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矿主家的女儿,常年不在国内。
二十五岁那天,我在M国自家矿区里捡到一个昏迷的男人。
好消息,他长得很帅,更好的消息,他失忆了,好像变成了傻子。
我见色起意,诱骗他回国后和我领证结婚。
婚后,他天天跟我去各大敞口收石头,无论春夏秋冬,他都任劳任怨。
我把收石头的日常做成短视频发布到网上。
很快就有人私信我,他说,傅礼梵被挂在外网悬赏,价格已经被追加到九千万。
隔天,他的未婚妻就出现在我面前,咄咄逼人的要我交出傅礼梵。
1
捡到傅礼梵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腿上还有伤,大概是体力透支后晕倒在矿区内。
挖石头的工人发现他后,立刻把现场的情况告诉了我。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那时的傅礼梵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裳,身上全是泥巴和血污,脚上只穿着一只鞋,鞋底都被磨烂了。
如果不是我想看他是不是还活着,选择让工人泼了他一脸的水把他脸上的污垢冲掉了大半。
如果不是我看到他那张令人熟悉的脸后,我一定选择就地把他埋了。
没办法,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我对任何人都不能放松警惕。
但帅哥可以。
毕竟我每天都在不同的敞口和夜市走动,看到帅哥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挖石头的工人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和一些因为家庭条件太差而上不了学的孩子。
矿区温度在夏天普遍偏高,加上开采石头的工人因为常年的暴晒和出汗,不仅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上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味道。
现在来了个脏兮兮的白马王子,我有什么理由埋了他?
就算醒来以后是个傻子,摆在家里当吉祥物,每天看一看也是一桩美事啊。
于是,我果断选择把他带回家,又悉心照料了两天。
第三天,他醒了。
醒来后的他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家在哪,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好像,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只是那双本应该看起来很精明的眼睛现在清澈得像大学生。
我扶额苦笑,看来还真被我猜准了,这一看就是个真傻子啊,谁家好人眼神能清澈成这样。
我从他那件破烂的脏兮兮的衣服内袋掏出了他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对着上面大声念了出来。
“傅—礼—梵……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就像小说里的霸道总裁……”
说完,我转头看他,发现他依旧还是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模样。
我摇着头叹气。
帅是很帅,只是看起来傻得很,不像当总裁的料。
算了,当不了总裁,那就当个吉祥物吧。
我正想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喊住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风气万种的撩了一把头发,对着他回眸一笑:“你不记得我了?”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我有些失落。
“我叫黎芊婳,记住了?”
“那……那我能不能叫你芊芊?”
“可以,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美女老板。”
收留傅礼梵的第五天,恰好我要回国内办业务,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他带回去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轻轻开口,嗓音如山涧泉水般清澈:“你去哪,我就去哪。”
难得我这次没被美色所获,反而在心里犯嘀咕,谁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真是假?
万一他只是想利用我安全回国呢?
国内被骗来这边被人掏心掏肺的可不少,说不准,他也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
他能出现在我的地盘上,算他走运。
如果是去到别家的矿区里,说不定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我以为这只是一句哄骗人的话,甚至恶意揣测他的内心。
没想到回国后他依旧对我寸步不离。
我为我的恶意揣测向他无声的道歉,是我小肚鸡肠了。
我和客户谈谈生意的时候,他自己安静的在外面拿着杆子打高尔夫。
期间我偷偷观察过他几次,发现他打高尔夫的姿势似乎很熟练,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像是新手。
难不成,我真是捡到了什么失忆的霸道总裁?
只是现在M国太乱。
回国那天早上,我家附近又发生了枪战,抢劫等这种在当地习以为常的恶劣事件。
如果他现在走了,我也不会怪他。
人之常情,毕竟过习惯了国内这种平稳生活,谁还想在枪口下找饭吃?
我把他送到Y市的机场外,把他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还给他后又给了他一笔钱。
“走吧,我已经把你安全带回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我低着头,在手机上和友商谈生意,说话期间连头都没抬。
我承认,让傅礼梵离开,我还是有些失落的。
好不容易捡到一块香饽饽,现在却不能吃,这谁能忍住不哭啊。
过了半小时,和友商谈完生意后,我忽然反应过来,后座的人一直没动过。
甚至,我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我转头,却发现傅礼梵这家伙歪着头睡得正香。
先前还给他的证件也被他随意的丢在了角落里。
2
最终,傅礼梵还是没有走。
我的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熟练的泡茶动作,语气有些迟疑:“难道,你,还想跟着我?”
闻言,他猛地点头:“想。”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想想也是,他现在失忆了,他能去哪?
