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买房，你得支持，否则我俩就拆伙”她咆哮道，他来去自由

“我儿买房，你得支持，否则我俩就拆伙！”她那声咆哮，我到现在还记得，震得我耳朵嗡嗡响。真是无语了，婚姻这么多年，哪次提钱不吵架？可这回，她提的理由还真够奇葩，居然是让我出钱给她儿子买房！

我叫张军，48岁，普通的国企员工。和老婆王丽结婚快十年了，这几年两人感情淡了不少。我有个女儿，是我和前妻离婚时判给我的，那时候我也算是人到中年，又二婚，找了现在的老婆王丽，她比我大五岁，和前夫也有一个儿子。我们都是二婚，没想过再要孩子，想着就过个安稳的日子得了。

可现在这安稳日子，还真是不好过。

王丽最近突然提出来，说她儿子打算在城里买房，差个首付，问我要不要一起出钱。我一听就懵了，她儿子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干嘛要掏这笔钱？我挣的钱不多，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女儿还在上大学，每个月光学费和生活费就要好几千。凭什么要我帮她儿子买房？

“他不是你儿子，我闺女也不是你闺女，你这不明摆着自己小家自己养吗？”我压着火气问她。

“你是我老公，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吗？”她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怒火。

我摆了摆手，懒得跟她争辩，直接回卧室关上了门。这时候，女儿小雪刚好打来电话，她在学校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多打点钱过去。我还没开口，王丽就在门外喊：“你倒是有钱给你闺女，怎么不给我儿子？”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过头开门就冲她吼：“你儿子结婚关我什么事？我还得先顾我女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偏心你女儿，不拿我们当一家人！”她的声音尖锐，满脸的不满。

“对，我就是得顾我闺女。你儿子买房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掺和。”

她气得直跺脚，眼眶都红了，“张军，今天我话撂这了！你要是不拿钱出来支持，我跟你就没完！这日子没法过！”

我盯着她，忽然觉得有点悲哀。**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家人？**这场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掏心掏肺对她和她儿子好，可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取款机罢了。

我吸了口气，语气冷了下来，“那你随便吧，反正我这钱，绝对不会出。”

她呆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可很快，她又爆发了，“张军，你就这么对我？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

我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她见我不理她，气得扭头就走，摔门出去了。屋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我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点心累。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丽就没回家。我也没多想，她爱去哪去哪吧，反正我也不想跟她再纠缠。可中午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是她弟弟王大山打来的。

“姐夫啊，我姐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你也别跟她计较，咱一家人有啥说不好的。”王大山语气和气，带着几分讨好。

“我不是不想讲道理，她非让我出钱给她儿子买房，这话怎么讲？”我语气有些冷淡。

“哎呀，你别生气啊，都是一家人嘛，钱是身外物，大家心意到了就行。我姐这人你也知道，嘴硬心软，你跟她多包容点。”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大山，不是我不包容，你姐这要求不过分？”

王大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姐夫，咱话不好说得那么死嘛。这样吧，要不这事就缓缓，我回头再劝劝我姐，你也别跟她冷战。”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晚上，王丽终于回来了，脸色不太好，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不理我。我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事总得有个了结，不然咱俩这么冷着也不是办法。

“你还在生气？”我试探着问她。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倔强，“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你就是不想为我儿子出力。”

我叹了口气，“不是不想，是我真的出不起。咱们家条件你也知道，我挣的钱大头都花在小雪身上了。你要是真想帮你儿子，那也得在咱们能力范围内来谈吧。”

她低下头，不吭声。

我见她态度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儿子也不小了，买房这种大事，得靠他自己。我就算出了钱，以后我们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过了一会儿，王丽终于开口了，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也得想想我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咱们得量力而行。”

王丽的脸色渐渐缓和，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可我儿子眼看就要结婚了，这时候买房是大事，你能忍心看着他手忙脚乱吗？”她话语里带着点埋怨，又带着点无奈，似乎在逼我再退一步。

