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算是一个成功人士,有车有房,单位二把手。
我有一个温柔贤惠,美丽的妻子。
我还有一个情人,贺娴,更美丽,有能力,也有手腕。
我想回归家庭,我不想和她继续了,但贺娴就是不放过我。
那天夜里,当我接到妻子崔情宜发来的短信时,我正在情人家过夜。
我没马上打开看,躺在贺娴身边,听到她轻轻地叹气。我背对贺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装作睡得很熟。
在黑暗中,贺娴起身离开床,我则翻了个身,假装自己睡得很安稳。
我听见贺娴走出了卧室,进入了书房。
我在黑暗中松了口气,睁开眼睛。
我查看了崔情宜的短信,内容是「忙完早些回来,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这是崔情宜自从我们结婚后,第一次催我早点回家的消息。
我不知道崔情宜为啥找我。
我现在害怕的是,贺娴会如何对我。
她有我的把柄。
最近这段时间,我开始察觉到贺娴的态度有些不寻常,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要动手了。
贺娴会逼我搬离那套她买给我的大房子,车库里的车也将不再是我的,我甚至可能会失去工作,变成一个没有收入的人,这一切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这种担忧不是没有根据。
那一天,我正忙于开会时,突然被老板孟海叫进了办公室。
从孟海的表情上我能感觉到,孟海有些不高兴,尽管他努力隐藏这一情绪。
我能在这家公司成为副总裁,很大一部分归功于贺娴的帮助,这花了我们五年时间。
现在孟海打算让公司上市,而我负责了不少关键的外部关系,这其中也有贺娴的功劳。贺娴不仅出了很多主意,还帮我牵线搭桥,甚至教我一些策略。
当时我们处理事情非常小心谨慎,但如果贺娴想要借此机会来对付我,那一定是贺娴以前留了一手。我反复回想所有的细节,想要评估其中的风险,却发现似乎没有明显的破绽。
在那时,贺娴完全是出于对我好的考虑,做事非常周到。
孟海说:「监管司又派了几个审计员过来,原因还不明,你就配合一下吧。」
我有点儿吃惊:「怎么突然又要审计了,之前有什么通知吗?」
孟海摇了摇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是我在公司五年以来,孟海第一次用这种怀疑的眼光看我。
我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孟海开始对我不再信任。这对我很不利,因为我将失去在公司高居一人、众人敬仰的地位。这些员工很快就会察觉到老板对我态度的改变,也不会再支持我了。
我努力保持镇静地对孟海说:「您放心,我过手的东西绝对没问题。」
孟海轻轻地点了点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孟海坐在茶桌边,茶具还没干,他知道我不喜欢喝茶,但依然倒了一杯递给我。
孟海说:「家里寄来的明前茶,尝尝吧。」
我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手的细微动作,我不想让孟海察觉到我内心的不安。
孟海咂了一口茶,然后说:「一会儿你带一罐回去,给崔情宜试试,我记得崔情宜喜欢这个味道。」
我的妻子崔情宜,和孟海的妻子非常要好。
我轻松地一边喝茶一边说:「前几天,崔情宜还在说,想和嫂子一起去山里待几天。」
孟海笑了笑,但我感觉到一丝不祥。可能是茶太烫,我的额头开始出汗。虽然我表面上笑着,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汗水。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孟海非常信任我。在公司里,其他人都非常尊敬我,他们试图揣摩我的心思,取悦我,他们的行为都看我的脸色,我确实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虽然我在孟海的公司拿的年薪很高,但对孟海来说,我还只是一个高级雇员,只有年薪,没成为合伙人的机会,这是贺娴的建议给我的。
孟海的手法阴险而不显山露水,当初公司的另一位合伙人在员工眼中的声望超过了孟海。
于是,孟海暗中指使人黑进合伙人的电脑,把一份关键的公司文件发送给了竞争者。借此机会,孟海指控那位合伙人损害了公司的利益,并成功让合伙人锒铛入狱。
贺娴似乎对孟海的伎俩有所了解,贺娴说我肯定比不过孟海,而我一向对贺娴言听计从。
对我来说,我的一切都是贺娴给予的。贺娴对我非常慷慨,我大学毕业那年,贺娴送给我一辆迈巴赫车。
我开着这辆车去了孟海的公司报到,孟海亲自出来迎接我,公司的员工在背后小声议论我是怎么来的,我体验到了成为众人焦点的快感。
毕业工作后,贺娴在市中心给我买了一套大平层。我用赚来的工资把家布置得很好。站在窗户旁边,我总是在想怎样向贺娴求婚,期待着将来能娶到她。
常言道,由奢入俭难,爱情也一样。和贺娴相处久了,别的女人已经无法吸引我。
但贺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很享受这种神秘感,住在豪宅,开着低调的豪车。女生们都很喜欢我,孟海对我非常尊敬,同事们都对我非常友好,我的事业和生活都越来越好,贺娴也对我很照顾,我觉得自己非常得意。
孟海对审计这回事显得不太开心,虽然这次审计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但我感觉到孟海似乎开始对我产生怀疑了,我也不清楚他会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以前遇到工作上的问题,我常常会去找贺娴商量,但现在,我甚至不确定这背后会不会是贺娴在搞鬼。
那我和贺娴的关系该怎么说呢?可以说我是贺娴的男友吗?