忽然,我灵光一闪,带着坏笑靠近他:“你这么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啊。”
“你又不是我的员工,又不是我的亲戚,跟着我干什么?”
“如果实在想跟着我的话……”
我故意拖长了尾调,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抛出一个雷:“要不……你娶我吧?”
“好。”
他没有一丝迟疑,毫不犹豫的答应我提出的要求。
果然变成了个傻子。
结婚这种大事都能随便答应。
我摇着头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些唏嘘。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下午还得赶飞机回M国。”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吵醒的。
当我开门看到傅礼梵身上的西装时,不由得愣了一瞬。
穿上西装的男人面容清冷,身姿挺拔,气质高贵矜冷。
只是看到我的一瞬间,身上清冷的气质瞬间消融,化为一江春水。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做了早餐……不是说今天去领证吗?”
“我看见那间房里有几件好看的西装,就穿了。”
他指了指这些天他睡的那间房,正是我哥的猪窝。
原先杂乱的卧室现在已经被傅礼梵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到我哥的卧室从猪窝变的这么干净,我还有些不习惯。
等等,领证?
敢情这家伙昨天是认真的?
我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其实……其实昨天我是……”
“开玩笑的”这四个字如鲠在喉。
看着傅礼梵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罪恶,好像我是那个抛夫弃子的恶人。
我心一横,拽着他的手腕往楼下走:“其实我昨天是认真的。”
“吃完早餐我们就去领证。”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因为家里从事这行生意,每天游走在各大敞口和工厂,从小到大我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找男朋友了。
现在天降一个帅哥老公,还粘人又贴心,除了有些傻之外,暂时还没发现别的缺点。
试问,这谁能拒绝?
结婚的第二天,我带着傅礼梵去买石头的敞口。
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拍摄买石头的日常。
其实之前我就有拍摄这类短视频,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水花。
刚下车,就有一位挖石头的小哥小跑着上来给我看石头。
我掂了掂石头的重量,对着镜头解说了起来。
“重量够,石头的形状也好,有棱有角的,也看到了翡翠的砂。”
“并且局部脱砂的地方打灯看已经是一个爆灯的状态了。
“现在要搏的,就是这一整颗石头的表现会不会像局部这个样子达到高冰,还有石头的裂会不会很多。”
“毕竟莫西沙的石头有时候会变种。”
所谓赌石行业就是一刀穷一刀富,听起来很暴利,但事实也是如此。
打灯看石头的时候不能让挖石头的工人看见石头的具体情况,否则他们一定会乱喊价格。
没办法,毕竟无奸不商这个道理是我爸妈从小给我灌输的思想理念
我抬头:“多少钱?”
挖石头的小哥比划了一下:“八千万。”
按现在的汇率,折合成国内的钱,那也要三十万。
这纯属狮子大开口。
我笑着驳回了小哥开的价格:“八千万看不到,自己砍一刀。”
小哥摇着头,眼睛看向别处:“五千万,低于五千万不卖。”
“一千万嘛,然后再给你一万块白卡。”
经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价格从八千万砍到了一千万,外加一万块白卡。
“我身上没背这么多钱,先给你一万块,剩下的钱跟着这个小哥去车子里取。”
我指了指傅礼梵身旁的一个保镖:“小陈,你带他去车里拿钱。”
小哥走后,我继续顺着坡往上爬。
3
买石头期间,傅礼梵就站在我身后乖乖帮我举着设备和遮阳伞。
守也木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有时候守一天也买不到一颗石头,并且也木西全身上下都被土包着,打灯只能看到石头透,看不到种好不好。
这也是玩野木西最刺激的一点,我个人觉得,这比公盘上那些石头还要好玩。
此时头顶的太阳隔着遮阳伞像要把我晒化了,整个矿区像个巨大的烤炉。
傅礼梵就这样跟着我爬了一个又一个坡,手中稳稳的拿着遮阳伞和摄像机,身上还背着我买下的石头。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指了指休息区:“要不你去那边休息吧?买点水喝……”
那边的帐篷坐着的都是大老板,工人们挖到好石头就会拿去那边给他们看。
但这样的弊端也显而易见,因为休息区离挖石头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好石头容易半路被截胡。
傅礼梵摇了摇头:“我不累。”
看着他满头的汗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要逞强的样子,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因为不忍心帅哥受苦,我心一横:“那走吧,我们回家去洗石头吧。”
“刚刚也陆陆续续的买了三四块石头,买的也不少呢。”
回去的路上,傅礼梵一直问我问题。
“什么是也木西?”
我耐心回答:“就是第一道从土里出来的,没有经过刷洗的原石毛料。”
“什么是开张石头?”
