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你的玩笑可能会成为插进别人心里的刀子。而你永远也不知道，被开玩笑的究竟是人还是兽。
所以，千万别惹敏感的人！
1
我难受得扭了扭身体，冰冷坚硬的椅子硌的我屁股疼，刺眼的白炽灯光令我很不舒服。我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不安地回视着对面目光如炬的警察。我想挠一下侧脸，手却被迫在中途停下。我忘了，冰冷的手铐正在和我的手亲密接触。
「砰！」警察浑厚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冷沉着脸「我再问你一遍，你和你的室友林志聪是不是同谋！」
「当然不是！我当晚就是去送个外卖，意外发现了王华的尸体。虽然外卖是林志聪订的，但我不知道宿舍里发生过什么事。我在王华遇害的前一周已经办理休学了。」我无奈地回答。
「你还不上欠王华的巨额债务所以当他找你讨债并威胁你时，你就想杀了他，是不是！」警察再次开口道。
对方的话令我心头冒火「我是被人诬陷的！我有重病的妹妹，我出事了妹妹怎么活。为了妹妹我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我被带离了审讯室。
「你妹妹去死吧！」我一闭眼脑中就浮现出这句话。我的妹妹危在旦夕，我这心一刻都放不下。
我妹妹得了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治疗。我们的父母过世得早，这几年只有我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晓云是在父母离世的半年后被检查出来得了尿毒症。
那时我妹妹上高二，我上大一。父母留下了一笔钱，可仅够支撑我五年间的学杂费。我一直用课余时间打工，无奈妹妹的治疗费实在不是我一个穷学生打几份工就能赚得够的，所以只能到处借钱。
我妹妹住的医院是我就读的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半个月前，我收到一条短信，是陌生号码且没有署名。
「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有意杀人的。我有证据，就在马晓云病房的床头柜下方。里面还有3万块作为报酬。我不想被判死刑，只要能证明我不是故意的，钱就是你的了。」
这是一条求救短信，应该是我的室友林志聪发的，因为身边成为犯罪嫌疑人的只有他一人，警察正在追捕他。
死者王华也是我的室友，他的女朋友李丽作证说林志聪曾扬言要杀了王华，他们之间有过激烈冲突。杀害王华的作案工具上有林志聪的指纹，他本人又下落不明疑似潜逃。他的嫌疑最大。
我们一室四人都在我妹妹住的医院那实习。林志聪在那里兼职男护工，我妹妹现在就是由他护理的，因此我们比较熟悉。
我觉得王华的死很诡异，不想掺和进去。可那笔钱让我很心动，而且我不希望林志聪被判死刑，这其中可能真有什么隐情。看在他用心照顾我妹妹的份上，帮他一把。
只是彼时我没有想到，这个决定会令我彻底失去生活的希望……
2
我吞完最后一口冷饭，轻轻地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以防已经开裂的塑料膜提前阵亡。我起身把头盔从长椅上拿起来重新戴到头上，里面的汗已经被风吹干了。
晚上11点，点击完「我已送达」后，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随即火速赶往医院。
我急冲冲地推开门后，愣住了。昏暗的病房内，迎面只看见病床上有一团小小的隆起。我缓缓地走近病床，端详着妹妹熟睡的面孔感觉鼻子一酸。我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我吸溜了下鼻子，摸把脸，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柜门，发现了一个饼干盒。里面只有一罐蓝色糖豆。我正疑惑时，突然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两个穿休闲装的寸头男人走进来，左边那位掏出了一张人民警察证，对我说
「你好，我是警察。你是马晓天对吧。」
「啊。」我懵懵地应了一声。
「你涉嫌窝藏包庇，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我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闪烁着霓虹灯的高楼大厦。鲜红的灯光令我回想起三天前了那个染血的夜晚……
3
「你好，麻烦来点儿温水。」我倚靠着树，喝着从快餐店里打的免费白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路边的小摊上。那里弥漫着烤串的油腻香气，我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须臾，我快速低下头按亮手机屏幕，抢下今晚的最后一单。
这单挺有意思，目的地不仅是自己的学校而且还是我自己的宿舍，点单的人是林先生。
嘚，居然是我室友林志聪的单。唉，他倒成我上帝了。
