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坐月子期间,刚离婚的“大姑姐”怀孕了。
全家都瞒着我想让她生下来。
我刚想息事宁人,又撞见“大姑姐”从我和老公的卧室出来......
也是,假扮了三年的姐弟终于按捺不住了吧!
我视若无睹,默默转移完财产后,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1.
我拿着孕检单,支支吾吾找到费思明:“老公,有个事想跟你说。”
费思明一脸不解:“?”
“你看。”
孕检单上写着大姑姐费思妙的名字,显示已怀孕四个多月,也就是在我孕期她就怀上了。
费思明见状,没有半分惊讶,反倒像是有秘密被拆穿的气急败坏。
他一把抢过孕检单,神色肉眼可见的愤怒:“你从哪找到的?”
他向来文质彬彬,结婚两年我从未见他红过脸。
这一吼吓得我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完美的老公。
他温柔体贴,大包大揽全部家务,睡前按摩捏脚无一不能。
我生产时,他在产房外哭得像个泪人,连医生都感叹没见过这么心疼老婆的人。
可只有我知道,他的关心体贴仅外人可见。
在没有观众的时候,他就像被下了咒般,懒惰自私爱算计,像个巨婴一样要我和他妈照顾。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照顾我太累了,想偷懒一下。
没想到他们一家子远比我想象得要毁三观。
费思明也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收起急切的神情,又换回往常模样哄着我:“老婆,对不起啊!我也是太惊讶了。”
他虽低眉顺眼地道着歉,可我明显看到他将孕检单藏了又藏。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索性我直接在晚饭时在桌上问起了费思妙她怀孕的事张彬知道吗?
此言一出,满桌瞬间哑然。
半晌,婆婆和费思妙对视了一眼。
费思妙“啪”把筷子往桌上一扔。
“苏可可,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乱翻我东西干嘛!”
婆婆赶忙打起了圆场:“可可,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大姐有了身孕,我们大家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你怎这一副质问的语气呢?”
话音刚落,费思妙瞟了我老公一眼,眼泪像灌了水般喷涌而出。
“不就是嫌我在这个家住太久了,想赶我出去呗!”
话毕,摔下碗捂脸跑进了房间。
我不紧不慢吃着饭。
费思明一把抢过我的碗:“你也别吃了!”
随后进了大姑姐的房间安慰她去了。
出来后,费思明始责骂我:“我姐现在怀着身孕,医生说不能激她动了胎气,你少管点闲事!”
2.
多少次了?只要跟费思妙有关,只要她不高兴,准是我不对,费思明会不问青红皂白指责我。
“她是我姐,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我姐刚离婚,你要对她好点,别动不动在她面前秀恩爱,她看了会伤心的。”
“我姐离婚了一个人很孤单,周末你在家多陪陪她,别一天到晚往外面跑,我也减少外出了,省钱又和谐。”
我就不明白了,她只是离了个婚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况且,还是她给人家戴绿帽子被撵回来的,有什么可伤心的?
这都快半年了,她整天就窝在家里无所事事,把家里霍霍得像个垃圾场一样,还要我下班回家收拾。
这也就算了,大姑姐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就是大采购,什么新款衣服、包包、护肤品,像随手捡一样往家里搬。
没钱了就跟费思明要,后面,费思明不想那么麻烦,直接给了她一张副卡,想刷就刷。
有一次,因为买得太多,自已抬不回来,还专门打电话让正在睡午觉的费思明去接她。
结果一去,两个人逛到半夜才归家。
我一脸不快,这笔开销算我们的账不说,还打扰了我的清梦。
费思明还说我小气。
“我姐就我一个弟弟,给她花点小钱算什么?一家人你也计较!”
“这叫小钱吗?一支口红三百多,她一个系列全要了,一共七个色,还有,一件大衣两万多,她一下就买了六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她败的呀!”
想想就委屈,我记得前阵子我买了一件羽绒服,也就七千多块钱。
当时婆婆就高声骂我败家,费思妙还不是在一旁帮腔。
“是了,可可,我弟赚钱不容易,你也不知道省着点花,你是想累死他吗?”
敢情,我自已辛苦赚钱我没资格花,都给她霍霍完了!
看我眼泪汪汪,费思明又开启了老好人模式。
“老婆,是我说话太重了点,我的错!我姐离婚了心情不好,她要靠购物来缓解内心的不快,我们就由她去吧!”
刚离婚时,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可是笑呵呵回来这个家的呀!还心情不好呢?
再说,她一心情不好就这样败,自已没赚一分钱,像是我们欠她的似的,想想就来气。
那一晚,无论费思明怎么哄我,我都没有理他,背着他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我又沉沉睡去。
想到当初我孕晚期产检,全家陪我一起去医院。
当时我还以为是对我的重视,原来不过是大姑姐也在隔壁诊室产检。
坐月子时,费思明总把第一碗鸡汤递给费思妙。
当时我虽然有点失落,不过安慰自已他为了照顾费思妙的情绪。
现在想起费思妙当时满脸娇羞,我只觉得恶心!
