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的风光总是那么旖旎,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也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而又深刻的回忆。
我叫刘国成,家住小河村,我在家排行老六, 上面有五个哥哥,提到小河刘家的六兄弟,可以这么说,在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倒不是因为我家六兄弟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们六兄弟都是单身汉,都是光棍,在小河村,我们六兄弟成了别人笑话的对象。
我也很纳闷,明明我们六兄弟都长得很帅气,为什么一个个都找不到女人呢!
要说这小河村,有山有水,也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怎么就没女人愿意嫁给我们呢!
思来想去,我才发现,别人不嫁给我们,是因为我们家的条件不好,那时候,因为父亲分的土地少,我们家有六个弟兄,这样的家庭,以后那个女人嫁给我们,那指不定也没多少土地。
而且家里就一个进出的土墙房,几个弟兄都是挤在一间房子里睡觉,这样的家庭,很多女人都望而却步了。
即便我们长得很帅气,别的女人也不敢轻而易举地就嫁过来。
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哥哥们学习了游泳,所以,长大以后,我们的水性都很好。
农村的生活,很平淡,年复一年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春耕秋收,似乎这自古以来的定律,从来就没有被打破过。
小的时候,父母为了我们六兄弟,经常是早出晚归,土地不够种,就去山里开垦荒地,那时候,一把锄头,一把羊抓(村里的白话),就扛着去山上了。
父母吃苦耐劳的精神也感染了我们兄弟几个,我们早早地也学会了独立,我是最小的,虽然事情做得最少,但是很多事情我也参与了。
只能说皇帝爱长子, 百姓爱幺儿,因为我是最小的,所以父母对我要偏爱一点。
不过,什么背粪、犁地之类的事情,我也做过。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我是去放牛,因为这种事最轻松,而且我也最喜欢。
八九十年代放牛,很好玩,村里的人把牛都赶出来,然后成群结队地就上山了,人们都会扛着十几个二十个马铃薯,然后带上辣椒面,饿了就在山上烤马铃薯。
特别是玉米成熟的时候,放牛的娃儿们也不用带东西,反正到哪里,就去玉米地里搬玉米烤来吃,不过,都是偷偷的,要是被玉米地的主人发现了,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父母早早地就去世了,原因也就是因为我们六兄弟不争气,没有一个娶到了媳妇,这让父母失望至极。
父亲去世的时候,紧紧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道:“国成,你年龄最小,也是最有希望娶到媳妇的,你一定不要学你大哥,这辈子估计就单身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大哥都快四十岁了,这么大的年龄,在农村,是真的娶不到媳妇了。
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曾经花重金请媒婆给大哥娶媳妇,可是钱花出去了,可是却没人看得上大哥。
倒不是大哥长得不帅气,人家不是嫌弃我们家弟兄多,就是嫌弃大哥年龄大,就这样,一次次的机会流失了,大哥的年龄也一岁岁地增加,后面,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前面的五个哥哥,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情况。
我们六兄弟很团结,做事也很努力,可是就是苍天无眼,娶不到媳妇。
父母走了以后,我们把家里的土地继续种上庄稼,三哥跟四哥有点手艺,能做木工活,后面当了木匠。
因为有点手艺, 最后三哥四哥娶了二婚的女人,虽然是二婚女人,但是好歹算是成了家,也不枉父母在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大哥跟二哥,也没什么特长,所以一直都以种庄稼为生,娶媳妇已经成了遥远的故事!
住在我家隔壁的人家户姓赵,叫赵大宝,这个赵大宝,人长得不咋样,可是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叫林丽梅,林丽梅长得老好看了,身材又好,瓜子脸,大眼睛,看上去就像一个仙女。
赵大宝的命好,她父母生了五个孩子,四个都是姑娘,就他一个儿子,所以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林丽梅的父母才答应让她嫁给赵大宝。
林丽梅家住在沙子沟,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家里有四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她父母之所以让她嫁给赵大宝,就是为了那四个哥哥找媳妇!
毕竟,八九十年代的农村,虽然彩礼要的不怎么多,可是那时候的两三千块钱,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赵大宝人虽然长得很丑,一个大麻子,还是一个龅牙,可是人家里就他一个独儿子,父母的一切都留给了他,娶媳妇也就不在话下了。
林丽梅嫁给赵大宝以后,赵大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长得丑,林丽梅长得漂亮的原因吧,他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老婆跟别人有染。
说起这个赵大宝也是十分讨厌,因为是邻居,那时候,我们家六兄弟还没有结婚,他生怕这个林丽梅跟我们六兄弟有关系,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妻子林丽梅跟我们家任何人有来往。
我记得,有一次,林丽梅去地里割萝卜菜,中途因为路滑,摔倒了,正好那天我去地里,遇到了她,那时候的她,已经摔倒在地,全身是泥巴。
作为男人,我也是做出了一个选择,那就是帮她把萝卜菜背回了家里,可就是因为这件事,赵大宝大发雷霆,打了林丽梅,为了这件事,我还觉得对不住人家林丽梅,好心办坏事了。
这个赵大宝又小气,又爱吃醋的毛病,村里的人都知道。
听说有一次,人家一个杀猪匠,给他家里杀猪,因为轮到他家杀猪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杀猪匠把猪肉打整完之后,已经是天黑了。
林丽梅招呼了杀猪匠在家里吃饭,还特意留宿了杀猪匠一晚上。
第二天,这个赵大宝就发飙了,对着林丽梅说道:“你是不是找死,你是喜欢他吗?还是想要干嘛!你留他在家里干嘛,你是不是贱!”
