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国子监博士被刺家中 神探狄仁杰再破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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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以为你是推理出真相的王者。

大唐神探狄仁杰告诉你。

你只是被套路了的青铜。

1

仪凤二年,秋。

京兆府。

秋日正午的烈阳向整个长安城释放着热情。

知了卖力的唱着离歌。

我正在值班房休息,和一群手下衙役兄弟闲聊。

突然府尹大人的随从急慌慌的跑来,

“发生命案了,大人招你速去。”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案子肯定不一般,赶紧起身,朝外疾步而去。

报案人乃是国子监卓博士卓凡的管家,博士大人刚刚不幸遇刺身亡。

我带着手下一班衙役火速赶往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位于卓博士书房所在的独院。

此时,院外簇拥着许多下人,院内只寥寥数人。

书房一侧门户敞开着。

博士大人趴在另一侧,一把匕首插在胸前,额头肿胀高高隆起,身下和身后都是血。

明显是受害者遇刺后,想到门口呼救,结果向前跌倒。

又一路向前爬行,打开一侧房门。

“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我问。

“是徐公子。”管家说。

一个相貌俊朗,衣着光鲜的年轻书生怯懦的走上前来。

他此时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坏了。

“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我问。

“差爷,”他拱手作揖。

“我来的时候就是……就是这样,吓得我赶紧喊人。”

“院子里有看到其他人吗?”

“没有。”

“差爷,你有所不知,”这时管家上来插嘴道,

“我家姥爷作诗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

就是下人,也不能留在院子里。”

“嗯……”我沉思了一下,

然后命令手下的兄弟去周围看一看有没有可疑痕迹。

“那徐公子为什么来这院子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如厕,回来时瞥见门看着,就过来看看。”

“今天家里可还来过什么人?”

“除了徐公子,还有老爷的好朋友,国子监的叶大人。”管家说。

“这位叶大人是?”

“是我家老爷的同乡,也是同窗。现在也在国子监任职。”

“头儿,没什么可疑的,后窗都完整,后面也没有脚印。”

“头儿,屋内没有打斗迹象。书桌案几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地上有一个粘有血的手绢。”

很快手下人纷纷汇报。

我看了看手绢“看来是熟人作案,对手很狡猾呀。”

“是啊,这样既可以防止留下指纹,又能防止血液喷溅。”拿手绢的兄弟道。

“好吧,把尸体拉回衙门。

“再去传叶大人去衙门协助调查。

“徐公子你也需要跟我们回去录一份口供。”

徐公子表情一怔明显满脸的抗拒,但还是跟我们回去了。

2

回到衙门,府尹大人的随从早已候在那里。

可见府尹大人对这件凶杀案是何等的重视。

要说起这卓博士可不是一般人。

他进士出身,学识冠绝京城,尤其擅长作诗。

在刚刚结束的京城诗词大会中,力压群英,夺得了诗魁。

眼下正是圣上和皇后眼中的红人。

“大人。”

见我回来,府尹大人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

“情况怎么样?”

“回大人,死者胸口中刀导致流血过多而亡。初步判断为他杀,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嫌疑人已经派人去传唤了。”

“尸体也已经拉回了衙门。”

“嗯,邢参军,卓博士正值龙恩,此案必须用心办理,圣上也会关注此案的。”

“下官明白。”

府尹大人又摘下腰牌

“需要任何部门协助,可凭本府的腰牌调动”

“务必要尽快缉拿真凶,否则拿你是问”府尹大人严厉的说。

“是”

我回到班房时,徐公子已经做完了笔录,先行离去了。

卓博士的朋友叶大人也已经到了。

这个叶大人倒是相貌敦厚,国字脸浓眉大眼,唇上留着短须。

唯独一双眼睛,白眼仁偏多,让人看着不舒服。

此时他正两手攥在一起,不停的揉搓,脸上的表情很是紧张。

不时的还会咳嗽两声。

他咳得很厉害。

“放松点,叶大人,我们找你来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帮闲的小吏”

“那和我说说今天你为什么去卓博士家吧”

“卓博士是我至交好友,也是我的上级。我们经常走动。”

“此次是我偶获一本诗词孤本拿来给卓博士品鉴。”

“那卓博士遇害时你在哪里”

“我离开时他还安然无恙,那应该是在我归家途中或者到家以后吧。”

“那好,麻烦叶大人录一份口供,就可以回去了”

“对了,近期不要离开京城,以方便我们随时找叶大人协助调查。”

