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善良是一种美德，但在这个世界上，善良真的能得到回报吗？”李继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喃喃自语。
他退休已经三年了，原本以为退休后能过上悠闲自在的日子，谁知道膝盖却不给力，疼得他寝食难安。
“李大爷，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年轻的医生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检查单。
李继成强撑着坐起来，“怎么样啊，医生？”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李大爷，您的半月板受损严重，建议做手术更换。”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李继成只觉得天旋地转。
“手术……要多少钱啊？“他颤抖着问道。
“包括住院费在内，大概需要5万左右。”
李继成倒吸一口凉气。他的退休金每月只有3000多元，平时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几十万存款，可全都是定期的，一时半会儿取不出来。
回到家，李继成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银行工作，小儿子开了家小超市，平时两个儿子都很忙，很少回来看他。
“要不……先找大儿媳借点钱？”李继成自言自语道。
拿起手机，他拨通了大儿媳小芳的电话。
“喂，爸，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小芳的声音。
“小芳啊，爸这边……遇到点困难，能不能先借我3000块钱？”李继成吞吞吐吐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爸，我们家最近也挺困难的。孩子的学费都快交不上了……”
李继成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勉强笑了笑，“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挂了电话，李继成叹了口气。他转而拨通了小儿媳小雨的电话。
“爸，怎么了？”小雨温柔的声音传来。
李继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困难。
“爸，您别担心，我马上给您送3万块钱过去。”小雨毫不犹豫地说。
李继成愣住了，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他没想到，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小儿媳，竟会如此慷慨，而朝夕相处的大儿媳，却推三阻四。
这一刻，李继成突然明白了：善良，或许真的能得到回报，只是，这个回报，可能来自意想不到的人。
小雨很快就把钱送来了。看着桌上的三万块钱，李继成心里五味杂陈。
“爸，您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雨温柔地说，“您的身体最重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李继成眼眶湿润，“谢谢你，小雨。”
第二天，李继成住进了医院。小雨和小儿子小强轮流来照顾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爸，您放心养病，超市的事我们能应付。”小强说着，还不忘给父亲剥个橘子。
李继成心里暖洋洋的，但又忍不住想起大儿子一家。自从那天借钱被拒后，他们连个电话都没打来问候。
“也许他们真的很困难吧。“李继成自我安慰道。
手术很成功，但术后恢复期却很难熬。疼痛、康复训练，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小雨常常守在病床前，细心照料。
“小雨啊，你们家里不忙吗？”李继成有些过意不去。
小雨笑了笑，“爸，您别担心。家里店里都安排好了，照顾您才是最重要的。”
这天，护士小张来查房，看到小雨又在喂李继成吃饭，忍不住说：“李大爷，您儿媳妇真孝顺啊！”
李继成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他想起了素来跟他亲近的大儿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大儿媳发来的朋友圈消息提醒。
李继成下意识地点开，屏幕上跳出一张全家福。
大儿子一家人站在某个著名景点前，笑容灿烂。配文写着：“难得的家庭旅行，开心！”
李继成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没拿稳手机。
“爸，怎么了？”小雨关切地问。
李继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没事。”
他关掉了手机，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内心的失望和愤怒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努力压制着。
李继成躺在病床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张全家福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
“爸，您还好吗？”小雨察觉到李继成的异常，轻声问道。
李继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小雨帮他掖了掖被角，“那您好好休息，我去给您倒杯水。”
等小雨离开后，李继成再次打开那张照片。大儿子一家四口站在海边，笑容灿烂。
阳光、沙滩、欢声笑语，与他此刻身处的冰冷病房形成鲜明对比。
“孩子学费都快交不上了……”大儿媳的话在耳边回响。
李继成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小强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爸，我给您炖了鸡汤，趁热喝点吧。”小强笑着说。
李继成看着儿子憨厚的笑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愧疚。
他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总是偏心大儿子一家，觉得他们更有出息。
而小儿子一家虽然条件差些，却从未让他失望过。
“小强啊，”李继成叫住正要出去的儿子，“你们……最近生意怎么样？”
小强挠了挠头，“还行吧，就是最近进了些新货，资金有点紧张。不过您别担心，我们能应付。”
李继成点点头，心里更加愧疚。他知道，小强夫妇借给他的三万块，恐怕是他们的全部积蓄。
夜深人静，李继成辗转反侧。他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李继成就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
“爸，怎么了？”大儿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最近怎么样。”李继成平静地说。
“挺好的，挺好的。”大儿子干笑两声，“爸，您身体还好吧？”
李继成沉默了一会儿，“我很好。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来医院看看我？”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呃……最近工作有点忙，等忙完这阵子就去。”
挂了电话，李继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拿起床头的日历，在一个日期上画了个圈。
“还有半年……”他喃喃自语。
这时，小雨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稀饭。
“爸，该吃早饭了。”小雨温柔地说。
李继成看着小雨，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即将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一个可能会彻底改变这个家庭的决定。
但此刻，他只是微笑着接过稀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