不,不仅仅是男友,更像是贺娴的男仆。
我住的宽敞的大平层,车库里停的豪华汽车,上司的赏识,同事们的敬佩,合作伙伴的尊敬,以及银行账户里的钱,所有这些支持我华丽外表的东西,全都是贺娴给予的。
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聪明、果断、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其实不过是贺娴操纵下的傀儡罢了。
其实,只有我的妻子崔情宜,是我自己选的。
我遇见崔情宜是在一个交易会上,那个交易会是崔情宜公司负责的。
崔情宜长得很美,很多男性都找她聊天,我在一旁看着觉得挺有意思,只是觉得崔情宜漂亮,但没有贺娴漂亮,心里并没有其他想法。
那个交易会持续了三天,结束的时候,与会人员都有礼貌地互加了微信,崔情宜也礼貌地发消息感谢大家。
但是,公司的同事告诉我崔情宜对我有意思,建议我抓住机会追求崔情宜,说我也该找个人结婚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震。
我和贺娴在一起时,从未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们的生活像是流水线作业,一起做饭、吃饭,然后就是上床,这样的日子让我感到厌烦,我宁愿加班也不愿面对贺娴。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遇见了更多的人,了解了更多的事情,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对贺娴的抵触感也越来越强。
但我不敢表露出来。我总感觉头顶上有一只无情的大手,一不小心就会让我跌落。我害怕失去现有的房子、车子和工作,如果没有了这些,谁还会看得起我?
我又拿什么去追求崔情宜呢?
展会一结束,我和崔情宜偶尔还是会联系,双方都没点破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在我看来,崔情宜是个好姑娘,贺娴配得上更优秀的男人。
至于我,和贺娴的事已无法做到一刀两断。我没有向贺娴透露关于崔情宜的任何事情,这也是我多年来第一次对贺娴有所隐瞒。
最后是孟海推了一把,孟海提起他太太想给我介绍一个人,让我见一面,没想到那人竟是崔情宜。那一刻,我只能感叹这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我跟贺娴提起孟海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询问贺娴的看法。
那时,我心里真希望贺娴能露出支持或是嫉妒的神情,那样我就不会继续跟崔情宜交往了。但贺娴没有表现出这些。
贺娴告诉我,这要看我自己的决定。
对贺娴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我跟谁相亲,是否结婚,贺娴似乎都不太在意。
好吧,那我就开始追崔情宜了。
我和崔情宜之间的关系进展得很顺利,无论是外表还是事业,我都算是顶尖的存在。
我们俩到了商量结婚的时候,我当然没跟崔情宜提过贺娴的事。
婚礼安排上日程,贺娴给我提了个要求,说最好我和崔情宜生两个孩子,最好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我问贺娴为啥,贺娴一开始说,这样不是组成了一个「好」字。后来贺娴严肃地跟我说,照她说的去做就行了。
贺娴是在提醒我,我在她眼里只是个男仆罢了。只是偶尔给我点好脸色,别以为我们平等。
是的,我完全按照贺娴说的来做,一直都是「照做就好」。
我已经习惯了不去思考,以前只是一味地告诉自己,贺娴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
我从不去质疑贺娴为什么这样对我。
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苦恼,贺娴为了能控制我,一直在让我服用一种毒药。如果我不按时服药,我就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行为举止像个疯子。
我们已经相处了十年,我在这段时间里只失控过一次。那是当我不想再工作,打算去欧洲游学的时候,贺娴并不同意。
我自己去办理了护照和签证,但在签证处的时候,我突然失去了意识,结果欧洲之行也泡汤了。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了那天的视频,只见我像个疯子一样,用头撞击地面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