随后我拿起徐公子的口供。

徐耀祖,扬州人氏。

家里世代经商。

于去年进入长安,现就读于国子监。

因仰慕卓博士,拜入其门下。

经常去府上给卓博士请安。

今天恰逢有客人,他只能在前厅等候。

时间久了,人有三急,他去位于后院的茅厕。

回来时,他特意去书房的院落看看,希望能看到老师。

没想到老师的房门竟然开着。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眼就看见老师趴在地上,身下全是血。

于是他吓得大喊起来。

很快管家和下人都陆陆续续地跑过来。

我想了想,又拿起刚刚离开的叶大人的口供。

叶敦敏东都洛阳人氏,官宦之后。

和卓博士是同乡,也是同窗。

三年前进入长安准备参加下一次的科举。

经卓博士引荐,如今在国子监负责图书资料管理和助教的工作。

两人经常在一起饮酒作诗。

今天叶敦敏把偶得的诗词孤本拿着给卓博士品鉴。

没想到卓博士看后大喜,诗兴大发,并且下了逐客令。

他也只能在管家的陪同下讪讪离去。

看着两份口供我陷入思考。

3

第二天一早。

我将手下的衙役兵分三路。

一队去卓博士家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可疑人士,

还要逐一盘问卓博士家中仆人。

第二队去国子监调查徐耀祖。

我自己带第三队去国子监调查叶敦敏。

由于他既负责图书资料又负责助教,打听起来很容易。

叶敦敏在国子监的口碑相当不错。

学生老师都交口称赞,说他忠厚老实,乐于助人。

听闻卓博士被杀,师生众人也都唏嘘不已,

纷纷感慨,好人不长寿。

众人都说卓博士不但才华横溢,而且为人开朗仗义,从不与人交恶。

还有不少学生说,经常看见卓博士与叶敦敏在校园里把臂同行。

一上午的时间,案情没有一点进展,我们只好暂时先回衙门了。

回到衙门后,第二队先我们一步回来了。

徐耀祖人际关系很简单。

他们甚至连他的宿舍都去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据他的室友说,徐耀祖家里非常有钱。

进学校不久,就托关系拜卓博士为师了。

卓博士对他也很好,甚至前一阶段的诗词大会还带他出席了。

但就算他有钱又有关系,在学校也从不飞扬跋扈。

唯独有一点,就是他的东西谁也不许碰。

一开始同学们不知道,为此徐耀祖得罪了不少人。

这样看来,好像两个人都没有嫌疑。

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

一个时辰后第一队也回来了。

由于他们调查的区域宽泛,还要逐一盘问,所以用时比较长。

据周围的群众反映,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士。

倒是管家和仆人的供词让案件有了突破。

我也初步确定了嫌疑人。

可是始终让我不明白的,是嫌疑人的作案动机。

于是我决定下午去排查叶敦敏的家。

我们没有通知叶敦敏,而是凭着府尹大人的手令直接搜查。

叶敦敏在平康坊租了一家独院。

室内面积不大。

正厅既是会客厅,又是卧室。

大概有三丈见方。

进门正厅右面是个小厨房。

左手边是一张床。

正面是一扇窗。

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很大的书桌。

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有很厚的一摞书。

书都是一些杂集和诗词歌赋。

手底下的兄弟开始翻找证据。

很快在床下发现一个上了锁的金属箱。

“打开”

“当”的一声,锁头应声掉落。

箱子里面竟满满的都是诗词手稿。

我随手翻看两张,诗词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把书稿抬回去”

看着手下的兄弟们屋里屋外地忙碌着。

我默默的走到窗前的书桌旁。

总觉得这么小的房间有这么大的书桌,有些违和。

我敲了敲书桌的边缘,出沉闷的响声。

“没有暗格?”我自言自语。

我又顺手把桌上的物品拿起来看了看。

当我转到凳子附近时,突然发现凳子右手边的桌面上, 有一个指肚大的圆点。

这圆点似乎跟其他地方颜色不一样。

不用手摸,根本看不出边界。

我坐在凳子上,用手指使劲按下。

“嘎达”一声清响。

正对胸口的位置弹出一个狭长的抽屉。

里面只有几封被折成纸条的信和一个蓝色的香囊。

其中一封信是撕碎以后,被人重新粘回去的。

信件的内容都是已婚女子写给情人的。

我拿着信,脑海里想着刚刚看见金属箱里的诗词手稿。

我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我觉得我已经触摸到了真相。

“你们两个立即去国子监把叶敦敏控制住,带回衙门。”

