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马斯克收购Twitter：社交媒体巨头的新变化是喜是忧？

编译：司马南频道 亭晓

埃隆·马斯克(Elon Musk)，这个世界首富近日与公司董事会达成了协议，以440亿美元的价格成功收购Twitter。对于马斯克来说，这是一场赌博。据《华尔街日报》报道，他上周宣布的融资提案包括 210 亿美元的个人股权。据福布斯估计，这大约相当于他净资产的 10%。作为债务抵押，马斯克还将抵押其约三分之一的特斯拉股份。Twitter公司董事长说，“拟议的交易将带来可观的现金溢价，我们相信这是 Twitter 股东前进的最佳途径”。马斯克先生出价每股 54.20 美元。在他的股份公开之前，Twitter 的交易价格接近 39 美元。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并不是每天都做这样的赌注。

图源：Getty Images / Karl-Josef Hildenbrand

曾经自诩“言论自由派的言论自由工具”的Twitter在保护政治言论方面已变得不比Facebook、YouTube、Reddit和任何其他平台更好。但Twitter仍然具有一定的优势——记者、政治家和各行各业的有影响力的人都普遍使用该平台作为传播他们的想法和就时事进行对话的主要工具。作为事实上的意见平台，Twitter曾经是，并且仍然是最具影响力的政治话语空间。 并且它至少在三个方面发挥着巨大的积极作用。

首先，在某些领域，特别是在文化、政治和体育领域，充满热情的人或专家创造了一个非常有用的对话空间。如果在一个我不太了解的国家爆发冲突，或者总统谈论一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问题，我可以在 Twitter 上跳转并很快学到很多东西。大多数专家只在主要论文中发表过几篇专栏文章，而且我经常没有时间阅读他们的书，因此 Twitter 提供了一种访问大量知识的快速方法。我从许多学者、活动家和作家那里学到了很多，涉及广泛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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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Twitter 作为一种在线服务，将报纸和杂志合二为一，你还可以根据你关注的人来选择你想要的内容。你可能会说我正在制造一个信息茧房，但是如果你关注不同的人，你会得到各种各样的内容。而线下的大多数人无论如何都处于另一种信息茧房中——主流媒体，他们通常从相当狭隘的角度报道一小部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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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创造了另一种权力结构——历史上被边缘化的人、群体和思想具有了巨大的影响力，“当权者”受到真正的挑战。例如，在一个目前没有黑人女性担任美国参议员或曾经担任过州长的国家，推特是美国社会中黑人女性经常发出非常有影响力的声音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在政治问题上。同样重要的是，在 Twitter 上，当权者无法通过他们的助手、安全人员或其他方式阻止其他人对他们的批评。那些有权势的人关于关于“Twitter 是有毒的”的主张通常最好理解为“我的批评者可以在 Twitter 上抨击我，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它，而我不能像离线一样使用我的权力或金钱来阻止它。”

此外，以此次俄乌冲突为例，外交官们在推特上就他们对俄乌冲突的立场进行辩论，俄乌双方的外交官不仅在该网站上保持活跃，而且试图利用该网站影响公众对冲突的看法。对于记者而言，Twitter 已成为一种建立受众和衡量影响力的方式，从而规避了新闻编辑室预算削减和媒体市场饱和所带来的挑战。因此，Twitter 对那些意见很重要的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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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效应的存在使Twitter扩大了覆盖范围的影响。第一个是网络效应，该效应是超级用户利用彼此的网络来加强其消息影响的能力。比如美国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在推特上发布一个夏季播放列表是一回事：与该播放列表中的一位艺术家进行公开对话对他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第二个是放大效应，当传统媒体收集推文并将其转播到电视、广播或报纸上时，它不是作为新闻的背景，而是作为新闻本身。例如，美国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发Twitter时，所有主流媒体机构都会对他的推文进行了报道，从而将其影响扩大到网站用户之外。

但是随着Twitter对保守派观点的持续审查以及拜登政府呼吁打击所谓的“俄罗斯虚假信息”行动，人们一致认为推特已经偏离了最初的使命。因此在听取了民众对于Twitter遵守言论自由原则的意见后，马斯克首先表达了要改变这个社交媒体平台的意图。就像他对商业太空飞行、互联网卫星和电动汽车的看法一样，马斯克不仅看到了Twitter的现状，还看到了它可能的未来。