我们学校管得比较严，一般是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的。而且晚上11点之后就不能进学校了。我骑着电动车一路疾驰，于晚上10点25到达学校门口。我给林志聪打电话想让他下来接我一下。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当这道女声重复第三遍的时候，我生气了。林志聪哪玩儿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呢？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单马上就要超时了，不能再等了。我只能把工作服和帽子脱下，穿便服拿食物进去。好在保安也没看我。我一边骂林志聪不靠谱一边跑进宿舍楼。
忙碌了一白天，晚上还要爬楼的我正浑身酸软地靠在走廊里。我停下来喘了口气，拖沓这脚步走到了宿舍门口，刚想敲门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没好气地喊了一声：「林志聪！我进来了啊！」
我推开宿舍门，走进被白炽灯照得一览无遗的寝室。不想，看见冰冷的地面上躺着我的室友王华！
王华倒在血泊里，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五官狰狞地脸上赫然写着两个血字：哈哈……
我掏出手机报警顺便把配送单子结了。然后我颤颤巍巍地扒开王华的眼皮，看到已成浑浊相的眼球。王华的角膜已经失去了水份，他死了。
不久，警察到了。我报的警，又与死者有关系，所以被例行公事的叫去问话配合调查，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走到学校大门时与室友袁洋撞上了，便问了他今晚宿舍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在对面寝室喝酒，稀里糊涂地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警察到了。我见他木然地说着，估计也是被吓得不清，我就没再问。
学校的宿舍是没法住了，我和袁洋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我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瘫在了床上。我虽然非常疲惫却没有睡意。
脑中回想着今晚，不，昨晚的事。现场十分混乱，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王华的女朋友警察问话的架势，像是把我当成了嫌疑犯来审。
虽然王华的手腕动脉处有明显伤痕且失血过多，符合自杀的表面特征但应该没这么简单。王华的血迹并没有呈喷射状，要么寝室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要么王华是死后才被人割腕的！当时王华的身体还没僵硬，也没有尸斑，说明他被害还没过两小时。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志聪去哪了？
我带着满腹疑惑睡到了早上9点，一睁眼就看见手机里的头条新闻挂着王华的案子，令我震惊的是，警方将林志聪列为了嫌疑人。据报道，王华的死因是心源性休克。学校楼道的监控在事发前天坏掉了，警方还没调查清楚所以细节和过程没有全部披露。
4
回忆至此，我看着面前的神情严峻的便衣警察，继续懵圈。我低头看向手中的饼干盒，心里开始狂骂「林志聪你大爷的，净给我找事！」
我这回是正式被「请」进公安局了。不过还好，晓云没被打扰。我将林志聪给我发短信的事告诉了他们，而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警察早就盯上我了。
「警察同志，王华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林志聪给我发信息只是想让我帮他洗脱嫌疑，我不会包庇他或帮他做伪证。我是眼馋那笔钱，因为我妹妹需要得到更好的救治，但与林志聪没有其他联系，您随便查。」我带着躁意向警方说到。
警察点了点头「我们盯你，是因为林志聪和你有关系，他可能会联系你。你们两兄妹自然在我们的监察范围内，还望你理解。我们了解你妹妹的情况，非必要时刻我们不会打扰她，这点你可以放心。」
听到这话，我心里还松快些。做完笔录便赶回了医院。碰上了来值班的袁洋，他半个月前就被调到住院部，正巧负责的是我妹妹的病区。我和他打了招呼就各忙各的了。
病房里，淡淡地百合花香扑面而来。晓云坐在床上，踌躇着对我说「哥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晓云回过身，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一个蓝色封皮的笔记本，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这是小林哥的日记。里面可能有一些线索能帮他证明清白。」
我心下一惊「什么？晓云，你怎么会有他的日记？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犯罪了？」
晓云面上也有些慌乱
「哥哥你别急，你听我说。我相信小林哥没有杀人，他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曾经威胁过他，让他杀人，他没有同意所以才惹来的报复。小林哥同我约定过，如果有连着三天没见到他，就表示他出事了。我就可以阅读他的日记并将它交给你。是否选择帮他由你来定夺。我只知道这些了。」
