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2012年的那个夏天特别闷热。父亲章建民和母亲孙桂芳名下的老房子被列入城市改造项目。这处位于市中心的老房子是爷爷留下来的,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但地段极好。当地政府给出了相当丰厚的补偿:两百二十三万现金加三套安置房。
消息传来的那天,章家气氛格外热闹。大哥章志强开着他那辆二手奥迪,载着大嫂徐丽娜风风火火地赶到父母家。
章雅梅接到母亲电话时,正在公司处理季度报表。
"小梅啊,你明天一定要回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母亲的语气格外温柔,这让章雅梅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印象中,母亲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章雅梅就赶到了父母家。推开熟悉的防盗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室沉闷的空气。
父亲坐在自己最爱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他的紫砂茶杯,面色凝重;母亲在厨房里忙碌,不时往客厅张望;大哥和大嫂则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
"小梅来了。"母亲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切好的水果,"先吃点水果,我们慢慢说。"
章雅梅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盘西瓜,切得整整齐齐的,却让她感觉说不出的刺眼。她在茶几旁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是这样的,"父亲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次拆迁的事情,我和你妈商量过了。给你十二万,剩下的都留着给你哥家用。"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击碎了章雅梅心中最后一丝期待。她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爸,您说什么?"
"怎么,嫌少啊?"大嫂徐丽娜冷笑一声,"你现在在外企上班,一个月上万的工资,又嫁了个好老公。我们家两个孩子还在上学,大的上高中,小的上初中,这开销有多大你知道吗?"
章雅梅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可是,这拆迁款不是应该大家平分吗?而且还有三套安置房......"
"安置房的事情我们也商量好了。"母亲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两套给你哥,一套我和你爸留着养老。"
"为什么?"章雅梅的声音开始发抖,"就因为我嫁人了,所以在这个家就没有任何位置了吗?"
"你这话说的,"大哥章志强不满地皱眉,"谁说你没位置了?这不是给你十二万吗?你要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我做生意也不容易。两个孩子的学费、补习班,还有房贷车贷,都需要钱啊。"
02
章雅梅突然笑了,是那种带着心酸的苦笑。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大哥创业失败,是她偷偷垫付了十八万救急;父亲因心脏病住院,是她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假寸步不离地照顾;就连侄子侄女的补习班学费,也经常是她默默支付。
可现在,这些仿佛都变得一文不值。
"爸,妈,"章雅梅强忍着泪水,声音却异常平静,"我不是在乎这些钱。我只是想知道,在你们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母亲急了,"你从小到大,我们哪里亏待过你?现在你哥家里困难,这些钱给他们用不是很合适吗?你要体谅父母的难处啊!"
章雅梅深吸一口气:"那好,我只要五十万,其他的全给大哥。这个要求过分吗?"
"你说什么?"父亲猛地站起来,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我们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不是讨价还价,爸。"章雅梅站起身,声音颤抖却坚定,"我只是希望得到公平对待。如果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那不如我们把关系断了吧。"
屋子里瞬间陷入死寂。
"你、你说什么?"母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脸色发白,"为了钱,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章雅梅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协议,她其实并不想用到它,但现实逼着她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断绝关系协议。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请签字吧。"
"你疯了吗?"大哥跳起来,"就为这点钱,你要和全家断绝关系?你还有没有良心?"
"不是为了钱。"章雅梅已经控制不住眼泪,"是因为你们的选择让我看清了很多事。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女儿,是你们的妹妹。可现在我才明白,在你们眼里,我早就是外人了。"
"你、你......"母亲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妈,"章雅梅擦去眼泪,"您记得三年前大哥生意失败那次吗?是我拿出了十八万救急。您记得爸住院那个月吗?是我请假照顾。您记得浩浩和欣欣的补习班费用吗?这些年都是我在默默支付。可是现在,这些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那是你应该做的!"大嫂徐丽娜尖声说,"你是这个家的女儿,难道眼看着家里出事不管吗?"
"是啊,我是女儿。"章雅梅苦笑,"可现在分家产的时候,我就成外人了。"
03
最终,在一片沉默中,协议签署完成。章雅梅转身离开,连那十二万都没有拿。从那天起,她改名换姓,搬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