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阴阳有别,生死难违。古老传说中,有人能穿梭两界,带来亲人的讯息。
一位儿子为父申冤,不惜深入阴间,历经酷刑却不屈服。二郎神的出现似乎带来转机,真相即将大白。
然而,当他以为终于等来正义的审判时,却发现这一切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01
青州村口,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住着位奇特的老太太。村民们都叫她白阿婆,因为她那头雪白的头发总是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她的右眼浑浊如死水,左眼却炯炯有神。传言说,她能与阴间的亡魂对话,为生者传递消息。
村里人对白阿婆又敬又畏。每当有人想念逝去的亲人,总会悄悄摸到她家门口,请她帮忙传话。白阿婆从不拒绝,只是每次传完话后,她都会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李玉强是村里的鳏夫,独自抚养八岁的儿子李小宝。他们家住在白阿婆隔壁,李玉强常把小宝托付给白阿婆照看。小宝的母亲在他两岁时就去世了,孩子对母亲没有任何记忆。每次看到其他孩子有母亲陪伴,小宝总会黯然神伤。
这天,小宝又跑到白阿婆家。他蹲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阿婆。白阿婆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宝的头,说:“孩子,你想不想见你娘?”小宝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白阿婆带着小宝走进屋里最里间的小屋。屋内昏暗潮湿,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她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点燃后扔进火盆里。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躺下,闭上眼睛。”白阿婆轻声说。小宝乖乖照做,心脏却砰砰直跳。白阿婆开始念起古怪的咒语,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快。小宝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身体在不断下坠。
突然,一片死寂。小宝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阴暗的小路上。四周雾气缭绕,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人影晃动。他吓得想哭,却发现白阿婆就站在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跟我来。”白阿婆说着,拉着小宝向前走去。小宝这才注意到,阿婆的右眼不再浑浊,反而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他们穿过迷雾,来到一座灰色的小城。街道上行人寥寥,却都行色匆匆。
白阿婆指着一条小巷说:“你母亲在那里等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小宝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走进小巷。他远远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似乎也在焦急地张望。
小宝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既期待又害怕,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当他终于走到那个身影面前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他从未闻过,却又无比熟悉的味道。
“娘?”小宝颤抖着喊出这个陌生又亲切的称呼。那个身影转过身来,是一张模糊却温柔的脸。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宝的脸颊。小宝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02
小宝紧紧抱住母亲,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母亲轻抚他的后背,温柔地哼起了一首小调。这旋律似曾相识,仿佛曾在梦中听过千百遍。小宝抬头望着母亲,想要将她的样子刻进心底。
母亲拉着小宝的手,带他穿过幽暗的街巷。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院子,院中杂草丛生,却有一棵桃树正开着粉白的花。母亲摘下一朵花别在小宝耳后,说这是阴间唯一的色彩。
小宝跟着母亲进了屋,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母亲让小宝坐下,自己则忙着张罗茶水。小宝注意到,母亲的动作有些飘忽,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他们相对而坐,母亲细细询问着阳间的事。小宝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和父亲的生活,母亲时而欣慰地点头,时而忧心忡忡地叹气。小宝说到父亲总是默默流泪时,母亲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屋外传来阵阵鬼哭狼嚎,小宝吓得缩进母亲怀里。母亲紧紧抱住他,低声说:“时间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小宝还想多待一会,却听见白阿婆焦急的呼唤声。母亲拉着小宝冲出屋子,沿着来时的路飞奔。街道上的鬼影变得狰狞可怖,伸出枯槁的手想要抓住他们。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白阿婆等待的地方。白阿婆一把抓住小宝的手,责备道:“再晚一步,你就回不去了!”母亲想要给小宝一个临别的拥抱,却被白阿婆厉声制止。
白阿婆拉着小宝快步离开,小宝回头望去,只见母亲站在原地,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小宝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白阿婆家的木床上。屋里还弥漫着燃烧符纸的味道。白阿婆坐在床边,右眼又恢复了浑浊的样子。
小宝猛地坐起,想要诉说在阴间的经历,却发现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白阿婆递给他一碗水,叮嘱道:“阴阳有别,你在那边的事,永远不要对活人说。”
小宝捧着水碗,泪水夺眶而出。他明白,刚才的相见恐怕是此生最后一次了。白阿婆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夜幕低垂,李玉强来接小宝回家。他看到儿子红肿的眼睛,疑惑地看向白阿婆。白阿婆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父子俩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宝突然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
李玉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默默走着,月光下,两个身影渐渐重合,仿佛母亲的身影也融入其中,永远守护着他们。
03
村里的席连汉临终前,浑身突然肿胀,惨叫连连。他儿子席方平跪在床前,眼睁睁看着父亲痛哭离世。席连汉咽气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杨福…阴间…报复…”
席方平如雷轰顶。杨福是村里的财主,生前与父亲有过节。没想到死后还要纠缠不休。席方平咬牙切齿,发誓要为父亲讨个公道。
他跑遍整个县城,寻找能够走阴的方法。有人指点他去找城郊的疯道士。那道士蓬头垢面,神神叨叨,却给了席方平一张画满符咒的黄纸。
回到家中,席方平点燃黄纸,盘腿坐在地上。青烟缭绕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阴森的城门前。
他跌跌撞撞地穿过城门,来到一座巍峨的殿堂。殿上端坐着阎罗王,两旁站着面目狰狞的鬼差。席方平跪下叩头,声泪俱下地控诉杨福的罪行。
阎罗王面无表情地听完,突然厉声喝道:“凡人擅闯阴间,罪该万死!”话音未落,鬼差们便蜂拥而上,将席方平拖下去。
席方平被带到一个刑房。鬼差抽出劲韧的皮鞭,对着他狠狠抽打。鞭子每次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肉。席方平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鞭刑过后,鬼差们抬来一口铜棺。棺内烧着熊熊烈火,席方平被强行塞了进去。烈焰舔舐着他的皮肉,发出滋滋声响。他痛得几乎昏厥,却始终没有求饶。
接着是一张布满尖刺的铁床。席方平被按在上面,鲜血顺着刺尖流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依然念叨着:“爹,我不会放弃的…”
不知过了多久,席方平再次被带到阎罗殿。他浑身伤痕累累,却依然挺直腰板。阎罗王冷冷地问:“还要申冤吗?”
席方平跪下磕头,声音嘶哑却坚定:“大王明鉴,小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甘愿受万刀凌迟之刑!”
阎罗王沉默片刻,挥了挥手。两个鬼差上前,架起席方平往外拖。席方平拼命挣扎,高喊:“大王!我父亲是冤死的啊!”
他的声音在殿堂里回荡,却无人理会。鬼差们将他拖到一口大锅前,锅里煮沸的油正冒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