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秦娟,今年45岁,同龄人还在努力挣钱给孩子读书,我就早早地做了奶奶。
朋友们都羡慕我早早就完成任务,可以翘起双腿,享受含饴弄孙的退休生活了。
可别人不知道的是,我人前欢笑,人后流泪,都是因为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为了多挣点钱,在儿子几岁时我就和老公到城里做生意,把儿子留在老家里给公婆带。
婆婆宠爱孙子,儿子被惯坏了,只知道吃喝玩乐。儿子根本没心思学习,读完技校就去打工了。三年后,他就让我当上了奶奶。
生米已煮成熟饭,这奶奶不想当也得当了,我只好掏了大半家底,给儿子买房结婚。
为了弥补儿子,我主动照顾儿子一家三口的饮食起居,让小两口没有后顾之忧,心无旁骛地工作。
可我的付出,没有换来儿子的感恩,他啃老还越来越理直气壮。
2
暑假到了,电视里正播放着奥运的跳水比赛,孙子看得入了神。
儿子指了指孙子说,要不送孙子去学游泳?看我们家,能不能培养出另一个跳水奥运冠军。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通学游泳的好处,和孙子是多么适合学游泳,而且这个游泳培训班他已经货比三家了,只要5000块一个暑假。
这儿子真不着调,天还没黑,就做美梦了,还幻想当奥运冠军的爸爸。
学游泳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听到儿子提到5000块,我就知道,他又在想法子掏我的钱了。
我故意不接话,“哦”了一声,就进房睡觉了。儿子喊我,我也不理会他。
第二天一大早,儿媳就气冲冲跟我哭诉说,儿子把他们准备给亲家母过生日的5000块,拿去买游戏装备。所以,他就以给孙子报名学游泳的名义,跟我要钱,来填补那个窟窿。
听着儿媳的哭诉,我心里那个气愤,恨不得把儿子一脚踹下楼。真是荒唐,竟敢把丈母娘的生日红包,拿来买游戏装备。
我一边给儿媳转钱,一边骂儿子,不孝顺丈母娘就罢了,还敢动给老人家的红包。
还没骂两句,儿子就生气地朝儿媳说:“哭啥呀,我妈不是给钱你了吗?就5000块也值得哭!”说完,他“啪”的一声,关门回房了。
这腔调,他还瞧不上5000块了!
我嘴上安慰着儿媳,心里却扇了自己无数个耳光,恨自己没教好儿子。
3
安静日子没过几天,一天晚上我带着孙子散步回家,听到儿子两口子吵架,激烈时儿媳吵着要离婚。
儿媳抽泣着说,别人家都有车,到了节假日就可以出去旅游或回娘家,她就没有。驾照都蒙灰了,也没摸得上方向盘。
我说他们夫妻俩不用还房贷,也不给我生活费。俩人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也有一万多了,买辆车还不容易?
我话音未落,儿子转身顺势跟我诉苦,说现在儿媳妇现在吵着要离婚,叫我给他买车,把他的家稳住了再说。
我气得揪着儿子的耳朵,骂他都为人夫为人父了,一点担当都没,只顾着回家吃饱了就打游戏。一辆车都买不起,作为男人有啥用。
儿子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我说,现在我骂他不懂事,当初为啥不管教好他,还不是我的责任?还嚷着叫我快点给钱他,不然他就真的妻离子散了。
儿子这番话,气得我血压急剧飙升,真是应了当下时髦的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报应,儿子向我讨债来了。
看着稚气未脱的孙子,想着儿子说的话,心里愧疚,也想让儿子有点担当。我咬了咬牙,拿了5万给儿子做车子的首付,然后让儿子自己还车贷。
买了车后,小俩口又和好如初了,开着车到处飘。
看着儿子儿媳这对活宝,我真是又气又无奈。
4
买完车,我刚松口气,儿子却又笑眯眯地跟我说,趁现在房价低,他想把现在的房子卖了,换套电梯房。那个小区,对口的是重点小学,孙子刚好能赶上明年的招生。
我转头看着儿子,他笑得两排牙都快要掉出来了,顿了顿说只要我拿出30万就够了。
听到“30万”这个天文数字,我感觉头皮发麻。这傻儿子真当他妈妈是地主了,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我跟儿子直说没钱,也不支持换房,压根就没必要。我们现在的房子虽然是步梯房,但是楼层不高,周边的市场和学校都不错,当年我考察了一遍才买的。
儿子见我反对,一下子就暴跳如雷,说他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上个好学校比什么都重要。他就是没上到好学校,才造成今天的堕落。
我说有本事你自己买,啃老算什么。自己不飞,就使劲训练孩子飞,真打算两头啃了?
僵持了几分钟,儿子干脆耍起无赖了,说反正我的钱将来也是留给他的,只不过是提前花了而已。现在为了孙子我更应该给。
这儿子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我真的想扇他一个耳光。可这些年被他气得多了,我也心凉到麻木了,气也气不起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房产证藏了起来。儿子闹,我也不搭理,他才作罢了。
5
跟儿子一起住了3年,我感到越来越吃力,儿子没给一毛钱生活费,还时不时跟我要钱,再不分开,我那点棺材本很快就要被他造没了。
为了逼儿子一把,我认真考虑了几天几夜,跟儿子说,我要搬回自己家住,以后他的小家就由他们自己经营。
为了避免孙子被儿子带坏,孙子跟我一起住,放假了再让他们小俩口带。
接着,我不顾儿子极力挽留,我把行李收拾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句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当父母的,只能尽力为他铺好前路,扶他上马再送一程。接下来的路,只能让他自己走了。
我恨自己醒悟得太晚,如果当初早点逼他独立,或许他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但愿一切还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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