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读初中我拿白馒头换同学的红薯吃,30年后,同学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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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如果我说80年代穷,肯定会有很多人反驳我,但我实实在在的见证了,这点毋庸置疑。

1970年深冬,我出生在江淮大地的一个小镇上,那个年代不允许私人做生意,集镇上地又少,因此镇上的人普遍比乡下还穷。

我小时候没有受过苦,因为我有个端铁饭碗的爸爸,爸爸在供销社上班,偶尔爸爸还会带回来几颗水果糖,或者一袋饼干给我们三姐弟吃。

那时候的饼干真好吃!用油纸包的,纸上浸着油,记得是0.27一袋,好像还要粮票,普通老百姓家吃不起。

爸爸每次带回来,妈妈都会分我们三兄妹一人一块,然后偷偷的藏一块在手心,背着哥哥姐姐递给我,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大哥淘气,喜欢偷嘴,家里有点好吃的,妈妈就放篮子里,再吊到房梁上,防止被他偷吃,但大哥总是和妈妈斗智斗勇,不管妈妈想什么办法,大哥都能偷到。

因为偷嘴,大哥经常挨打,家里只要东西少了,妈妈就把他打一顿,哥哥嘴里求饶,下次还是照偷不误。

因此,几十年过去了,我和二姐还拿这些事情开涮,大哥理直气壮的说:那个年代哪个孩子不贪嘴呀!再说偷自己家的东西又不丢人。



83年我考上了乡镇中学,学校离我家有4里路,学生大多数都是来自周边村子,为了少走路,我选择中午在学校吃饭。

学校有食堂,可以买饭,也可以自己带材料蒸饭吃。

初中一共有三个班,一班大多数都是乡政府工作人员和教师子女,另外两个班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我被分配到2班。

记得开学第一天排座位的场景,那个年代课桌是统一的,就是那种老式的木头桌子,一个桌子两个人,但是凳子自己从家里带。

因此老师让我们自己挑桌位,然后统一坐在凳子上,挺直腰板,再根据高矮分座位。

我的同桌是一个个子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因为他凳子偏高,所以和我排做一个桌子。

当他端着凳子走过来,我看见他抬头瞟了我一眼,可能我高出他大半个头的个子给了他压力。

他穿的很破旧,上身是海军蓝的褂子,下身是深灰色裤子,裤子屁股后面有补丁,脚上一双塑料凉鞋,上面也用钢锯条焊了几块不对色的补丁,显得很扎眼。

从穿戴就能看出来他家经济条件非常的差。

我望着他笑了笑,他也笑了一下,侧着身子,缩着肚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把名字写在纸条上,推到他面前,他赶忙拿出笔,在我的名字下写下了张备战,河西村几个字,他的字写的刚劲有力,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河西村我知道,我姨妈就嫁那个村子,因为临河,几乎每年都被淹,我印象中姨妈每年都来借钱,搞得爸爸都不想见到她。

开学第一次摸底考试,备战考了全班第三名,我是第在44名,我打心眼里佩服他,因此总是找机会主动接近他。

他性格内向,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学校有食堂,没有饭厅,我们吃饭就拿进教室 ,趴课桌上吃。

那时候都是那种铝制的饭盒,为了防止被别人拿错了,上面都用红漆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每天中午都蒸米饭,而备战蒸的都是红薯。