我对着身后的两个衙役说。

“是”

“其他人抓紧时间把可疑物品全部带回衙门。”

回到衙门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我没有急着去审问叶敦敏,

而是呆在证据房一张张翻看带回来的诗词手稿。

这些手稿纸张新旧不一,跨度大概有二三十年。

其中更有一些诗词和卓博士的成名之作十分相似。

差异也就在一些措辞上。

我再次看了看带回来的证据,理了理思路。

这让我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笃定。

这才转身去见叶敦敏。

4

“头儿你没走啊?你吃饭了吗?”值班的衙役看见我赶紧上前打招呼。

“吃饭?哪有时间吃饭,这案子上面催的紧。”

“找两个人赶紧来询问室,把叶敦敏也带过来。”

“好嘞。”

“让叶大人久等了。”

“知道的,上次都说了。你们还找我做什么啊!”叶敦敏声音恭敬,但明显带着不耐烦。

“今天找您来,是因为在您家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家?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他愤怒的质问。

“当然是凭着京兆府尹大人的手令。”

一边说一边把今天发现的证据摊在他面前。

“看看这些,你认识吧?”

当他看到那些书信和香包的时候,明显情绪波动的厉害。

“这些是我的,可这能证明什么,证明我杀人了吗?”

说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些,不能证明你杀人了,但揭示了你存在杀人的动机。”

“至于确定你就是凶手,这里有卓府的管家和下人的供词,你可以看一看。”

我示意旁边人给他递过去。

“你先前口供说,是管家送你至卓府门口的。”

“可管家说他只送你到半路,因为下人找他有事,他就离开了。”

“而且卓府的马夫,由于马匹生病一整天都待在马厩里。”

“在远处,他亲眼看见你又折返回书房所在的院落。”

“对此,你作何解释?”

他翻动着手上的供词低头不语。

我随手拿起那些诗稿,

“这些诗都是出自你手吧?”

“和卓博士流传于京城的诗很像啊。”

他放下供词,勉强抑制住咳嗽,低声回应,

“这是我仰慕着博士模仿着他的诗写的。”

“是吗?卓博士最近两年诗风大变,全是以男女之情为题。”

“你的新诗稿恰好也是以男女之情为题。”

我步步紧逼道。

“我大胆猜测,会不会是,你是卓博士的代笔?”

“大人您太高看我了,我不过一个落魄学子,哪有资格给卓博士代笔”

他自嘲的苦笑,脸色由于之前的咳嗽有些发红。

“是啊,之前我也想不明白。”

我继续分析,

“按理说,文人都自视甚高,重名誉轻财帛。”

“怎么会把自己的心血之作,拱手于人呢?”

“更别提让他人借此扬名天下了。”

“直到我看见了这两样东西,才有所明悟。”

说着我指了指那几封信和香囊。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情人是卓夫人吧?”

这次叶敦敏没有反驳。

他深深的低着头,似乎不想让我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叶大人是你自己坦白呢,还是让我替你说?”

他缓缓抬起头。

“能不能给我一杯茶?”他平静的说。

我心中一喜,这是要撂了。

我冲手下点了点头。

很快一杯茶摆在他的前面。

他拿起来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蓉儿是我的青梅竹马。”

“蓉儿?”

“就是你们说的卓夫人,她叫田蓉蓉。”

“这么说田蓉蓉也是卓博士的青梅竹马吧?”我问。

他没有理我,接着说。

“几年前,在家乡教书的我,听闻了卓博士的大作。”

“可渐渐的,我发现有些作品竟与我旧时的手稿惊人的相似。

“回到家中,我翻看以前的手稿。”

“印证了我的想法。”

“我几经打听才知道,这个卓博士就是我的昔日同窗卓凡。”

“我顿时怒火中烧,大骂这个无耻之徒。”

“立刻决定来长安当面和他讨个说法。”

“可来到长安我才知道卓博士真是大名鼎鼎啊”

“不仅才名家喻户晓。”

“连稚童都能随便吟出卓博士的诗。”

“更是众人眼前的红人。”

“只是有些读书人感叹,最近几个月卓博士都极少有佳作面世。”

“很快我就见到了卓凡。”

“他还是一副热情好客,虚伪的样子。”

“并且特意让田蓉蓉出来跟我叙叙旧。”

“这让一肚子火气的我根本没有机会发作。”

“饭后他把我单独叫进书房。”

“我一看机会来了,于是当面质问他。”

“他立即变了脸色,不再是虚伪的笑容。”

“他问我想怎么样?”

