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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间8月4日,著名物理学家李政道逝世,他的光环很多,是诺贝尔得主、还有着宇称不守恒的成就,但最让人难以忘记的,或许还是他与曾经的合作者,同样成就斐然的杨振宁,决裂的事情。
李政道曾直言:与杨振宁的决裂,是中华民族的一大悲剧!他何出此言?两位科学泰斗之间,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亲密无间
1947年的夏天,在美国的芝加哥大学,有三位亚洲面孔的好友,结伴出行,启程去西部旅游,而这三个人后来在学术界,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号,他们就是同为物理学家的李政道,杨振宁,以及生物学家凌宁。
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李政道对于这次出行记忆犹新,不光经历了惊险刺激的大峡谷遇险,他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杨振宁对于出行时候的精心计算,已经到了他颇为感叹的地步。
此时的李政道和杨振宁,是亲密无间的好友,而他们的相识,可以说是缘分,也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必然,40年代的时候,蒋介石出资,想让科学家们也造出原子弹,但那时我们国内,并没有很好的研究环境。
物理学之父吴大猷就提出,要造原子弹,那得去先进的地方学习,而那个时候,全世界只有美国成功试爆了原子弹,于是正在西南联大读二年级的李政道,就被选去到美国的芝加哥大学学习。
此时的杨振宁,已经是芝加哥大学的助教了,所研究的方向,也正是李政道要学的理论物理方向,作为一个“小前辈”,杨振宁为李政道安排了住所,两人也就在相处的过程中,开始了对于学术的交流。
这不交流不知道,两个人的见地与思路非常契合,一拍即合的二人,开始联名发表论文,有了共同的研究成果,就有了更多的共同话题,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亲厚。
然而在那个年代里,个人的命运往往和国家的命运分不开关系,1950年,李政道毕业后到加州工作,那时正逢中国抗美援朝,加州的反华情绪非常高涨,李政道也受到了影响。
在新泽西州的杨振宁听闻此事,写信请他加入自己的研究项目,二人的合作就此开启,两位年轻有为的物理学家共同合作,迅速成为了物理学界的一段佳话,爱因斯坦曾与两人长谈,就连奥本海默都说,两人坐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草地上讨论问题,是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致。
但好景不长,二人之间开始生出嫌隙。
署名风波
二人同在普林斯顿工作,共同做研究,仿佛回到了芝加哥的校园,但是与学生时代不同,有了更高的成就,就有了更多的分歧,1952年,两人合写了两篇论文,第一篇《凝聚理论》的署名,是杨振宁在前,李政道在后,第二篇《格气和伊辛模型》的署名,却是李政道在前,杨振宁在后。
其实按照国际惯例,如果是双方合写,那应当是按照姓氏英文字母排序,进行次序排列,也就是都应当是李政道在前,但在季羡林之子,季承所撰的《李政道传》中,提到了当时的情况:
在署名的时候杨振宁提出,如果李政道不介意的话,他希望能够排在前面,因为自己稍微年长一些,所以在给第一篇署名的时候,成了杨振宁在前,但到了第二篇的时候,李政道还是觉得不对劲,所以说服杨振宁改回了惯例次序。
经此一事,两人虽然还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但却不再合著了,此后李政道到了哥伦比亚大学任教,此时的他29岁,成为了哥伦比亚大学历史上,年纪最轻的教授。
然而一次偶然的经历,让他和杨振宁再度进行了合作,诺贝尔奖“宇称不守恒”的发现成果,也就此产生,1957年,两人共同被授予诺贝尔奖,而因为李政道持有的是中国护照,他成为了第一个登上诺比尔领奖台的中国人。
但就在此时,各执一词的矛盾产生了,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各执一词
李政道称在领奖之前,杨振宁再次要求要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前面,甚至还提出在进入晚宴会场的时候,自己应该走在前面。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美国《纽约客》杂志,要为两人获得诺贝尔奖,刊登一篇记录性质的文章,样稿发到二人手里之后,杨振宁再次提出要求,希望名字写在李政道之前。
三番四次的要求,让李政道感到无可奈何,最终表示不再与杨振宁进行合作。
不过在杨振宁的叙述中,事情却正好相反,在宇称不守恒的发现过程中,自己一直是给予帮助的一方,同时也是自己极力说服李政道,才有了这次发现。
各执一词的发言,让二人的关系彻底决裂,影响的范畴也远远超出了两个人之间,而是涉及到中国基础学科在此后的发展。
高能物理原本就是一个纷争很多的学术地带,如果是正常的观点与研究碰撞,那带来的肯定是学科的向前发展,但是由于两人的决裂,观点的碰撞,成为了两人个人之间的纷争,一人同意,另一人就反对,这显然并不利于科研的发展。
两人的“打架”,仍旧给科学界带来了不小的影响。2003年的时候,李政道坦言:我和杨振宁的分裂,无疑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很大的悲剧,但它是事实,无法回避。
不过在此后的日子中,两个人都在物理学领域有了许多成就,李政道开创高能中微子物理学,杨振宁促进了数学与物理学成功合作,他们都为物理学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李政道的去世,让这个名字,彻底成为了历史,但这位天才物理学家与他的成就,会永远成为物理学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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