我问他为什么天天吃红薯,他说:他们村不能种水稻,我才想起来大姨家也是没水稻,偶尔买一点大米家里来客人才舍得吃。



我问他:你天天吃红薯吃不腻吗?他笑着说:怎么会不腻,除了红薯也没有吃的。

偶尔他会带馒头,馒头也是乌漆嘛黑的,我家吃的是八五粉,他们家吃的是一条龙的。

不管吃什么,他永远都是用罐头瓶带一点点咸菜,而且他家炒咸菜从来都不放油。

那天他蒸了两个红薯,饭盒打开看看又盖上了,我问他怎么不吃,他说看见的想哕,没胃口。

我伸手从他手里接过饭盒,把我的米饭推给他,说:我们俩换做吃,我就喜欢吃红薯,边说边把饭盒推到他面前。

他犹豫了一下,把他的饭盒推给了我。

那天他吃的很香,一大盒米饭他三下五除二就扒完了,他嘴里嚼着米饭,两手摩挲这肚子说:今天吃的真舒坦,还是大米饭香,我鼻子一酸,赶忙背过脸去。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吃红薯,那些年大姨一赶集就送红薯过来,我们家都没人吃,我是故意想帮他,才和他换做吃的。

从那以后,我每个礼拜都和他换几次。

我们俩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偶尔我还带点白馒头给他吃,家里有了零食也和他分享,只是男孩子嘛!大大咧咧的,我们从不打听对方的家庭情况。

他回报我的就是学习上我遇见不会的,他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解,直到我弄懂为止。

我有点贪玩,加上妈妈经常说等爸爸退休了就让我接班,因此我学习不用功。

而他,把学习当乐趣 ,每天除了刷题就是看书,和别的同学也没有交集。

有一天放学,我和他一起去食堂拿饭,因为人多,匆忙中他和一个高年级的同学撞了个满怀,对方的饭盒“啪”的一声掉地上摔扁了,米饭全撒了出来。

备战慌了,赶忙给对方道歉,并说:对不起,我赔你饭票。

对方可能看见他瘦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上去就是两拳,嘴里骂到:小乡巴佬,你是故意的吧?我看你就是欠揍,眼睛长裤裆里了吗?

还没等备战说完,拳头铺天盖地打了下来,备战的鼻子出血了,鲜血滴答滴答的滴到衣服上面。

我一看对方欺负人,不顾一切的窜上去,和对方厮打在一起,对方和我差不多高,我们俩打了个平手,他眼睛被我打了几拳,我也挂彩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对方才撒手跑了。

我捡起饭盒,用力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几下。

备战拉我到河边洗脸,看见我脸被打肿了,他哭了,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那个礼拜天,他约我去他家玩,我欣然的同意了。

备战家离学校有10来里路,他家住村子东头,我姨妈家住村子西头,我对这个村子比较熟悉。

快进村子时,备战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家很穷,等下你别笑话我。

我说:我笑话你干嘛?我大姨家也很穷,他们家经常去我家借粮食呢!

永远忘不了那天去他家的情景,乍一看他家并不穷,三间正房是半砖半土的,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墙不高,还有一个门头,两扇门虚掩着。

我心里想着条件还不错呀!胜过很多家庭了,他们住的起这样的房子,为什么天天穿的破破烂烂呢?

那天是他大姐做饭,二姐烧锅,饭做好了,大姐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喊我吃饭,我问:备战,叔叔阿姨怎么不回来吃饭?

备战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低声的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都走几年了。

我心里一沉,看着碗里的红薯,一口都吃不下,突然很想保护他。

我看见大姐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来。

为了打破僵局,大姐塞个煮鸡蛋给我,又给备战一个说:吃吧!家里也没好吃的招待你。

我把鸡蛋装进口袋,临走时又偷偷塞进备战的书包里,一个鸡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他们三姐弟来说可能一个月都吃不到一回。

那天晚上,我和备战在院子里坐很久,月亮很亮,星星的眼睛也一眨一眨的,偷听我们俩的谈话。

备战告诉我,他妈妈在他8岁那年就自杀了,那一年大姐才13岁。

妈妈是因为爸爸婚外情自杀的,不知道爸爸是不是因为自责,妈妈死后,爸爸郁郁寡欢,在他10岁的那年也过世了。

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家里开碾米房,生活条件很好的,因为屡遭变故,大姐二姐只好退学,把读书的机会留给唯一的弟弟。

月光洒在他稚嫩的脸上,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备战为什么那么努力,他身上承载一个家庭的命运,从那以后,我对他更好了。