“我说我要揭穿他。”

“他狂笑起来,反问我,揭穿,你凭什么揭穿?”

“就凭你那几份破手稿?”

“朝廷和全长安的百姓会信你这个默默无闻的落魄书生,

还是信我这个炙手可热的五品国子监博士?”

“我一时语塞。”

“他接着对我说,不如这样。”

“咱们也算好友重逢,你来投奔我,我绝不能不管你。”

“我可以在国子监给你安排一份差事。”

“下次科考的时候帮你考取一份功名。”

“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你不会怀疑我的能力吧?”

“我已经动摇的心,开始犹豫了。”

“我问他,说说你的要求吧。”

“他笑着说还是你了解我”

“咱们是好朋友,怎么能说要求呢?互相帮助吧。”

“想来你也听说了,最近由于工作繁忙,我很少有诗词面世。”

“你呢,平时帮我构思一些诗词。”

“工作繁忙?我看是江郎才尽吧!我讽刺他。”

“他冷下脸来,说不管怎么样答应就留下,不答应就随你的便。”

“说着就要下逐客令。”

“我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妥协,但我也要尽量争取一些权益。”

“我对他说,写诗可以但你不能催稿。”

“还有我写书的诗,我愿意给你的,可以给你,我不愿意给你的,你不能抢,你要花钱买。”

“他当时满口答应。”

“你还要帮我在京城建立人脉关系。”

“他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卓凡说话算数不但很快帮我安排了工作,还在平康坊租下了那间小院。”

“就这样我开始了隐晦而又痛苦的合作生涯”

“但此时的我,心中竟不但没了怒气,相反还生出了感激之情。”

说到这儿,他自嘲的笑了笑。

一笑又牵动了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他喝了口茶水继续说

“出于感激,我去他家里拜访了几次。”

“可能由于工作繁忙或者应酬比较多。”

“他不在家的时候,蓉儿就出来接待我。”

“我们会聊起一些儿时的趣事,唏嘘时间荏苒。”

“她也会向我吐露心中烦恼”

“我才知道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但我也只能安慰她。”

“由于我身子弱,来长安不久就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

“卓凡知道我生病以后和蓉儿来家里看我。”

“想必是怕我假生病”

“后来的几天都是蓉儿一个人来看我,不是带了糕点就是带来饭食。”

“我心中很是感激。”

“我们聊得也很开心,似乎关系回到了儿时一般亲近。”

“后来当我问到她手腕上淤青时,她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淤青。”

“我问她是不是卓凡,她没有说话,提起的东西转身走了。”

“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再也没有来。”

“倒是我病好以后,为卓凡写了几首诗。”

“既是出于感激也是为了承诺。”

“但是由于蓉儿的思念,诗词都是以诗寄情。”

“有一天,我下班回到家时,惊喜的发现蓉儿在我家里,而且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我心中激动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

“蓉儿只是淡淡的说,洗手吃饭吧。”

“ 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吃饭,看着她的脸,我知道她心中有委屈。”

“饭后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打你了?”

“蓉儿的眼泪刷了一下就流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腾的一下怒火中烧,迈步就往外走,想要去质问卓凡。”

“蓉儿默默的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好长时间,谁也没有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怎么帮她。”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算什么?”

“最后蓉儿收拾了随身物品,说了声,天晚了,就走了。”

“其后的一连几天,我满脑子都是蓉儿梨花带雨的样子。”

“在国子监看到卓凡,恨得我咬牙切齿,还不得不为他工作。”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蓉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她浑身湿漉漉的,进门就扑进我的怀里。”

“哭着说让我带她走。”

“我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

“看着那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的俏脸,我的心都碎了。”

“过了一会儿,她平稳下来,我拿出干衣服给她换。”

“她并没有避着我,只是微微侧身就脱下了外套。”

“我立即瞥见她双臂上都有淤青。”

“我心疼的问她怎么回事。”

“她的眼泪再次流下来哭着说,今天卓凡和朋友吃酒回来,

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随后又说到没有子嗣的问题上,于是就打了蓉儿。”

“我把她揽在怀里,蓉儿轻声央求说,我们离开这里吧,你带我离开长安。”

“我心下一怔,我何尝不想呢?可是我深知自己生活尚且困顿,怎么能给蓉儿安稳和幸福呢?”