我仍处于震惊和愤怒中。之前那破盒子里根本就没有钱，银行卡和现金都没有，只有一瓶蓝色的糖豆。虽然当时我只匆匆略了一眼，但那瓶糖里有别的东西，也是蓝色可颜色偏深。我在回来的路上按记忆中的样子去网上查，发现那深蓝色的「糖」是万艾可。这件事很诡异，我和妹妹虽然已经是光着脚了但还是怕穿鞋的。他的事儿沾不得。
5
我注视着妹妹乌黑明亮的双眸，温声道「晓云，我知道你和你小林哥关系好。但警察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你要相信警方，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那么警察会调查清楚还他清白的。你还生着病，不要再操心他的事了。先把日记给我，我交给警察。」
我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后，一向懂事听话的晓云没有出声回应我。良久之后，才点头。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我离开医院，晓云没再开口和我讲一句话。我知道她对我有些失望，我自私又冷漠。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林志聪能让我们心生罅隙。
这回我没等天亮，直接跑到公安局把日记交给了他们。
我本以为那件命案和我再无关系，没想到转天，我再次收到了短信，又一个没署名的陌生号码。这次只有一句话。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句话让我感觉头皮发麻，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些段时间生活被搅得一团乱的愤怒。我一激动就立马给他回了过去，一通炮轰。
我编辑完第二条信息刚想发送，电光火石之间，我发觉不对劲，手指立即顿住了。
给我发短信的人真的是林志聪吗？其实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我本以为是他被卷入命案的缘故才「歇斯底里」的求我。
难道是我惯性思维误会了？可是除了他谁还知道我这些事？是他还好，他不至于伤害晓云但如果是别人的话……
我越想越不对劲，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我当机立断，骑上电动车火速赶往公安局报警！
6
一路上我都在回想林志聪的情况。他孤僻冷漠，一点都不合群。即使是我，平时在学校里也不怎么跟他打交道。他是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其实这个病不容易被识别出来。而林志聪就恰好是那个已经被确诊的。
我从大一和他在同一个宿舍，他遇到困难被人孤立排挤时我给他解围，他非但不领情还把我推开了，给我的印象很差。
直到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他的情况，我才知道，林志聪在高中时期已经被确诊是BPD了，而且还是他自己觉得不对劲去医院检查的。原本他就因极不稳定的情绪使他的人际关系不好。后开不知怎么的，他被诊断为BPD的事被人恶意散布出去。他被同学孤立甚至霸凌。他家里人知道这事后嫌他丢人，就没想管他。家人不出面，老师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霸凌他的人。久而久之，林志聪就开始有意识的远离人群，被欺负也不吭声，以免自己病情发作伤到别人。那样更会落人口实，学校就待不下去了。
好在他脑子还不错，那种情况下还能考上大学。我和他熟络起来后还打趣过他，自己就是个病人，还要给别人看病吗？
他却郑重地解释说「我上医科大是为了救我自己，我若学艺不精救不了自己，就决不当医生祸害别人。」我意识到，这是他的伤疤，我不该开这个玩笑。
林志聪刚到医院实习的时候被老人排挤欺负，晓云出言维护他。不曾想，晓云的一次仗义执言竟让一直欺负林志聪的那个护士记恨上了她。他不敢明着对晓云如何，就暗地里欺负。有一次被林志聪发现了，一向唯唯诺诺的他竟搜集了不少证据直接上报了领导，说如果领导不惩戒没有医德的医护人员，就发到网上曝光。最后医院向我们兄妹俩赔礼道歉，还升级了病房。因为这事我和林志聪的交流才多了起来，心里很感激他。所以私心也是对他「杀人」这事存疑。
我们寝室四人关系都还可以，谈不上亲密却也未曾交恶。
只有王华喜欢以开玩笑的形式说话，有时会得罪人，不过也犯不上要杀人吧。
7
公安局内，我将情况都告诉了警察。挺巧，在班儿的警察是昨天把我带走的「熟人」。
他说技术部门昨天就已经盯着我的手机了，号码地址已经派人追踪了，之前的定位在城东。
我听完更害怕了，原来这人离我很近。警察安抚我，承诺会安排人重点关注医院保护我妹妹，我这才放心，刚要走就被喊住。另一名警察走过来问我，昨天的日记有没有动过。我不解，警察说这本日记的最后几页被撕掉了，不是线圈本所以痕迹很明显。
我摇头否认「我都没打开看过。」
警察端详了我一会儿便放我离开了。
我到医院，先是跟晓云确认了她对笔记最后几页被撕的事不知情，然后对她说我想通了愿意帮助林志聪，刚和警察联系完。我本意是想安抚她，不让她再操心这事，也想缓和一下关系。不想，晓云眼睛一亮，转身从枕头下抽出一支笔「哥哥，不好意思。其实这支录音笔才是真正的日记。小林哥想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她见我面露不虞，便低下头细声道