那年春节,妈妈开始在街上摆摊,卖凉粉,米酒,还顺带卖点炒货。

妈妈知道备战家庭情况后,也很同情他,经常让我给他带吃的,有时候还让我喊他回家吃饭。

备战拒绝吃我带过去的东西,他说:我天天吃你的,又没东西给你吃,挺难为情的,我告诉他:米酒卖不掉放久了就酸了,凉粉放久了就腻了,倒掉了该罪,你就当帮我忙了。

有时候备战舍不得吃,要带回家给姐姐,我偶尔打包两份假装去他家玩,带给两个姐姐吃。

妈妈经常说:拉人家孩子一把,自己家孩子长一拃,就当积福了。

我学习不好,有时候老师通知订资料,备战没钱,我就订一份,然后送给他,我告诉他我看不懂,留着浪费,为了维护他的自尊,我总是找足理由,恰到好处的帮他。

农忙时我也会去他家帮忙收麦子,插秧子,我的农活都是在他家学的。

初中毕业,备战考了中专,临走时,妈妈给他做了一双鞋子,我又问妈妈借了200块钱给他做路费,我告诉他到时候连利息一起还,备战哭了,他不善言辞,只能用情绪表达感激之情。

备战读中专以后,大姐,二姐就投奔了远在新疆的舅舅,舅舅很多年前就去新疆闯荡了,后来在新疆做了老板,他一直内疚妹妹过世了,自己没有尽到做舅舅的义务。

初中毕业第二年,我接爸爸的班进了供销社。

中专三年,每次放假,他吃住都在我家,妈妈总是把最好的都给他,我开玩笑的问妈妈:哪个才是你亲生儿子呀?我都吃醋了。

备战毕业后,到我们乡小学任教,小学离我家不远,我经常喊他过来吃饭。

备战在老家工作三年,那时候他大姐已经在新疆结婚了,90年代初教师工资很低,舅舅就建议他到新疆发展。

考虑再三,备战辞职去了新疆,我给他送行,走的时候两个人都依依不舍,他告诉我:你等着,将来混好了,我会报答你和阿姨的。

刚开始我们俩还写信联系,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寄出的信都被退回,标注“查无此人”,我们俩失去了联系。

90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国家开始大力发展市场经济,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合作社慢慢不能满足市场经济的需求,于是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我也没有躲过这次冲击下岗了,那几年日子非常的艰苦,幸亏我爱人是教师,工资虽然不多,但旱涝保收。

05年家乡建矿了,我买了个农用车在矿上拉矸石,勉强维持生计。

这些年社会把我捶打的也没有斗志了,我相信了:人的命天注定,活着就好。

可是生活并没有放过我,随着儿子大学毕业,很多事情都摆在了眼前。

儿子毕业后留在外地发展,买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大城市的房子少则几百万,对于我这种下岗工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为了能让儿子在大城市立足,我玩命般的挣钱,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追不上飞速增长的房价。

16年的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玩手机,心里还在盘算挣钱的事情,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上面显示是新疆打过来的,心里想这不会是备战吧?赶忙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果然是他,我很欣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我赶忙问他:你还在新疆吗?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怎么这些年没有音信……

我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备战笑着说:今晚的时间都属于你,你慢慢问,我慢慢答。

原来备战刚开始到新疆包了几十亩地,种植葡萄和大枣,赚钱后,又慢慢扩大种植面积,最多达到几百亩,还雇了一些工人,十几年也赚了不少钱。

随着电商的兴起,他把地转租出去,开始做起了干货收购,一边收购,一边实体、电商两个渠道销售,一年赚几百万,这些年他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了。

我也和他聊了这些年的经历,三十年河东转河西,我感觉很打脸。

我们俩聊到深夜,手机显示已经聊了4小时46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我激动的睁着眼睛到天亮。

那天过后,备战就不联系我了,我以为他工作忙,也没有打扰他。

一个月后,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他说:晚上聚聚,就我们俩。

我呆住了,原来他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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