一瞬间寒意从心口蔓延全身,我只觉得伤口撕裂般地疼痛。
我颤抖双肩,问向费思明:“所以......我这个外人连知情权都没有是吧?”
月子里积攒的所有委屈在此刻爆发:“费思明,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再生一个小孩,加上我们的孩子,家里的开支可是要翻倍的!你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同时养两个孩子?除非让她搬出去,不然我不同意她......”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将我所有的情绪堵在咽喉。
费思明将手中那碗滚烫的鸡汤向我迎面泼来:“苏可可,你再怎么作妖胡闹我都忍了,你想把我姐从这个家赶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脑子似宕机一般,我愣愣看向眼前人,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曾经喜欢的文质彬彬的金丝框眼镜,如今在恶狠狠的双眼衬托下,我仿佛看到了杀人犯。
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疼痛蔓延开来,我方才恢复清醒。
我赶紧收起眼泪冲向房间收拾衣物。
眼看着我要离开,费思明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死死抱着我:“对不起!对不起老婆,我刚才太冲动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打我吧,你打回去,或者我给你跪下......”
费思明死缠烂打的声音传入耳朵只剩嗡嗡鸣响。
下腹伤口在他的拉扯下再次撕裂开来,湿润感一点点渗出。
我死死咬着牙,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
最终,我在一声声呼唤中失去了意识。
3.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
看着满脸泪痕的费思明,我心有余悸地别过脸去。
正见隔壁床的大姐笑道:“妹子,你真是找了个会疼人的好老公,你不知道啊,他从昨晚哭到现在,泪水就没停过。”
我讪讪一笑。
若是一个月前,我肯定心疼得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一翻。
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见我们一言不发,费思妙在门口看了又看。
最终她抱着我女儿笑呵呵走过来:“哎哟!我的好弟妹醒了?快给小小喂奶吧,孩子都饿哭好几次了。”
看着女儿哭得撕心裂肺,我最终还是妥协下来。
眼看着气氛缓和,费思明又和他姐唱起了双簧:“可可,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是当时我们也只是看你马上要生了,怕你动了胎气,才瞒住你的。”
“就是啊,我知道我离婚后一直住在娘家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可是......”费思妙当大家面就掩面哭泣起来:“我也没办法,我只有你们一家子亲人了,想着思明是我弟,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好一个苦肉计!
装得楚楚可怜,倒像是我这个弟媳不通情理,要把她赶赶出去了一样。
但凡你住在家里,能像个人样,把家里收拾一下,
但凡你出去上个班,自已养活自已,而不是天天手心朝上,霍霍浪费,我还不至于那么纠着不放。
你的人生我没资格管,也不想管,只是,别赖上我们啊。
我也懒得与他们纠缠,索性直击主题:“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吗?生下来让我们给你养是吗?”
此言一出,我明显看到费思妙眼底强压下的怒意。
只见她给费思明使了个眼色,费思明立马笑着哄我:“哎呀,可可,事已至此,咱们顺势而为嘛,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咱们那么大公司,还怕养活不了两个孩子吗?况且,咱姐也可以两个孩子一起照顾。”
闻言,费思妙赶紧谄媚笑道:“是呀是呀,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没事,正好可以带孩子,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打理公司,而且我们也想好了,到时候你再休息半年,等孩子出生,就说是你的二胎,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他们姐弟俩的发言真是让我怀疑人生。
还“我们的公司”,那公司分明是我认识他之前自已白手起家做起来的。
如今他倒安排得像他家似的。
自已不知哪里来的种,竟然让我认了。
此时,我只想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4.
既然你不要脸皮了,我倒要看看孩子的爸爸是谁。
“张彬知道吗?他不关心孩子的事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费思妙,她脸色瞬间青红不定,当着我面不安地瞟了一眼费思明。
“哎哟!别提他了,甭管孩子爸是谁,我自已想生就生,别人管不着!”
费思妙明显压不住怒气了。
“那可不行!到时候要是孩子爸爸找上门来,说小宝是他的孩子,找我们要做亲子鉴定,可怎么办?”
“不会的!”费思明和费思妙居然异口同声快速抢答。
不知道的还以这两个人统一了口径呢!
我费解地看着眼前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我已不知从何处吐槽,只能不置不可否地糊弄过去。
等他们自认为成功将我说服,心满意足离去后,我赶紧打电话准备离婚事宜。
这一通电话简直让我脊背发凉。
原来费思明一家比我想象得还要恐怖。
在我生孩子休息这段时间里,他们居然背着我在暗中打起了我公司的主意。
我知道要是再不反击,我的资产一定会被他们吃干抹尽。
我马上联系好律师和公司财务,让他们直接到医院来见我。
这时候费思明和费思妙以为我被说服了,警惕性最弱,我要趁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把公司资产转移。
“苏懂,这是最近两个月以来公司的财务报表,您过目。”
我仔细查看着每项支出,发现居然有多笔资金不知去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人跟我申报?”我指着账目上十几笔巨额支出问财务。
“这是费总亲自签的名,说是给客户送的礼,我就批了。”
财务很无奈,费思明趁我坐月子期间,在公司作威作福,把自已当成了老板,对员工大声呵斥,他以为我不知道吗?