「小林哥说想害他的人离我们很近，对方知道他写日记，所以改成了以录音的形式记录。本子上的是琐事，与案子强相关的内容在录音笔里。先瞒着你的决定是我做的，我知道你因为我过的很辛苦，帮小林哥更会让你应接不暇。如果你不愿意帮他，我不会把真正的日记拿出来。我对不起小林哥，他一直照顾我保护我，我却可耻的纠结了很久。」
晓云抱住我「谢谢哥哥……对不起。」
我回抱住妹妹，看着她瘦削的身形，唯有心疼。
「2014年10月13日。高中同学在社团里，当着很多人的面，将我高中发病时的行为以及我是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的事说了出去，还告诉了我的三个舍友。我没有招惹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本以为到了大学能重新开始，没想到……」
我的天啊，原来这个消息是霸凌他的人故意散布出来攻击他的。
「2014年10月14日。舍友王华教训了欺负我的人，还鼓励我。我很感激他，他也是大学里唯一一个接纳我的人。可是我还是没能将感激表达出开，难受。」
「2014年10月20日。王华说我们是朋友，我很开心。」
「2014年11月5日。公共课上，王华跟同学开了个玩笑，他心情不错，可那个同学脸色很难看。」
「2014年12月1日。王华交了个女朋友，长得漂亮，成绩也好。看样子王华很喜欢她，希望对方也是。」
「2015年4月3日。我在楼道里看见李丽和袁洋抱在一起，我以为是李丽背叛了王华。我冲过去质问他们。李丽说我误会了，她刚才崴脚了差点摔下楼梯，袁洋扶住了她。我看李丽言辞恳切，勉强相信他。可袁洋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好像不屑和我解释。」
李丽？想起来了，是她当场指控林志聪是杀害王华的凶手。
8
我记得案发那晚，身着棉裙的李丽对着王华的尸体倒是哭得挺厉害。然后就跑到警察面前指控林志聪是凶手。她说林志聪和王华平时关系不好，林志聪有精神病，王华为人又不拘小节，所以得罪了林志聪。
她还提到出事的前两天，王华和林志聪爆发过一次激烈的争吵，林志聪是怀恨在心，要杀王华报仇。
这些情况我不清楚，只能继续研究林志聪的日记。
「2015年5月1日。我很难过，王华以为我不管母亲死活，认为我心狠。与我大吵了一架，我不小心把他推倒在地上。」
「2015年5月6日。直到今天，我也没能鼓起勇气向他说一声道歉。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永远这么怯懦。他的坦荡阳光让我无法直视。我或许就不配和他做朋友。」
「2015年5月18日。我没想到，我一直在照顾的小姑娘的哥哥居然是我的室友马晓天。他人也很很好。」
我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林志聪和王华之间有着这样的故事。平时在学校里确实能看见王华主动和林志聪搭话找他玩，可林志聪却一直和他保持距离。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怕他的病情伤害到我们。
「2015年9月20日。我无意中看见王华在服用硝酸甘油片，后来我发现他的诊断证明，他居然有心绞痛。」
王华有心绞痛这事我确实不知道，看样子好像是近段时间才有的。这篇日记只会让林志聪的嫌疑更大。话说不是他干的他跑什么啊？我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声响，关掉录音。猛地开门查看，走廊上没人。我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刚想回房间，余光瞟见对面袁洋的房间
9
10月29日早上8点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了「喂？」
「马晓天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一激灵，上身坐起来，彻底醒盹了「经理您好，我是马晓天。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被人投诉举报了。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过来办离职手续。」不等我我回答对方就挂了。
我被谁投诉了？就算投诉举报，大不了罚款，为什么要直接开除我？我立马起床，脸都没洗直接赶到公司。经理让我自己办离职，理由还好听点，以后还能在这个行业待下去。我被气得语无伦次地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理三缄其口，最后只透露出我应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我争执半天也没用，也确实不敢闹太大。我耗不起，晓云等不起。
我不敢去看她，怕自己没隐藏好情绪让她忧心。我给晓云去了个电话，说我今天忙明天再去看她。之后在路边抽了根烟平复心情。
翌日，我去应聘了一家咨询机构做助理。我是应用心理学专业又有销售经验，比较符合要求。新兼职找到了。同时，林志聪被抓到了。
我努力不去想他的事。未曾想，上岗第二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顾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