马斯克在宣布收购的声明中说：“言论自由是民主运作的基石，而Twitter是数字城市的广场，人们将在此讨论对人类未来至关重要的问题”，“我还希望通过使用新功能来增强产品，开源算法以增加信任，打击垃圾邮件机器人，并对所有人进行身份验证，从而使Twitter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Twitter具有巨大的潜力——我期待与公司和用户社区一起合作来实现它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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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一表态引发了不少人的担忧，有人认为，对于那些好斗的粉丝来说，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但对于那些一直鼓励 Twitter 采取更多措施保护用户免受个人和集体伤害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时刻，它也可能预示着许多为保护用户而实施的关键举措已经瓦解。无论你站在哪一边，毫无疑问这对 Twitter 来说都是决定成败的时刻。

也有人认为言论自由并不意味着完全消除适度性，将平台变成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混乱场所。在Twitter新的运行规则下，如果某人遭到封禁，他们会知道自己被封禁的原因，而且在理想情况下，这种适度政策的形成不是出于意识形态或个人动机的。毕竟，在几乎每个发达国家的法律中，暴力威胁、报复色情、儿童性剥削、恐吓、跟踪和恐怖主义仍然是非法的。言论自由不是犯罪的挡箭牌。即使是在马斯克的统治下，这一切都不会，也不应该改变。 毕竟马斯克还称：“我希望即使是我最糟糕的批评者也能留在Twitter上，因为这就是言论自由的含义”。

关于马斯克“言论自由的Twitter”这一宏伟蓝图究竟应该如何实现呢？

首先，马斯克必须公开长期困扰平台的算法——如有必要，将其全部更改或删除。如果用户被封禁，他们需要知道他们被封禁的原因，以及他们是如何违反规则的。

其次，将内容建议和内容限制视为内容驱动算法的双重弊端——这是每个社交媒体平台的核心领域。由于算法驱动的内容建议，每一方都与大众隔离开来，陷在自己的信息茧房里。公开这部分的算法无疑会让用户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了社交媒体的操纵，以及它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社会政治话语。

第三，影子禁令（限流）——一种在某些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限制其可见性的措施——必须被完全取消。人为地限制某些观点的影响范围，同时扩散其他“可接受的”观点的传播，这样的滥用风险太大了。只有时间和透明度会证明一切。

此外，以前因错误政策而被封禁的帐户必须得到恢复——巴比伦蜜蜂、詹姆斯·奥基夫（James O'Keefe）、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亚历克斯·琼斯（Alex Jones）等等，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作为一个数字城镇广场，用户应该可以自由地讨论所有问题，无论这些问题有多么敏感——跨性别、流行病、乌克兰冲突、气候变化、政治选举等等。 并且每个人都应该被允许批评别人，而不必担心会受到系统的报复，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称呼男人为男人或正确定义“女人”一词而被封禁。 此外，Twitter必须对政治议程保持中立。即使存在“正确”和“错误”的一面，人们也必须自由决定相信什么，支持或反对什么，而不是被隐藏的算法和带有意识形态倾向的内容版主强迫采纳一种观点。

毫无疑问，马斯克将面临来自Twitter内部的挑战，Twitter的董事会成员和投资者都将是他要面临的问题。 值得庆幸的是，在完全控制公司的情况下，马斯克拥有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

图源：Bryce Durbin / TechCrunch

那么马斯克的收购是否代表了我们已知的 Twitter 的终结？这是可能的。一些已从网站上删除的极右翼声音回归的前景确实可能会使大多数用户无法忍受或无法使用它。不过如果你并不看好马斯克的宏伟目标，也不必过于悲观，毕竟社交媒体是一个高度迭代的空间。实际上，这些网站的寿命通常一直在 15 到 20 年。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的 Myspace 或 Friendster上的登录信息了。比对此次收购的焦虑更重要的是清晰、包容和清醒地思考我们希望所有社交媒体在我们的公共领域代表什么。

本文汇编自《今日俄罗斯》、半岛电视台、《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4月25、26、27日文章

原文地址：

https://www.rt.com/news/554543-musk-twitter-free-speech/

https://www.aljazeera.com/opinions/2022/4/26/elon-musks-purchase-may-very-well-kill-twitter-as-we-know-it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opinions/2022/04/26/twitter-elon-musk-new-owner-change-platform/

https://www.wsj.com/articles/elon-musk-twitter-and-free-speech-silicon-valley-social-media-11650922754?mod=opinion_major_pos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