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石孙
1912年,李石曾和吴稚晖等在北京创立留法俭学会,资助国内学生赴法。1916年6月,蔡元培和李、吴三人在巴黎成立了“华法教育会”,以期能够帮更多华人到欧洲勤工俭学。
1917年,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长后,仍兼任华法教育会中方会长。1918年6月,蔡元培聘杨昌济先生到北大哲学系担任伦理学教授。杨先生便将赴法勤工俭学的信息传回家乡,接下来湖南就成了赴法勤工俭学报名者最多的省份。
1918年8月19日,刚从“湖南一师”毕业不久的毛先生率报名赴法勤工俭学的湖南青年一行28人抵京。到了北京后,毛先生忙前忙后地奔波着,几经周折,才落实好勤工俭学的事宜。在此期间,毛先生有机会接触到了蔡元培和李石曾,其工作表现令二人大为赞赏。
不过,尽管毛先生对于留法勤工俭学的工作非常热心,但杨昌济的想法是希望毛先生先“入北京大学”,以造学业和事业的“可大可久之基”。当时,毛先生的想法也是先留在北大,工作学习一段时间。
1918年10月,毛先生请求杨昌济老师帮自己找份工作,杨昌济就直接去找了蔡元培。蔡元培给图书馆主任李大钊写了张信笺:“守常先生大鉴:毛泽东欲在本校谋一半工半读工作,请设法在图书馆安置一个书记的职位,负责整理图书和清扫房间,月薪八元。蔡元培即日。”
蔡元培
台湾“总统府资政”杨亮功的年谱中记录了新闻研究会的名单
此后,毛先生就有机会到北大旁听,并参加了蔡元培担任会长的北大新闻学研究会的新闻学教育和新闻学研究。这是主席和北大的一段缘分。
主席的儿媳邵华和北大也有交集。1959年,她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后转到大连师范学院中文系学习,1960年与毛岸青结婚。1961年又回到北京大学读书。由于毛岸青的身体一直不好,邵华多年来一直照顾病中的丈夫。1970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主席为他取名毛新宇。
1988年7月,毛新宇在北大附中毕业,高考只考了109分。据说,邵华曾因此找过当时的北大校长,说“咱家三代都(应该)属于北大”。但时任校长说,“无此必然性啊”。谈话中,邵华还惋惜地说道,“新宇就该上北大”。但校长坚持说,“北大校风自由,同学好动,我担心他进来无法保障安全”。
这段铁面无私拒绝主席孙子进北大的故事中校长是丁石孙。1927年9月5日,丁石孙出生于上海,2019年10月12日在北京逝世,担任北大校长的时间是1984年至1989年。
1984年上任校长前,每任北大校长都可以在任内搬进北大燕南园的一套独栋小楼居住,但丁石孙拒绝了,继续住在中关园一套不到80平方米的老旧房子里。
丁石孙(前左二)同学生们在一起
在学生们的印象里,丁校长总是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或灰色衣服,骑一辆旧自行车,穿行在校园里。有人想找他说话,直接把他的自行车拦下来就是。他的电话号码是公开的。曾有学生觉得食堂太难吃,直接打电话到他家里臭骂他一顿,让他自己去食堂尝尝。他并不恼,真的开始了食堂改革,让饭票在各食堂通用。
除了食堂,他在任期间、对北大的改革还包括:大力提拔年轻人、实行工资包干制、贯彻竞争机制、活跃学术空气、加强校生交流、允许学生转系……
1998年,北京大学百年校庆,丁石孙到校出席纪念活动,得到了全场极为热烈的掌声。大学者季羡林在发表讲话时说,北大历史上有两位校长值得记住,一位是蔡元培,另一位是丁石孙。
不过,在接受央视采访时,丁石孙却说:“我是个失败的校长,因为我心目中理想的、好的学校,不是这样的,没有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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