林丽梅被他这么一说,于是就顶了一句嘴,说道:“这大晚上的,你让人家去那里睡!”
赵大宝一听,说道:“我管他去那里睡觉,与我有何相干,我看你就是跟他有问题!”
眼瞅自己老公无理取闹,林丽梅终于忍无可忍,准备离家出走,没想到为此,被赵大宝痛打了一顿!
自此以后,赵大宝爱吃醋和小气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
不过,我们六兄弟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这种事,我们也很避讳,因此,即便是邻居,也很少跟他家打交道,后面三哥四哥结婚了,赵大宝才让林丽梅跟三哥和四哥有点来往。
但是都不允许林丽梅跟我们其他的兄弟打交道,生怕我们怎么地!
毕竟,我们是这村里出了名的光棍!
时间一晃,我也三十了,可是也没有娶到媳妇,我愧对父母,但是却也无能为力,没女人看得上我们的家庭,我也没办法。
可是,92年的时候,却因为一件事,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天,我扛着锄头去河边的地里除草,傍晚时分,我正走到河边的田埂上的时候,听见河里咕咚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扔进了河里,我一看,是有人跳河了。
因为正是夏天,雨水充沛,所以小河也比较深,好在我水性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下锄头,就往河边跑,三下五除二,游过去,救了跳水的人。
救上来,我才发现,是邻居林丽梅,我当时管不了这么多,把她救上岸了以后,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了,就开始按压她的肚子。
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应该是怀孕几个月了,可是我也顾不了这么多,毕竟她呛了不少水!
好在时间不久,一会儿她就睁开眼睛对我说道:“你救我干嘛!”
说完就又要跳,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赵大宝看见了。
见我跟林丽梅拉拉扯扯,赵大宝上来就是给我一拳,说道:“你拉我媳妇干嘛!”
我连忙解释道:“她要跳河!”
正当我跟赵大宝说话的时候,林丽梅又往河那边走去,我立马跑上去,一个踉跄,竟然不小心,脱掉了林丽梅的裤子,这一幕,把林丽梅吓住了,也吓住了赵大宝。
林丽梅赶紧穿上裤子,哇地一声尖叫,然后赵大宝上来,先是一把拉住林丽梅,然后对我呵斥道:“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庆幸的是,林丽梅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大碍,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天,也是因为林丽梅跟赵大宝拌嘴,想不开,才自寻短见的。
救了林丽梅以后,虽然被她老公盯上了,不过好歹也是做了一件好事,我内心无愧。
时间一晃,十年过去了,林丽梅的儿子也已经快十岁了,可是,我依旧是单身,四十岁的年纪,我已经对婚姻没什么想法了。
那年,大概是02年秋天,我正扛着苞谷草去牛圈里喂牛,突然赵大宝提着菜刀径直向我走来。
边走边呵斥道:“刘国成,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砍死你!”
要是换成别人,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可是我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早就看透了生死了,我不慌不忙地从牛棚里出来,说道:“赵大宝,你找我什么事?”
赵大宝睁大眼睛,说道:“老子让你装糊涂,十年前,你对丽梅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儿子,越长越像你!”
我一听,简直是无稽之谈,说了一句:“你儿子长得像谁,我也没权利管,你别耽误我种庄稼!”
赵大宝听不进去,死活要让我一个说法,还威胁我,不老实交代,就要砍了我。
我也是发火了,伸出脖子说道:“你有本事,就往这里砍,我看你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你是想找死呀!”
我大声的呵斥,吓住了赵大宝,他畏手畏脚地缩了回去,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等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丽梅怎么地,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就这样,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可是没想到几天过后,赵大宝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河里面,有人说,他是夜里出去,不经意踩滑了,落进了河里,因为他不懂水性,所以淹死了。
就这样,林丽梅成了寡妇,原本想着,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可是谁曾想,有一天傍晚,她居然来找我,对我说道:“国成,咱俩凑合过算了,这个赵大宝都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而且,你不娶我,赵大宝父母也会把我嫁给别人!”
我当时挺蒙圈,不过想着单身几十年了,也没得选的余地了,所以就答应了。
没想到,结婚以后,我才发现,我捡到了宝,林丽梅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特勤快,后面她跟我生了两个儿子,我们一家人很幸福。
但是,大概我的小儿子十岁那年,林丽梅却突然生病去世了,临走前,她总对我说:“赵大宝来找我了,赵大宝来找我了!”
林丽梅去世以后,我带着赵大宝的两个孩子跟我的两个儿子生活,我也没把他孩子当外人,一直供他们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他两个孩子也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亲爹。
后面他儿子结婚后,还特意把我接到城里生活,可是我离不开老家,委婉拒绝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人物名字皆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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