最近公司高层早就有人不满他的管理方式,只是碍于他是懂事长老公的身份不敢顶撞他。
哼!什么客户,需要花一千五百多万送礼?
再看,还有几笔钱直接打进了一个叫“妙妙”的私人账户里。
“这也是费总签的?”
财务点头,额头上渗出汗珠。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相信你!只是想搞清楚公司的账目。”
财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
“苏懂,您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费总曾带一位女士到公司,说是重要客户,然后以公账的形式走了一笔资.....”
“多少?”我打断他。
“三千六百万。”
我一听刷地从床上坐起来,手上的输液管子瞬间被扯动。“嘶!”疼!
5.
不用说,那个女人就是费思妙,没想到,他们两姐弟这么迫不及待转移我的财产,到底有什么居心?
财务走后,律师也到了。
我让他尽快帮我清点和稳住财产的同时,再给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这次我要让费思明明白,谁才是公司主人。
出院时,费思明没有来接我,他以为我会在医院多住两天,但是我不能等了。
小小在家等我,公司也需要我。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温馨的对话:“思明,你说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妈不是叫老家卫生院的王医生给你看过了吗?这一胎一定是儿子。”
“也是,等我们的儿子出生后,你可要给我们一个名份,我不能再等了!”
“听你的,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儿子的妈呢!”
我站在门外玄关处,只觉得全身冰凉刺骨!费思明和费思妙居然......他们不是姐弟吗?怎么可能?难道?
突然,婆婆的声音传来了。
“你们俩在家里还是要收敛一点,要是给那个女人看见就不得了了。”
“妈,你就放心吧!苏可可还要在医院躺两天呢,我特别交代医生,我老婆刚出月子,身体虚弱需要多打几瓶点滴,医生还一个劲儿夸我是模范丈夫呢!”
“美得你!要不是我给你出的这个主意,你还傻愣愣地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样,这两天你趁苏可可无暇顾及公司的事,赶紧行动起来,等她出来可就来不及了。”费思妙催促道。
“知道了,亲爱的!财务根本不敢反驳我,我让他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账目的事就交给我吧,到时候我们再把苏可可那个傻女人赶出去,她自已没生下儿子,可怪不了我,等她发现一切也太迟了,我就说因为照顾她生产坐月子,忽视了公司管理,她也无话可说!”
听到这,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费思明或许根本没有爱过我,他只是看上我的公司!
我记得,结婚前,他只是对手公司一个小小的销售,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他,那时的他斯斯文文,谦恭有礼,一看就是好脾气家教好的男人。
他每天到公司楼下接我下班,风雨无阻,全公司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我谈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结婚后,他在人前也不忘秀恩爱,时不时送到公司的便当、水果,周全得令人羡慕。
“苏懂好福气,事业有成,还有一个那么疼她的老公,真是命好!”
这应该是我听在公司听到的最多的八卦。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费思明在人前的假象。
现下,我要搞清楚他和费思妙到底是什么关系?
6.
我轻手轻脚准备先离开,忽然又听到婆婆的声音:“妙妙,妈知道你跟思明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让你以思明姐姐的身份嫁出去,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好在你没被那个畜生给欺负,最终被思明把你解救了回来。”
“那个张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动我的女人,他就是找死!”
费思明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没把他碎尸万断,给他留了个全尸已是便宜他了,呸!”
天哪!他们居然.....杀了费思妙的丈夫张彬!
我全身冒起了冷汗,身体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一丁点响声,惊动了里面的魔鬼。
我抬起脚屏住呼吸,把高跟鞋脱下,换成拖鞋,就在转身要离开时,小小突然哭了起来。
我本来回来就是要奶小小的,现在怎么办?
“这个赔钱货,睡一下又哭了!真是烦人!”婆婆嚷嚷着进了屋。
接着,我听到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小小的哭声更大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你再给她喂点那个药不就行了吗?喂一次可以睡几个小时,我累了,要休息,可别吵到我!”是费思妙在抱怨。
他们要给我的女儿喂什么?我的小小,这群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录音笔,任由指甲嵌入掌心,竟丝毫不觉得疼痛。
我到小区楼下转悠了好久,试图让自已的头脑变得清醒,原以为遇到这样不知廉耻的一家人,我及时止损也就好了。
竟没想到,我要面对的居然是一群杀人犯!
这个反击的过程,我不能有一丝懈怠,也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要是被费思明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们的阴谋,我的下场会不会也和张彬一样?
六月的天,我打了个结实的寒战,抱着胳膊心烦意乱地低头转悠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花圃里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一脸阴沉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