“看我没有回话,蓉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狂跳,既有些激动还有些害怕。”我复心情杂的看着她。。

“蓉儿告诉我不用担心,今晚卓凡不会回家了。”

“每次发生这种事,他都会留宿青楼酒肆。”

“晚上我们相拥而眠,最后还是突破了那道底线”

说到这儿,他声音越来越小,脸色发红甚至都红到了耳朵。

他赶紧拿起水杯喝了口茶水。

“第二天我醒来时,蓉儿早已悄然离去。”

“我去国子监点了卯以后就请了事假。”

“我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一方面怪自己窝囊废,一方面又是对蓉儿深深的怜惜和炙热的爱情。”

“我独自寻了个酒馆,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从那以后蓉儿每月都会私下来我家一两次。”

“而我去拜访卓凡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蓉儿有时会在无人察觉时给我递上一封书信。”

“而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品味这份甜蜜而苦涩的爱情。”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听闻蓉儿离世的消息。”

这时叶敦敏话语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悲伤,

双眼隐隐有泪花泛出。

“我不顾一切的冲向卓凡的府邸。”

“只见那里已经设起了灵堂。”

“这次卓凡看到我,没有了热情的笑脸。”

“我激动的质问他蓉儿如何去世的?”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我领进书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甫一进屋,卓凡就开门见山的说,我和蓉儿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胆怯的问他蓉儿究竟怎么死的。”

“他冷漠地说,怎么死的和你有关系么?”

“是你杀死的对不对?是你杀死她的!”

“我一听他这么说,情绪失控,抓着他的衣服大喊。”

“说了和你没关系!他也冲我大喊,还打开我的手。”

“现在说说我们的事情吧,他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

“当时我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说我们的协议要改一下,因为我欠他的。”

“我问他什么协议?”

“他说写诗的协议。”

“我愤怒至极,大喊着说我不写,我要离开长安。”

“他阴笑的说你要是离开长安,我就把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当时就傻眼了,这件事被大家知道了,丢人的不是他吗?”

“说着他拿出一封信,看样子是蓉儿写给我,还没来得及交给我的。。”

“他笑着说,我是受害者。”

“我同乡同窗的好朋友来投奔我,我给他安排差事,还给他租房。”

“到头来他却勾引我夫人,还害死我夫人。你说你会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听着以后每旬都要写一首诗给我送来。”

“不然有你好瞧。”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

“能不能把那封信给我?我哀求他。”

“信?转过身,扬了扬手里的信突然把它撕得粉碎。”

“要信是吧,给你。”

“把一把把撕碎的信摔在我的脸上。”

“别以为没了信,我就没有别的证据。能把信给你,我就还有别的手段。”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他转身出去。我一个人在书房里默默地拾起了被撕碎的信。”

“当时我觉得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后来从府里丫鬟的口中得知,蓉儿是药物中毒而死。”

“我确信一定是卓凡把她害死的。”

“本来卓凡就是因为蓉儿没有诞下子嗣,经常对他打骂。”

“发现我们的关系后,一怒之下害死了蓉儿。”

“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找机会除掉卓凡这个伪君子,既是为蓉儿报仇,也是为我自己。”

“平日在他面前表现的很顺服,又主动增加了和他的走动,给我创造更多接近他的机会。”

“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身体生病了。”

“很重的病,大夫说我时日无多了。”

看得出在这很长的一段口供中,他几次想要咳嗽都极力的忍住了。

“最近,我偶得一本诗词孤本。”

“这个又恰好是卓凡的软肋。”

“我也只能冒险一试,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我折返回去,和他说孤本有一处错误。”

“没想到,然后我居然就真的成功了。”

“老天爷开眼了,我此生无憾啊。”说完他似乎想大笑几声。

但强烈的咳嗽让他喘不上气。

“而且巧合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卓府的下人,真是老天相助啊。”

“其实我从没想过能脱罪,好了,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他说完,长出口气,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我。

我也沉默着,消化着刚刚听到的情节曲折的口供。

“都记录下来了吗?”良久我转头问负责记录的书吏。

“记下来了,大人。”

“嗯,那就把他带下去吧。”我又对另一侧的衙役说。

“是,大人。”

衙役带着叶敦敏转身朝外走。

叶敦敏没有一丝抗拒甚至面露微笑。

“对了,给他安排一个单间,再给他请一个郎中。”我喊道。

“是,大人”

“谢谢大人。”叶敦敏回头露出一个令人舒服的笑容,

甚至让我忽略了他那双眼睛。

我长出了一口气,希望这样能给这个可怜人一点安慰吧。

我必须承认被故事感动了,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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