我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尽量让语气平稳一点，“你看，我理解你儿子买房结婚的重要性，但现在我们手头确实紧张，不能因为这个把咱们家掏空了。再说了，他工作几年了，不也存了些钱吗？可以找银行贷款，自己负担首付，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我们。”

她低下头，不吭声。我知道，她心里有数。王丽儿子小李其实收入不低，买房的事并不是非要靠我们，但她这个当妈的，总想替儿子多操心，觉得有我们帮一把，他能少受点苦。

“我不是不帮你，”我语气放缓，“但这事咱们得合计着来，我也要为小雪的学费考虑，你懂吗？”

王丽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女儿也不容易。可我总觉得，儿子这次买房，咱们当长辈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哪怕给个象征性的，至少让他心里有底。”

她这话软下来，我也不好再僵持下去，心里寻思着，或许真该适当地表示一下。但这事不能全靠我，王丽自己也得出点力。我想了想，开口道：“那这样吧，咱们可以拿出一部分钱，但不能全出，你也得看看你能出多少，不能光我一个人扛。”

她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那我去问问小李，他能拿多少，咱俩再凑个整数，看能帮多少是多少。”

我点了点头，“行，先让他把自己的情况搞清楚，咱们再决定。”

没过多久，王丽从卧室出来了，脸色倒没那么紧张了，“小李说他还能借点钱，不过贷款还得我们帮忙担保，他怕自己贷不够。”

我心里不由一沉，果然这事还没完。我冷静了一下，“担保可以，但我们不能拿出太多现金。等他把贷款额度定下来了，咱们再看能给多少。”

王丽点了点头，也没再争执。

几天后，小李果然把贷款的事情搞定了。王丽带着他过来跟我说，贷款批了，但首付还差个几万块，问我们能不能帮他凑一凑。

这次，王丽态度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言辞也没那么强硬，显然是小李给她打了预防针，不想把事情闹僵。我也不想再扯皮，心想着，反正已经答应给点钱，这会儿如果再推三阻四，反而显得我小气了。

我看了看小李，心平气和地问：“首付现在还差多少？”

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叔，差不多五万。我已经东拼西凑了一些，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王丽，“你看，我们手头能拿出三万，再多真没有了。”

王丽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去了。**她也明白，这个数字已经是我能退的底线。**小李倒是赶紧点头，连声道谢，“谢谢叔，真的帮了大忙。”

事情似乎顺利解决了。王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小李一走，她就拉着我絮絮叨叨地说儿子怎么孝顺，怎么懂事，还说以后他们有了房子，也算是给她了个交代。

那天晚上，王丽心情好，做了好几道菜，说要好好吃一顿。可我吃着饭，总觉得胃里不太舒服。这些年，我们表面上没什么大矛盾，可一到钱的事，总是容易闹起来。也许是因为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孩子，各自的利益，谁都不肯真正退让。

就在我还在思考这些事情时，电话铃突然响了，是女儿小雪打来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急切，“爸，我这学期的学费又涨了，你能不能再给我打点钱？”

我愣了一下，心头一沉。这几万块刚给出去，家里的存款几乎见底，小雪的学费还能怎么凑？

“雪儿，爸这两天手头紧，钱有点不够，能不能再缓一缓？”我尽量让语气温和一点，不想让女儿感觉为难。

可电话那头，女儿沉默了一下，声音里有了委屈，“爸，你每次都说手头紧，我同学都不用担心这些事，为什么到我这就这么难？”

我愣住了，心里一阵刺痛。女儿的话，像是猛地在我胸口扎了一刀。她说得没错，我每次都在帮别人，为了王丽和她儿子让步，却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小雪说话越来越冷淡，这些年我一直忽视她，恐怕她心里早就有怨言了吧。

我握紧了电话，沉默了好久，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晚上，女儿小雪挂了电话后，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王丽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这副样子，皱了皱眉，“又怎么了？谁打电话了？”

