常常在家里被忽视。
佛像回家后,李晓丽开始吃斋念佛,家里饮食逐渐变得清淡起来,整日粗茶淡饭;杨宗树叫苦不迭,劳累一天回家每天都吃不饱,经常和李晓丽爆发激烈的争吵,李晓丽起初还会回嘴,后来便双手合十,一副看破世俗,高高挂起的样子,惹得杨宗树更恼。
“我不会跟你争吵,你这种冒犯佛祖的行为迟早会遭受到报应的。”
杨宗树受不了李晓丽每天花费大量的香火钱供奉佛像,让他吃些冷饭残羹,甚至还多次要求他一起供奉家中佛像;在多次争论无果后,他有一天趁着李晓丽出门拜佛,偷偷溜回家里,准备把李晓丽供奉的佛像砸毁。
杨宗树提着斧头缓步靠近佛像,越靠近看得越真切;佛像通体金黄,曲线流畅,身披黄金袈裟,笔挺端坐莲台,看久之后,竟然感觉那佛像好似有魔力一般,把他的注意力全都吸进去;他努力定神,心里却隐隐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杨宗树不再多想,手起斧落,把双目含笑微弯的黄金大佛砸了个稀巴烂;李晓丽回来后,看到满屋狼藉,又看到精心供奉的佛像碎成一地,大恼,不出所料再也难以控制情绪,跟杨宗树爆发剧烈的争吵。
两人争吵已是家常便饭,邻居张大娘也没有在意,只是听到这摔盆扔碗的声音直到凌晨才消停;张大娘好不容易得清闲能够入睡,没过多久却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吵醒,门外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张大娘连忙起身慌忙查看,透过猫眼看去,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成群结队的警察直接将隔壁的杨宗树用手铐拷上抓走,张大娘打开门朝着对面屋里面瞟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只见李晓丽竟然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手上紧紧攥着金色的佛像碎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街坊邻居开始议论纷纷,两人夫妻一场,听说竟然是因为那尊李晓丽日夜供奉的佛像被打碎,才酿成这样一桩悲剧;两口子虽然经常吵架,但是却没有犯原则性错误,只是因为李晓丽信佛,难道就因此遭受杨宗树毒手了吗?
“她做出的事情有多离谱,你们要是知道了,也会理解我的。”
杨宗树坐在审讯椅上,五官扭作一团,满脸充满愤怒,似乎回想起李晓丽的种种,心里有无限的仇怨;李晓丽虽烧香拜佛,冷落杨宗树,可是家里上上下下打点得也不差,操持家务,任劳任怨,没说个不愿意,杨宗树这样做究竟是为哪般?
听完杨宗树的话,警方开始有些疑惑,半个信佛的出家人能够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呢?警察整理桌子上的文件,挑眉看他,追问道:“你打碎佛像后,你们吵架,就因为这个原因杀人吗?”
“远远不止那么简单,你们都查到那天晚上我打碎了佛像,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呢?”
民警听完杨宗树若有其事的话后,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依稀觉得李晓丽的死和那尊被打碎的佛像脱不开关系,遂联系现场的同事开始进一步搜集佛像碎片;拼凑后带回,直到那尊全身上下满是裂痕的佛像再一次出现在杨宗树面前,他竟然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逃不掉!果然还是逃不掉!”
杨宗树开始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表情癫狂,丝毫没有任何征兆;警方看到他瞪大的双眼和惊悚的笑声,顿时鸡皮疙瘩起一身,有一种渗人的感觉;这才顺着他的目光朝着这奇怪的佛像看去。
佛像似乎通体冒着微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民警;民警鬼使神差地拿起佛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最后抬起佛像,目光在佛像底部定格;佛像地下出现的东西让民警直接傻眼,尽管心里做好充足的准备,这一切还是来得突然,给他们不小的冲击。
只见民警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佛像底部,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吐出一句:
“原...原来是这样,这佛像下面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