“嗯……就是低价买一些成色不好的翡翠原石,让他们开开张,以后人家挖到好石头就能念念旧情先给我看石头。”
“今天那个绿绿的石头为什么不买?”
“打灯看有色,但没有种,我看不上。”
“为什么他们拿了钱之后要用钱拍几下石头?”
“那是祝我们大涨的意思。”
“为什么……”
我闭上眼休息:“我以后慢慢教你,可以吗?让我休息会吧……”
轮胎碾过不平整的泥路,颠得让人想吐。
“小陈啊,开慢点吧,我都要吐了……”
小陈不满的反驳:“老板,这路太烂了……我开慢了也没用啊……”
确实也是……
傅礼梵忽然伸出手将我搂进怀里,我的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享受着帅哥的贴贴。
只是傅礼梵太瘦了,肩上基本没什么肉,突出的那块骨头咯的我脑袋生疼。
傅礼梵就这样跟我每天去买石头,时不时还会跟着我学点M国的语言。
三个月后,在我剪辑好视频发到短视频平台的时候,后台忽然蹦出来一条私信。
因为我每天待在矿区的时间很长,矿区内完全没有信号,只能回到住所的时候才能有信号。
但M国的信号也很差,我通常不能立刻回复任何人的消息。
所以在我看到这封私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这几个月以来,傅礼梵可以说完全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连身强力壮的小陈和那些保镖都不愿意天天跟着我跑敞口,他却任劳任怨的帮我打伞,背石头,拿摄像机,爬坡……
每天回到家后还给我捏腿捶背,煮菜做饭,烧水泡脚……
因为常年行走在动乱的M国,每天抽一小时练枪法成为了我的必修课。
强劲的后坐力总是让我的手臂和腰椎等地方受伤。
有一次因为错误的姿势,我还短暂的失忆了三个小时。
每当这个时候,傅礼梵就会抱着我,耐心的帮我回忆之前的所有事情,直到我记起来为止。
可现在,有人却告诉我,傅礼梵在外网上的悬赏金额已然高达九千万,还把网址给我发了过来。
我点进去,确实看到了悬赏公告,现在已经不止九千万了。
已经被人追加到一个亿了。
4
这不是扯淡吗?
傅礼梵哪有这得罪人的能耐?
但我仔细想了想,最近发生枪战的地点都在附近,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句话的真伪。
我家这一片,在傅礼梵来之前还算太平,至少也不会三天两头地爆发枪战。
但最近,每天早上我都能听见枪声,甚至有一次,我哥派来负责保护我的保镖还受伤了。
虽然伤情不重,但这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的舞到我面前。
难道,傅礼梵真是得罪了什么人?
正胡思乱想之际,我便被身后的人拥入怀中。
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身后,他伸出手紧紧搂着我的腰,脑袋搭在我的肩上,语调里带上了些暧昧的缱绻:“我们……休息吧?”
我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转头看向他:“老公,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跟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呢……”
闻言,他垂下眼,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芊芊老婆,我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看到他的心情开始低落,我瞬间心疼了:“好好好,我不逼你了。”
“但你要是想起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我发誓。”
没办法,对于他,我在很多事情上面都很无奈。
悬赏又怎样?谁敢动我的人,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或许是心中一直想着这件事,明明很累,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天,天还只是蒙蒙亮,我家大院的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像催命一样。
傅礼梵是最先听到声音的。
他下床的动静成功的把刚睡着的我吵醒。
我揉了揉眼睛后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此时才五点半:“你去哪?”
他边穿衣服边说:“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时间还早,老婆你再睡会。”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刚想关上灯补个觉,脑子里却冒出昨天我看到的那个悬赏公告。
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等等……”
傅礼梵穿裤子的手一顿,随后来到床前关切的看着我:“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我迅速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一边穿一边在脑海里编理由:“不是……在这边你语言不通,我估计是隔壁邻居,我去和他沟通……”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附近居民养的狗也开始狂吠起来。
“可是……”
我把手机丢给他:“没有什么可是,你打电话给小陈,叫他马上派人过来。”
我走到大院的门前,敲门声依旧还是那样急促。
刚刚我想了想,门外的人不太可能是来杀傅礼梵的。
谁家杀手这么不专业?还要敲门闹得人尽皆知?
“谁?门外的是谁?”
门外响起一个女声,声音有些急切,还夹杂着些不耐烦:“我来找人!”
听到门外的人说来找人,我更加警惕:“找谁?”
“他姓傅,叫傅礼梵,我在网上看到……”
我冷哼一声:“你是他谁?找他干什么?”
那人似乎更加急迫,语速也越来越快。
“我是他未婚妻,我叫徐浅,我找了他很久……”
“我们原定是在七月份结婚,我这边有证据,您先把门打开可以吗……”