“是小雪。”我声音低沉，心里沉甸甸的。女儿那句“为什么到我这就这么难”，在我脑子里不断回响，像是一记记耳光抽在我脸上。她没有错，错的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总是在别人面前低头妥协，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王丽叹了口气，坐到我旁边，“你也是，事情没那么难吧，不就是个学费嘛，再借点不就行了？”

我猛然抬头，看着她，“借？你觉得我能再借吗？这两天我们为了小李的房子掏了这么多，现在家里账户上连应急的钱都快没了！你还让我去借？”我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激动。

王丽愣了一下，随即她的脸色也变了，“你这是说我儿子没资格买房是吧？你不愿意帮他就直说，别拿你女儿的事来当挡箭牌！”

她这话一下子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站起来，指着她，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儿子要买房我帮了，帮了三万！可是你看看，你对我女儿做过什么？她每次来你家，连句好话都没听过！现在连她的学费你都要我去借，王丽，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王丽也站起来，气得脸通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不心疼女儿怪我？小李是我儿子，他结婚买房是人生大事，我不心疼他难道心疼你们家的人？再说了，你女儿一提钱你就慌，给我儿子的钱你倒是不含糊啊！”

这话直接刺进了我心里，我攥紧拳头，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住怒气，“王丽，我告诉你，这个家，不能光围着你儿子转！我也有女儿，我得为她考虑。”

王丽冷笑一声，“那你就去为你女儿考虑吧！以后小李的事，你别管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响了，小李推门进来，见到我们俩这副架势，愣了一下，“妈，叔，你们干嘛呢？”

王丽眼圈一红，冲着小李喊，“小李，你来得正好！你叔说不管你了，以后你有啥事就别找他了！”

我没等王丽说完，打断了她，“是，我说的！小李，我不管你不是因为不帮你，而是这个家我不能再负担了！你结婚买房是你的人生大事没错，但我也有女儿，她也是我的责任！”

小李听了，脸色变得复杂，尴尬地站在那儿，看看我，又看看王丽，半天没说话。

王丽情绪激动，继续喊着，“你听见没？你叔这是嫌弃咱们，觉得咱们占他便宜！”

我忍不住一拍桌子，“我占你们便宜？王丽，你摸着良心说，我帮你儿子买房的钱，是不是我掏的？可你呢，什么时候替我考虑过？”

小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妈，别说了！我……我知道叔不是不帮我。叔，您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麻烦您了。”

我看着小李一脸无奈的样子，心里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他不是个坏孩子，只是这家庭的关系让一切变得复杂。**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小李，你懂就好。以后你有本事了，好好对你妈，我也不多说了。”

王丽脸色铁青，转身就往房间里走，重重地关上了门。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我和小李的呼吸声。我坐回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疲惫得说不出话来。

小李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我面前，“叔，对不起啊，我妈脾气不好，您别和她计较。我知道……这些年您对我们家帮了不少，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那天之后，家里彻底陷入了冷战。我和王丽各自不说话，像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她忙她的，我忙我的，谁都不想再提起那晚的争吵。我们各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早已心生隔阂。

我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一切。王丽的态度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女儿那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些年的忽视。每晚躺在床上，我都在想着这些问题，睡眠也变得断断续续。

终于有一天，王丽突然提出了离婚。

她坐在餐桌对面，低着头，手指轻轻捻着桌布的边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这样下去也没意思了，你觉得呢？”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声音干涩，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王丽抬起头，眼睛里没有太多情感，只有疲惫，“这些年，我们过得挺累的。你有你的女儿，我有我的儿子，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事。要是继续下去，谁也不会快乐。”

我沉默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也许，你说得对。”

我们签字的那天，小李没有出现，他去了外地出差，王丽也没说什么。我拿着离婚协议书，看着上面的字，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沉重。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我抬头看了看天，心里突然觉得轻松了些。

生活总要继续，离婚后的我，决定重新回归女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