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这案子怎么判?"年轻警员翻着厚厚的案卷问道。
"唉,"刘所长摇摇头,"说到底是信任被辜负。最痛的,不是背叛本身,而是背叛你的人,竟是最亲近的那个。"
01
2022年夏天的武汉,闷热异常。
张志明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天边厚重的乌云,心里也压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今年四十二岁,在武汉经营着一家建材公司。
生意做得不错,但代价是常年奔波在外。
妻子李玉华是市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在家照顾两个女儿。
十二年的婚姻生活,他们很少吵架,但也越来越少交流。
每次回家,李玉华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话不多,笑容更少。
张志明觉得这可能是工作太忙的缘故,但最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玉华,公司最近稳定了,我打算多回来陪陪你们。"张志明试探着说。
"嗯,随你吧。"李玉华头也不抬,继续备课。
这种冷淡的反应让张志明心里一沉。
他记得十二年前刚结婚时,李玉华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总是笑眯眯的。
现在的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两个女儿,大女儿小雨今年十一岁,小女儿小乐九岁。
姐妹俩都随了妈妈的聪明,学习成绩优异。但最近,连孩子们都说妈妈变得很奇怪。
"爸爸,妈妈经常半夜接电话。"小雨悄悄告诉张志明,"而且总是说在学校加班。"
这话让张志明心里一惊。他知道李玉华一向很注意休息,从不熬夜。
而且现在是暑假,学校根本没什么事。
一天下午,张志明开车经过江边的青山茶楼时,无意中看到了李玉华的车。
那是一辆白色的大众,车牌号他再熟悉不过。
"奇怪,她不是说今天要去学校吗?"张志明皱起眉头。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岳母打来的。
"志明啊,玉华在家吗?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岳母李秀芳的声音透着担忧。
张志明的心突然揪紧了。他看了看茶楼紧闭的窗帘,又看看岳母发来的消息:"不在家,她说去学校了。"
"学校?这大热天的,学校能有什么事?"岳母也觉得奇怪。
张志明挂了电话,在车里坐了好久。
他掏出手机,翻到了多年的好友陈刚的号码。
陈刚在这片区域开了几家茶楼,青山茶楼就是其中之一。
"老陈,帮我查个事。"张志明的声音有些发抖,"三楼1208房间,现在是谁在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志明,这事你别问了吧。"
"到底是谁?"张志明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怒意。
"是……是你爱人。"陈刚的声音很轻,"她和一个男的,经常来。"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得张志明头晕目眩。
他想起这些年的奔波,想起李玉华越来越冷淡的态度,想起孩子们说的那些反常。一切都有了解释。
张志明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他深吸一口气,给岳母打了电话。
02
"妈,你现在有空吗?我来接你,咱们去找玉华。"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出什么事了?"岳母敏锐地察觉到女婿语气不对。
"您来了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张志明接上了岳母。李秀芳今年六十五岁,是个精明能干的老太太。
这些年,她一直为女儿的婚姻操心。
她觉得女婿虽然事业做得不错,但太忙,对女儿照顾不够。
"志明啊,你今天怪怪的。"上车后,李秀芳仔细打量着女婿。
张志明默默地开着车,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都泛白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告诉这位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的老人家,她的女儿可能背叛了这个家。
车子停在了青山茶楼前。岳母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白色大众,突然明白了什么。
"玉华在上面?"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张志明点点头:"妈,我们上去看看。"
茶楼三楼的走廊静悄悄的,厚重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1208房间的门紧闭着,门缝里透出暧昧的光线。
张志明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第一次见到李玉华时她羞涩的笑容,结婚时她幸福的泪水,生下女儿时她疲惫却满足的样子……十二年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心头。
"妈,您准备好了吗?"张志明低声问。
李秀芳攥紧了拳头,点点头。
作为一个传统的母亲,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要和女婿一起来抓自己女儿的奸。
但她还是给女儿打了一个电话进行确认。
与此同时,门内传来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
"喂,妈?"是李玉华的声音,"我在学校呢,忙着改试卷……什么?你在茶楼?不可能啊,你看错了吧……"
听到女儿如此熟练的谎言,李秀芳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起李玉华小时候,自己教导她要诚实,不许说谎。
那时的女儿多单纯啊,考试得了满分都会害羞得脸红。现在的她,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谎话?
"志明,"李秀芳拉住女婿的手,"不管一会儿看到什么,你都要冷静,好吗?为了两个孩子。"
张志明点点头,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可是想起陈刚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这些年妻子的种种异常,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
"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床上的男女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到,慌乱地想要遮掩。
但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丑陋都暴露在日光下。
03
"怎么是你?"岳母的尖叫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